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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除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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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天，沈瑾萱被一阵爆竹声惊醒，室内点着微弱的烛火，微微探头朝外望去从窗户里映进来深蓝的黑色，这也太早了吧！继续躺下捂住有些透风的被子，还是温暖的被窝舒服啊！
刘管家放完一堆爆竹，让其他人都下去小歇一会，让厨房开始准备早餐。除夕一大早就是大鱼大肉，基本都是硬菜只有几样小菜，厨房这边忙的热火朝天，但都喜气洋洋，盼着主人家今年能多给点赏钱。
沈慧听到声音也醒了，想到今日除夕，以往在家都是早早的起来开始收拾，今日便也同往常一样。
睡在外间的小瓷听到內间传来声音，踩上鞋走进去，“小姐不再多睡会吗？”
“不啦，已经醒了躺着也睡不着。”沈慧扣上衣裳摇头笑道。
“那奴婢去给小姐打水。”
沈慧看着她跑远，笑着摇头，每次看到小瓷都像看到小芝一样，都是那样跳脱。
前两天，沈瑾萱把伺候沈慧的人换成了小瓷，本也没想到这么有效果，不过这两天总算看到沈慧情绪高了一点。
小瓷端着水进来时，看见小姐正在剪烛心，“小姐，奴婢来吧！您先洗漱。”
“没事，我都剪完了。”沈慧把剪刀放下，走过去开始洗漱，“萱妹妹起床了吗？”
“奴婢问过白竹姐姐了，堂小姐还没起床。”小瓷嬉笑着把牙粉打开。
沈瑾萱正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就算点了炭火，还是能感觉到凉飕飕的，怎么可能有被窝舒服。
白竹从小姐在醒来不久就进来发现了，“小姐，堂小姐已经起来了，再过一会就该过来了。”
“好吧，好吧，这就起来。”沈瑾萱嘴上这样说着，还是没有行动。
白竹抱着有些温热衣服站在一旁，“奴婢先去打水，衣服放在床脚了。”
“好，知道了白竹，我这就起来。”沈瑾萱恋恋不舍地从被窝里起来，穿完衣服整个人就笨拙起来。
屋里的其她下人都出去做事了，起得早一点睡个回笼觉。
按理说除夕饭前还要祭奠一下祖宗，在小祠堂的供桌上重新摆放了几盘生鸡、生鱼、生肉还有些保存下来的橘子苹果，中间的香炉插了三根香，袅袅青烟徐徐上升。
小祠堂的牌位没有祖祠堂那么全，都是沈立轩从老家重新请人做了一份带过来供上。
沈慧见院门没关，直接走了进去，见白玉守在外面，“萱妹妹起床了吗？”
“堂小姐，小姐已经起来了。”白玉还没来得及通报，里面就传来了声。
“慧姐姐，直接进来就是啦。”沈瑾萱刚准备洗漱就听到了外面传来声音。
沾了薄荷牙粉的牙刷放到嘴里，清凉袭来十分提神醒脑。
白竹倒了杯茶递给她，“小姐正在洗漱，您先喝茶。”
沈慧端着茶杯走到内室 ，看着她洗漱完，开始抹乳霜那些瓶瓶罐罐，拿起装着粉水的玻璃瓶。“这是什么，怎么没见过，怪好看的。”
“玫瑰水，以前做的，晚点我让白竹拿两瓶给姐姐。”沈瑾萱看来一眼，不过最近几天天气干燥都忘记用了。
“那就先谢过萱妹妹了。”沈慧坐在一旁，盯着她往脸上拍各种东西，半晌，看着她左右照着镜子。
“已经很好看了。”沈慧摆正她的身子，看着铜镜里的面容，自己真的是不及她十分之一。
沈瑾萱望着铜镜笑笑没有说话，过来一会才道，“走吧！再过会要去祠堂了。”
祠堂隔壁的小屋了，正是昨天赶回来的沈瑾瑜和沈瑾瑞，也不知他们等了多久。
沈瑾萱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坐在无力的两人，“大哥，二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爹娘还没来吧！”
“你可算来了，还以为你又像往常一样。”沈瑾瑞打趣道。
“差人去问了，估摸着一会就到了。”沈瑾瑜回道。
沈立轩跟沈夫人到时，看到他们正聊得开心，“人都来齐啦，那就准备开始吧。”
沈立轩和沈夫人站在前面，然后从左自右沈瑾瑜、沈瑾瑞、沈瑾萱再是沈慧，都拿着三根香点燃，跪在跪垫上三拜，依次插在想香炉中，撒上一杯冷酒，说几句吉祥的话。
起的太早，这会早已饥肠辘辘，看着桌子上的大鱼大肉，出来油腻了一点还是很有食欲的。
沈立轩象征的夹了一筷子菜，“都吃吧！”
一桌子菜，有的菜只动了几次筷子，有的动都没动，剩下的都赏给了下人，这都是主人家的赏赐，没人会嫌弃什么。
沈瑾萱吃饱喝了杯茶就开始犯困，却被父亲的话惊醒，眼睛都有神了，“什么，今年的宫宴一定要去吗？往年不都没有要求吗？”
“你和小慧跟在我身边就是，刚好能看看你们这段时间学的怎么样。”沈夫人好笑地看着萱儿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两反要进宫，这次进宫也是学习的一次机会嘛。”沈瑾瑞在一旁欠扁的说道，他和大哥每年都会进宫倒不会觉得有什么。
沈瑾瑜放下手中的茶盏，“这次我也去，有事找人去前殿递给话。”
“知道了，大哥。”沈瑾萱有起无力的应道。
沈夫人看了两人一会，“你们怎么不穿去前天送去你们那的衣服，特意给你们做的，等下回去都换上，进宫可得好好收拾好看点。”
“好勒，娘。”沈瑾萱认命的点头。
沈慧心中感动，便起身行礼些道，“多谢婶婶。”
“一家人不兴什么谢来谢去的。”沈夫人让人扶起她。
沈慧不再说什么，虽然婶婶是这样说，这情还是要记在心中的。要加倍对萱妹妹好才是。
“爹娘，我和慧姐姐先回去换衣。”沈瑾萱得到允许，上前拉住沈慧的手往住处走去。
到了萱草阁分别的时候，沈瑾萱停下来不忘嘱咐几句，“慧姐姐回去后，好好休息一下，今天的晚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多谢萱妹妹提醒了。”沈慧笑着应承道。
看着她进了临徽居，沈瑾萱才走了进萱草阁，翻出娘前几天送来的衣裳，放在衣架上。淡粉色上衣袄子上用银丝绣着小朵精致的萱草花，十分别致，厚裙上也是萱草花还用几种不同的丝线点缀了机制蝴蝶在上头，煞是好看。
白竹见小姐看完后走到床边，丝毫没有要换上的意思，“小姐，现在不换上试下吗？”
“送来那天不是试过了吗，等我睡个回笼觉在换上，免得弄皱。”沈瑾萱脱去外杉，躺在床上。
不一会床幔里传来小姐均匀的呼吸声，白竹轻轻叹了口气，看到衣服有些折痕，便拿起衣服去了隔间用小姐喜欢的熏香薰烫好，才重新挂在衣架上。
沈慧回到临徽居，心中的激动久久擦平复下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进宫，看小瓷翻着衣柜，从中拿出一套厚重的淡紫色衣裙，放在榻上。
“这缎子真好，这小小的花朵当真别致，也不知婶婶是请了那里的绣娘。”轻手拂过，又摸了摸上面绣着白色的邹菊，沈慧想到那日试穿时，还以为是婶婶给自己准备进宫的衣服，没想到是。
小瓷看着眼热不已这么精致好看的衣服，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更加为小姐高兴，“小姐，奴婢为你换上吧！”
沈慧，“好啊！”
换好衣服，又换了新的妆发，沈慧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有些恍惚，原来自己也能装扮的如此好看。
“小瓷，今天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一会吧。”沈慧看着镜中人嘴跟着张张合合。
“小姐有事唤奴婢就是。”小瓷说完才退了下去。
沈慧偏头看着门合上，转而对着镜中的自己行礼，想着这几天学的做了几个动作，最后望着镜子里一身贵气的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瑾萱睡一觉起来，换上衣服，脸色红润精神不错。白竹见小姐醒来去厨房，端来一直温在厨房的饭菜。
白竹把残羹冷炙收拾好端去厨房。沈瑾萱用温水微微洗漱了一番。
白竹，“小姐，把衣服换上吧！堂小姐和少爷他们都在前厅。”
“好，他们在前厅做什么。”沈瑾萱拿过衣服去了屏风后。
白竹整理着梳妆台，“都在前厅喝茶，小姐再过半个时辰就要进宫了。”
“半个时辰？这么快，现在几点啊！”沈瑾萱扣好领子上最后一颗盘扣，走了出来。
“未时三刻。”白竹把梳妆椅抽出来，“小姐，让奴婢为您重新梳下发吧。”
沈瑾萱画了淡妆，让自己不会太出众又不会被淹没在人潮里，照镜子时白竹刚好挽起最后一缕发丝插上一只白玉簪子，衬的黑发如墨，“你梳发的手艺越发好了。”
“都是哆嬷嬷教导的好，奴婢才知道梳发也有那么多讲究，小姐，好了。”白竹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
“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沈瑾萱看了漏斗，又过去了两刻钟估摸着现在已经两点十五分了。
沈慧看着堂妹徐徐地从门外走进来，淡粉色衣裳衬的她肤如暖玉泛着白色莹光，乌发如墨、黛眉杏眼、唇红齿白如斯美人，没想到稍微装扮一下堂妹竟有如此颜色，衬的自己黯然失色。
“萱妹妹，你可算来了。”沈慧站起身迎过去，“以后我也能跟别人吹吹，我也是见过仙女的人了。”
“慧姐姐，你又打趣我。”沈瑾萱听到别人夸自己心里还是高兴的，只是脸上会有些不好意思。
沈瑾瑜他们从棋盘上望过去，“我看堂妹没说谎，我家真的有个小仙女啊！”
“大哥，听说娘一直在给你相看来着，将来你也要多生几个小仙女来，让家中热闹热闹啊！”沈瑾萱笑着走过去，在沈慧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不是晚宴吗？今年怎么这么早进宫。”往年都是四点左右才开始准备进宫，晚上九点左右才回，今年有点奇怪啊，沈瑾萱有些阴谋地想到不好的事。
沈夫人从门外走进来，“听说太后二月要去黎庵寺待上四五个月，为大北、皇上祈福，便想借着今年的年宴，看看臣子家已经定下名额的秀女。”
“难怪，那今年进宫的参加晚宴的人应该也很多才是。”沈瑾萱想到时候一屋子人攀比打压，就脑门疼，不过如果一屋子都是漂亮美人的话，那就有眼福啊！
沈夫人看她走神，走过去轻轻拍醒她，“你呀！到时候小心些，能进宫的可没一个省油的灯，遭了别人暗算就是，你和慧儿到时候一定要跟着我，不要到处乱晃，惹了宫里的贵人。”
“娘，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和慧姐姐一定跟紧您。”沈瑾萱说道，沈慧点头附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