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夜风晨露

79、四月到七月

　　旋律的第一封信

　　芜菁，你好，虽然发电子邮件更加方便，但我还是选择了写信这个沟通形式。最近的情况……（中略）
　　在行进的列车上，我遇到了一个心音很平静的金发少年在找座位，因为在你给的资料上看过，所以我确定，他穿的是少数民族服饰。
　　他很有礼貌的问：“可以坐这里吗？”
　　我告诉他可以，然后就和他攀谈起来。他告诉我,他是卢克索地区的少数民族……现在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族人了。
　　他没有说谎，但为什么呢？这仿佛沉到心底深处赤红的悲哀的心音，一提到自己的民族，马上就从水变成了火……是的，就像在水中燃烧的火焰一样，有一股不可磨灭的信念。
　　心灵痛苦的仿佛裂开的鸡蛋壳——只要谈到自己的民族就会有低沉仿若悲鸣的心音，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

　　旋律的第二封信
　　芜菁，很抱歉第二封信隔了那么久，第一次甄选失败果然让我有些沮丧呢。感谢你为我打气，要取得雇主的信任很难，这是一件几乎要搏命的工作。是不是还带着抱怨的口气？我沮丧了好几天呢。你做的小糕点很好吃，我最喜欢混合着咖啡香气的那种。
　　哦，第二次甄选我成功了，多亏了在火车上遇到的少年，不过他大概不记得我了。他的眼睛让我联想到天空，他还以为我是男性呢，很失礼吧。
　　他是初次找保镖工作，虽然他把这一点掩饰得很好，但是心音是无法撒谎的。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成为朋友。
　　接下来我要去找龙皮病患的皮肤了，虽然搞不懂人体收藏家是怎么想的，但是想最终得到这份工作，我必须做出成绩。请问你有这方面资料吗？我原本认为自己能安安心心从事工作，不必有任何良心上的负担，可事实上，我对人体收藏还是有心理抵触的，但是，这个工作的老板和友客鑫拍卖会很有关系，在□□是一股上升的势力，我能够借此获得更多情报。
　　……

　　神原西门和白马探的□□聊天记录：
　　大魔法师：白马你这个笨蛋学弟，给我找个男人当徒弟干什么？
　　白马探：你都抱怨过几次了？！我现在才辛苦呢！被李学长盯着指导一个没什么资质的。
　　大魔法师：是美女吗？对了，你上次说过，也是个男的，难道都没有漂亮美眉参加猎人考试？尼特罗真不会做工作。
　　白马探：你换个网络名好不好？看着很别扭。
　　大魔法师：你管我用什么？我教的孩子是具现化系的，但是他硬是要发掘自己的特质系能力。他想要能一个人战斗的力量，这么孤零零的想法，该说他心高气傲还是太寂寞了？
　　白马探：特质系是很特别的，不是能够轻易学会的能力，是由个人的成长环境等因素决定的个性化的能力，但是，也有后天形成特质系的例子哦。听你的口气，他成功了吧？
　　大魔法师：那还用说！他眼睛一红做水见式：叶子在动，颜色也变了，水量在增加，水中出现杂物，还有味道也变了……百分百的特质系。
　　哦，他具现化的武器是锁链哦，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白马探：学长，我并不喜欢那些提供过于特殊服务的店铺。你被李学长骂的还不够啊。你大三的时候不是连衣服都被扣押在那间“我的S与你的M呼应”小铺吗？裸/露/上身只有一条平角内裤回学校整个宿舍楼都轰动了。
　　酷拉皮卡主要还是具现化系吧，而具现化系的修行最重要的就是想象。关键是在任何时候都能想象出锁链，连睡觉或者精神恍惚的时候也是，要像呼吸一样自然地心无旁骛想象着锁链。才几个月时间就能让锁链具现出来，酷拉皮卡他也花了一番苦功。
　　学长，你当老师的确比我强。雷欧力快让我崩溃了。
　　我这边可惨了！雷欧力啊雷欧力，你咋那么笨？！我是实在忍不下去强制打开他精孔的，要不是李在旁边估计他也就死了……时间是有，但是总不充裕，他还要忙活医学院的课程，都有李学长辅导了，居然还是那种半吊子！
　　大魔法师：光背那回……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好不好？你们一个二个记忆力怎么都这么好。隔了那么久还拿出来说。
　　我总觉得被拴住的是我那个傻瓜徒弟呢，要说苦功，他这人表面看不出，其实很吃苦耐劳。他洗衣服做饭打扫都是一把好手，比另一个白吃白喝的强多了。太阳还没出来，就随着鸡叫声起床做早点，打扫房舍，用抹布擦洗走廊，扫除地上的尘土，清除墙壁和天花板的灰尘。正午之前，打起井水，洗衣服，稍微指导一下他就会耕地了，白马，来年我可以自己酿酒了！聪明孩子就是好！下午课余时间他缝补被我弄破的衣服，到了傍晚，就去钓鱼当晚餐，背着柴火回来，开始劈柴，然后从井里打水，为我烧水洗澡……
　　白马探：你真是找了个很好的帮佣。（我从来不曾想过，需要雷欧力为我做什么，好让我更幸福——他只要早点学会念我就谢天谢地了。）
　　大魔法师：我有倒垃圾和洗盘子！神枪那家伙，分给他做打扫浴室和厕所，从来就没认真做过。
　　白马探：你也只是挑最轻松的工作。（你是在压榨童工。）
　　大魔法师：徒弟的钱就是师父的钱，师父的钱还是师父的钱。酷拉皮卡还会给我零用钱哦。
　　白马探：你在炫耀吧。
　　大魔法师：是的。（隔了几秒钟。）
　　酷拉皮卡他用了誓约，为了获取更高的力量……
　　白马探：订立条件，然后执行的“制约”，和发誓遵守的“誓约”。在内心深处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要遵守那个既定的规则。规则越严厉，所获得的威力就越大，你都教了那孩子什么呀？那可是双刃剑。一旦违约，可能会丧命的。
　　大魔法师：教什么？画锁链，要画成百上千张呢。还要甩锁链，舔锁链，嗅锁链，他也会把锁链当跳绳，不过他绝对没有拿锁链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哦。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互相都是呢。他总有一天会出去复仇的，说是徒弟，其实也陌生得很。
　　重要的东西，唯有在失去的时候才彰显它的重要，他明明知道复仇也夺不回失去的一切，可还是没法什么都不做。
　　白马探：话是这么说，对上幻影旅团，他死定了。初出茅庐的小鬼和职业江洋大盗PK……这根本就是有勇无谋。
　　大魔法师：我没有立场阻止。再说他也并不是缺乏智慧和思虑的傻瓜。喝茶聊天，跟子女开玩笑，看垃圾电视——平常人的生活，不是酷拉皮卡能够度过的人生。
　　白马探：你还是这样子呢。学长，那你还是有为他做了什么吧。
　　大魔法师：对了，我帮他给锁链起名字！在战斗中高喊出招数的名称是很帅气的。大拇指锁链前端有十字架，拥有高度的自我治愈能力，即使是骨折，也可以在数秒内治愈。听着就很炫吧，我把它命名为——
　　“痛痛啊，痛痛啊，飞走吧！”链！
　　白马探：……我想抽你。
　　大魔法师：不是很好吗？很可爱啊。无名指的能力——既可以搜索目标物，也可以感觉敌人的攻击，并且迅速加以阻止，拥有极高的反应力和探查力。
　　白马探：像雷达？
　　大魔法师：“钱仙”链！我命名为钱仙链！喊“钱仙，钱仙，快显灵！”才能发动！小指的能力则是：对方如果破坏了定下的条件，锁链就会立时缠碎对方的心脏。
　　白马探：“拉钩”链！
　　大魔法师：你怎么知道？不愧是我的挚友……使用中高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不守约就缠碎你的心脏！”
　　白马探：头脑顽固又不会开玩笑的酷拉皮卡是不是揍你了？
　　大魔法师：他说打死他也不会用我取得名字。可惜啊。
　　白马探：可以理解。我这边的雷欧力还很喜欢收集香水，准确说他很喜欢使用男用香水……明明是男人。
　　我准备了今年香鲁鲁沙其的限量版香水，只要他把念得基本掌握就送他。
　　我是不是很悲哀啊？学长，为什么我要送给自己的男徒弟香水？
　　大魔法师：对了，那个女孩子你搞定没有？她不是你家的房客吗？近水楼台先得月。你都为了她求我到那个地步了……大天使的呼吸啊，我也只有一张的，就用在那个素未谋面的庞姆身上。
　　白马探：我出生于优渥的家庭，大学和你一样，读的是牛津，然后转学去了梵林医大，总共加起来读了三年半……是不是以为我辍学了？——是毕业了，我提前毕业，并且修的双学位：法律和行为心理学。我年薪有十亿戒尼以上，拥有家族基金，有房有车，我现在想泡你……这种介绍怎么样？
　　学长，我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被绑在这边教育一个年方十八看起来比我还年长的医大学生了。你也知道李学长是什么人……我不敢违逆他啊！
　　雷欧力还是相当麻烦的双系别！要不是李学长难缠，我就丢给雷欧力一本解析书随他自个儿练！
　　大魔法师：我徒弟的饭烧的很不错的。可惜你没机会吃。
　　白马探：我年初还去了一趟揍敌客呢，就当度假。
　　大魔法师：哦？怎么样，我没那么多钱，从来没去过。
　　白马探：也就那样子。
　　大魔法师：呵呵呵，你和那个姑娘是不是一起去的？在那里□□会很特别吧
　　白马探：在揍敌客做客的时候做那个？学长？你脑袋里装浆糊了？我和她最接近也就是辅导功课。揍敌客之行糟透了，庞姆很受小孩子欢迎。揍敌客家最小的那个小鬼坏透顶了！
　　大魔法师：危险的家访吗？真好哇！我在酒吧摸一下女招待的屁股都会被呼巴掌。
　　白马探：那是当然的。
　　大魔法师：她长什么样子，漂亮美女？小家碧玉？三围多少？什么时候带过来见见，金那个我已经见过了……应该说是居家款的。唔啊啊，神请赐给我千里眼，让我看看你梦中情人是怎样的丰胸翘臀。
　　白马探：金那个……人家已经快嫁给别人了。
　　大魔法师：我知道，可是反正金和我更熟嘛。
　　白马探：学长，你啊……我还要写教学计划，先下线了。
　　Ps：如果我结婚，你的贺礼就拿贪婪大陆的限定卡吧——越多越好。

　　神原西门~辣客揉揉肩膀，叹口气：“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姑娘会自己扑到你怀里啊。”他被人甩过太多次，因此在这类事情上练就了独到的眼光。
　　他调出自己的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赫然是一个文档——“歼灭幻影旅团计划书”。
　　神枪大大方方坐到桌子上，翘起腿悠然道：“一定会被驳回的，猎人协会不是慈善机构，”
　　“你还在啊。”
　　“一直都在啊。”
　　“就算不能成功，也能把这个意识渗入到猎人协会高层的意识里，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也就是不是我了。”有时候神原西门真的怀疑神枪是否能读出人的心理活动，这让他多少有点不自在。
　　“也不是没机会。”神枪在尸魂界呆了很久，权力更迭也看多了，“猎人协会里面，副会长和蓝染最近做了关于协会任务的报告，委员会就两个报告进行了联合辩论……协会内部的力量对比已经开始变化，它的总方向很明确，蓝染就要取代副会长了。副会长现在只是一个影子，权力已经完全掌握在蓝染手里。”
　　“我最讨厌派系斗争。”辣客再次扫了一眼自己的文档。他一直留在幕后，从来都担任微妙而重要的工作，他不会让别人蒙蔽，也拒绝担任更亮眼的工作。
　　他对新款游戏的最妙功能：玩家用力摇动无线遥控器，女性角色的胸部会跟随摇动更有兴致。
　　“你自己单干是不可能的。”神枪下结论，“再神勇也斗不过一个组织性犯罪集团。
　　好消息来了！”神枪啪啦啪啦鼓掌，“雷弗正式辞职，布朗集团已经被其他企业瓜分，虽然在电视上他还算精神，不过，脱毛凤凰不如鸡……”
　　“那件事我已经没兴趣了。”神原西门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这和他刚才精干的表情并不相符，“我说你呀，到底准备在我家赖多久？”
　　“那你借我钱。我要买东西。”
　　“我现在的生活费还靠酷拉皮卡呢，神枪，虽然你吃得少，但是综合费用考虑，你一点产出都没有的在消耗。”
　　“友客鑫拍卖会，我需要购买一把刀，你也见过的，镜花水月，他和我一样的。此时此刻他可能还在无忧无虑的呼呼大睡呢。”神枪一副自己很命苦的样子，“我想十亿应该够了。”
　　沉默和宁静片刻。
　　“你要钱给我自己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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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天气好晴朗。
　　蓝染他跑到中学（伊顿公学，以教学严格以及高素质学生还有天价学费闻名的超贵族学校）去做演讲了，人啊，只要上了年纪，再怎么打扮也不会有高中生那种青涩美……何况他气质那么中年的，好好在祖国的花骨朵里感受自己已经凋零的青春吧，哦哈哈哈……演讲完还要去toyhand（全球最大网络玩具厂商）谈并购计划，还要去天空竞技场重新布置人事安排，再去参加友客鑫林宫机场庆祝晚宴（林宫机场，位于友客鑫郊外，在最新的《商旅》杂志常年读者调查中，再次获评为世界最佳机场，这是它自1979年首次获此荣誉后，连续第20年被冠上“世界第一机场”的美誉。）……他行程早在一周前就排满了。
　　我吗？当然不跟去，我加了好几天班，就是为了七月中旬放上几天连休假，好等男朋友过来。蓝染有市丸银跟着就够了，他不是说过“除了银不要别人当副队长”吗？就让银任劳任怨陪酒赔笑吧。我拿那么一点死薪水，就别指望我还自愿加班加点了。
　　明天就可以休假了，伊尔密也会过来，一起做些什么呢？电影院也没上映什么大片，天气挺热的，难道整天躲在空调房间上网？
　　我拿着签字笔在公家的白纸上随意的划着，明天他就来了，我总要安排一下，做点心，吃浪漫的烛光晚餐？贴近他，说一些贴心的温暖的话语？几个月除了偶尔的电话和电子邮件，我和他都没见面，应该更特别一点，更浪漫一点！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做什么，但是我愿意付出任何努力，让伊尔密笑口常开——难度似乎很大哦。

　　“芜菁……”
　　一抬眼就是伊尔密，他把前臂并排放，一只手握住另一支胳膊的肘部。用似乎能接近我内心深处的温和目光看着我。

　　“伊尔密，你已经换上短袖衫了。”
　　我是笨蛋！为什么见面第一句我就说这个？这和把大便大在裤子里也就是半斤和九两的差别。
　　“你看看这个办公室，奢侈的占用了那么大的空间！”我推开玻璃门，让伊尔密进蓝染的办公室（这不符合公司规定，不过规定嘛，有时候就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你想要什么饮料？尽管提，这里的酒水饮料全部很齐备。”
　　慷他人之慨嘛。蓝染基本没动过那些别人赠送的或者后勤部准备的饮品，伊尔密可以想喝就喝，待会儿我可以往瓶子里兑水糊弄过去。
　　我准备好果汁汽水，然后拉着他到阳台的温泉浴缸，浴缸周围有大理石台子，可以坐在上面泡泡脚的。
　　“我还以为你明天来呢，我还没下班，不过快了，我收拾一下，今天提前下班！”
　　收工啦！我要和男朋友甜甜蜜蜜增进感情！
　　“在这里也可以。”
　　？
　　他碰触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他怀里：“如果我在你身上涂满浴液，你会反过来帮我涂吗？”
　　“伊尔密，这不是我的办公室。”你不是很老实吗？突然蹦起来提议什么鸳鸯戏水会吓着人的。
　　“你可以用你自己喜欢的方式给我涂。”
　　好惊悚！
　　“伊尔密，这是会长办公室，虽然他现在不在，估计也没什么人过来，但是……这么做是不对的。”被逮到……哦，我会如愿以偿被开除的！
　　“我们……好不容易有相处的时间。”他的手捂住我的眼睛，在我耳畔轻声说，“放轻松……”
　　这个语气，在电影里是属于大灰狼或者怪蜀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