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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回校第一天 ...

  •   第二天一早七点钟不到,闹铃一响我就飞快从床上爬起来,跑去卫生间刷牙洗脸整理发型。梳理完毕后又冲着铮亮的镜子咧嘴得意地笑笑。其实不二裕太长得还算有潜力,将来钓个美女肯定不成问题~

      几分钟后,下到一楼我坐上客厅的餐桌,时不时瞄瞄偏厅旁旋至二楼的梯子,周助一直没下来。我猜他是先走了。胡乱塞了片葡萄的土司进嘴里,合着牛奶嚼几下咽下肚,我突然有些泄气。
      亏我还专门为他提前背了个句子:昨天我开玩笑的,别放心上!
      可惜他提前出门了。害我失了个实践口语的机会~

      吃完早饭,与不二妈妈、由美子道别。我凭着上佳的记忆力蹭到地铁站,拿出那张抄好的学校地址仔细研究了下。原来做三号线。

      大约四十多分钟,我出了地铁站,一路摸索慢慢走到圣鲁道夫。脚一跨进校门我就懵了。我知道自己是圣鲁道夫高中一年级D组的学生,但不知道那个班级该往哪儿走。

      此时问人是绝对不科学的。
      于是我只得站在校门口发了一小会儿愣。直到背后突然有人窜上来不轻不重地给我一拳,“裕太,早上好!”声音还算阳光。

      我回过头望一眼,是昨天蹲我面前那小半个圆里的一个。就是长相颇为成熟酷似四十岁叔叔的那个。

      见我只盯着他看也不说话,‘叔叔’不由又笑一下,讲,“走,裕太!”
      言简意赅,朝气蓬勃。

      难道是我同班同学?我拉扯唇角线条,尽量自然地报以微笑。心里却在暗暗腹诽:上帝果然是公平的。替你打开门的同时,绝不忘帮你关上那扇窗。
      他的声音与脸貌显然成反比。

      然后点点头我也回句“早上好”,一狠心跟在他一旁大踏步朝前走去。

      幸好我猜对了。他还真跟我一个班的!为这,进教室前,我又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瞥,他却瞪大眼看我,仿似见到了不明生物一般。

      我掏出裤兜里的手机,低头看一眼。八点半快到了。
      教室里靠前排的同学大都认真坐在椅子上小声朗读。后排有几个刚到的,也只安静站在位置上拿课本和练习册。只最左边靠窗户那排最后几个座位一直空着。

      看样子十有八九我就坐那儿了。于是我稍稍蹙眉、假装看风景,磨磨蹭蹭走过去慢慢徘徊在窗边。幸好,靠窗位置倒数第三个课桌上,摆了本封面是草绿色的练习册,黑色横线上写有我的大名。

      坐下去时我心里有些惬意,那一整天的课却是让我如坐针毡。因为害怕老师提问。

      数学还好,我昨天就差不多背熟了一到十怎么念。反正日语的数字就是叠加着读。老师抽问我还能勉强应付。但若是让我逐题分析,我只能去撞墙了。

      幸好,那一天下来没任何老师点我。除了那个教数学、年龄看上去接近退休的老伯叫我上前面黑板做题。见我速度快正确率又高,他伸手一扶眼镜,两片薄薄的镜片精光一闪,没叫我解释,倒还不断点头一脸喜相地表扬了我好几句。
      尽管听不懂,却使我心底不由自主升出了一点小小的得意。

      但这种侥幸夹杂得意的复杂情绪没能维持多久。因为勉勉强强挨完一天课程的时候,我才发现真正的麻烦来了。
      圣鲁道夫的网球部!

      我瞅着班里的同学都站起来收拾书包、教室场面略显混乱的时候,随便抓了两本书塞进书包里,拽起书包带子就想开溜,却被“叔叔”一把拉住。

      “裕太,还有社团活动!你忘了?”
      “没有。”我苦着一张脸扭头看他。郁闷!

      “一郎……”今天课间时分特意凑空瞟了他的名字。姓不会念,只能唤名,“你……”
      你能不能装作没有看见我?我很想这么拜托他。可惜说不出口。一是这个句子太过复杂,对于我这个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人来说,实在过于困难。二是金田一郎看上去成熟又稳重。拜托这样的人撒谎,感觉就像逼迫老实人抢运钞车——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果然,他听我欲言又止地吐了两个单词,抬眼睛又见我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裕太,是不是!@#¥¥?”

      我略一思忖,一脸笃定的摇摇头。
      管他问些什么。经过由美子那次之后,打死我我也不想回答“HI”了。

      结果金田一郎一见我摇头,宽慰的表情立马摆上了脸,“那就好。走吧。”
      “……”
      我彻底无语。早知道刚才就点头称‘是’了。

      没精打采的跟在“叔叔”身后,走去学校更衣室换衣服拿球拍,然后跨几步到不新不旧的网球场。

      一下到场地,昨天那个蹲在我正前方、眉清目秀、头上却万分诡异地绑了根红色头巾的男生,迈着沉稳的步伐朝我走过来。

      “不好意思,裕太。”他一站到我跟前就朝着我九十度鞠躬道歉,“你的伤没事了吧?”
      “没什么。”听了个大概,于是我摇摇头。终于知道昨天打‘晕’不二裕太的人是谁了。

      但我没生气,反而对他心存感激。要不是他那一球,我还指不定穿到哪儿去呢!
      不过说起来,他也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他现在就得蹲监狱了——过失杀人是要判刑的!

      心里嘿嘿笑一声,不禁又涌出了几分好奇。不二裕太身体素质这么差?被网球砸一下倒在墙上就算完了?还是说……
      那位头上绑红色头巾的兄弟,力气已经大到能够以球毙命的境界?

      我的妈呀!
      这还了得!连不二裕太这样一颗上好的网球苗子都被“红头巾”一球拍死!何况运动神经只算正常的我?

      于是,头上绑着红头巾的清秀少年那颇有诚意的道歉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奠定了我退出网球社的决心。

      而使这个决心无限坚定乃至我想采取实际行动则是多亏了网球社的经理兼部长,观月初。
      因为球场旁边的他见我一走到场内,一撸额前微卷的黑色刘海朝我妩媚的笑笑,举起右手朝着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恪醍懂地看他,不明白他的用意。然后别过脑袋疑惑地看看‘红头巾’,就是刚才向我道歉的男孩。从他无比同情的眼光中,我读懂了观月的意思:先绕球场跑二十圈。

      靠!
      我放眼一望,圣鲁道夫的网球场显然是用的正规标准。也就是四百米一圈。算一算,二十圈就是八千米。想我以前最多就跑过男子一千五。现在居然要我一口气跑五个一千五外加一个五百米!
      而且不出意外,应该还只是热个身。

      我眼角轻抖,对天止不住地翻白眼,真想立即退社。但环顾一周,发现其他人都已规规矩矩按观月所说的展开了各自的热身运动。
      累死事小,面子事大!

      于是,我只得高喊一声“HI”激情十足的一甩头绕网球场跑起步来。

      很快,四圈半后,激情退却,疲惫袭来。我半吊着眼角,大口喘气斜着脖子去瞟操场一旁的观月。那家伙正拿着个黑色记事本一脸严肃的记录些什么。凝眉立目一副沉思状。

      我一咬牙,开足马力又冲一次直道。然后四肢无力发软。
      扭脑袋再瞄眼观月。他居然冲着我露齿会心一笑。
      翻个白眼,我转回脑袋。心里真希望借‘红头巾’的手一个网球砸过去!一球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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