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猎人考试1999（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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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成生命的主要成分，并非事实和事件，它主要的成分是思想的风暴，它一生一世都在人的脑中吹袭。
——马克•吐温
“我做到这个程度很难得的，你应该感到光荣才对。”市丸银，耸耸肩，扫了一眼下面的战局，长叹一声，“居然还没结束。”
你这是什么语气，难道要伊尔密一钉子把勾四钉在树上？
背骨断裂的声音很响亮，勾四吐血了。这么一下子，搞不好脊椎神经都断了一大半。
我握紧了身畔的树枝。
金拉住我的迷彩服袖口：“不会有事的。”
如果你不现身那才是“不会有事的”。我能感到伊尔密一肚子的火，正在往倒霉的勾四身上发。你知不知道妒忌的种子埋下去很难拔除的。
金，你为啥子那么独断专行？你的缺点千万不要流传给小杰，这孩子才十二岁还有改进余地，可是你完全定型了！
勾四是勇往直前，穷追猛打的体力型，但是相对于所有学习都是为了杀死敌人的伊尔密……高下立判。
大概十分钟左右后——
“请你完成我死前最后的心愿，我希望和西索一战。”倒霉的勾四就和被踩扁的□□一样，用长枪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发出这个很“武道精神”也很“傻帽精神”的恳求。
“你还不错，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站不住了。”伊尔密做了个手势，指向西方，“你可以走了，找西索，可以试试那边。”
勾四转身，奔赴死亡之旅，去寻找给他带来死亡的西索。伊尔密难道看起来就没有西索强，还是西索能给人带来“甜蜜的死亡”？想到这里我觉得一阵阴风吹啊吹。浪漫剧情是捧着花对着美少女求婚，转成科幻剧就是甜美少女撕开皮肤变成绿色冒脓水的外星人，黑色喜剧就是美少女对你表明她其实深爱她邻居大姐姐，至于变态剧，只要里面加入西索这一人物马上就能让整出故事转变的扭曲。
“留下你的号码牌。”伊尔密补充。
371号号码牌被勾四放到了脚边摆好，然后他真的转身去找西索了。跑得特别快特别不留恋，喂喂喂，难道你就那么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和生命吗？早点见西索也就是早点去投胎啊。
但是可以从另一个方面想一想：好了，伊尔密的分数达标了。守住两块号码牌到最后一日就可以晋级。
“啊咧咧，对已经受了致命伤的人仁慈啊，这真的叫仁慈？”市丸银在树上，拖长了语调。
我把脸转向他：“既然是随行考官，大摇大摆出现并不合适吧。”而且你凭什么来评价伊尔密啊！
“有人担心刀枪无眼，你被误伤呗。”市丸银嘴角浮现了揶揄的笑容，神色就似乎自己超脱事外，正毫无顾忌的掂量眼前的剧情和人物。“不过芜菁同学其实也不那么需要人担心。我们随行考官都是正派人，不会有人带着你仓皇离开，几个月后诞生一个儿子或女儿，然后这孩子过个十二年再来猎人考试试炼。”
这暗示着什么，难道市丸银，不，是蓝染他调查了杰•富力士的出生？金应该会就此隐瞒的严严实实，男人生孩子除了上吉尼斯世界纪录还会得到什么？女权主义者的贺喜大礼包？！流星街的那段怀孕待产也不是那么好追查的，时过境迁，就算把这个当丑闻也失去时效了。
“银，你总是这么毒舌，当心孤独终老。”我没好气的说。不过蓝染会陪着你的，所以也不算太孤独了。
“哦，芜菁同学，究竟有谁会爱上我这样的人呢？”银一摊手做无可奈何状。
“曾经有过，只不过你不要她了。”当你做出了抉择，就用最严厉，最残酷，最无可回头的方式把她给丢下了，她并没能抓的你更久一点。
“她还未出茅庐。”银淡然一笑，多少带了几分真心，“不过……选择你，是和那位大人唯一格格不入的地方，就算命运多咎，你也太潇洒了。”
这是指责吗？我定定的站着，是不是要来个时差谢罪，隔了很久再扑通一声跪地求恕满脸的眼泪，“那时真是很抱歉”——对着所有我甩掉的男人。那也是只能对金……蓝染的话，我觉得是他甩了我，当然我也……这根本是算不清楚的烂帐。
伊尔密已经上树，抓住我的手，“我们走吧，可以去看看西索的格斗。”
“人要学□□是要跟着自己学的，自己的愚蠢、失误、失败，当然有人学习的快点，有人则慢些。”市丸银似乎是要到真央灵术院教书育人，语气就充满了让别人很想把这位老师塞头打一顿丢到臭水沟的冲动，“300号考生，你是保护过度了。”
我们跳下树，把金和银撇在身后……反正他们也会跟上来的。
“喂，伊尔密，那个勾四能够找到西索吗？”最后的愿望居然是和西索一战……西索有什么好的，当然他看起来就是变态的强大，可是临死之前和爱人互诉衷肠或者写一封缠绵悱恻的情书不是比对着西索那小丑脸强多了？！干什么要为了西索这德性的耗费精神浪费死前的宝贵时光？
“不怪我吗？我已经对勾四下杀手了……我学的都是杀人的技巧，很难完全控制。”
“那个啊，算了……不过勾四现在这样，也许死了还比较痛快。”心心念念一边流血一边吐血去找西索……“换换空气也好，每次和那两位靠近我就觉得气氛紧张。”
那就好像间谍片，不时的车追车车翻车，机关枪的子弹霹雳巴拉……詹姆斯•邦德搂美女的同时也要担心黑枪……
有些事情发生在最不敢预料它会出现的时候，例如恋爱，例如求死……
不得不说人在死之前找人雷达十分发达，几个时辰以后，勾四居然真的找上西索了。他一定满怀感情的找寻，找寻着自己的死神。
“你在附近吧。”西索本来靠着棵大树抱单膝坐着也不知在想念哪颗苹果，还没等勾四从灌木里冒出来，他就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表情带着几分兴味，“再不出来的话，我要找你哦。”
他的感知力的确一流，虽然他老远就能听到动静，可是金和银这两位，你能找着？！
我四顾看看，等一等，这个画面有点熟，快想想快想想——杰•富力士他，也在附近！我立马慢下来，掏出望远镜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合掌祈祷吧。”勾四刷的一下子就冲出来，长枪扫的虎虎生风，手一张摆个防守型造型。
“去死吧♠”西索轻笑。
勾四一枪横扫就把西索刚刚靠的很舒服的大树给扫成两截了。
一下，两下，三下……西索只是闪躲，并没有丢扑克牌。
“西索，为什么不还手？”勾四喘着粗气，汗流浃背。他这样的攻势坚持不了多久，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因为我不必动手，你自己就会死♦”西索冷静的说，“这些嗜血蝶的数量，正说明你受伤的程度。”
勾四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下，发出凄凉的悲叹：“可恶。”
的确可恶。
他已经败了，在敌人面前，永远不可以示弱。
“虽然你想硬撑到底，”西索的态度就和对待一只将死的毛虫一样，“但你伤重足以致命，不是吗？”
“你……既然你那么清楚，”勾四在发抖，“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肯跟我一决胜负吗？”
“很抱歉……”他这语气完全不像在说抱歉，还拿出了最惹人讨厌的音调，“我对死人没兴趣。”双手插在腰际，这个冷酷的家伙拔腿就走一身轻松，“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已经完蛋了。”
西索几步坐到刚才被勾四劈成树墩子的地方，很轻松地告别勾四：“拜拜♣”
你去死吧，我不理你——就是这态度。
勾四的面容愈发苍白，就好像放了几十年的旧书本，他恶吼着冲向西索，我握紧伊尔密的手，面露不忍……这倒霉的人倒霉到想死……人家还拽到不屑杀。
伊尔密大甩卖丢了十来根钉子把勾四送上路了。
西索面对这种场景，一点脸色都没变……当然他那小丑白粉脸要变也不容易。除非遇到他心仪的苹果，他总是一副懒散的闲适样子。
“不小心让他逃走了。”伊尔密走出来，直面西索。
“骗人♦”西索坐在树墩子上，“他一定对你哀叫着说“请你完成我最后的心愿吧”……不要同情这种敌人好不好？你一恋爱难道同情心还变得过剩？”
“可是，他真的好可怜嘛！反正他已经要死了。”伊尔密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没有把敌人杀死就坐回来了。”
“我可是很挑食的，”西索翘起嘴角，“我只杀没用的人。”
我应该不算没用的人吧。请让我成为被忽略的人。
“号码牌呢？”
“在这儿。”伊尔密拿“371”的号码牌给西索看，“这样就有6分了。”然后他居然拿出80号的号码牌，表现的很大方：“这个我不要，给你。”
我立马窜出来：“我还一分都没拿呢！”伊尔密你至少也要讹诈西索几亿戒尼啊，就这么白给？
西索已经接过80号号码牌玩抛接游戏：“可惜不是我要的那个，不过也凑合。”
“喂，无论如何我也比你需要……”我气急败坏，难道我还比不上西索？我在伊尔密心里没有西索重要？我男朋友终于要找西索发展奸/情了……不要！不要找西索!会染上怪病的！
“这是谁的？”西索眼睛都没往我这里转一下。
“一个用枪的人，我已经把她杀了。”伊尔密回答。
我真想跳起来喊“这是金给我的，不是供奉给你西索的！”等一等，金给的……可以理解，伊尔密不想留那块号码牌。没准看到就胃痛呢。
我只有耷拉着脑袋：“西索，你拿就拿着吧。”
你的脸皮真是厚的让我吃惊……至少也要装样子说一句“我也猎一张还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唯一集齐了号码牌的是伊尔密，其次是有四分的西索，最低分为依然三分的我。
想到杰就在附近，金也在附近，我就有冒冷汗的冲动，万一给撞上了，整部漫画就彻底走向未知方向了，我只能不断祈祷金千万不要傻到这个时候过来说什么“一起散散步”。
我一手支撑住下颌，尽量让自己不东看西看找小杰的身影，这孩子不愧是金的儿子，虽然这边三位全部都懂得念，但是他硬是和森林环境融为一体，不存在丝毫不协调，如果不是看过漫画，我也不可能知道草丛里躲着个猎西索的人正伺机而动。
如果说在刚到这个岛上，杰猎取号码牌的机会只有万分之一，那么他已经通过努力把这个可能提到百分之一了。
最可怕的是，杰才十二岁，这种猎取只能在西索攻击别人的一瞬间，也就是说必须经过漫长的守候，还要眼看着某位牺牲在西索手里当炮灰，杰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难道是天生血统不好，才会混到现在能力也半生不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就因为我爹娘不是什么创世神，或者穿越大神也不知道眷顾我给我无敌宝具……
“你在看什么？我吗？”
西索就这么在树墩子上叉着腿坐着，如果说守株待兔，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呆傻的兔子吗？除非是某些死迷恋西索的穿越女穿到兔子身上，就算不要命也要扒拉一下西索的裤腿……
我想的是剧情，不是你西索……
“芜菁，你很想要号码牌吗？”西索抛起80号号码牌，高度如此之高，以至过了三秒左右才落回来，“来试试，看看能不能夺走它。”
看到他平静而冷淡的表情，我想，自己快要当撞树桩的傻兔子了。
“点到为止。”我拍拍手，“别忘了，还有最终考试。”那可是擂台战，完全要一打一的，我也是为了这个才特意跑到天空竞技场和壮汉们磨砺的。
回旋膝盖反身足踢，我对准的是西索的脸，以零点几秒的差距，西索把身体弯曲，闪过了我的攻击。
“好了，我试过了，失败。”我简洁的说，真和你打，金很可能不顾被儿子发现冲过来踹你，当然金和西索打我百分百相信是完胜，但是从西索身上拿到两块号码牌又有什么用？照样扰乱剧情违逆富坚义博。
我们后来的活动就是升起篝火烤烧烤，我这边准备了丰富的调料，烤不了鸡翅膀随便找点小鸟儿也不难，当然伊尔密更劲爆，直接拽回来一只野狼，反正是长的比较像狼或者狗的动物。
“你看看这样的眼睛，我每次看到就想到新时代好男人。”我盯着那只尾巴已经秃掉的狼（狗？），伊尔密是提着它的尾巴拽过来的。
“你喜欢提里尔土狗？”西索用手指弹击可怜狼的脑门，一击毙命，本来还能扑腾两下，这下子完全不动。
只是觉得它像《喜羊羊与灰太狼》里那只极品妻奴灰太狼……不过原来这叫土狗啊……
“嗜血蝶你也认识的……”我沉吟，这是珍稀品种的蝴蝶，全球只有三个地方生长，而赛比掳岛是全球第二大嗜血蝶的保护区，数量稀少到世界总共不足一万只，因为如此，它才被纳入全球5种隶属《野生动物保护法》保护的蝴蝶之一。至于它们为什么需要吸血，各种说法不一，比较可信的说法是雄蝶为繁殖需要，从血液中摄取铁离子。“你的动物知识也不少嘛。”
雷弗•布朗教育了很多知识，就是没把西索教育正常。全才全能连苹果派都做得很好的西索，偏偏整个人都冒着不正常的气息。
“没多大用处。”西索熟练地拨土狗的皮，用念力成型组成切骨刀很准很狠的把“伪灰太狼”分尸了。伊尔密则是负责洗肉。我就做调味工作。
这顿饭吃的很饱……而且还没办法吃完，碍于杰还在旁边守候，我也没办法叫金过来分享，只能寄希望于猎人协会不要刻薄员工，给随行考官完备的后勤配备。
当星星开始冒头，西索拿剩下的土狗骨头和毛皮搭建出一个很艺术的毛皮小帐篷（大概可以把芭比娃娃塞进去的大小，如果芭比不嫌弃穿山顶洞人的火辣服装以及类似狐臭的住宅）之后，他终于想起来正经事。
“还欠两分，再去寻找猎物吧。”
繁星满天，西索蹦到一个小土墩上，拇指和食指握成圆，从这个圈圈望出去，发出贼笑：“嘿嘿，发现了……”
其实我这边有高倍望远镜，你可以找个最高点全岛的找倒霉蛋。
“嗯，就那两个好了。”他没什么新意的怪笑，“真有趣♥”
我顺着他的眼光放向远方——哎呀呀，酷拉皮卡和雷欧力。
西索纵身往下一跃，双膝弯曲落地，哼着小曲儿往酷拉皮卡和雷欧力那儿蹦去。
配角的行规——你只有一次机会比主角厉害，就是回老家结婚之前！
多数人脑瓜子里面长得是人脑子，但有的人全部长得是善良和同情。虽然人人都是有优点的，而雷欧力身上恰好是西索这种生于流星街的人士最缺乏的：圣母精神。
记得漫画里他因为要给东巴药物还被袭击，差点丢失了号码牌。
至于酷拉皮卡，那就是苦大仇深的可怜复仇者，心心念念挂记幻影旅团，杀了一只蜘蛛自己还痛苦半响。（距离那命运的九月还有八个月呢……）
“虽然你可能觉得烦，但是，我不希望西索对那两个下手。”我对伊尔密点了下头，“过去看看，如何？”
“我从来没有对你厌烦过，一次也没有。”伊尔密拉住我的手交握，“那么就一起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猎人考试1999（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