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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又来了,告白 ...

  •   未得之前是请求,既得之后是命令。
      ——莎士比亚

      千耳会秘书科曾经大肆讨论过:蓝染会长的谈判能力如何,他们用一个很形象的比喻结束了探讨:他搞定秘书科员工献出除夜的时间:最短三分钟,最长三小时。尽管蓝染并没这么做过,但是广大同事们很乐意很愿意对会长展开怀抱,这里面甚至包含了几名男性同性恋——他们很有兴趣张开怀抱和蓝染温存一番的。(喂,男人滥交的话,是很有可能染上生殖器孢疹和淋病的,你们不替会长考虑,至少也要为自己想想啊!)
      比起除恶扬善或者举世瞩目,守护在心爱的人身边更符合我的审美标准。在蓝染的高压下,在他充满了生杀大权的控制力下,他的毫无顾忌反复无常直截了当已经直逼金•富力士了!我只是个小秘书,我的价值还不如您的盲肠呢!你让我平安过这一年不好吗?
      为什么要经历完全和平安无事相反的光景啊!
      我不耐的看着他在门廊上的小雨伞下继续用日文划着字(这是破坏文物的行为!这是不送公安局也该被社区大妈教育一下的行为!)。
      同事们,因为你们没有看到他令人汗毛直竖的那一面,所以把他想得太好了。
      狗会冲着他吠叫,然后他瞪一眼狗狗就吓坏一般跑个老远;猫绝对不接近他,被他抱住就会抓挠或者发抖;小孩子的话,至少草鹿八千留之类不会搂着这位的……天才本身并不能创造什么科学出来,他们不过是加速了集体思考的过程,我这凡俗之人不是比你们站的高看得远,是因为我认识蓝染这厮太久了!别再用热情的视线追随这种家伙了,迷恋的结果搞不好就是提前见上帝。
      我可没有逆来顺受到要对这种人屈服。
      我的唇上还留着他火辣辣的印迹。
      我的心头在刷刷刷磨着刀。
      就算要扯着头发厮杀(娘气重了点……),我也不能退了。
      “女人,当她身在大时代的时候;当她委身于伟人的时候;当她恰逢其会——她的人生,就不论本人意愿如何,一定闪现出璀璨的异彩。”他用魅惑系低音说着这番话——宛如大提琴在演奏。
      我们并不是阿姆罗之与夏亚,樱木之与流川,汤姆之与杰瑞那么宿敌挚友的关系;也不是王子和公主,小樱和小狼,阿斯兰和卡嘉莉那么永恒情侣的关系……我不丢烂番茄是因为我打不过你你是我顶头上司我转世投胎七次都不可能扇你一耳光——这不代表我不想恰逢其会在大时代掐死您这位伟人。
      大人,你干脆一刀捅死我算了!
      我犯了个错误,错误的名字叫蓝染惣右介,他贯穿我人生,和流星一样砸中我脑袋,至今我仍然晕乎乎呢。
      “跟在我后面走。”
      这就是他写的字。不是什么“芜菁&蓝染”“蓝染&芜菁”。他的目光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戏谑,他的手指从被多年日晒雨淋八百年岁月折腾的风化变色的门廊抽回来,他的嘴唇在动,说出的话刚好能被我听清:“就是这个样子,芜菁。”
      这是什么狗屁对话类游戏吗?我到了选择的关口了?
      我方可以选择——
      战斗
      恐吓
      逃跑
      反击
      魔法防御
      大绝招:如来神掌雪花神剑打狗棒法六脉神剑……
      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惹上什么要命的麻烦别把我也扯进来,好不好?
      因为上司和下属被合同缠住,所以彼此的蛛网关系斩也斩不断。他是要来个无法控制的残酷暴力还是阴险阴毒的诡计?
      我在心里面不停歇的说蓝染的坏话,但不管我在暗地里用多么恶毒的言辞把他淹没,走出去的时候,我还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走,再傻我也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我不想把命也给搭上。
      刚刚能看到星空,机关炮弹和密集的子弹像发疯的乌鸦一样飞来(希区柯克著名恐怖片的场景啊),然后缓缓落下——其实速度不慢,大概是我的视力比较好,打在地上过一会儿才能爆炸——其实炮弹应该不是伪劣产品,只是这太像看电影了。
      焦土,灼热,火浪。
      我非常不喜欢在战争片当主演,最后的结局多半口里流着血水和绿水嗷嗷待毙。如果能抱着美人卸甲归田那叫浪漫剧……大部分战争片导演没那么好心的。
      以蓝染为圆心,一米的圆圈内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是在身后,那教堂垮掉了,还冒烟呢,还着火了!
      如果真是拍电影,这也堪称大制作了!毁了国家级历史文物的建筑物。
      蓝染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当领导嘛,就要确定方向比别人快;估计局势比别人透彻;做很多普通人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我只能看到蓝染的背影,但是听口气,他似乎蛮享受的,搞不好还在微笑:“多么辉煌美妙的夜晚。”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如果我先走出来,不是死定了?绝对是一具马蜂窝尸体,倒在地上招苍蝇。血腥场面我从来就不喜欢看,这一点,这么多年都没变过。至于有可能殃及我的血腥……我抽身就走绝对不留恋的。
      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抽一半缓过神,忧心忡忡的脸庞在这个场合毫无作用。我的语气非常生硬:“会长,我没那么多仇人,请问一句,是您结下什么仇怨吗?还是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如果历史在某时某地创造了一场厮杀,我最可能的选择就是跑的远远地,到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的超市逛几圈或者唱唱卡拉OK,我对看别人开火或者对别人开火都没兴趣。倒霉的是,蓝染和这些偏偏很有缘分。
      “我连名字都不记得的现猎人协会副会长,他大概觉得自己已经戴上王冠,成为什么国王了……不过他羸弱的手臂拿不动权力锤子的。”他转头,脸上浮现一抹微笑,“斗争不会无限期等在那里让决策者采取一个最正确的方针,教训和经验可以缩短学习期,不过他没那个机会了。”
      你要他死吧……
      他甩起手,伴随着潇洒自如的抛掷动作,我几乎能闻到血腥和听到惨叫。如果他真要灭了对方,那绝对是全歼,故事里不是有什么孤儿二十年后又是大棒小伙子赶来报仇吗?蓝染通常都不会给对方反扑的机会。
      “比原先估计的多了几个人。”他淡然说道。
      灰蒙蒙的星空,弥漫着呛人的烟尘,渲染的一切都变成了赤红色,我瞥到他的西装前襟——他丢的是自己的扣子,那好像是纯金的。
      喧嚣的屠杀之后是寂静。
      我深深感到自己的弱小无力。
      “会长,我可以回家了吗?距离我下班时间已经超过三个多小时了。”我尽量让语气轻快明亮。就算会长秘书是个崇高的职业,我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考进了千耳会,又被残酷的命运撒播到您手里受罪——八小时以外我总该自由了。
      求爷爷告奶奶对蓝染这家伙是没用的,妖魔鬼怪天使或者恶魔也拿他没办法吧。当初我失去记忆那会子其实他很好搞定的:坐在他大腿上,睁大眼睛全心全意望着他,在必要的时候对着他的脸轻轻啄一下……
      问题是如今我实在没有勇气也没有任何去恳求他和接近他的想法。
      “芜菁,多亏了你,今天我过得十分愉快。”他笑的很职业。
      这是一种他从没有过的神态,他动作缓慢的递过来一块手帕,看样子那手帕的价值至少是我半个月工资。
      “我应该带湿纸巾了。”我开始在自己的女坤包里翻找,“弄脏您的手帕还要洗呢,我自己就有。”烟熏火燎,我的确需要手帕,但我不需要蓝染的。
      “你不还也没关系。”他似乎在仔细的一根头发一根睫毛的观察我,让我极为不舒服的目光,“有你在就好了。”
      你还有脸说……我只是过来看你怎么把副会长的手下灭杀而已,如果我掉了一根头发少了手脚指头,揍敌客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会长,如果您能让我立刻下班,我一定感激不尽。”让我们一起虚伪吧。
      “我送你回家吧,这里根本不通车的。”
      结果交通工具是直升机。
      蓝染扶着我登上起落架上方的小阶梯——其实我完全不需要这种帮助,这个高度我可以跳上去的,但是他非要优雅的高贵的伸出他那只爪子!
      我坐进去,紧紧靠着窗,打开手机,插上插孔戴上耳机,耳朵里立马装满了声音。让蓝调音乐治愈我吧!萦绕在脑海里的悠扬旋律把吻啊屠杀啊都埋掉。
      “芜菁,我已经很久没吻姑娘了,刚才是不是生疏了?”
      您刚强激烈,您冷漠自私,您接吻技术呱呱叫……你不如试着在太平洋游一个来回,中途游不动最好。
      黯淡无光的月亮洒下晦暗的光芒,一分一秒的感受像蚂蚁啮咬我的小心灵。空气都下降了,夜色都凝固了,我小心谨慎的转过脸。您当我什么都没听到好了。我是聋子,并且希望立马变瞎。直升机的螺旋桨发出刺耳的杂音,从窗户可以看到依然冒火的礼堂废墟。
      “我不会把你交给别人的。”
      蓝染,去医院一趟吧,你病的没药救了。我闭上眼睛,好了,我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没有说出来,不过你在否定我的感情呢。”他淡淡的说,“如果你能把伊尔密甩掉,我会很高兴的。”
      我不禁回忆那个黑夜里的吻,已然毁灭的那个礼堂门廊下炽热的吻。我用坚强的毅力驱使自己用所有注意力去关注耳机里的歌词。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从朋友开始也没关系,我拜托你,别让好机会溜走。不可能代替的,世界上不可能有另一个我了!”
      这也太自负了,又不是除了您以外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是尘土和杂碎!
      “我喜欢你。”
      这是让我能够汗毛直竖和刺猬一般的一句话。少女漫画里这明明是最荡漾的告白,搁在现在的这个场合我胃都缩紧了。
      我继续往窗户那边靠拢。您自说自话累不累?喝点酒睡一觉把这一切都忘了吧。
      “我很喜欢你,芜菁。”他把嘴唇凑近我的耳朵。
      你不想放手?可是已经结束了,过去的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时光……我只是咬牙硬撑而已。除了嘴唇的温度,连脸颊的温度也在急速的上升,我要维持从容的表情,我是大人了,我理智的务实的把手藏在了背后,因为它们在微微颤抖。
      “芜菁,你现在的表情,还真是令人愉快。”他就似乎是把猫咪在鼓掌间把玩,“作为愚人节,本来就是不拘礼数,随便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我摘掉耳机,正视他,一口气从丹田往外冒:“既然是愚人节,那么我就大大方方的说——我现在对您一点感觉也没有,今后也不可能喜欢你。”
      “这种言论,用流行的语言形容,应该是傲娇吧。”
      “不是傲娇,如果是傲娇的话,就变成明明很喜欢但是偏偏要说不喜欢了,这个是……”是什么呢?
      我们的对话已经滑向错误的方向了,就好像滑滑梯底下是个鳄鱼潭,一只只食人鳄鱼在游弋呢。
      我和蓝染交换了一下伪善的目光。(我:您够了吧,我总是被您耍得团团转。蓝染:%¥#@~&*¥#@!#!#@#*——很遗憾我读不出他那目光的隐藏含义。)
      这个夜晚,我睡得很糟。

      即使你犯下逆天的罪行,我依然张开双臂挡在你面前替你挨刀子——人若能争得这样的理解,纵有死亡也无遗恨。夜叉王就是这么把小阿修罗搞到手的。
      “庞姆,为什么看不到?”我发出SOS信号请庞姆来帮忙,可是那个人鱼水晶球居然什么也看不到。庞姆对我真够意思,我一表示有难,她立刻乘坐头班飞艇赶过来,真是甘心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人。
      可是水晶球里只有黑色。我转过来转过去,希望从不同角度能看到什么不一样的。
      我没有安好心,我打算利用这个窥视的念能力道具把蓝染强吻我作为决定性证据,有这个我就算不能逼他下台,至少能让自己辞职。可是……人鱼水晶球黑屏了!我差一点点就能当莱温斯基的!(在那个震撼的总统弹劾案子里,最关键的证据是一件沾有总统/精/液的蓝色洋装,莱温斯基原想把它留作纪念,没想到却留下了总统的DNA证据。当化验结果出炉,总统不得不对全国发表讲话,向人民道歉,承认自己和小秘有不正当的交往……)我不想闹大(如果我有一条沾了蓝染那啥啥/体/液的洋装啊睡衣啊,后果我自己都不敢想),我只要从蓝染手心里脱身。
      “四月一日下午六点以后的怎么什么都没有了?”我的眼睛盯着水晶球,似乎这样能找到什么端倪,“庞姆,是不是你生理期到了影响能力?”
      “有其他的干扰。”庞姆捧起水晶球,“这是一种高贵、神秘、复杂、沉重的黑色……总之就是看不到嘛!”
      没办法,蓝染太彪悍了,我没有给他使绊子的能力。到现在我都无法分析出蓝染那念能力究竟是啥。
      “算了,你难得过来,咱们好好聚一聚,哦,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我指的就是旋律。
      “这位是旋律小姐,比你低一届考上猎人,咱们算起来都是师姐妹……哎呀,甭管怎么算,一起出去玩吧!”我给她们一人一个温和愉快的笑。
      庞姆不是很容易亲近的类型,幸好旋律她比较圆融,她是露出龅牙对所有人温和微笑的圣母系(酷拉皮卡以后全靠你了,雷欧力毕竟是男人,不可能陪酷拉皮卡一辈子)。而且我一开始就让旋律演奏长笛,来增加好感度。
      旋律的笛声足以射穿任何人的心房,乐音像波浪一样上升,汇聚成潮水,淹没了心弦。
      “很好听。”庞姆说,“晚上我们去牛郎店吧。”
      不得不说,她的思维转动的很奇怪。
      为朋友就要两肋插刀,何况又不需要插刀子,只是去近距离观赏帅哥而已。旋律有点扭捏,但是她没有庞姆力气大——庞姆身体内强化系因子不少。
      “请从这份名单挑选喜欢的王子!”两个一看就嫩柿子的青涩男公关给我们递上了名单。
      这份名单刊登了诸位牛郎的姓名(一看就知道是假名),年龄(估计也不是真的),特长,兴趣,爱好……哎,看这一个个,还不如我呢,当初我依靠念能力那可是横扫娘子军被大妈大婶爱的发狂呢。
      “我选这个!”庞姆勾选了一个名字。
      我瞄了一眼。
      姓名:眼镜王子
      出生地:北国
      兴趣:堆雪人
      ……
      庞姆完全不管照片就挑人的,这位眼镜王子唯一能吸引庞姆的特质大概就是——“眼镜”,喂,你干脆只选一副眼镜好了,要不直接找志村新八,志村他很能吐槽的。
      但是强化系因子强的人一旦爆发野性第六感,就能在无意间找出最佳选择。
      那眼镜王子长的真不错哇。
      他的任务就是给我们端菜和斟酒,我开始还觉得牛郎店我已经呆腻了一定会想打哈欠……为别人服务和被别人服务完全不是一种感觉。要不是我已经有伊尔密了,就算天天来也不会腻的。
      “白马他在博客的里站上抱怨,说什么笨徒弟如果再不通过猎人秘密实验,他就想找尼特罗会长收费了!看来他不那么喜欢当老师。”
      “他不是因为我微笑就不成!他只能对着我一个人笑!老师……嗯嗯,诺布老师……”
      “庞姆小姐酒量很浅呢。”
      等到庞姆赤着脚到桌子上跳舞,我们终于被牛郎店经理婉转的奉劝离开了。三个大汉想阻止庞姆都没办法,她一挥拳那些男人身上就会丢失很重要的身体零部件。
      我和旋律一人一边架住庞姆往家走,庞姆她已经醉到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芜菁小姐,您很温柔呢。”旋律说。
      “我这种人,倘若没有压力,连工作都只是六十分万岁的。优点其实很有限。”蓝染咋不开除我呢,我的眼睛和旋律的相遇,“你应该知道了,就要接下第一个任务了,加油哦,这次顺便饯别。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是的。”她步伐坚定,“为了目标,我一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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