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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裕太VS裕太(七) ...

  •   第二日清晨,是周助叫醒我的。
      睁开惺忪的睡眼,在我尚看不清面前人脸孔之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一头黄棕色的头发及那双冰蓝色没什么温度的眼眸。

      “今天几号?”一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我就伸手揉揉眼睛吐词含糊不清的问他。
      周助应了一声,我没听清。只恍惚忆起今天似乎是来四国的第四天。

      “今天参观小豆岛。你要不要去?”周助站在卫生间门口,微眯起眼睛问我。
      “去。”我朝他笃定的点点头。心想就让我这最后几天,噢不,或许是最后一天痛快地玩一场。然后安安心心等真的裕太回来,将身体还给他。

      小豆岛的风景相当秀丽。数不尽的绿色植被看得我是心旷神怡、神清气爽。情绪放松之际,真想站在清甜入人心肺的香草园里,仰头冲着蓝天白云振臂高呼,“我想回去!”

      真的,我真不想在这待了。生活无趣不说,最重要的是,还平白无辜占了别人身体,害得真的裕太不知流落到了什么地方。最为关键的是,我那颗原本不怎么内疚、来去自如的心,如今竟一点一点如虫蚀般被罪恶感慢慢鲸吞。恍似他灵魂失踪还成了我的错。

      离开小豆岛时,大约是中午十二点半。不二爸爸带着我们去镇上的小餐馆吃饭。菜较简单,就牛肉饭加紫菜汤。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我一直埋着头默默的伸筷子夹紫菜进嘴里嚼。大概是周助看出了我略显低落的情绪,午饭一结束,就主动提出带我去附近农田逛逛。
      当时我有些疑惑,不怎么相信的问他,“你认识路?”
      “没问题,”周助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说话时脸上又摆出那副万人迷般的标准日本牛郎式微笑。然后拉着我径直走出了饭馆。不二爸爸他们则是想留在大厅暂作休息。

      快走离小镇中心时,我终于不解的转过脸,看着他第二次问,“你不是说第一次来四国?怎么知道小豆岛附近农舍的路?”
      “简单,”周助一扬眉毛,轻举了举左手里卷成纸筒的东西,“我有地图。”
      “……”
      闻言我闭上眼,径直转过身往回走,“算了,我们还是回去的好。”凭一张城镇地图到处瞎逛,搞不好最后与不二父母会和是在乡村警署。

      背过身朝前走了好几步,却始终没感觉身后有人跟上来。

      十几秒后,听见身后接连传来好几声人为的亮哨。我心觉不对,回过头去看。竟是刚才蹲在农地附近的两个青年。他们上前一左一右挡在了周助面前。声音有些下流的问他,“和小情人吵架了?”
      我愣一秒。偏过头看看周助。他眉头微微蹙起,看样子是要发火了。

      我却先忍不住了。
      靠!当我的面调戏我救命恩人!

      几步跨过去,我一脸痞相的站到周助身侧,神情吊儿郎当的望前面两个梳着上世纪九十年代香港流行的五五开“郭富城发型”不出声的笑。

      “不关你的事,一边儿去!”我没发威,左边的小青年倒先发话了。他挥挥手想推开我,被我挥手臂用力挡住,“怎么不关我事?”

      旁边那个更不要脸,上前扬手就要摸周助的脸,顺便拿混浊不清的眼神上下视奸周助,期间一直咂舌,“长得真不错,比镇上那些不知强到哪儿去了!“说完还恶心的伸舌尖舔舔暗红色干涸得几乎裂缝的嘴唇。
      这全世界低级流氓最喜爱的动作让我连日来本就消化不大好的胃里恶心得一阵翻腾。

      周助“啪”一下打掉他手。我扭过脑袋,他竟睁开了眼。看那副神色似乎是真生气了。

      “哟!美人!”梳着五五开中分发型的青年那只黑乎乎的手再伸过来,似乎真要摸到周助脸了。

      我不知道周助拿什么表情对着调戏他的恶心男。但右手已经不听使唤的一拳挥过去直直砸他鼻梁上。他条件反射要还手,却被我屏住呼吸、猛地一下掀翻到金黄的麦地旁。

      其实从小到大,我打架次数非常的少。却次次因此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顺便打个电话请家长。因为我下手狠。每次都能把人揍得抱头求饶。
      一次,我朋友甚至竖起拇指评价,说我的拳头和中学语文课本里“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里花和尚的身手有得一拼。简直是色香味俱全。
      因为被打趴在地的人常常会唾沫直飞,鼻血横流。当然,我从不认为那是自己的错。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怎么打架的。除非他真无理取闹,并在我心情不好想打人的时候惹得我非想找人揍一顿泄泄愤。

      其实,以前那位二十五、六教音乐的漂亮女老师常常语气熏染的教育我们,说陶冶情操相当重要。但在我看来,比起陶冶情操,发泄有时候更为必要。

      莫名其妙到了奇怪的世界,莫名其妙要投胎当一朵昙花,莫名其妙害得真的不二裕太不知道游去了什么地方。
      表面上我一直保持镇静,其实心里早就烦躁得不行。
      此刻免费的发泄良机送到眼前,我怎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

      但‘五五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终于逮到个机会一把将我拽到地面,反骑到我身上,抡高拳头一连狠狠砸了三、四次。我被揍得两眼冒星星,憋了一口气,终于趁他不注意之际,瞅准他左眼用力就是一下。他嘴一歪嗷嗷叫两声,捂着眼睛表情痛苦的蹲到旁边地上。一直喊痛。

      “靠!敢打我?”我一甩手抹掉鼻孔前那两股黏稠的液体,嘿嘿笑一声。东倒西歪的站起来。
      气喘吁吁、嘴歪眼斜的看蹲在麦地旁的青年。我捏捏指关节,走过去还想继续,被不知什么时候站过来的周助一把拉住,“裕太,我们回去吧。”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之所以打架全是因为那两个白痴调戏不二周助。

      回过头表情木木的睨一下他,却发现周助脸上也青了一块。草绿色的T恤衣领被人稍稍扯开了点,一道不怎么深的红色抓痕爬上了白净皮肤。看样子刚才他也没闲着。

      “好,”冲他点点头。走两步,我又回过头看之前被我忽略不计的流氓B,那家伙正蜷着身子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五官都歪作了一团。两只手齐齐护着身下。

      看了一小会儿,我侧过脸满目佩服的望周助,想竖大拇指,“你真有头脑,知道攻击要害部位。”狠啊!不二周助比我狠!

      我打架就是随意攻击,最多就打眼睛,太阳穴我都不敢动,生怕闹出人命。
      他居然直接几脚往人家下面踢过去。直中人要害不说,严重的话,断子绝孙也不是没有可能。

      磨磨蹭蹭回到旅馆,花了差不多来时的两倍时间。不二爸爸见我们满身狼藉,不禁心生疑虑,眉毛拧起,“怎么搞的?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盯着周助,看他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还想说下句。我连忙抢先,“就是遇见两条疯狗。扑上来乱咬人。”
      一旁的不二妈妈听了,显然舒了口气,扯了纸巾递过来,“农田附近是要养狗。没出事就好。”

      我点点头,拿眼角瞄身侧的周助。心想今天若不是有我在,估计他还真会被人吃豆腐。可没过几秒,却又感觉周助被人调戏自己也得负一小半的责任:要不是我表现得有些沮丧,估计他也不会拿张不知哪里买来的乡镇地图非要带着我一块散心了。

      结果到最后,心内我偷偷一算,不但没能还他人情,似乎欠他的还越来越多。

      回到高松旅馆,大约是晚上六点半。吃过晚饭我们各回房间休息了会儿。周助又来敲我门,问我想不想出去逛夜市。
      反正闲着也闲着,我答了声“是”,梳梳头发后和他一起到了高松正街上。

      高松的夜市很是热闹。各个摊贩上摆放的小玩意琳琅满目,五彩缤纷,让人真真看得是应接不暇,流连忘返。
      虽说我不是第一次逛,却还是逛得津津有味,兴趣盎然。
      发泄一次后,心情果然轻松了不少。

      有时偷空瞄瞄周助,显然他的情绪也不错。因为他嘴角总是微微扬起,弯成了好看的幅度,似乎一直在想叫人开心的事情。

      刚想问他一直笑什么,眼光一闪,突然瞥到临靠他的小摊上摆的仙人掌钥匙扣。我走过去拿起来看看,问摊主多少钱卖。
      话音没落,就听一旁周助的声音响起,“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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