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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哥哥VS弟弟 ...

  •   要说我穿过来惟一幸运的一件事,那就是时间。
      记得第一天回周助家,我跑去翻墙上的挂历:六月三十日。第二天七月一日,星期五。
      第三天自然是星期六。

      那天清早起床,吃完早点后我回到房间,翻出标日埋着脑袋看。本以为可以在家努力学习学习日语。结果“叔叔”一个电话打我手机里,张口就问,“裕太,你怎么不来?”
      “去哪儿?”经过一天半的努力,我勉强会了一两句。
      “学校,训练!”幸好金田一郎不只脸像四十,连说话也朝大叔靠拢:简单明了颇有干练领导的风范。
      更重要的是,我能听懂。

      “周六有……”电话夹在肩窝与脸侧,我抡起日语书一阵狂翻,“训练?”唉——昨天才背的单词又忘了。

      “当然,”听金田一郎的声音,似乎带了点惊讶,“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是!”别问我怎么突然听懂了这略显复杂的一句,要是有高矮不一不论肥瘦的同学连续两天围着你时不时就问上这么一句,别说一时半会,起码得记上好几个月吧。

      “麻烦你帮我请假。”这句是我一早就从网上找好的。

      现在情况不同了。为了避免多余的麻烦,我是能躲就躲,能闪就闪,绝不轻易逞强,以免暴露内在真实的我。
      因为听第三任女友说,网球王子里王子多,腹黑也不少。起先我还真没搞懂‘腹黑’到底是指什么,还傻乎乎的问她,“难道他们运动完了都不洗澡?”结果被她恶狠狠一个枕头扔过来。
      从此我弄明白了一点。在女人眼里,王子第一,男朋友第二。

      挂断电话后,我垂着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心里百感交集:庆幸之余夹了丝轻微的苦闷。

      裕太电话里号码挺多,光所谓的王子就有十几个。当然,排第一位的是他老哥,不二周助。

      有的人名字还好,全用中文写,就算不会念,看我总能看懂。有的就不行了,姓后面拖一串平假名,会读但我看不懂。
      比如有个姓芥川的,后面跟了个じろう。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于是我怀着试一试的心态跑去网上一查。裕太电话里的男性居然百分之七十都有完整的个人资料!
      什么兴趣爱好、身高体重、外加星座什么的。整得跟一明星似的。看得我心里一直拔凉拔凉的:这要放在原来的世界,只会是两种情况:一是该学生成了烈士,不是烈士也铁定一个挨了不知多少刀见义勇为的英雄;二是他要竞选某大学、校学生会干部,全市十佳青年什么的。

      抹一把眼里渗出的辛酸泪,一时兴起我又点开自己的名字搜——MD!心里顿涌起股掀桌的冲动!
      歧视!分明是赤裸裸的歧视!

      为什么周助的资料那么完整?身高体重兴趣爱好星座生日、外带大胆预测其喜欢女生的类型都有,更别提什么照片了。再一看我的,一张连人影都有些模糊的远照,下面拖一个名字,名字后还加个括号补充一句“不二周助的弟弟”——不写这句你会死啊?

      不仅如此,名字下还有更气人的:身高和体重。
      居然写的是170cm和56KG。

      她到底有多久没更新资料了?
      我黑着脸跑到门边一量。果不其然,174!我明明是174啊!

      差别待遇,这绝对是差别待遇!
      恨恨地叉掉那名为王子集中营、不知是哪些花痴联合设置的古怪网站。背靠椅子跷起二郎腿我拧眉又思忖了好几秒。然后犹豫着重新打开网页搜索其他人的资料看看。企图协调我那颗严重失衡的心。

      先找观月初。点开页面一看,我差点一个踉跄从椅子上摔下来:不但资料完整得连他喜欢喝红茶都摆了上去,下面的照片更是一应俱全、应有尽有。站的坐的笑的面无表情的,拿拍子没拿拍子的,夏天的冬天的。让我严重怀疑观月初是主动送上门、或者明知有人偷拍,他故意借机摆造型。

      紧接着是红头巾——木更津淳。
      看完他的个人简介后,我那颗受伤的心终于宽慰了点。因为他的资料比我的还少:除了名字就是照片,不仅如此,名字后也附了个括号,写的是“木更津亮的双胞胎哥哥”。
      他比我可怜,至少我还有那么点个人资料。虽说是以前不知哪一年的。

      当然,最可悲的是“叔叔”——金田一郎。除了名字就只有个身高。不只体重,连照片都省了。但我极度怀疑那身高十有八九不是现在的准确身高。

      第二次叉掉“王子集中营”后,我跌宕起伏的心情终于恢复了点。虽说资料没怎么更新,但好歹我也算得上一个正牌王子。总比进不来这个网页的男生强。
      到底要不要退出网球社?摸摸下巴,我摇晃着脑袋,又有些摇摆不定了。

      关键时刻,不像个男人但比我这个货真价实无论是内里还是外在都男人味十足却更受学校女生欢迎的人妖,观月初,再一次帮我坚定了立场。

      整件事发生在星期一的下午。也就是我第二次参加网球部社团活动时。
      在累死累活拼命跑完了八圈后,我正站在网球场边扶着一侧的铁网受不了的大口喘气。观月初却从容不迫地站到我身前,又拿起网球拍往我手里塞,“……500……”
      勉强抬起眼皮看他,我深吸了口气,不解的问,“什么?”什么500?别说前面那个词,我连后面的数量词都没听清楚。

      他阴森森笑一次,开始重复,“……500下。”
      这次稍微进步了点。听懂个单位。

      我懵懵懂懂地接过网球拍,心里猜测大概是让我练习挥拍五百下。于是漫不经心一甩手先试着挥了一次。结果角度没怎么掌握好,一拍子直接打到观月身上。

      他愣了下,然后怒道,“裕太!”
      “对不起。”我强忍着嘴角的上翘,再一次道歉,“不好意思。”
      上天作证,我真不是故意的。尽管无意中打到他,让我真真发自内心的爽。

      在他不顾形象险些呲牙瞪我的时候,我握着球拍慢悠悠走到一旁,默默的练习挥拍。不经意间一回头,发现金田一郎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了我身后。

      “怎么?”我问。推测大概他是想就我拿拍子打观月的事来交换意见。
      “裕太,”他叫我的名字,“你最近有点奇怪。”
      表情木木的看他,我心里也觉得疑惑不解。刚才那句我怎么就听懂了?没学过啊。

      但更让我吃惊的事发生了。
      因为我垂下手,挠挠头,很自然地对着他说,“我真不是故意的。”话一出口我就怔住了。这句话,按道理来讲,我真不应该会。

      但金田一郎显然没看懂我脸上的表情,只是拍拍我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我,“观月对你严格,是因为你是可造之材。你还看过圣鲁道夫里,观月对谁这么关心?”

      闻言我惊讶地合不拢嘴。不是因为他觉得观月对我很照顾,是因为刚才的话我竟全听懂了,一字不漏。
      怎么回事?

      金田一郎想继续,被我打断,“你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站我面前,他郑重的点头。

      我还是困惑,不解的看他,“但是晴空抽击他明知对身体有害,为什么还要叫我练?而且一开始还不让我知道。要不是我哥出面,他是不是就一直叫我练了?”
      话音没落,金田一郎整个人都傻了。神色呆滞。我则是要疯了。

      刚才那一长串话是打哪儿来的?我真一点搞不懂。日语连门都还没入的我,怎么可能半点不结巴地说这么一长串?头头是道不说,还有那个什么晴空抽击,那是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而且还知道它对身体有害!

      我表情怪异的摇摇头,却有些好奇对面的“叔叔”到底要吃惊到什么时候。刚才我说的那些,他跟我一个社团又一个班,不可能不知道吧?

      很快,我知道他吃惊的真正原因了。
      “裕太,”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不耐烦,继续挥拍,“到底要说什么?”

      “刚才你叫……不二学长,哥哥。”他的样子像见了鬼似的。
      “我是他弟弟,不叫他哥哥叫什么?”
      “你在我们面前,”他开始结巴了,“基本不叫他,哥哥。”
      “啥?”我惊诧。

      不二裕太难道不是称周助哥哥?那叫什么?难道是……周助?!
      突然我身子一抖。一股恶寒袭遍周身。

      ‘嚓’地一下,脑海里猛一个惊雷劈过:第三任女友曾经说过,网球王子里有很多同性恋。比如不二兄弟。

      天啊!那一霎那,我想仰天痛哭:这都什么世界啊?哥哥竟然和弟弟乱搞?
      老天,你能不能让我重新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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