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8.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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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公司里的同事都在盘算着回家过年的事，何沐齐也早早买了火车票，盼着放假。
顾嘉辉这边的工作比平时少了很多，但这天何沐齐突然接到通知，让他跟他一起出差去上海，而且是马上动身。
何沐齐订好了机票，又简单收拾了行李，跟顾嘉辉一起前往机场。
跟顾嘉辉一起工作半年多，他还是第一次跟他出差。作为秘书，他需要给他制定详细的日程安排，但这次顾嘉辉却什么都没交代，似乎又不像是公事。
按照惯例，何沐齐给顾嘉辉定了头等舱，自己定的是经济仓。值机的时候，给他安排了机尾的位置。
何沐齐还是第一次坐飞机，飞机起飞的时候难免有些紧张，尤其是拉升的那一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紧紧捏住，喘不上气来。
他旁边的座位上，一个小孩男孩一直在哭，她的妈妈大声喝止，小男孩哭得更加惨烈。
嚣叫声刺激着他的耳膜，何沐齐感觉到一阵眩晕，胃里也翻腾个不停。他起身冲向洗手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外面敲门。一个空姐站在门口，面带微笑问他，“先生，您哪不舒服”
“我有点晕机，想吐。”
“您现在好点吗如果方便，我们可以为您换一下座位。” 何沐齐撑着门，点了点头。在空姐的引领下，他来到了飞机前部头等舱的位置。
前面的空间比机尾宽敞很多，座位看上去也十分豪华，几个乘客穿着拖鞋盖着毯子在看机上的娱乐节目。
他看见顾嘉辉正看着他，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
空姐蹲下身来询问何沐齐需要什么，顾嘉辉看着他，说“给他一杯温水。” 空姐微笑着离开后，顾嘉辉才凑过来说，“脸这么白，不舒服”
何沐齐有些为难的说，“我有点晕机。” 顾嘉辉抓着他的手，用大拇指使劲按在他的虎口处，说“按一会儿，能缓解。”
何沐齐没什么力气，又害怕他们的亲密举动被别人看到，轻轻的点头说，“嗯。那个，是你帮我换的位置”
“下次不要挑机尾坐，容易晕机。”
“嗯。”
“对不起，我第一次坐飞机。可能有点紧张。”何沐齐尽量小声，恐怕他的话被别人听见似的。
“一会儿平飞就好了。”
“打扰了，先生，您的温水。”两个人正说着话，被刚才的空姐打断。顾嘉辉的手还按着何沐齐的虎口，何沐齐下意识的想把手扯开，却被顾嘉辉死死拉着。
“谢谢。”
“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如果还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给您提供晕车药。”
“谢谢你，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再按一会儿，兴许就没事了。”顾嘉辉说。
“顾先生，您需要喝点什么红酒还是白兰地”
“给我也来一杯温水吧，谢谢。”
“好的，顾先生，请稍等。” 空姐朝顾嘉辉递上一个殷勤的笑容，让何沐齐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区别对待了。
等空姐走了，何沐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自己按就行了。” 顾嘉辉仍旧抓着他的手说，
“你没我手劲儿大。”
“那个，会被人看见的......”
“头还晕吗喝点水，休息一下。” 顾嘉辉故意岔开话题，明显是不想接他的话茬。
“顾嘉辉，她怎么知道你姓顾” 顾嘉辉使劲捏了他的虎口一下，何沐齐被突如其来的酸疼攫住，差点叫出声来。
“没大没小，你叫我什么”
“哦哦，顾总。”
“叫哥。”
“她认识你”
“啊......”何沐齐又被他猝不及防的捏了一下，一个没忍住就叫出声来，他反应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压低了尾音。
“你的叫声真好听。” 顾嘉辉像是故意凑近他耳边悄声调戏他，何沐齐简直没耳朵听。 “你哥我被人认出来不是很正常吗”
“也是哦。”
“小脑袋瓜子再瞎想还得晕。”
“那个，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我们去上海干什么”
“想知道”
“嗯。”
“先卖个关子。” 下了飞机才发现上海的天色阴沉。尽管比北京温度高很多，但潮湿的空气无
孔不入，反而让人觉得寒冷。
他们刚到酒店放下行李，顾嘉辉的电话就响了。他在电话里告知对方的位置，然后跟何沐齐说，收拾一下，一会儿有人上来。
何沐齐好奇来的是什么人，一般的情况不都是约在楼下的咖啡厅吗但他还是按照顾嘉辉的要求，将他们的行李收拾好，又到楼下打包了几杯咖啡。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敲门声。
顾嘉辉正在电脑前打字，何沐齐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西装，体型壮实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五十几岁。
“您好，请问顾总是住这个房间吗” 何沐齐把他让进房间的小客厅，顾嘉辉已经等在那里了。
“张叔叔，好久不见!快请坐。”
“小辉，你比小时候壮实了。” 顾嘉辉把这位张叔叔让到沙发上，又给他介绍何沐齐。简单寒暄之后，何沐齐知道，这位张叔叔，是顾嘉辉母亲的故交，也是一位资深的律师。
顾嘉辉这次来上海，就是为了这位张叔叔。
“你父亲的遗嘱我已经看过了，如果遗嘱是他本人的意愿，那你和你弟弟都无权干涉。”
“张叔叔，您知道我跟我爸不对付。”
“我这次答应见你，其实也是受人之托。你母亲生前曾经留下一笔巨额遗产......”
“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她有别的打算。这笔遗产目前有专门的人打理，遗产的继承人理应是你的父亲。”
“这笔遗产在我爸手里”
张律师摇了摇头。 “你母亲生前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父亲必须答应，死后跟她葬在一起，
这笔遗产才能交给他。”
“如果是这样，等于我父亲生前是得不到遗产的。”
“是的，你父亲一直没有签署这份文件。”
“那您的意思是”
“按照法律，如果你父亲拒绝与你母亲合葬，那这笔遗产会由她的亲生子女继承，也就是你和你弟弟。”
“也就是说，如果我爸同意，这笔钱也会落在他的手里。”
“没错。”
“张叔叔，目前的情况本来就对我们很不利，现在又冒出来这样的一笔巨额遗产，岂不是雪上加霜”
张律师又神秘的摇了摇头。 “你知道这比巨额遗产有多少吗这里面包含你母亲持有的万湖百分之十五的原始股权，还有北京的两套四合院深圳一整条街的商铺，以及一笔高达数十亿的基金......”
何沐齐震惊了。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听到如此巨额的财富。而此刻，同样震惊的还有顾嘉辉......
他看见顾嘉辉微微愣了一下，才开口说，“我妈竟然还有这么多钱......”
“你父亲虽然是人中龙凤一流的企业家，你母亲家族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但这些财产跟我有什么关系”顾嘉辉问出了何沐齐心中的疑问。他现在最着急的，是不想让谷雨继承了顾建华的财产。
“你母亲会提出合葬的条件，自然也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她怕我爸不同意，所以才会拿出这么多钱来诱惑他”
“可以这么说。”
“但人都死了，他要钱有什么用除非，我妈那时候已经知道，他在外面有人......”
“你母亲她从始至终都是爱着你父亲的......”
“可他并不爱她，所以她就算死了，也要拿钱去试探他......”
“小辉，这笔遗产比你父亲准备留给谷雨的，还要丰厚。你母亲会这么做，一方面是她对你父亲还抱有幻想，另一方面，她是想保障你们兄弟的利益。”
“张叔叔，万一老头子觉得一直很愧疚谷雨和他妈，为了钱同意了呢”
“你母亲一生聪慧理智，只在一件事上犯蠢，那就是你父亲。为了他，她不惜赌上一辈子。而你父亲，为了钱跟你母亲在一起，你觉得他会甘心让你母亲控制一辈子吗”
“所以您觉得我爸不会得到这笔钱。”
“既然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到了立遗嘱的地步，那你母亲的遗嘱也是时候让他认真考虑了。”
“张叔叔，您是我母亲最信任的人，这件事恐怕还要您亲自跑一趟。”
“小辉，我既然答应了，就必须完成使命。过两天忙完了，我就到北京去。”
“张叔叔，谢谢您!”
张律师看着顾嘉辉的眼睛，感叹道，“小辉，我的心情其实很复杂，一方面我希望你妈妈如愿以偿，另一方面，又希望你父亲不要再昧着良心伤害她，死了还要跟她做一对怨偶......”
说到这，张律师有点激动，眼眶竟有些发红。
“张叔叔，我爸这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我之所以要争遗产，也是不想让我妈知道了伤心。”
张律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调整他的情绪。他不再看顾嘉辉的眼睛，却用很轻的语调说，“小辉，你的眼睛跟你妈妈长得一样。我想你应该是了解她的。”
谈话过后，两人没再多寒暄，何沐齐和顾嘉辉一起把张律师送出了门。关上门坐在沙发上，何沐齐把刚才的谈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隐约感觉这次见面里，有一些话欲言又止。
他有点沉不住气的看着顾嘉辉，顾嘉辉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头看着他问，“想问我打算怎么办”
“哥，要是顾总真的选了要钱呢”
“那就靠你养我了。”顾嘉辉的笑看上去很自信，跟之前愁云惨雾的样子判若两人。何沐齐从他的表情判断，他心里是有底气的。
“刚才张律师好像有点激动......”
“你也看出来了我小时候每次来上海，都是这个张叔叔招待，他好像跟我妈关系特别要好。我总觉得，他对我妈有意思。”
“你妈妈她......”何沐齐想问她和顾建华之间的事，又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八卦。
“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懂我爸到底哪好。我小时候甚至都希望张叔叔来给我当爸......”
顾嘉辉说完自己先笑了。下午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找到酒店白色的大床上，暖洋洋的。
何沐齐盯着那张床发呆，才突然注意到，因为行程匆忙，他竟然只定了一间大床房，怪不得 check in 的时候前台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顾嘉辉看他半天不说话，问他怎么了，何沐齐只好一五一十说自己订错了房间，说要去换一间双床。
顾嘉辉点燃一根烟笑了笑说，“都一起睡这么长时间，还害羞呢”
“不是，我是按出差标准定的，忘了给自己定房间......刚才前台看我的眼神有点那个。”
“确定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吗你现在下去，她又多看你两眼，我可不乐意。” 顾嘉辉好像突然很有闲情逸致，歪在沙发上调侃起他来一套一套的。
何沐齐有些为难，还是坚持说，“我还是去换一下......”
顾嘉辉微笑不语，让何沐齐不知道怎么办好。他想了一下，还是拿了身份证下去，又开了一间房。
“随你，半夜想我了，可以来敲门。”
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两个小时，顾嘉辉等何沐齐把房间开好，又跟他一起下楼，说要打车去一趟郊外墓园。
何沐齐猜应该是他妈妈的墓地，便没再多问。
两人到达墓地时，太阳正要落下。余晖染红天边，斜阳照在墓地上，留下一排排的影子。站在墓碑前，何沐齐看清了上面的名字——唐晓沅。
地上放着一束白玫瑰，花瓣看上去还算新鲜，应该是几天前有人来过。
顾嘉辉那束花往边上挪了挪，把他们带来的一束白玫瑰放在幕前，拍了拍墓碑，说“妈，我来看你了。张叔叔跟我说了你的遗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爸爸在外面有情人还生了孩子你这次的赌注，真的玩的有点大。你告诉我，如果你赌输了，我该怎么办”
顾嘉辉好像是真心想寻求一个答案，但寂静的墓地中，无人应答。
“妈，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旁边站着这个，我想给你介绍一下，他叫何沐齐。他是我的秘书，也是正在交往的人。小何，跟我妈打个招呼。”
何沐齐闻言，赶紧对着墓碑鞠了一躬，说，“阿姨好，我是何沐齐。我发誓我会对顾嘉辉好的。”对着一个墓碑发誓，他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他挺乖的。今天特意带来让您老瞅瞅我的眼光。”顾嘉辉说的有点得意。
“我上学那会儿那个让您生了不少气，这次找了一个省心的，特贤惠。” 顾嘉辉越说何沐齐越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只能愣愣的说，“阿姨，以后我到上海，会来看您。”
顾嘉辉被他的话逗笑了，“我妈要是活着，一准儿认你当儿子。”顾嘉辉坐在墓碑前，仰头看着天边飞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何沐齐说起他妈妈的事来。
唐家是江南的望族，他妈妈在上海读书时认识了他爸爸，当时他还是个穷小子，她对他一见钟情，为了他不惜违抗父母的命令跑到北京去。
唐家父母还是心软，看女婿踏实肯干，便帮他们出了创业资金。在唐家的帮衬之下，顾建华的生意很快有了起色，但他对唐晓沅的感情却日渐冷淡。
顾嘉辉记事的时候，他们家已经住上了三居室，他父亲总是在深夜带着酒气回家，他们夫妻俩也总是吵个不停。
顾嘉耀出生以后，唐晓沅跟顾建华的关系有所缓和。但顾建华更忙了，经常出差不在北京。
顾嘉辉上大学时，唐晓沅跟顾建华冷战了半年，也是在那个时候，顾嘉辉认识了刘晖。
再后来，唐晓沅和顾建华联手拆散了他和刘晖。不久，唐晓沅就出车祸身亡。因为上海是他和顾建华相识的地方，所以她早就立下志愿坚持要求要把自己葬在上海。
听完了唐晓沅的故事，何沐齐有点理解她为什么要立下那样的遗嘱了。她看着照片上那张漂亮的脸，突然有些心酸的想，如果她活到现在，看见顾建华带回来的私生子，会不会很伤心。
暮色四合的时候，他跟顾嘉辉才离开墓园。郊区不好打车，他跟顾嘉辉顺着 一条笔直的路往前走。
暗蓝色的夜空下，除了飞驰而过的汽车，路上再没有他们之外的其他行人。
四周有些荒芜，但有顾嘉辉在身边，何沐齐感觉无比踏实。好像这个荒凉的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他忍不住牵起了顾嘉辉的手。
顾嘉辉回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说“见过婆婆了，觉得怎么样”
“哪有你这样的，瞎闹。”
“让她看看，她会高兴的。”
“万一她不喜欢你跟男人在一起呢”
“她才不会。我都说了她会喜欢你。”
“你上大学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同意”何沐齐没说刘晖的名字，他本能的不想提起这个人。
“我妈她是个情种，又是个过来人，她看出来刘晖对我不是真心的......”
“那你爸对她......”
“我爸年轻时候挺帅的，我妈这种大家小姐，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
“我看见墓地上有一束花......”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张叔叔。”
“他好像用情很深，对你母亲。”
“他们才是门当户对，可惜我妈不喜欢他。感情的事没法强求，他没法逼着我妈喜欢他，就像我妈也得不到我爸的心......”
“要是我，就算得不到，也不愿意放手。”何沐齐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吓了顾嘉辉一跳。
他转头看着何沐齐说，“你这头小倔驴，我觉得你干得出来。”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交叉路口。过马路的时候，顾嘉辉突然开口说，“那你得抓紧了。”
何沐齐没明白他的意思。
“想要得到，得抓紧我的手啊。”顾嘉辉的解释，让他心里暖暖的。趁着过马路的机会，他攥紧了顾嘉辉的手。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才打到出租车。回到酒店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他们在酒店附近吃了饭，回去时已经将近九点。
奔波了一天，何沐齐有点疲惫。顾嘉辉连日来操心着家里家外的事，也憔悴不堪。何沐齐哄着顾嘉辉洗了澡在大床上躺下，才去洗澡。
他定的房间在顾嘉辉隔壁，害怕他睡不好，他决定等他睡着了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顾嘉辉处理了几个邮件才睡，何沐齐已经累到不行，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着了。
大概到了后半夜，他正在做梦的时候，突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何沐齐打开门灯，顺着猫眼往外看，走廊里空无一人。
他刚要躺下睡去，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好像是从阳台那边传过来的。
何沐齐迷迷糊糊拉开窗帘，看见穿着浴袍的顾嘉辉正哆哆嗦嗦站在阳台上敲玻璃。
他赶紧打开推拉门把顾嘉辉放进来。顾嘉辉直扑到他的床上，钻进被窝，满意的着，“真舒服。” 何沐齐愣在一边，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
“还愣着干嘛，快过来，给我暖暖身子。”
“你怎么会跑到我的阳台上”
“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呗。你再不开门我就冻死了。还不快点给我捂捂手” 何沐齐走到床边，顾嘉辉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腾地方。
显然，他是想让何沐齐跟他一起挤着睡这张小小的标准床。何沐齐刚一躺下就感受到了他周身的凉气，他的脚碰到他的，简直就是一块冰。
顾嘉辉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说，“以后你都得跟我睡一屋。”
“你到底怎么过来的”
“半夜睡不着，到阳台抽烟，门被反锁了。我没拿手机，叫了半天你又听不见，看你这边阳台离得不远，就翻过来了。”
“你疯了，这可是 38 楼......”
“我可不想被冻死。”
“要是你掉下去怎么办”
“那明天你就会在新闻和八卦上看见我，顾嘉辉半夜偷情同性情人，失足坠楼......”
“瞎胡说，多危险啊。”
“是呗，要不是哥哥我腿长，早掉下去摔成肉泥了。要是你乖乖睡在我房间，我也不至于挨冻。”
被顾嘉辉这么一说，何沐齐也觉得有些愧疚。他把手放在顾嘉辉的脸上给他捂着，说，“对不起。”
“以后出门你得跟我睡一个房间，知道吗”
“嗯。”
“还得负责给我暖床。”
“嗯。”
“贴近点，我冷。” 何沐齐按照顾嘉辉的指令一一办了，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被老
狐狸敲了竹杠。
顾嘉辉的身上渐渐暖和了，抱着他心满意足快要入睡，
何沐齐突然推了他一把，说，“顾嘉辉，你又耍我。谁让你非得到阳台抽烟的。你到阳台抽烟还不拿手机。”
顾嘉辉嬉皮笑脸的看着他，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傻小子，刚才是哥哥为了钻进你被窝编的瞎话。”
顾嘉辉虽然没正形，但何沐齐闭上眼睛想起他在阳台上抽烟的样子，觉得他真的应该跟他住在一个房间里。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48.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