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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乡间一祸害 ...

  •   死亡给苏类留下了很深的感触,直到期末需要文理分班,苏类才真正的开始忘记这件事。

      期末分文理时,苏类在政治胡和“周乌鸦”来回跳跃。

      为了选文还是理,苏妈和苏老狗是着急的不行,两人是差点干上一架。苏类一直是个学渣,文是渣,理是渣沫沫。数学没上过60分,地理在30纬度徘徊。
      那段时间苏老狗领着烟酒,苏妈拉着同事,天天电话响爆炸。

      没等苏妈和苏老狗总结出个一二三,到时间,苏类就回了学校。
      苏类还是一样的没心没肺,他是常年在物生化课堂上睡大觉的主,书本堆得老高。学霸买书是为了学习,苏类买书只看厚度,越厚越好,像砖头最好。
      把书本往两边一叠,高楼大厦立马呈现。

      苏类和几个渣沫沫在一起交换各自的志愿,选文选理各有各的理由。
      “周“乌鸦”一般走前门,对于后门他是不会踏入的。”眼镜兄插了句话。
      此话一出,苏类刷刷两下,勾了理。

      回家,苏类和苏妈说,选理是因为,“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

      等填完志愿放假后,苏类精神彻底恢复。

      高一因为离家出走,因为放荡,苏类自己都没有享受过一个完整的假期。

      等期末填完分班志愿放暑假,苏类觉得自己可以使劲的浪了。

      半夜三更突发奇想,苏类拿着小学六年级买的暗红色木头笛,坐在房门口吹起小老虎,哆来咪多,哆来咪多,咪发索,笛声断断续续,活像女鬼索命。

      苏老狗是在睡梦中被笛鸣吵醒,起初没回过神。等听了会发现这噪音就在隔壁,顿时脸黑的要命。苏老狗鞋也不穿了,赤脚下床推开苏类的房门,拎着苏类就往床上丢。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屋里头鬼哭狼嚎个什么劲?”

      苏类刚吹完一曲小老虎,正自我陶醉,感觉自己刚刚已经是探索到音乐的殿堂路,成为大师指日可待。苏老狗推门说的话,对他半点影响都没有。

      他还胆大的站在床上蹦跶地挑衅起苏老狗:“天才都是不被世人所认可的,大师都是那曲,曲,曲什么寡什么的,我的音乐你怎么能听懂呢?”

      “就你这破笛子,从初一学会的吹两只老虎,到初中毕业你都没换过曲子。曲什么寡的我不晓得,但就你这吹了5年,还tm的只会吹个哆啦咪多哆啦咪多的,你算哪门子的天才?菜坛子还差不多。给老子趴被窝里睡好,在让我听到这破笛子的声音,我揍死你。”

      苏老狗出了苏类的门,大脚一转就进屋睡觉。

      苏类盯着苏老狗进了屋,撇撇嘴,笛子一甩,往后一仰,也睡了。

      早上,苏类喝着小米粥,心底琢磨,觉得既然苏老狗不欣赏自己,那就找个能压住苏老狗的人,吹给她听,看苏老狗还怎么狡辩。

      苏类筷子碗一放,对着在磕鸡蛋的苏妈就说:“妈,我想我奶了,我觉得我今天要去看她。我从去年到现在都没去看过她一回,我奶都打几回电话,说想我了。”

      苏妈头也没抬,“那怪谁?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张了两条腿,就恨不得跑火星上去。”

      苏妈的话怼到苏类了,但苏类是顺着杆子爬的主:“所以我现在就更要去看我奶了,等后面我真跑火星上,那就没法一年两回的看望我奶,那我奶不得想死我!”

      苏妈抬头上下打量了下苏类,今日儿个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苏类挺直腰杆,迎着苏妈的注视。

      “行吧,那你等会下去的时候你带点甜饼给你奶。”没看出个毛窍,但是苏妈也觉得把苏类放乡下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样家里头清净。

      转了三趟车,屁股都颠麻的苏类,一下车就受到了奶奶和妹妹的热情拥抱。

      苏奶奶虽然已经迈过70大坎,但头发依旧乌青乌青的,精精神神。知道苏类要来,苏奶奶麻溜的下土坑里拉了五根甘蔗出来,看见苏类还没说话就塞了一节给他。

      苏类嚼着甘蔗坐小板凳上,看苏奶奶做午饭,辣子鸡丁,红烧鲫鱼,都是苏类爱吃的。回乡的苏小爷,吃饱喝足,又睡了一场好午觉。

      下午回血的苏类,带着表妹曲豆豆开始祸害起家里的东西。拿着两根老竹竿,拆了把新扫帚,把扫帚丝弯成闭合状,在插到竹竿头上。然后两人又举着两根竹竿,围着屋前屋后扫荡蜘蛛网。准备着去捕捉知了。

      乡下的夏天,知了声就没有停歇过。从初夏5月到入秋10月,整个就是一场知了的音乐赛。甚至到深秋,偶然还能看见黑色老壳的老知了。不过这样的老知了,不是苏类他们的目标。
      早晨知了褪下的壳,还有褐色的小知了,才是苏类他们要抓的。

      太阳光晃的人眼花,杆子晃来晃去,知了扇着小翅膀,piaji正撞在蜘蛛网上。“耶!”“哥,下一个,那边还有。”曲豆豆一蹦老高,抓着的塑料袋里的知了,被晃的东倒西歪。

      苏类顺着曲豆豆指着的方位,大步跑过去,气势汹汹地就是一挥。沾了一只黑老壳,黑老壳的翅膀更黑更大,左扭右扭,没等苏类把它抓下来,黑老壳就飞跑了。“吱~~”

      “吱~吱~”,知了的叫声,引发了更为燥热的波浪。

      “苏类,带妹妹回来,奶奶开甜瓜,快回来~”苏奶奶站在水泥院里,扯着大嗓门呼喊着。

      带着胜利的果实—大包的知了,苏类和曲豆豆开始往回跑,背后的杆尖一颤一颤的,蛛网被荡开了波纹。

      甜瓜是苏奶奶自己家中的,开个两分地,就可以收获一个夏天都吃不完的瓜果。杨市乡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种,只是每家的瓜品种不一样,小甜瓜,菜瓜,西瓜。苏奶奶喜欢小甜瓜,年年两分田都是种的小甜瓜。

      瓜皮一破,香甜的瓜汁就开始流淌。瓜的香甜气息会散在周围的空气里,你闻下空气有甜甜的味道,在闻下,没了。

      苏类和曲豆豆单手拿瓜,一手吃,一手分赃。

      一包的知了,两人要平分,然后各自养两天,等待它们死去。

      “这个是我的。”曲豆豆捏着一个褐灰色知了,说道。

      它应该是这堆知了里面最大的,浅褐色的都是新生小知了,在老点就太黑了。被曲豆豆捏着镶边翅膀,褐灰色知了也不挣扎,淡定的叫两声,“吱吱~~”在抖下翅膀。

      “谁说的,这个我要。它那么大,一看就是老大,哥哥配哥哥。”

      苏类才不让曲豆豆,伸手就要抢。

      曲豆豆侧身一躲,苏类捞了空,身体因为惯性没刹住,塑料袋给踢翻了。受惊的知了扑腾着翅膀,落到地板上,墙壁上,还有甜瓜上... ...

      下午太阳最热时,苏类在和曲豆豆摘甜瓜。知了飞的满屋子。苏奶奶摘的小甜瓜都没法吃。两人就被苏奶奶撵出来,要再摘些甜瓜回去。

      褐色野兔,偷偷伸出头,瞄一眼,在瞄一眼。“哐”白色肥料桶砸在野兔旁边,惊得野兔蹬腿就跑。

      苏类快步捡起塑料桶,跟着野兔跑了几步,扬起桶又砸了过去。不过没有砸到野兔。野兔先钻进了菜籽田里,桶被厚实的油菜杆给反弹出来,跌落在田坎上。

      苏类气的跳了跳脚,对着土块踹上两脚,发泄完汲拉着过去捡起桶,准备装瓜回去......

      晚上七点吃过晚饭,知了还在不住的叫,夜晚的风带来的都是火气。苏类拖出竹床,死活要睡外面,苏奶奶拿他没辙,只能依了苏类。乡下的蚊子很多还猛,苏奶奶怕苏类给咬了,围着竹床熏了两铁盆艾草。

      等到下半夜,艾草气味消散,苏类被活活咬醒。起身,看见大腿内侧歇了三只蚊子,个个喝得大腹便便。

      “啪啪!”

      拍的一手的血,苏类拖着竹床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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