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案】女校惊情（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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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是想找一些视频，才会点进那个暗网那个直播链接的……”曹文白/皙的脸因为他哭了太久，开始泛红，“我一直、我一直知道自己喜欢的和别人不太一样，所以只能找——”
田光海因为听他哭了太久，听够了他对于自己从小时候开始一路走来的心路历程的剖析，不耐烦地打断他：“什么样的链接？”
“直播链接。通往一个直播平台的链接，里面有各种、各种直播……多么特殊的癖好，交钱升级会员都可以找到对应的直播。钱给的够的话，甚至可以指定别人直播什么，哪怕是、哪怕是犯罪……”
“你就是为了钱，所以自己也开始做/色/情/表演了？”
“不是，我是被胁迫的！他们不知道怎么黑了我的电脑摄像头，拍到了我、我/自/慰/的时候的视频，还盗取了我的个人信息，威/胁我加入他们……”曹文双手/夹/在/大/腿/之中，十分局促不安。
“所以你是一分钱都没有拿，被/胁/迫在网上做/色/情/表演/的？”
“当然，后面他们也给了我不少钱……”
“穿着偷来的女学生的内/裤/表演，也是他们威胁你干的？”
曹文眼神躲闪了起来：“我个人有一些癖好，我知道这些癖好是见不得光的。之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一直压抑着自己，他们让我开始直面这些/欲/望/，某种意义做直播让我觉得自己也不算是孤独的一个人。应该说我虽然是被他们胁迫做的这些事情，但我也并不是只感受到了痛苦。”
“有钱拿，又可以满足你/变/态/的癖好，我看你小子根本是乐在其中嘛！”
田光海是个嘴上十足油腻的直男，但是他对于曹文这种真的对女性下手，存有猥亵之心的人很是鄙夷，对曹文用语也很是不客气。
在一旁陪着田光海一起审问曹文的王思远有些吓到，小声提醒田光海注意用词，免得后面会被曹文投诉，变成帮他逃脱或者减轻处罚的把柄。
田光海才不管，他心里可是气得很，任谁见了那个摄像机里保存的内容都不会对曹文还有好脸色。
“曹文，你该不会是想说，强/奸/赵瑾也是那个直播平台背后的人指使你的吧？那可是你班上的学生啊！你怎么能够下得去手！有/变/态/的癖/好/，没有人管你，可你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曹文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整个人也在不停地发抖，他情绪又一次地崩溃，他身体往前蜷起，胃部开始翻涌起酸涩，作出想呕吐的样子，好像又回想起了那一天。
“是她突然闯进来的、是她自己突然闯进来……”曹文五官都痛苦地纠缠在一起，“摄像机被我放置在化学实验材料的储藏室，方便/偷/拍/学生们上课的样子。而且那边很隐蔽，我平时直播表演也会选择在那里面。那天我刚把偷拍好的视频上传到平台，换上、换上平时偷来的那些/内/衣/……她就进来了……”
“你为了堵住她的嘴，所以/强/奸/了她？”
“不、不是我，我不想这样的！”曹文似乎几乎是吼出来的，“是管理员也看到她了！那些直播的看客也看到她了！他们不停地打钱，让管理员叫我、叫我/强/奸/——”
曹文已经破音，他再也说不出口后面的话，开始嚎叫似地哭喊。
“你现在这样有什么用！”田光海厉声喝止曹文，“人家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推卸掉你的责任了？”
“你根本不知道！”曹文抬起头看着田光海的眼神居然带了几分悲悯，“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力量有多强大。他们无所不在，他们可能就在我们身边，他们掌握了我全部的信息，我根本不能违抗他们。在那个平台，就连/杀/人/直/播/和/处/决/叛/徒/的直播都有，不照着他们说的做，我和赵瑾都会死，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在监察室看着审问室的一切，俞静之和李铭都陷入了沉默。
“俞组长，你看关于这个平台——”李铭试探着问俞静之。
俞静之皱着眉，透过单向玻璃死死地盯着曹文，并没有回答李铭的话。
审问室里田光海还是满不在乎：“你把那个平台说得这么玄乎，不就是一个在海外的违法直播平台吗？叫什么名字，管理员，背后老板是谁，大不了我们一起查了！”
曹文冷静了许多，他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你们找不到的。平台入口链接只发在暗网上，而且是一层层嵌套进去。只有不断交钱升级，才能一点点深入了解到更全面的业务和内幕。我在的，只不过是里面最低级的色/情/表/演/这一层，我的管理员可能也不过是个下层的干部。”
“平台叫什么名字，背后管理者你一点信息都不知道？”
“平台是X-Room，听说后面的老大是位叫Mr.X的人，但是只有很少数的高层干部才和他直接接触过……我只知道我的管理员，叫草哥。他现实里叫什么，是谁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的所有信息他都知道，甚至好几次还给我寄送过找不到来源的‘礼物’。”
“礼物？”
“或者说是威胁吧。让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关于那个违法平台，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想起来了！我的管理员之所以叫草哥，因为他个人简介里面一直挂着一句诗。”
“什么诗？”
“李白的《白头吟》。”
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
这正是赵瑾在初二暑假那篇获奖作文里引用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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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就是他让王大力杀害赵瑾的原因！”范思思一脸确信地和林俪说。
她主动来到重案二组，说要告发曹文的罪行。
“你一直知道他侵犯了赵瑾吗？”因为还在审问曹文，只能由林俪走来单独接待范思思。
“我多多少少猜到了。就是他带着赵瑾来找我，让我给赵瑾开点药，安抚她的情绪。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想要杀了这个孩子灭口。”
范思思说着还落下两颗大大的眼泪，十分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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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思说她是我的女友？”曹文明显听错了田光海问话的重点。
田光海拿笔敲了敲桌子纠正他：“我是说，你的女友范思思说，你就是为了杀人灭口，所以才找了王大力帮你杀死了赵瑾。或者说，就是你亲自杀死了赵瑾，事后仅仅找了王大力帮你毁灭痕迹而已。”
“我、我并没有杀她啊！”
“那个凶器的铁栅栏上，也检测到了你的指纹。”
“在我上课的时候铁栅栏就有点松，我帮着取下来的，当然会有我的指纹，这个不奇怪啊！我确实、我确实案发后因为担心放在化学实验品的摄像机会被人拿走，所以几次想回去化学实验室，看能不能偷偷把摄像机带出来……但我，真的没有必要杀了赵瑾啊！”
“你对赵瑾做了那样的事情，你怕这个事情败露，当然有动机了。”
“我们已经和解了啊！我、我那个她之后，也很不好意思地和她道歉，她一直哭，我又是下跪又是打自己耳光，后来她什么也没说。最后她问我要了一部手机，还要了点钱，我想这就是原谅我的意思。我已经把她安抚好了啊！我怎么可能再去杀她嘛！”
做着笔录的王思远都忍不住骂道：“你强/奸/了人家，你觉得给点钱，给个手机，人家就能原谅你，事情就能过去了？你想得太美了吧？”
田光海却说：“等等，你给赵瑾又买了部手机？”
“对啊！最新款的XXX，她平时一直用的啊。”
田光海和王思远对视一眼，又一齐看向了镜子后面。
赵瑾的身上没有搜到任何手机，只在宿舍里有一部她父母给她买的用来联系的手机，上面的通讯记录十分简单和正常，也没有太多的社交软件使用的痕迹。
这个时代，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网络社交的痕迹，怎么可能手机里只有简单的和父母家人联络的记录呢？
这部曹文为了赎罪给赵瑾买的讲和手机从案发现场彻底消失，在王大力的宿舍中也没有找到。
如果曹文和王大力都不是真正的凶手，那么带走这部手机的人可能才是真正杀害了赵瑾的凶手，而那部手机里一定有着凶手和赵瑾相联系的证据。
扩音器里这时候传来了俞静之的声音，她直接透过扩音器问审问室的曹文。
“曹文，你说你回现场是为了找你藏在化学用品储藏室的摄像机，也就是你根本不知道发现尸体那天早上，王大力已经把摄像机拿回了他的宿舍，也不知道他曾帮你清理了现场吗？”
“我都说我没有杀人了，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清理现场！”曹文一脸的困惑，“摄像机不是你们在化学实验室找到的吗？为什么会在王大力那里？”
看来曹文对赵瑾被杀的案件确实不知情，他甚至不清楚王大力的行动。
“警官，范医生她真说她是我女朋友啊？”曹文见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探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问田光海。
“啊，她自己和我们说的。”田光海不耐烦地回答。
曹文居然害羞地笑了。
“你笑什么？你还有脸笑？”
“对、对不起。因为我一直挺喜欢她的，没想到她心里这么想的，所以我有点忍不住地高兴，对不起。”
“你还有脸说‘喜欢’？”看着曹文在自己面前又哭又笑，田光海忍了很久才没有抬手一拳揍过去。
“我虽然是个变/态/，但我也有喜欢别人的权利吧！”曹文理直气壮地说，“范医生她和我一样，都有那种孤独的气质，所以我一直关注她很久了。原来，她也挺喜欢我的，也注意到我的喜欢了。”
范思思会来揭/发/举/报曹文，一定是有原因。
但是那个原因必然不会是因为喜欢曹文，也不会是因为她自己觉得自己就是曹文的女朋友了。
“你这个人没救了。”田光海看着眼前的曹文感到一阵无力，这个人正因为是这种性格，所以才会沾染上暗网那个直播平台，才会被那个直播平台背后那个违法的势力所轻易地胁迫吧？
“你真恶心。”
一直劝着田光海注意用语的王思远也在最后忍不住对曹文下了最后的判断。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案】女校惊情（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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