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all]太宰的情债日渐增加中》望灭

96、【太中】不过是玩笑

　　*是一个月多前（……）抽到的点梗，太中变小三天，全文6K，虽然但是我原计划3K来着……（哽住）
　　——————————
　　在又一次异能犯罪事件结束后，为了庆祝双方愉快的合作，港口黑手党邀请武装侦探社一同参加聚会，而武装侦探社经过一番愉快的讨论后，欣然赴约。
　　虽然个别人对此很不满——
　　“森先生一定不怀好意！”太宰治信誓旦旦，中岛敦想到宴会上一定会有的被某人针对就苦了脸，“那、那个，我能不去吗……”
　　“不能！”国木田独步一手一个，不容置疑地把人拖走，“这是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的庆祝会，一个都不能缺席！太宰你不要又想偷跑！”
　　“好吧好吧……”
　　被死死拉着的太宰治熟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在旁边同样被拖着走的中岛敦难以形容的目光下，抱着手臂低下头……睡着了？！

　　武装侦探社与港口黑手党的聚会在一栋郊外别墅举行，宽敞的宴会厅摆放了堆满了美食的长桌和舒适的座椅，因为都是“自己人”，港口黑手党没有整那些花里花俏的东西，除了换了身衣服，先来一步的港口黑手党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穿着西装的立原道造一边啃着烤串一边忍不住看了一眼斜对面和芥川龙之介站在一起的芥川银，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直到穿着礼服长裙的芥川银面露疑惑地看了过来——重点是芥川龙之介也跟着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他才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头状似认真地吃着东西，却咬空了也没察觉，如果凑近了还能听见他难以置信的低喃，“那竟然真的是银，那个阴沉沉不爱说话的银……”

　　中原中也端着红酒，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目光时不时不经意似地扫过门口，他旁边坐着的尾崎红叶笑着瞥他，“难得中也没有出差，能参加这次聚会呢……说起来，这是中也第一次参加和侦探社的聚会吧？”
　　“嗯。”中原中也收回目光，掩饰性地喝了一口红酒，往常敏锐的舌头此时却品尝不出什么味道，尾崎红叶看出了什么，眼里不由带上了叹息，“中也，太执着了也不好哟……”
　　“大姐你说什么我哪有执着那家伙——”中原中也本能反驳，后面的声音却在尾崎红叶了然的目光下越来越小，他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沉默了会，还是坚持道，“我只是不想输。”

　　“欢迎啊，武装侦探社的各位——”
　　森鸥外夸张的笑声突然响起，穿着长款西服的□□首领系着标志性的红围巾，张开手热情地迎向武装侦探社的众人，走在最前方的福泽谕吉冷淡点头，“森先生。”
　　躲在最后面的太宰治看见森鸥外热情的模样被恶心得扭头小小yue了一下，眼尖的森鸥外立即摆出委屈的脸，“太宰君是不想看见我吗？”

　　“太宰是侦探社的社员。”
　　福泽谕吉不动声色地挡住森鸥外的目光，语气很客气很礼貌，话里的言下之意却是在说：不想看见你不是很正常吗？
　　森鸥外当然不这么觉得，他笑着道：“曾经我和太宰君也……”

　　后面森鸥外胡扯了什么，太宰治没听，他早就趁着难得的好机会火速溜了——他实在是受不了森鸥外的装模作样。
　　一直念着要注意侦探社形象的国木田独步没有阻拦，默认了他的行为，甚至还为他做了掩护，默契的样子也不愧他们搭档了多年。

　　“太宰。”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中原中也跟了上来，在走廊上叫住了他，太宰治转过头，似笑非笑，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轻佻，“哟，我说怎么感觉这里湿漉漉的，原来是因为有蛞蝓在啊。”

　　走廊的灯光不甚明亮，站在昏暗处的黑发青年气质似乎也有了微妙的变化，更像是中原中也更熟悉的……那个前搭档。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中原中也没有和以往一样惯例呛回去，他双手插兜，在离太宰治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蓝色的眼睛在太宰治脖颈上缠着的绷带扫过，最后在那双他一直都看不清的眼眸上定格，“喂，青花鱼，我有话和你说。”

　　自从太宰治叛逃后，这是这对曾经的恋人第一次在和平的环境中单独交谈。

　　“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要和你谈的。”
　　太宰治勾唇嗤笑，他居高临下地俯视中原中也，冷漠的眼神让中原中也呼吸一滞，“一切早就结束了，你不承认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输。”
　　中原中也咬着牙，试图装出一副没那么狼狈的面容，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可笑，将对方的玩笑当真，明明最开始不过是心知肚明的恶作剧——没有比想让对方入局却反被对方推入局中还不愿清醒更可笑的事情了！

　　“太难看了啊，中也。”
　　太宰治永远知道怎么激怒中原中也，温柔染上微扬的嘴角，和曾经的每一次那样，缱绻的音节从舌尖吐出，仿若情人温柔又残酷的低语，“真相是什么，是真还是假，一点都不重要，纠缠这些无聊的事情，可一点都不像你呢。”

　　“哈，你说不重要——？”
　　中原中也眼睛红了，那是愤怒的红色，怒火在蔚蓝的眼底燃烧，烧得他喉咙干哑刺痛，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血腥的黏腻，他本该冷静，本该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本该……去他妈的应该！

　　“芥川，你……”
　　另一边的宴会厅，中岛敦头疼地看向对面死死盯着自己的芥川龙之介，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你跟着我也看不见太宰先生啊！而且真的有必要连吃多少都要分胜负吗？！

　　“轰——”
　　一声巨响突然炸开，正在苦恼要怎么摆脱紧迫盯人的芥川龙之介的中岛敦一惊，猛地扭头，看见一阵灰白色的烟雾从走廊飘出，来不及多想，他连忙和同样被惊动的其他人一起跑了过去。

　　雾气轻飘飘的没什么实感，与其说是实体的雾气，更像是虚幻的某种东西，不受现实世界的物理影响。最先走入雾气的国木田独步皱眉后退，他警惕地看着前方以均速消散的灰白雾气，向同伴示意自己先行试探后，握着异能力变化出来的枪械，循着记忆，谨慎地进入应该是走廊的位置。

　　脚下是地毯应有的触感，眼前的雾气逐渐消散，国木田独步眼镜后的眼眸眯起，还没等他看清眼前的事物，耳朵就先闯入了一道稚嫩的声音——
　　“混蛋、呜混蛋太宰……我讨厌你……讨厌你……”
　　带着哭腔的嗓音断断续续，国木田独步面露诧异，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而且还和太宰……

　　“哦，我也讨厌你。”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跟着响起，眼前的迷雾突然消散，露出后方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穿着缩小版西装的橘发小孩趴在黑发小孩的身上，一边哭一边骂，抽泣着语不成句，“你骗我……都是假的……你故意的……你什么都知道……混蛋……”
　　而有着熟悉到让人毛骨悚然的面孔的黑发小孩正看着上方，脸上没什么表情，与压在他身上情绪激动的橘发小孩形成鲜明的对比。

　　国木田独步：“……”
　　他停下脚步，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的这不知怎么形容的一幕。

　　“国木田，快把这个讨厌鬼带走！”
　　躺在地上的太宰治眼尖地看见了国木田独步，冷漠的表情突然一变，从中原中也的熊抱中努力伸出手求救。

　　国木田独步顺着那还带着肉窝的小手，看向太宰治还带着婴儿肥的货真价实的“小脸”，和那好像乌龟一样乱划的短小四肢……几秒后，他突然侧过头，捂着嘴巴发出可疑的声音，“噗……”

　　“喂！”
　　太宰治怒了，他皱着眉，挥舞着肉乎乎的手臂，用肢体语言生动形象地表现了自己的愤怒，“你太过分了国木田！”

　　太宰治这么一动作，抱着太宰治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中原中也再怎么哭也被惊醒了，意识到了有外人在，心智似乎跟着体型一起变小的中原中也僵住了。
　　下一秒，他猛地把脸埋进太宰治的怀里，像是要逃避现实，中原中也的双手死死地抱着一同变小的太宰治。太宰治都要被他抱得喘不过气了，于是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小少年顺势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地求救，“国木田……救、救……”

　　“你不是总说想死吗？”
　　国木田独步收了笑，他啧了一声，还是几步上前，撕开黏在太宰治身上的黑手党干部扔到一边，然后居高临下地俯视躺在地上的太宰治，审视的视线上下扫视太宰治现在幼龄化的模样，“说吧，你们现在是怎么回事。”

　　被突然提起的中原中也一脸懵，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忽然甩开……他下意识控制身体翻身落地，再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太宰治不知何时爬上了国木田独步的肩膀，金发的男人脸上青筋暴起，眼睛看起来都要喷火了，可明明那样一幅生气的模样，男人的手却还是稳稳地扶着太宰治，即使太宰治报复性地扯住他的马尾也没放手……
　　中原中也呆住了：“你们……”

　　“太宰——”
　　正被纠缠的国木田独步无暇注意中原中也，他咬牙切齿地抓住太宰治的手，孩童小小的手腕握在手心，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半点的心软，“你这家伙给我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
　　这个词根本就不在太宰治的词典里啊！

　　“国木田妈妈。”
　　太宰治笑嘻嘻地喊，他坐在国木田独步的肩膀上，扒着男人的脑袋怎么都撕不下来，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太宰治看起来兴致很高，鸢色的眼眸弯弯，笑得特别可爱，“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么高是件好事诶！”

　　“国木田先生，还有……太宰先生？”
　　迟疑的声音就在这时传来，烟雾不知何时彻底散去，露出站在走廊入口呆愣的人群。呆愣人群之一中岛敦下意识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却还是那么的魔幻。

　　“……真是一个大惊喜呢。”
　　不知何时混入武装侦探社队伍的森鸥外表情飘忽，他盯着缩小版太宰治的笑脸，恍惚地问福泽谕吉，“阁下您介意侦探社多个邻居吗？”
　　“介意。”福泽谕吉面无表情，“请收起您失礼的想法，森医生。”

　　“刚刚是中也先生在哭？！”
　　一道难以置信的声音突然插入，港口黑手党的普通成员立原道造望着缩小版的中原中也，一脸被刷新三观的震惊，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中也先生竟然会哭？黑手党干部中原中也先生竟然会哭？！这个世界要毁灭了吗！中也先生竟然哭了！中也先……”

　　中原中也：“立原！！！”

　　这一下子，原本没有注意到的人都看见了中原中也通红的眼睛，那眼角坠着的泪水显然证明了——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中原中也，哭了！

　　“嘻嘻，爱哭鬼中原中也！”
　　太宰治超开心地嘲讽，他从国木田独步上面探出头，居高临下地俯视底下渺小的爬行生物，“爱～哭～的～小～矮～子～”

　　“混蛋太宰！”
　　中原中也跳脚，他瞪着太宰治，眼眶又又红了——小孩子的泪腺发达，情绪一激动，眼泪就控制不住地直往下掉，于是，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货真价实地被·气·哭·了。
　　“混蛋！”
　　察觉到这一点，中原中也更气了，他粗鲁地擦了下眼睛，愤怒地瞪着太宰治，“你给我下来！”

　　“不——要——”
　　“我果然眼瞎了才会喜欢上你这个讨厌的混蛋！”
　　“呵，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还抱着我哭想复合呢。”
　　“呵呵，你脑子被海水泡得产生幻觉了？我们都没分手哪来的复合！”
　　“呵呵呵，傻子都知道我叛逃没带你就是分手！哦，我错了，蛞蝓没有脑子连傻子都不如。”
　　“呵呵呵呵，你才傻了吧？蛞蝓是有脑子的！”
　　“呵呵呵呵呵，如果你认为被砍掉脑袋还能生存的蛞蝓能被称为有脑子的话，那我勉强承认有吧。”
　　“呵呵呵呵呵呵……”

　　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吵了起来——用完美符合他们现在外表年龄的方式。

　　信息量极大的对骂，加上循环播放的“呵呵”在耳边立体环绕……还是经验丰富的森鸥外最先反应了过来，他咳了一声，“太宰君，中也君。”
　　没人应声，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还在吵，反而是国木田独步——近距离接受双倍噪音轰炸的可怜坐骑一个激灵醒过了神，他面无表情地将头上认真吵架的太宰治抓了下来，抱着人往侦探社的同伴走去，用物理隔绝的方式制止噪音发生器的继续运作。
　　已经呵累了的太宰治愣了一下，顺势停了下来，他扒拉着国木田独步的手臂，仰头佯怒道，“你干嘛啊！”

　　另一边，同样呵累了的中原中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此时，迟钝的大脑才将首领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他抬头看过去，和首领与同伴的身影一同被映入眼睛的，还有那个向人群走去的家伙，于是他迈着小短腿飞速超过太宰治走进人群，转头看见还像是小孩子一样被抱着的太宰治，行动自由的中原中也忍不住得意地对他做了个鬼脸。

　　太宰治：“……”
　　他挑了挑眉，目光一点点往下移，对上中原中也视线的瞬间，居高临下俯视着的男孩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容，他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中原中也：“！！！”

　　“中也君，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一只手按住中原中也的肩膀，及时制止了又一轮争吵的爆发，森鸥外面色严肃，要多正经有多正经地问道，“是有敌人袭击吗？”

　　听到这个问题，中原中也下意识看向太宰治，沉默了几秒，中原中也撇开头，闷声道，“我不知道。”
　　“那太宰君呢？”
　　森鸥外顺势看向太宰治，太宰治立即扭头，用后脑勺对着森鸥外，就差吹个口哨当自己不存在了。

　　“太宰。”
　　国木田独步低声喊他，太宰治勉勉强强回过头，“反正就三天啦，三天后就会变回来了！”

　　“三天吗？”森鸥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顿了顿，他忽然露出促狭的笑容，“所以你们分手了吗？”

　　嗯？
　　在场的其他人瞬间竖起耳朵，明里暗里地看着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反应。

　　太宰治&中原中也：“分了！！！”

　　异口同声喊完的两人立即不爽地瞪向对方，哼了一声后同时扭过头，近乎同步的动作让众人沉默了，就这默契……

　　像是察觉到他们的想法，小小只的中原中也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用稚嫩的声音大声强调，“我们就是分手了！不会复合的那种！”

　　“一般这样强调的人都……”
　　立原道造剩下的声音在中原中也恐怖的目光下活生生拐了个弯，“哈哈，银，你吃饱了吗？要不我们回去再吃……点？”注意到芥川龙之介跟着银转过来的目光，立原道造心里泪流成河，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说实话都要死了吗！

　　“我肚子是有点饿了。”
　　太宰治忽然说，他无视了脚下的某只软体动物，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国木田独步，熟练地用那张幼龄化后可爱精致的脸蛋撒娇，“国木田君，我想吃蟹肉火锅。”

　　“火锅的材料上周用完了社里还没有补充，现在的时间螃蟹也……”
　　国木田独步皱起眉，下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我为什么要做蟹肉火锅！”

　　“因为我想吃国木田君做的嘛～”
　　太宰治揽着搭档的脖子，学着曾经看过的画面，试探着用脸蹭男人的脸颊，然后新奇地发现手下的身体瞬间僵硬成一块石头。男孩的眼睛一亮，贴着国木田独步的脸颊蹭了又蹭，还故意用甜腻的语气喊：“国木田～君～”

　　国木田独步抖了抖，强忍着把太宰治扔下的冲动，咬牙道：“……给我好好说话！”

　　“好吧好吧，太容易害羞的国木田君。”太宰治退开两人过于接近的距离，遗憾地用回正常的语调，“发生这样的意外，聚会肯定进行不下去，可我还没吃东西，回去后吃蟹肉火锅补偿我受惊的弱小心灵——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太宰治指着自己现在稚嫩可爱的脸，掷地有声，国木田独步一时失语，不知是不是被搭档的无耻给震惊了。

　　……总之，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国木田独步被忽悠着答应了不平等的条约。

　　然后——

　　“森医生，我们先告辞了。”
　　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分列两边，双方的首领进行着社交辞令的告别，而在他们的旁边，国木田独步抱着太宰治，尾崎红叶抱着中原中也，两个小孩身体的成年人被迫面面相觑，下一秒他们整齐划一地别过脑袋，拒绝糟心的对视。

　　中原中也很懊恼，这该死的“意外”，那混蛋肯定已经录像了吧，只要一想到不久后就会被太宰治拿着录像威胁自己，中原中也就止不住地后悔，这该死的身体——
　　等等，这不会也在太宰治的算计之中吧？！

　　中原中也：瞳孔地震.jpg

　　他猛地扭身看向太宰治，却只能看见绝尘而去的汽车尾气，我他妈——

　　“中也，怎么了？”
　　尾崎红叶疑惑的声音拉回了中原中也的神智，中原中也强行扯了扯嘴角，咬牙道，“不，没、事。”

　　更多的脏话憋在了心里，中原中也越想越气，这绝对是混沌太宰能做出来的计划！这样一来，不仅不用面对他的问题，还能看他的笑话，三天时间也不会影响到黑手党……混蛋太宰！！！

　　“哎呀，中也怎么哭了？”
　　“我没哭！那是身体问题！”中原中也抹着又不受控制的眼泪，这该死的一激动就会哭的弱小身体——“都是混蛋太宰的错！！！”
　　“好好，中也没哭。”
　　尾崎红叶怜悯地看着怀里止不住抽泣的幼小孩童，心想中也果然还是没有放下……还是不要刺激他了。

　　察觉到尾崎红叶想法的中原中也：……太宰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