《收到一只Alpha》小生的牛肉面

6、Calida

　　兰君最终没有赢得这场赌局，大气的楚主席表示愿赌服输，不过楚愈并没有想好他的愿望，楚兰君便允许他保留着一个愿望到以后再实现。
　　两人收获了满满的训练币，换了许多诸如飞镖、模型枪这类的奖品。楚愈看着一条黑色的半圆形的东西，疑惑道：“这是什么？”
　　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答道：“这是虚拟装扮。要换一个吗？这是兽耳系列的，很可爱。”
　　楚兰君先道：“给他换一个。”他指了指一旁的楚愈。
　　于是楚愈也换了一个，理所当然道：“礼尚往来。”
　　好吧，不过能看到兽耳美男，自己也不算亏。楚兰君想到。
　　楚兰君叫来司机，让他把一堆奖品都搬回家去，只留下了虚拟兽耳戴在头上。
　　“在外面戴着不合适，先别启动。”楚兰君提醒道，“一会儿去玩的时候再开。”
　　两人现在正在吃饭。虽然不像汇香园的饭菜全是手工制作，但也是隅中星当地的美食。
　　“还不错吧！在其他地方可吃不到呢！”
　　楚愈在吃饭这方面完全体现出作为年轻Alpha的特点。完全不浪费食物，不挑食，吃完了还会很认真地给出“很好吃”的评价，就算他饭量大，却也能让周围人更有食欲，楚家管家看着自家小主人增加的饭量对他表示满意。
　　虽然在外面玩时是楚兰君请客，可他也不是会小气的人啦！
　　于是两人吃饱喝足，楚兰君便宣布了接下来的活动——
　　“我们去看Calida的演唱会吧！”
　　Calida是人气极高的虚拟歌手，无数少男的梦中少女！虽然楚兰君没有追星的习惯，对于对方的外貌也不是特别感冒，但Calida的歌真的很不错！正好对方今晚在虚拟平台上有一场演唱会，楚兰君早就买好票，要带楚愈一起来看了！
　　但楚愈显然不太了解Calida是谁，在听了楚兰君的解释后，他疑惑道：“家里不是有游戏仓吗？”
　　“那个是ZG的，Calida的公司是另外一家。”楚兰君朝他挤挤眼睛，“你明白吧？”
　　楚愈了然点头：“懂了。”
　　兰君原来是颗墙头草呀！
　　楚兰君显然并不了解自己在楚愈心里又多了一个形象，他带着楚愈来到了一家……网吧？
　　“这里的全息仓就可以用！”楚兰君给两人安排了两个临近的全息仓，对楚愈道，“用你的终端进去，你的背包里面有一张门票，使用它就可以进入演唱会了。”
　　“对了，别忘了把你的兽耳戴上！”楚兰君笑嘻嘻地补充道。
　　当然了，他自己也戴上了。

　　楚兰君进入这样的虚拟平台时向来没有更改外貌的习惯，他直接设置的默认原身投影，这一次也是如此。他比楚愈先进入会场。
　　Calida还没出现，会场内亮着淡黄色的光，不算明亮，舞台上的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Calida之前的作品，楚兰君的座位视角还是非常好的。
　　没多久，楚愈也进来了。
　　楚兰君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立即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还是没掩盖住露出来的一点笑意。
　　对方也是原身投影，不过头上却多了一对耷拉着的狗耳朵，棕色的，还是毛茸茸的，看起来十分温顺可爱。
　　不过配上那刚长长了一点的黑发平头，却多少有一点……怪异。
　　楚愈也转头看他，不知怎么回事也没离开眼。
　　楚兰君看着毛茸茸实在手痒，于是伸手上去摸了摸，再捏一捏。
　　全息仓连接的是精神网络，在虚拟投影下是可以有触感的！
　　于是楚兰君就摸到了软软的，暖暖的毛茸茸耳朵，在他捏了一下耳朵时，它还轻轻抖了一下。
　　“好可爱！”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说了出来。
　　熟料楚愈竟然十分认同地点头了：“确实很可爱。”
　　楚兰君愣了一下，怎么想对方应该也不是自己说自己可爱的那种人吧，那他现在说的是……
　　楚兰君连忙调出形象设置界面。
　　看着自己头上长长的，白中透粉的耳朵，他可耻地耳朵红了。
　　虽然真的很可爱，但自己好歹也是自称过顶级omega的人呀，算起来还是楚愈的顶头上司（雇主）呢！
　　好吧，他现在又想起对方是给自己当保镖的了。
　　不过输人不输阵，纠结之后，他还是没把耳朵拿下来，一脸平静地对楚愈道：“你还挺有眼光。”
　　楚愈沉默，目光悄悄落在微微颤抖的粉白耳朵上，觉得自己的胸口里面像化了一样，软绵绵的。
　　但很舒服，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照张相吧。”他说。
　　楚兰君听了，心里别别扭扭的，但还是答应了。
　　照片里，兔耳少年直视着镜头，眼神有点凶，属于人类的白皙耳朵尖染上粉红粉红的颜色；他旁边的青年头上则有一双狗耳朵，温顺地耷拉着，嘴角愉快地弯了起来。
　　从此，这张照片一直保留在楚愈的终端里，直到另一场事故发生……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楚兰君拉了拉楚愈，提醒道：“演出要开始了！”
　　周围的人们开始欢呼，一只银白色的飞碟在场中飞了一圈，最终飞到舞台上。飞碟向下投射出一束银白光柱，然后再将光柱收回——
　　银发赤瞳的少女穿着精致的演出服站在舞台上，在场的人们都开始大声欢呼她的名字！
　　Calida！
　　“欢迎你们的到来！”女孩的声音明媚清亮，“事不宜迟，让我们开始今晚的狂欢吧！”
　　少女冲观众们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演唱会直到晚上11点才结束。
　　Calida不愧为人气第一的虚拟偶像，她的歌声格外优美，没有丝毫寻常电子音的僵硬。这些歌也非常好听，再加上Calida时不时推动气氛，场内热度一度爆棚。
　　楚兰君从全息仓里出来时都还有点腿软。
　　他当然也在不时注意着楚愈的情况，看着楚愈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也随着音乐挥手，楚兰君心里还挺满足的。
　　今天虽然发生了一些不太圆满的事（指赌局输了和兽耳），但总体而言还是玩得很开心呀！
　　然而他也确实有些累了。和楚愈坐上悬浮车后聊了几句，他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楚愈从车里找出一条薄毯盖在他身上，然后轻轻扶住他的头，好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今晚隅中星上的天气很好，夜空是极深的墨蓝色，上面有一个圆形的浅紫色的天体，那是隅中星的唯一一颗卫星，叫隅中月，当地人都直接叫它月亮。
　　夜景是很漂亮的，无论是天幕，还是星球上人们的灯火。这也是楚愈第一次看到的景象。然而他并没有看太久，在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只看自己身旁的人了。
　　他只是看着，身体却一动未动。半晌后，他也闭上了眼睛。没有睡觉，他只是想要闭上眼睛而已。
　　直到快下车时，楚兰君醒来，他也睁开眼睛。两人在房间门口互道晚安。楚愈看着楚兰君打着哈欠回房，不自觉笑了一下，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在夜里，很多人已经遵循自己的作息进入睡眠，然而总有人还没休息。如果把精神网络流路用光线标识出来，将会是比灯火更为壮观的景象。
　　在精神网络的空间内——虽然人们无法看到，但确实存在的一个地方，这里布满着每一处网路的连接节点。一处空间开始扭曲抖动，当它最终平静下来时，这个空间中出现了一个银发少女的身影。
　　正是今晚刚举行了演唱会的Calida。
　　她脸上已经没有了演唱会时甜美热情的笑容，现在的她面无表情，漂亮的面容有种无机质的冰冷意味。
　　她闭上眼睛，银白发丝从她的头部飘起，然后开始延伸，连接在节点上。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
　　“脑部行为功能没有问题……这应该是记忆缺失！”
　　早在进入会场她就感受到了，在数万的脑电波中，有一束是和其他人有细微不同的。当时她特地保留了对方的信号源，刚才重新查看了信号源，她终于确认了这个人存在的问题。
　　“居然是失忆……不过不是因为脑电波干扰，而是其他原因呢。”Calida想了想，再次闭上眼睛。经过比上次更久的时间后，她的眼睛再次睁开。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一定是人为造成的啦。”
　　Calida对此下了结论，她的发丝还连在网络上。于是又过了一会儿，她把这个失忆的倒霉蛋的虚拟投影也找出来了。
　　她看着投影，认真端详了片刻，对这个人类本身下了结论：“这是一个强大的，美丽的人类，有一定可能，他比那些人还要更加强大！”
　　她认真将对方的信号加密存储起来。
　　然后她开始观看对方在演唱会的录像。虽然镜头很模糊，也很少，但她还是注意到了一点异常。
　　对方和他旁边的少年有超出陌生人程度的互动。
　　于是她又找出那个少年的资料，两份资料对比着看：“两个人都是相同的姓氏，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他们是……兄弟吗？”
　　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两人的资料里也没有写这一点。
　　“我果然还是不擅长分析人类情绪。”Calida思考了许久，最终也没有得到确定的结论。不过她出于某种考虑，还是把少年的信号也搜索到，然后储存起来。
　　这个精神网络世界如同一片大海，而每个人的信号源就如同一滴水。Calida的动作根本激不起大海的半分波澜。
　　“在下次见面之前，先让我试试能不能找到你失去的记忆吧……”
　　少女的自言自语的声音慢慢隐去，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她的身形。她遍布全联盟的崇拜者们不知道，她除了是全联盟人气第一的虚拟偶像，更是精神网络世界的一名……
　　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