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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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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察找到连想时，他正在拍摄广告。昨天拍摄的是视频部分，今天则是在拍一些宣传照，包括和杂志社合作拍的图。
来的警察有两位，一个是年纪看起来40多岁的男性，很是威严，眼神犀利，感觉一看就是警察；另一个则是一个年轻很多的女性，眼神里也少了一丝冷漠，而多了一份好奇。从年龄配置上来看，这两人中年龄大的男性是主导的。
“你好，我是A区警局刑警刘洪杰，”在肖思诚的安排下，此时他们三人正坐在一间会客室。这位男性警察向连想介绍了自己，然后又接着介绍身边的女性刑警，“这位是我的搭档张钟月。”
连想看着眼前这位有些像一位日本影星阿部宽，猜测对方是不是混血儿。虽然对方什么还没说，但他已经感受到足够的压力，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一定是刑警里的精英，而能让这位精英出面的案子一定是大案子。
“请问是什么事？”当在肖思诚和唐雨霖都离开房间后，连想一个人面对两位刑警，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他越来越紧张了。
“我们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你父亲连启明在今早已经确认死亡。”虽然嘴上说遗憾，但刘洪杰的语气非常平静，想必这样的话他说了无数次。
“死亡？”连想听到这个消息一脸震惊。
“是的。您看起来很震惊，您没有收到消息吗？”
“我今天一直在拍广告，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刚刚广告突然被终止，唐雨霖过来告诉他有刑警过来找他。刑警给他手机打了电话，但他在拍广告，然后刑警又打给了唐雨霖。
刘洪杰点了点头，似乎表示理解。
“从目前情况来判断应该是谋杀。”
“谋杀？”连想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你父亲是因为胸口的刀伤致命的，虽然还未经过解剖，但从我们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伤口不可能是自杀造成的。”
“怎么会这样？”连想呢喃道。昨天明明还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亡了呢？而且，还是被谋杀的？
“听说你昨晚回家看望了你父亲。”刘洪杰说。
“是。”
“什么时候离开的？”
“应该在9点左右吧。”连想回忆了一下说。
“之后去了哪里呢？”
“之后我去了。。。。。。”突然，连想想起来昨晚自己本来准备回家，结果去了张梵晞的公司找他。
“记不起来了吗？”刘洪杰继续问。
“为什么要问我的行踪？”连想反问。其实，他知道这是刑警在排查可疑人选。虽然连想还不太清楚父亲被谋杀的细节，不过既然案件发生在家里，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家里几个人了，而连想刚好昨晚回了连家。刚刚连想处在父亲被杀的巨大震惊里，此时意识到对方在把自己当作嫌疑人，于是也在考虑该如何回答。
“例行公事，我们在排除不在场人员。”刘洪杰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去见了朋友。”连想知道这个问题避不过。
“哪个朋友？”
“抱歉，我不能透露。”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个朋友可能不存在。”
“抱歉，我不能透露。”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只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更加配合我们。如果能早点证明你的不在场，那么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连想想了下说：“我离开的时候李叔是看见的。”
“这个我们已经了解了。”
“那为什么？”连想不明白既然警方掌握了自己何时离开连家的为何还要问自己。
“但你完全可以离开后返回。”
“怎么可能呢？而且连家在别墅大门那里安装了摄像头，你完全可以通过查看视频来确定我是否又再度返回。”
“摄像头坏了。”
“坏了？”
“对。根据李友军，也就是你所说的李叔的说法，连家的摄像头几天前坏了，他还未来得及找人修理。”
怎么会这么巧。
“即使摄像头坏了，我又要怎么通过连家别墅大门呢？我每次回去都是李叔帮我开门的。”
“弄到钥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什么意思？是说我偷了钥匙然后在驾车离开后又返回连家将父亲杀害吗？
“而且我们也掌握了证据当天晚上有人潜入了连家。”
“什么？”
“抱歉，这个暂时还不能向你透露。”
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难道凶手不是连家的人？
“怎么样，你依然坚持不说出自己后来去哪儿了吗？”刘洪杰问。
“我很抱歉。”连想再三重复道。
“你和你父亲关系如何？”明白连想是不可能透露自己的行踪，刘洪杰开始从其他问题入手。
“普通的父子关系。我爸他比较严厉，而且沉迷于工作，所以不太常管教我。”
“听说你在18岁就离开家了。”
“是的。这个有问题吗？那时候我已经成年了，有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
“那次是你自己主动离开的吗？”
“什么意思？’
”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你当时和父亲吵架，所以才会离家出走，之后你是靠自己赚钱上学。“
已经了解到这一步了吗？
”没错，当时我们确实吵了一架，不过这都已经过去10年了，这些年我们虽然关系依然紧张，但也没到多么严重的地步。“
“你经常回家吗？”
”不算经常。“
“你昨晚为何回家？”
“我听说我爸生病了，回去看望他。”
“你们有起冲突吗？”
“什么？”
“听说你昨晚和你父亲吵了一架，离开的时候情绪很激动。”
应该是李叔说的。
“是。”
“为何事吵架？”
“一点小事。”
“一点小事？”
“对。”
“因为一点小事，你和你父亲吵起来，尤其是他还是一个身患胰腺癌的人。”
刘洪杰的语气有些讽刺，连想知道他这是在刺激自己。“抱歉，当时一时忘了他生病这件事。”他说。
“那么，你父亲和其他家庭成员的关系如何？”
“比和我之间要好些。”连想说完意识到这句话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
“你觉得谁有可能是凶手？”
“凶手？我不知道。”连想摇摇头。
刘洪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搭档。从三个人坐下来开始，张钟月就打开一个本子开始记录。
“您和您父亲会谈论您母亲吗？”张钟月在接收到搭档准备撤退的信号后想要补充几个自己关心的问题。虽然她和连想差不多大，但还是坚持用尊称。
“很少。”连想答。实际上，只有昨晚那一次。
“听说您是在5岁之前都是跟着母亲生活的，直到她自杀后才开始跟着您父亲生活的。”
“没错。”
“您如何看待您母亲的自杀？”
“如何看待？我当时还太小，不太能理解。”
“听说您父母亲曾因你的身份问题而不和。”
“是。当时我父亲怀疑我是我母亲和其他人所生，他拒绝承认我是他的骨肉。”
“那么，当您母亲自杀后，您和您父亲一起生活的感受是怎样的？”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将我母亲的死怪在我父亲身上。”
张钟月露出标准微笑，不置可否。
“会。实际上，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他是我父亲。”连想说。
“昨晚你们有谈到您的母亲吗？”
“有。”
“这是让您情绪比较激动的原因吗？”
“差不多吧。”
“您是在9点离开的是吗？具体时间您还记得吗？”
连想想起来昨晚从父亲书房离开后一直到张梵晞打来电话才看了手机时间，当时是9点12分，所以连想根据出租车离开连家时间推测应该在9点左右。“9点之前，应该没错。”
“您是如何离开的？自己开车吗？”
“我的车昨天发生事故导致电池坏了，所以我是打出租车离开的。”
“您开的是电动车？”
“特斯拉。”
“果然。”张钟月似乎在说自己猜的就是特斯拉，“那您还记得出租车车牌号吗？”
连想摇摇头。
“如果您愿意告诉我们您后来去了哪里，我们也可以查到车牌号。”
“抱歉。”
“没关系，谢谢您的配合。”
虽然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微笑，但连想还是从语气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他知道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查明自己的行踪。
张钟月收起笔记本，表示自己问题已经问完了，然后和搭档一起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连想说。
两位刑警刚刚起身，听到联想的话后又重新落座。
“我父亲。。。他是如何被。。。谋杀的？”连想问。
“今天早上8点13分的时候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死亡，报警人是李雯清，也就是受害者的妻子，你的继母。”刘洪杰说，说到继母的时候他特意停顿了下观察连想的表情，“当我们赶到时，发现受害者也就是你的父亲在书房中被杀害，当时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身体后仰——后来据李雯清称她打开书房时看到的受害者是头靠在书桌上，这让她以为受害者在睡觉，所以走上前准备叫醒受害者，结果发现受害者已经死亡——胸前有一个伤口，并且有很多血迹。”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因为还未经过解剖，我们没办法很精确，只能说大概在昨晚10点到12点。”
怪不得他们刚刚一直在问自己离开连家后去了哪里。
“为什么到早上才发现？”连想继续发问。
“据李雯清说，他们早就分房睡，昨晚她很早就睡下，早上起来后本来去受害者房间想叫受害者起床吃早餐，但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后她打开门发现房间并没有人，于是她开始到其他地方找人，最后在书房找到。”
父亲和李雯清早就分房睡？连想此前并不了解此事。此时，他想起了昨晚李雯清本打算扶父亲起床但被拒绝。
“你觉得她有可能杀害你父亲吗？”刘洪杰问。
“我不知道。”连想说。他的脑海中浮现李雯清的模样，他很难想象如此温顺的女人会做出杀人的事。可是，她为何和父亲分房睡？父亲为何会对她如此抗拒？另外，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她，还能有谁。刚刚刘洪杰说有人潜入连家，会是谁呢？难道那个人才是凶手？会不会是和李雯清联手的？
连想不愿意对两位刑警说出自己离开连家的行踪，保护张梵晞只是一部分原因，另外一部分原因是他不确定妹妹是否牵涉其中。如果自己的行踪不确定，那么留给刑警调查的范围就更大了。总之，他想先见到妹妹再说。
在连想思绪一团乱麻时，只听到刘洪杰提醒他：“这段时间还请不要去外地，我们随时可能需要你的配合。”他有些麻木地点点头。
刘洪杰和张钟月再次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刘洪杰突然对连想说：“鞋不错。”
连想看了眼自己的鞋，是耐克的新款，他不确定刘洪杰是不是作为耐克粉而发出羡慕的感慨，他抬头，发现两位刑警已经走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