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花小甜夫的七十年代》大扬

62、捉鸡逮兔

　　南家在继牛奶成为暖脚猫婢后，大黄也不甘猫后，越发黏糊南楚楚和顾青绍。狗子也学会常常靠在人身上撒娇，就算时不时出门溜达一圈，也得在两人腿上蹭一蹭，留下一腿的蓬松毛发。

　　那是爱的证明。

　　顾青绍和南楚楚是既甜蜜又苦恼，哎呦呦，每天的除毛工程又增加一项。

　　冬日里，选在每天中午阳光正好的时候，两人一人一把梳子，一个抱着猫，一个按着狗，直把两个小家伙梳理的通体舒泰，甚至舒服的只打呼噜。

　　每次顾青绍看见，眼里都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目光。

　　嘤嘤嘤，好想把楚楚手下的牛奶换成自己，他可以！

　　南楚楚：……这又是什么撒娇眼神。一天天的，她这扑通扑通的小心脏，还没完了。

　　于是，难得生出羞涩之心的南楚楚，断然拒绝了望穿秋水的顾青绍。梳毛就梳毛，怎么人还算上了，不成不成。

　　就这么着，顾青绍心里的那点小嫉妒日积月累，直到初雪天，终于爆发了，对他百般撒娇和南楚楚讨价还价求来的猫狗，果断出击！

　　张牙舞爪的鹅毛大雪是初雪天来时的样子，洋洋洒洒下了一整个白天，直把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以至于到傍晚时，房前屋后、屋顶树梢都铺上三寸深的积雪。一直到天色将暗的五点钟，这才变成细碎的小雪花，隐隐停下。

　　这天，顾青绍自早上下雪，心情就格外高兴，时不时瞅着窗外的风雪，眼睛那叫一个闪亮。

　　南楚楚好奇的问他，人家也不说，直说是见着雪高兴，还对着小姑娘露出一口大白牙，对比着窗外的雪光，不遑多让。

　　南楚楚只当人是真高兴，还兴致盎然的包了一回饺子。

　　嗯，莲藕猪肉馅的。

　　剁的细碎的藕丁和猪肉搅合，加上酱油、盐，简简单单的调个味，顺时针方向搅和上劲儿，再一个个用手工面皮包起，最后大铁锅一煮，啧啧啧，那滋味，吃起来真是新鲜又舒坦。

　　顾青绍午饭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满满当当的二十五个大饺子下肚，撑得肚圆。他虽然感受到亲亲小姑娘的细心关怀，但也没放弃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

　　只见，傍晚雪停后，人就抱着哄着一猫一狗，偷偷摸摸的往那空无一人的田野走去。那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得亏南楚楚这会儿在自个房里温书，否则不需猴哥的火眼金睛，都能把他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你要以为，顾青绍是准备把这两只遗弃荒野，那就大错特错了。心心念念求来的猫大王和狗宝贝，遗弃是不可能遗弃的，但是风雪天逮着人两小只，指挥去田地里捉野鸡兔子什么的，这事儿浸润乡野大半年的顾青绍，还真干的出来。

　　你就说这男人的小心眼吧，有时候发作起来，也真的让人无语，真真个幼稚又计较。

　　这不，他还单就往那地头的坟堆去。

　　还怎么就往坟堆墓地去呢？说起来，望乡村这一片都是平平整整的大平原，村里人老（死）去后，都埋葬在北边稍远的庄稼地头，该立碑立碑，该起坟堆起坟堆，大家都习以为常也不害怕。

　　因着没有山地和林木遮挡，那一排几百米长的地头，瞧上去也不显得阴深，相反，因着那一片闲暇无人走进，也渐渐成为野鸡野兔们最爱躲藏的地方。

　　顾青绍在村里大半年，跟着南楚楚他们这群小分队，上树下河，摘果子逮兔子都经历过好几回了，一点不手生。

　　不过，他单独出来还是头一遭。别说，他心眼还挺多，知道冬天里，尤其是大雪过后没人出来，可以紧着他霍霍。

　　一路引着两小只往地头走，嘴里还叨叨：“牛奶和大黄，你们可记好了，一会儿靠近地头，可得小心着点，悄摸的看看哪里有野鸡野兔。”

　　“我跟你们说，那野鸡下雪天最傻了，以为把脑袋埋进雪堆里就没人看见，一旦你们看见它们的鸡屁股，就要上前扑倒，知道嘛！”

　　人教猫狗狩猎，还谆谆教导，有模有样，瞧着有点好笑。猫狗神情深刻展示了这一点，舔爪子的舔爪子，小跑的小跑。

　　“还有啊，大雪天封住了兔子洞穴，你们可得闻仔细了，一定把洞口找出来，到时候你们一个旺旺叫，一个利索的配合撕咬，保管那些傻兔子一个都逃不掉。”

　　已经明了眼前人险恶用心的牛奶和大黄：“呵呵，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小可爱呢！合着就是想让我们做苦力呗。”

　　猫主子表示有点想造反，亮亮被修短的爪子：“喵呜，本王要回家，才不要踩在冰冰凉的雪地上捉鸡捉兔，谁爱干谁干，本大王还不伺候了！”

　　猫头一扭，相当不屑。

　　大黄也停住脚，“呜呜呜”的似要下一秒就喊出声：“本汪也不想，楚楚说了不让乱跑，弄脏了要洗澡，不洗澡，不洗澡！”

　　十分非常抗拒洗澡了，尤其是要在大冬天洗澡的大黄，内心也很狂躁。

　　面对两个不听话的小将，顾青绍一点不着急，悠悠威胁道：“哼，你们享受了楚楚的每日一梳毛，还白吃白喝，你们好意思什么都不干吗？”

　　猫狗：“喵呜/汪唔，好意思的很！楚楚都没说话，要你屁话。”

　　顾青绍：“小心哪天霸王花不伺候了，再一看你们奸懒馋滑，不要你们可怎么办呀！”说着还语带遗憾，完全忘记是他领着两小只回来的。

　　臭不要脸。

　　猫狗：“喵呜/汪唔，你胡说，你无耻，休想拿霸王花的赫赫威名恐吓我们，楚楚才不是那样人。”

　　随着他们和南楚楚相处小半年的功夫，可知道楚楚是个利索的铲屎官，一点都不逼逼赖赖。

　　顾青绍瞅着它们依旧骂骂咧咧不愿意挪动一步，想着来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人语气一转：“说是这样说，我怎么可能让你们走呢是不是？你们可是我的心肝小宝贝。”

　　猫狗：“呕，恶心，自从楚楚给他们梳毛，这小子看他们的眼神就越来越怪了。他们才不是他的心肝宝贝。”

　　“不过，哼，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说句人话。”猫狗都气嘟嘟。

　　顾青绍一脸忧心忡忡继续道：“可是，你们也看到这冰天雪地，地里的庄稼大概都冻死了吧，楚楚可怎么办呀，没吃的要饿死的呀！？”

　　猫狗：“……喵呜/汪唔，对哦，下雪了，庄稼都看不见了，楚楚又不会逮老鼠？”两小只显然被忽悠住了，惊诧的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顾青绍吸吸被寒风冻抽抽的鼻子，道：“虽然中午才吃完莲藕猪肉馅的饺子，但是楚楚可是说了，那是最后一点猪肉了，难不成以后都吃不到肉肉了吗？”

　　明明南楚楚还说了，“过两天，路好走了，再去买上几十斤。”人财大气粗着呢！可顾青绍就忽悠它们，话说半截。

　　可肉肉的诱惑，对尝过饺子美味的两小只来说，有点不可抗拒，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巴！

　　猫狗：“喵呜/汪唔，要吃肉要吃肉。”

　　顾青绍故作欲言又止：“所以……？”

　　牛奶和大黄对视一眼，也不喵呜喵呜，也不汪唔汪唔了，齐齐跳到雪地里，不肖人发言，一个个都冲进了雪堆里。

　　就这么被老奸巨猾的顾青绍忽悠瘸了。

　　一旁揣手站在原地的顾主谋青绍，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看，姜还是老的辣，两毛孩跟他斗，咦~不值一提。

　　嘚嘚瑟瑟，要是被牛奶和大黄看见他这副样子，一副猫猫拳和汪汪腿那是不能少的。

　　背负着拯救楚楚和吃肉肉的重任，大黄和牛奶先是悄摸的在雪地里扫视一圈，然后一击必中，先后捉住了两只埋头闷睡掩耳盗铃的野鸡。

　　顾青绍只听见寥天野地里，野鸡硬生生的被吓得叫出了“嘎嘎”声，可见毛孩子们是如何的不动声色又凶残的擒住目标。

　　很好。顾青绍缩着脖子感叹。

　　没等他再感慨上两句，一猫一狗已经先后咬着野鸡来到跟前，一个潇洒的甩头扔在人跟前，好家伙，就像狩猎的血脉觉醒一般，风驰电掣般的再次出击。

　　顾青绍满意的点点头，捡起地上两只色彩斑斓的大野鸡，掂上一颠，估摸得有个六七斤，还挺肥。

　　不错，不错！

　　他得意的哼上小调，把两只绑在一起，再瞅着那五颜六色的长尾巴，心里打算回去给楚楚做个鸡毛毽子。

　　就在他想着南楚楚的时候，南楚楚也在琢磨他。

　　你说，她不就是在屋里温习了一刻钟，怎么出来人就没了呢？连带着平日里在堂屋火盆边烤火的两小只都不见了。

　　她房前屋后转悠一圈都没见着人，正想出门去看看，就听见门前土豆的声音。

　　“楚楚，楚楚，你们家顾青绍逮兔子去了！”

　　什么他们家顾青绍？土豆这小子说话嘴上不把门的，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南楚楚乍一听还正琢磨呢，正想回嘴，立马反应过来。

　　“啥，你说顾青绍逮兔子去了？”南楚楚一脸的而不可置信，抓住土豆跑的趔趄的身子问道。

　　“应该、应该是的吧！我刚出来好像看见他带着猫狗往地头走了。”土豆喘着粗气答道。

　　他不过出门撒泡尿，往家后面的北边庄稼地瞅一眼，就看见眼熟的一人两毛孩。一瞅那架势，就是去雪地里捉鸡逮兔的。

　　嗨，这种事儿，土豆他们可不少干，谁家有上一条田园大黄，谁不趁着下雪狩猎谁是傻子。他只是没想到顾青绍动作这么迅速，现在可是马上就天黑了。

　　胆子可真大。不怕风雪，还不怕坟地！？

　　“楚楚，我们也去吧！你等着，我回去把我家是四眼叫上。”土豆说着就要回转身，兴致勃勃。

　　南楚楚一把拉住他，严肃道：“去什么去，不要命了，天这么冷，冻病了怎么着！回去，不准去。”霸王花的威力显露无疑。

　　“可是顾小哥也在呀，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土豆还想继续争取，带着他家狗狩猎多有意思啊。

　　对，四眼是他家大黄的狗名。土豆老说他家狗是个近视眼，离人远了，看不清人。

　　“你别学他，我这就去找他，胡闹，简直了！”南楚楚一想到顾青绍那小身板，在冰天雪地里被风吹的瑟瑟发抖，就又生气又心疼。

　　哼，不知道自己那点身子底，还敢去捉鸡逮兔，要是着凉了，她南楚楚可要他好看。

　　一点不珍惜自己。

　　“那我和你一起去。”土豆赖着不想回去，一看南楚楚出门立马就要跟上。

　　“别，”南楚楚把他往家的方向推着走，劝道：“小心你再冻病了去打针，老大一根针，你见识过的，到时候又哇哇哭！”

　　她的话成功的让土豆想起在大队卫生室扎针的经历。

　　豁，可不是咋的，两个指头粗的针管子，在加上泛着药水的针头，哎呦，想想就害怕。

　　村里就没有哪个孩子不害怕打针的，皮小子土豆也不例外。

　　土豆这下也不敢放肆，只得一步三不头的回家。

　　南楚楚这才一个人轻装上阵准备去捉拿“罪人”顾青绍，不，还有两只小的。

　　哼，气死，简直无法无天。下乡不过半年，胆儿肥的狠呢！

　　南楚楚一走出村头就看见远处田地里人影，可不就是顾青绍，老远就看见揣着手不住踱步。

　　南楚楚也没喊他，径直就悄悄的靠近，顾青绍背对着村子方向，一直也没发现，直到……

　　“哎呦哎呦，谁揪我耳朵 ？哎……”声音戛然而止，顾青绍耳朵一疼，扭着脑袋一看，好家伙，这下真的把霸王花招惹来了。

　　“楚楚，楚楚，你怎么来了。”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地，下乡待个半年就不是你了，大雪天捉鸡逮兔的，你怎么不下河冬泳呢？”

　　顾青绍眼巴巴的理屈看着：“楚楚……”

　　“你看看可把你能耐的，你这小身板好全了是不是？亏我每天好吃好喝的给你养身子，你就这样糟蹋的？”南楚楚气不过，手上用劲儿再拧一拧耳朵。

　　顾青绍理亏，道：“哎呦呦，不了不了，楚楚，楚楚，我们回家，我这就回家。”

　　霸王花发威，可不敢再火上浇油。

　　哼，南楚楚看他低着头，鼻子也冻得通红，没想在风雪地里为难他，娇斥道：“还不赶紧把那两只叫回来？”

　　顾青绍忙忙道“好好好”，扯着脖子对着一堆坟头就了：“牛奶、大黄，回来了，回来了，我们回家。”

　　不知情的，猛一看，还以为喊魂呢！

　　南楚楚算是知道了，顾青绍胆儿是真的肥！

　　牛奶和大黄在南楚楚来的时候就听见动静了，不过看两人正在“打架”，有点不敢冒头，藏在坟堆后面呢。

　　两毛孩子也是成精一般，知道看人眼色的。

　　这不，顾青绍刚一喊出声，两小只就突突冒出来了，嘴里都还含着一只血渍呼啦的肥兔子，等着一放下，好嘛，两个嘴巴都是鲜红一片的血迹。

　　南楚楚看的冒火，熊孩子，回去非得多洗两回澡治治这两。

　　顾青绍跟着一看，顿时感觉手上揪耳朵的劲儿又来一遭，连忙喊道：“楚楚，我们回去吧，我们错了，再也不了，好不好，好不好吗？”

　　一猫一狗：“恶，堂堂男子汉撒娇可还行？还有，什么叫“我们错了”，明明就是你要去我们干的，“我们”才没错。”

　　顾青绍可没功夫理会地上两只的震惊脸色，等南楚楚松了手，立马提起两只野鸡两只野兔，殷切道：“楚楚，快走快走，回去我就给你炖鸡汤烧兔肉做鸡毛毽子，我捉的野鸡毛色可漂亮了。”

　　一猫一狗继续一脸震惊：“喂，什么时候是你捉的野鸡？臭不要脸，卑鄙无耻。”

　　南楚楚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哼”的一声，蹲下身给猫狗用雪把血迹擦干净，这才抱着猫，牵着人，招呼狗往家去。

　　顾青绍感受到胳膊上的力道，还想挽救一下：“楚楚，你听说我说……”

　　南楚楚一句话：“你啥也别说了，你今天晚上不发热不要我照顾，你就谢天谢地吧！”说道最后，威胁的意味非常浓厚了。

　　顾青绍：“呃，……！”这个他有点不敢保证！

　　对待其余两小只也是“回家洗澡”一句话，宣告结局。

　　总之，就态度非常鲜明了，一大二小，今晚上一个都别想跑！

---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