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三案】影后之死（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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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静之开门进来，又重重地把门关上。
随后是把什么东西扔到了她那张床//上，就径自去了浴//室。
这中间她一眼都没往宋羽这边看。
宋羽心中也庆幸她没有往自己这边看。
俞静之若是直接过来要再和她争论些什么，宋羽反而倒怕了。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怕些什么。
明明是俞静之打了自己一耳光，心虚的却是她。
吵架的时候在气头之上，都察觉不到自己的言行有多少伤人，可是冷静下来，那些情状回想起来都叫人觉得懊恼羞耻。
“像个笨蛋一样……”
宋羽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谁。
浴//室里传来冲洗的声音，宋羽趁着这时候摸黑进了自己的被窝，她打算就这么糊弄着睡下，省的俞静之洗完澡再来找自己麻烦。
明天搜查还要继续，要养好精神。
宋羽并没有如愿。
在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突然觉得身上一凉，眼睛还没睁开，训练过后的肌肉记忆，让她本能地就挺身伸手打过去。
宋羽这一拳打过去却被人用软//绵绵的枕头接了下来，紧接着把她的手腕一扭拐到了一边，宋羽的另一只手要来扳被身上的人用膝盖顶上压了下去。
一个重量压到了宋羽的身上，宋羽睁开眼，俞静之囚锢着她的双手，跨//坐在她的身上。
俞静之只用了右手和膝盖就把宋羽给拿捏住了。
她力气不如宋羽，却胜在了一个巧劲。
宋羽索性放弃了挣扎，头往后一仰舒出一口气，任由俞静之想怎么做。
刚洗完澡的俞静之身上还带着沐浴露和洗发水混杂的香味，她比宋羽讲究很多，用的还是自己带过来的洗浴用品，并没有将就用酒店提供的。
她把浴袍只是宽松地披着，下面没有穿任何的东西，宋羽抬头就能瞥见若隐若现的 XIONG 布 。
“你在想什么？”俞静之居高临下地问宋羽。
宋羽在想俞静之的下面现在是不是也是光着的。
俞静之用膝盖顶着她的手臂，她的肌肤能触碰到俞静之光滑温热的腿。
同时俞静之压坐在她小腹上，两人身体相接触的地方都在发//烫。
“我——”
宋羽还没有开口，就被俞静之咬住了嘴唇。
用尽全力地、恨不得将她嘴唇彻底咬破一样。
“唔……”
“闭嘴，知道吗？”俞静之伸手插//进宋羽的头发，摩挲着宋羽的头皮。
她的嘴唇终于开始离开宋羽的嘴唇，开始啃咬宋羽的其他地方。
脸颊、耳//垂、脖颈……一路往下，一点点耐心地往下。
这是一种折磨人的技巧。
“你开口也只会说让我生气的话。所以你给我闭嘴。”
这是一种几乎于撒娇的命令。
宋羽觉得除了服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抑制住自己的声音，甚至就连呼吸都不想松懈。
她不想让俞静之得逞。
她知道俞静之还在生气，也知道俞静之这故意反复又放缓的动作是怀着恶趣味的惩罚。
可她还是忍不住地蜷起腿，颤抖，战栗，抓紧了被子和床单。
直到那接近顶峰的时刻，终于牙关失守，泄露除了那一两声恍若叹息的口耑息。
俞静之这才得逞似地露出了坏笑，放开了她。
在得到自由的那一瞬间，宋羽便一个翻身将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压在了自己之下。
她的十指牢牢地禁锢着那个人的十指。
她也要叫她尝尝不自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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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代表我们和好了。”俞静之和宋羽躺在一个被窝里，却仍旧十分认真地和宋羽强调着这件事情。
宋羽自然是没有听懂她的话。
“你是说这是最后一次？”
俞静之咬了宋羽的下巴：“当然不是。只是这不代表我们就能够若无其事在一起了。你心中还有你放不下的事情，我也有我的。毛毛，只有当我们都能心无芥蒂的时候，才有在一起的可能。”
宋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们两个都在一个被子里面坦诚相对了，肌肤贴的那么近，却不代表心能贴在一起。
“我现在只想把案子破了。别的我没有奢求过。”
“笨蛋！所以我才让你闭嘴。”俞静之又恨不得要咬她了。“你为什么不奢求呢？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宋羽没有回答，她只是牵起俞静之的左手伸到自己面前，那上面还有她们共同的味道。
宋羽细碎地吻着：“你到底在调查什么？你这手又是为什么受伤的？你是为了什么才来到重案二组呢？”
俞静之把左手抽了回来：“毛毛，很多事情真的不是你和淑淑想的那样。我不能和你透露的事情有很多，当初我们都是局中人，我不能说。现在又都是局外人，我不知道如何说。可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给我一点时间，等一切尘埃落定的那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真//相的。”
“我也不想误解你。”宋羽抿了抿唇，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韩队长、韩队长他中枪前，你知道他背过身，对着我和淑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他让我和淑淑快逃。”
“我不能相信，这样在自己生命最后关头，还在顾及我和淑淑安危的人，会是个卧底变节的叛徒。我没法这么相信。我在那之后的每一天，都在想他当时教我们快逃的神情。他还是带着笑和我们说的……”
俞静之把宋羽的头抱入自己的怀中，她知道宋羽不喜欢让人看见自己的眼泪，所以就让宋羽把眼泪藏入她的怀中。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警察，他曾经是……但是当时的情况是没有选择的，如果你是我，你也会的。相信我，等以后一切有了结果，我会给你解释的，好吗？”
俞静之感到宋羽在自己怀中呼吸的起伏渐渐平静之后，她轻轻从上往下来回抚摸着宋羽的后背。
“你之前不是在问我，是不是只是因为你是女的才喜欢你？”
“我很生气，毛毛。”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好警察。”
“这句话在这之前，也有一个人曾经对我说过。就是我的爸爸。他也是个警察，一个非常、非常好和坚持正义的警察。他在我考上警校那天和我说，我会是一个好警察。我也从小就希望做一个像他一样的好警察。”
“可是真的当你踏入到这个行业，你还是会遇到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我那个时候，很迷茫，我从没有那样动摇过，好像自己的一生从出生起就是一个笑话。但是当时爸爸已经去世了，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来寻求开解。”
“然后你就出现了。”
“总是带着最纯粹的眼神盯着我，好像我是某个神明一样地，望着我。”
俞静之听到怀中的宋羽轻声笑了。
她的语气也变得欢快了一些。
“你知道吗，我那时候就觉得你对我的感情多少有点不正常了。”
宋羽抬起头，鼻尖蹭着俞静之的鼻尖：“可能我多少有些死心眼。”
“我一开始挺害怕的。被人用那么纯粹热烈的目光注视着，被投入了那样强烈的情感。我一直不知道我是否值得拥有这一切。可是，最后你对我说，我是一个好警察，是你憧憬的好警察。”
“那一刻起，我就不再迷茫了，毛毛。我就是我，我会做一个好警察，就和爸爸那样，问心无愧的好警察。而且，我真的一直就在这么做。请你相信我！”
俞静之说得十分真诚，她的眼睛凝望着宋羽的眼睛，没有半分的虚假。
宋羽伸手缓缓撩//开散落在俞静之脸庞的长卷发。
宋羽用一种尽量戏谑地语气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你爸爸。是因为顾念我这个父母离婚的小可怜吗？”
俞静之也伸手摸上宋羽的脸颊：“你不是小可怜，你是我的小可爱。”
这话让宋羽觉得甜腻过头了，她皱皱鼻子转移话题：“我其实一直知道你是个好警察，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了。”
“哦？”
“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俞静之坏笑着说：“我以为你是在我们去警校招生的时候对我一见钟情。”
“是一见钟情。但不是那个时候。早在更早之前，我就见过你了。”
宋羽缓缓讲出那个燥热的高二升高三暑假，和母亲去兴业银行取钱，却不小心遇上劫匪抢劫银行的，然后被俞静之救下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不，甚至不是喜欢，是彻头彻尾的崇拜。我也想成为你这样警察，去保护更多的人。所以之后能进入特别行动队，能待在你身边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和做梦一样。我根本没法克制自己对你的感情。”
俞静之也是第一次听宋羽讲出这段过往。
宋羽高二的暑假，那便是十二年前，拿起兴业银行的重大抢劫案。
那是俞静之进入特别行动队后遇到的第一个大任务。
是她表现出色，立下功劳，受到各路领导赏识的起点。
也是她人生彻底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开端。
她没有想到她和宋羽早在这样久之前就将这份缘分埋下。
或许命运真的是喜欢捉弄人。
俞静之看着沉溺在回忆里的宋羽，却说不出一句附和惊喜的话语。
她已被命运这充满荒诞和恶意的摆//弄惊到身体僵直。
“幸好当时你救了我和妈妈，不然我真不敢想现在自己会怎么样。”
“是呀。”俞静之又一次闭上眼去吻住宋羽的唇。
幸好……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三案】影后之死（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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