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金•富力士 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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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青春是一种错误，也是一种得以迅速纠正的错误。
——勃朗宁
当白马探过着寒假悠哉，他一晃眼看到金•富力士抱着才几个月大的小杰走过来，他楞了一下，很快保持了一向的幽默感，亲切问道：
“结婚是个－－错误
生子是个－－失误
离婚是个－－觉悟
再婚是－－－执迷不悟
你这是被迫觉悟后的失误，还是失误以后的一次觉悟？”
“嘿嘿，你帮我录个磁带留给小杰好不好，我打算把他交给我表妹养着。”金好脾气的直奔主题，他总是那么直接，“对了，我先教你换尿布，你那么聪明，一定一学就会。我家小杰排泄功能太好了……不过他晚上挺安静的。”
后来金说起这事的前序总说“我只是被百分百的女朋友拒绝了，至少在此之前她是我女朋友。爱过失去总比完全没爱过的好。雷扎李斯特他们太关心我了，所以我跑这边来了。”
多么豁达的强化系！
想知道有小孩后的夜晚有何不同吗，在下午5:00到10:00时抱着重约8公斤的米袋子在客厅里绕（为了更逼真效果可以不时把袋子浸湿）。在10:00时把袋子放下，把闹钟调到半夜，然后上床睡觉（不要还做梦以为你可以一觉天亮）。在午夜起床然后再沿客厅走，身上别忘记拿个袋子继续打转，直到1:00。把闹钟再调到3:00。因为你睡不着所以你在2:00时迷茫的爬起来拿东西喝。在2:45时爬上床。3:00时按掉闹铃后坚持爬起来（眼圈发黑宛如吸毒）。在黑暗中唱歌直到4:00（需要多一点乐观精神）。把闹铃调到5:00。起床。做早餐（你这一天的睡眠就那么多）。持续这种情形5年。要看起来一副“快乐”“满足”的样子。
因为有了小杰，所以连准备米袋子这个环节都省了！这是一个可以弄湿自己的米袋子！
白马探觉得奶粉广告上粉嫩嫩的可爱婴儿都是骗人的！他们只是包着尿片的噪音制造者，小杰安静？那是金他睡得熟雷打不动。
1989年12月10日，接手小杰第五天，白马探头一次以为自己快要神经衰弱了，他师傅兼姑婆，著名侦探阿加莎•克里斯怜爱的看着白马：“刚好，有这段经历，你以后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就是个奶爸。
“我以为网上那些哭闹的育儿经只是灌水和闲聊，”白马把小杰晃两下，唯一的安慰是这孩子和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可以把对着金做不出的事情做个够，“他才几个月啊？这样子要四年……金的表妹米特一定要神经够粗大。”金这混蛋琢磨合理合法的把抚养权给米特，白马探为了自己的睡眠善意的充当同谋。他出谋划策——只要金把他抚养小杰的方式在米特面前百分百演示一遍，米特准保哭着闹着要把小杰养大……
“所以说女人比男人伟大。”阿加莎•克里斯接过小杰捏捏那张阳光脸，“金啊，就是一人渣。不过这孩子真可爱哦。”贴近脸亲一下。
“老师，你以前还说尼特罗会长人渣呢。”
“尼特罗那叫人渣王，不是普通人能企及的。”阿加莎沉思一下，“你把辣客和李都叫过来吧，都学习一下带孩子。”
按照阿加莎名侦探的逻辑：白马探最大才能就是朋友多，而且是多到可以成批来卖的。
“你不是说要一起组织轻音乐团吸引美少女吗？”神原西门冷着脸，“到头来就是给婴儿换尿布？”他本着帅哥之间有集群效应，也就是说怎么样都能招来美人青睐，没想到过来是带孩子……还是个男孩！连光源式计划都用不上。
“少年啊少年，你摊上个无良爸爸呢。”李从衣袋拿出亮晃晃的手术刀在杰面前晃悠，小杰圆溜溜的眼珠子也就随着刀刃的光芒移动，他随口问：“金打算丢下孩子了？”
白马探暗道李真的猜的太对了，一边堆上最美好的笑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很忙哦。”神原西门强调，“我要考硕士，很辛苦的。”
“我也要开始写医科论文了，如果没有做出成绩在这一行很难有前途。”李也这么说，不过还是把刀柄递给小杰看他小手挥舞，补充：“不过，这孩子真的挺可爱的。”
“我家曾经拥有Google百分之八十的股权，因为觉得它不可能升值所以全抛售了；我小时候捉弄的邻家丑妹妹现在居然成了超模大赛亚军；我梦想和湿透的美女雨中热吻结果只有碧斯姬那种泼辣妖怪督促我挖洞……”神原西门一脸郁卒，“小杰为什么不是个家电呢，又尿了我一身！”
“好乖啊好乖！”这次李递给小杰的是一个针管，他趁早就换上旧衣服，再弄脏也不怕，“将来当医生吧，小杰，医生是很高尚的职业哦。”
“在筷子上蘸酒给他尝尝怎么样？”西门出主意，“要不给他只香烟，来来来，我们可以用摄像头把这个发到网上。”
“被克里斯小姐看到，你会很惨。”李提醒，白马探他师父平日是诱惑系熟女，真发脾气就是狂躁霸王龙，“而且请记住抽烟和饮酒都损害身体健康。”
“一群野牛移动的速度最多应该是走得最慢的那只牛的速度；就象人脑转动的最快速度也只能是转得最慢的脑细胞的速度（参照木桶原理）。走得慢的野牛总是那些老弱病残的，所以它们死得更快。在这样优胜劣汰里这群野牛才有可能走得快些。人脑也一样，老的弱的病的慢的那些脑细胞会最先被过量的酒精和尼古丁杀死，从而使大脑运转得更快。其中的寓意：喝更多的酒，抽更多的烟，会使你变得更聪明。”神原西门一肚子歪理。这是神原西门•辣客潇洒生活坚强度日的论据，他雷打不动，坚持每天一包烟三瓶酒……他上网总是专挑对自己有利的信息看得。
白马探刚巧拎着一袋子奶瓶奶粉婴儿玩具回来，对两个人打招呼：“没出什么问题吧？”
“陪着一个未成年婴儿玩耍，这是什么酷刑吗？”神原西门一脸的悲愤，“在这里就算用德瑞克方程我也得不到一个适龄成熟女性……你们给我解决结婚问题人生大事吗？”
“德瑞克方程就是用来估算人类与外星人接触的概率，通过计算增加的一系列分数值的乘积，比如边缘星球或者有可能缔造生命的行星的概率……当然我认为我们能用到它的机会不大。”李在一旁解释。
“你知不知道在酒吧里都是你和李比较受欢迎，你化个装做一詹姆斯邦德打扮吸引不少辣妹……”
“他的意思是往日我们都把比较肥比较丑比较老的女人留给他，他觉得自己是个废品回收站。”李继续旁白。
“你要知道我搭讪是多么的艰辛……胡编乱造故事，什么都敢说出口：例如我的父母是在战场上相逢的，他们分别隶属于两个敌对的阵营，父亲是一名英武的军官，母亲则是柔美的医疗护士长，当母亲从乱坟堆里拖出父亲，当父亲替母亲挡住山上的落石，他们就深深相爱了，于是携手逃往深山，然后某一日特搜机关找上门来，可怜我那时才牙牙学语……”
这种喜洋洋灰太郎情节都蹦出来，神原西门也真是缺乏甜言蜜语想象力。
“这是喜羊羊与灰太狼电影版本，随姑娘的属性，后边可以演化为“小蝌蚪找妈妈”版本或者“再见萤火虫”版本，这要看姑娘母性大还是比较妹妹比较可爱。”李拿出奶粉兑开水试温度。“金他什么时候回来？”
“安心啦，马上就是金的表妹去忙了……再忍两天。”白马探劝慰，生怕他两个落挑子不干。
“对了，金的表妹……漂亮吗？”神原西门提问。就算金长相顶多算比较阳光比较精神，搞不好有个如花似玉小表妹呢。
然后他们一睹米特的芳容就是在法庭上，训斥金和……训斥家养的鸡差不多。判决结束后，西门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必须在两个魔鬼里作抉择的话,还是选比较了解的那个好一点。比起米特妹妹，我觉得金也算不错了。”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饭量。
1992年，在神原西门顺利拿到猎人证的第二天，他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要去流星街了！
如果他只是一个人去还好，但是他偏偏是喜欢三五成群的人，于是毫不犹豫拖上李•德巴斯，奔赴了他自以为能拯救真爱出火坑的流星街。（如果玛琪这种长的很秀气的美女在流星街，搞不好辣客他真的有如愿以偿的可能性……不，现实是辣客看得上眼的往往都看不上他。）
七天后，两人遇难。
被压在一大山的垃圾下面，神原西门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压着李，动都动不了，他的声音都哑了：“李……你的眼睛，还能看到东西吗？”
不知道什么锋利的物体划伤了李的眼，血肉模糊。
李低声说：“没伤到虹膜……只是外伤，你不信吗?我就算没有眼睛也是第一流的外科医生。”声音就像冬日的小雪静静飘落。
鉴于幻影旅团此时已经蹦到外面做强盗；雷弗•布朗开始日进斗金的大亨之路，目前剧情人物栏实在没什么人能先知先觉来拯救这二位。
又过了两天，神原西门自忖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他终于吐露了一个埋藏多年的秘密：“李，高中毕业晚会那天我不是爽约没去吗？那一天我睡了你姐姐。”
“我知道。”
“啊？！”
“需要堕胎的话，她也不用我担心……她医疗知识很丰富。爱情是一种化学物质；性爱是一种物理物质。”李的伤口早就止血，他只是担心伤口感染，“黎她……一直读女校，对那种事情也很好奇，她一早就决定大学要一门心思做研究了，所以……精心挑选了你作为初体验的对象。”
李•德巴斯的双胞姐姐黎•德巴斯，绝对不是什么软柿子。
神原西门觉得除了□□，连精神都僵化了。
“别太内疚了，那天以后我有什么要求你都不会拒绝，真太傻了。”李继续说着，用还完好的那只眼注视晴空，“喂，这个世界，有没有死了也无所谓的时刻？”
他闭上眼。
“你欠我一次，喂，不许死哦，你欠我一次！”西门强调，他慌了，“喂，李，不要死……不要死……”他的眼泪几乎要冲出眼眶。
“你懂不懂常识啊，这时候就保存体力好好歇着。”李睁开眼看了西门两眼，“好，欠你一次，我会还给你。”
最后他们顺利活下来了，因为白马探凭借他们遗留的留言加上所有搜索技巧，再配合金•富力士的野性直觉，总算在这两位变人干前找到他们。
“我又去了流星街，你不在。”金裹了条毯子在身上，在手机里静静打下这样的文字，李和西门喝着牛奶嚼着硬度堪比砖头的压缩饼干，白马探则蜷着身体睡着了。他的体力最接近正常人，也是最疲劳的一个。
“流星街，还是很糟糕，不过比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好些了。”想了一会儿，金开始发下一条短信。
“金——谢谢。”李正色道谢，他除了格斗技巧强，连念力都不会，如果再晚上半天就真的要上天堂了。
但是……他很不喜欢金现在的样子，金•富力士化身文艺忧郁青年，实在太别扭了。
隔天下了好大的雨。
“下雨了，把我淋个透心凉。淋湿的样子，更像个好男人吧。”金在雨里发短信。
西门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马似懂非懂的看着金。
李转过头，不去看金的眼睛。那双眼睛在瓢泼大雨里发着类似受伤小动物的光芒。
等到雨停了，他们就出发离开流星街，一路上，金都很沉默。
“他们不能单独拯救自己，没人做得到。”
“我没有再做什么，我离开了，因为总会想到你，很可笑吧。”
发完最后这条短信，金似乎松了口气。他很想多了解她一点……可是，他根本没这个机会。
“金，这几年，你去看过小杰吗？”李问。
“哈哈，米特应该很会照顾人的。”
“那就是没有喽。”李戴着眼罩，用余下的眼直直盯着金，也有慑人的效果，他大学时代就能把从校长到舍监到狂犬甚至动物园的蟒蛇都给瞪得不敢动，“就算成为父亲，你的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哪里也没改变，金……你完全不适合恋爱和婚姻的。”
难堪的沉默。
李很明白，金•富力士绝对不是按照名人名言“父亲的名声无助于儿子，反而会淹没他；彼此太近，阴影压抑了成长”心酸的放弃抚养儿子，这家伙根本就是……渣！
这一年年末，神原西门•辣客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他家本来就是混□□的，出来混，总有还得时候。
不到一周，他的仇人全灭。
神原西门并不是傻子，他站到李面前，拉住他的衣襟，狠狠扯到自己手里：“为什么？”
“你说过，我欠你一次，现在清了。”
“金他为什么？！金明明就不是个喜欢把人变成尸体的……你怎么能？”辣客咬牙。
“因为金欠我一次。”
是的，五年前，是李•德巴斯亲手为金接生。
那晚包括金，都来喝酒，白马探第一个倒下，第二个是西门，他把头枕在手臂上方，喃喃的说：“仇人都死了，我还是什么也没有。”
金和李直到离席都保持了清醒。
后来……次年阿加莎•克里斯安然去世，抛下大半本未完稿的“歌姬林明美的短暂与漫漫”。白马探继承家业开个小侦探所，西门他帮了白马半年忙后说更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就住在祖先遗留的一栋小茅屋过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潇洒生活，金•富力士继续满世界游荡，而李，成为世界排名第一的外科医生。
白马探说：“世界第一的侦探我算不上，金勉强算念能力者前五，辣客的黑客技术……这两年新人辈出他也算不上No1了，没想到霸着第一位子的居然是李。”
金•富力士的99条留言——从1987年到1997年
第1条：“我很平安，不用担心。”
第2条：“找到医院了。”
第3条：“孩子出生了，很痛。生孩子真的好辛苦。”
第4条：“窗外一棵树也没有，我想出院了。”
第5条：“孩子的名字是小杰，你喜欢这个名字，对吗？”
第6条：“我带着小杰去贪婪大陆了——被嘲笑了，他们在心里一定笑了。”
第7条：“我回鲸鱼岛了，米特总是叹气，好像这辈子只会叹气一样。”
第8条“我和米特上法庭了，法官把抚养权判给米特了——我不是故意的。”
第9条：“其实我是故意的。”
第10条：“我想你了。”
第11条：“我很想你。”
第12条：“你在哪里？”
第13条：“双头狼的繁殖成功了，你想不想看？”
第14条：“在打仗哦，解放部队和政府武装僵局太久，好像要永远持续下去一样。”
第15条：“不知道战争会持续多久，我们好像挖到什么了，不过还不能确定。”
第16条：“是金矿。”
第17条：“解放部队和政府武装和解了。”
第18条：“他们让我给金矿命名，垦古金脉，这名字怎么样？”
第19条：“垦古金脉——你真的想都想不到它有多大，我可以用黄金给你做礼服了，新娘礼服好不好？没人想和我结婚的，恩，就算我穿着黄金礼服，除非是昂古人——昂古人男少女多，我想他们对新郎没那么挑剔。”
第20条：“夜阑人静，旗帜飘摇在广场上方，我去贫民窟逛逛，捡到个小鬼。”
第21条：“小鬼叫凯特。”
第22条：“凯特年轻，聪慧，好学，认真，我决定收他当徒弟。”
第23条：“注入金钱以掩盖贫困，我不喜欢友克鑫。”
第24条：“潮湿的天气让我昏昏欲睡。”
第25条：“我在荆棘密布的崇山峻岭，凯特和我都露天而睡，星星很美。”
第26条：“关于你的事情，你的问题，我永远无法解答。”
第27条：“我歼灭了库德盗贼团，恩，你不喜欢血腥的，我不说了。”
第28条：“我尚未放弃，我永远也不会放弃。”
第29条：“我又去了流星街，你不在。”
第30条：“流星街，还是很糟糕，不过比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好些了。”
第31条：“下雨了，把我淋个透心凉。淋湿的样子，更像个好男人吧。”
第32条：“他们不能单独拯救自己，没人做得到。”
第33条：“我没有再做什么，我离开了，因为总会想到你，很可笑吧。”
第34条：“你对我很残忍。”
第35条：“我对你道歉，上次说得过分了。”
第36条：“我在大笑，参加了狂欢节，很热闹。”
第37条：“三年前，某国怀疑一个没有身分证的流浪者杀人并将他拘捕。核对身份后，流浪者没有国籍、也没有任何社会的存在证明。他本人自称是流星街的居民，那个国家强行起诉这个否认控罪的流浪者。而法院也没有给他机会解释便判了他有罪。
如今，滥用药物的小混混被捕，余罪陆续暴光……证了流浪者是无辜的。紧接着此事后，警官、裁判官、检察官、目击证人、陪审员、律师……与他的冤狱有关的31人，都被杀掉。关于那次杀人的手法，据说他们带着开关型的炸弹，跟对方同归于尽，简直跟自杀无异。根据目击者描述，他们笑着跟对方握手后，炸弹就爆炸了。身处不同地方的31个人，在同时间被炸死。
“我们从不拒绝任何东西，所以别从我们手里夺走什么。
——这是流星街给世界留下的唯一信息。
不知为什么告诉你这个，对了，我在天空竞技场找到了亚修•苏利文。”
第38条：“我调查了亚修——为了找到你，他是被贩卖到流星街的，那么。你们是何时认识的？你不会告诉我，对吗？”
第39条：“我和亚修聊天了，没有提到你。”
第40条：“我重回鲁鲁卡遗迹，我们是在这里相遇的，你还记得吗？”
第41条：“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彼此注视？你可以看到我，我可以看到你。”
第42条：“路边的瓦砾，捡起来看，形状很好，收在袋子里了，将来给你看。”
第43条：“回鲸鱼岛偷偷看小杰，他很健康，很像我——我更希望他像你。”
第44条：“今天是我的生日，祝我生日快乐。”
第45条：“鲁鲁卡遗迹已经成为旅游区了。”
第46条：“梦永不终结。”
第47条：“凯特进步很快，也许，他可以去考猎人了。”
第48条：“幻影旅团声名鹊起，打了个照面，但是没交手。”
第49条：“亚修的能力，可能是双系别的，他的确很独特。”
第50条：“我站在一旁，但我不会离开。”
第51条：“我在鲁鲁卡遗迹的中心打了个盹，仿佛回到你现身的那个夜晚，回到我们栖身死亡的流星街，重新回到梦的最深处，记忆的最深处，我想给自己加个时限，类似最后通牒，到时候就放弃。
大洪水劫后，天下人都讲一样的语言，都有一样的口音。诺亚的子孙越来越多，遍布地面，于是向东迁移。在示拿地（古巴比伦附近），他们遇见一片平原，定居下来。由于平原上用作建筑的石料很不易得到，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要做砖，把砖烧透了。”于是他们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他们又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由于大家语言相通，同心协力，建成的巴比伦城繁华而美丽，高塔直插云霄，似乎要与天公一比高低。没想到此举惊动了上帝！上帝深为人类的虚荣和傲慢而震怒，不能容忍人类冒犯他的尊严，决定惩罚这些狂妄的人们，就像惩罚偷吃了禁果的亚当和夏娃一样。他看到人们这样齐心协力，统一强大，心想：如果人类真的修成宏伟的通天塔，那以后还有什么事干不成呢？一定得想办法阻止他们。于是他悄悄地离开天国来到人间，变乱了人类的语言，使他们分散在各处，那座塔于是半途而废了。
我会半途而废吗？”
第52条：“凯特考上猎人了，不过。他想出师，要先找到我——这并不难，和我找寻你相比。”
第53条：“如果凯特找到我，我会很高兴，这是甜蜜的失败，你呢？你会让我找到吗？”
第54条：“我把手举到唇边，做了个接吻的姿势，没人看见的。”
第55条：“我失眠了，给我唱首歌，好吗？”
第56条：“让我见见你吧，今天也梦到你了。”
第57条：“我数着绵羊入睡，数到666就再也数不下去了。”
第58条：“我胡乱涂抹着给你的信，恩，信比短信长（这不是冷笑话），几年前写的，没有发出去，你想看吗？”
第59条：“重新点燃被雨声和噪音熄灭的灯，夜很静也很凉。”
第60条：“凯特找到我了。”
第61条：“凯特说小杰也会成为好猎人的。”
第62条：“小杰他过得很好，我也很好。”
第63条：“发生一些事，不用担心，算不上危险，不过，如果你遇到同样的事，该怎么办呢？”
第64条：“我不会让你流泪的。”
第65条：“亚修•苏利文，他死了。也许你不喜欢听这个消息。
有人雇佣了揍敌客家，这个家族，几乎从来没失手过。
我埋葬了亚修，他的同伴，应该不会为了这个和揍敌客为敌。”
第66条：“你在想什么呢？”
第67条：“我总觉得，我们会再相见的。”
第68条：“我看到了一本书，里面的小精灵很喜欢小飞侠，可是健忘的小飞侠把她忘记了。”
第69条：“你说要和我分手，我没答应，不算的！”
第70条：“绝对不算的！”
第71条：“如果真要分手，当面说可以吗？”
第72条：“圣诞节快乐!今天我才注意到有这个节日。我真是个笨蛋。”
第73条：“我老了！不过，我是世界第一帅的老爸！”
第74条：“你欠我一个吻，不，是很多很多吻。”
第75条：“我浮想联翩，你猜，我在想什么？”
第76条：“我在想你。”
第77条：“想到亚修的死，我突然觉得不舒服，尽管他是蜘蛛，可是却像个无辜的小生灵。”
第78条：“我们的旅途非常愉快，对吗？虽然结束的时候我很伤心。”
第79条：“我希望你对我微笑。”
第80条：“你看不到我，听不到我。”
第81条：“穿过岁月，走过大地，风掠过，无人倾听。”
第82条：“清朗的天空缀满星星，左下角的那个最亮。”
第83条：“我梦见你了，于是掐自己看看是不是做梦——真笨，就算是梦，也该晚一点醒来。”
第84条：“我很活该？”
第85条：“我是不是活该？”
第86条：“我就是一大傻瓜！”
第87条：“今年很忙碌。”
第88条：“我想，我真的跑遍世界了。”
第89条：“十年了。”
第90条：“已经十年了。”
第91条：“我不想无所作为，静观其变，一些事情显而易见——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第92条：“我早该想到的，一开始，你就不是自愿的。”
第93条：“一切太美好了，所以，根本不可能长久。”
第94条：“芜菁，我爱你。”
第95条：“你可以把上一条留言删掉。”
第96条：“我说的是真的。”
第97条：“有一瞬间，我以为见到你了——我认错人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出现了，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就好了。”
第98条：“你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手机号码吗？我查询了整个网络，居然是揍敌客，你的身份证上的名字是芜菁•揍敌客。
这个号码，是1987年，由桀诺•揍敌客申请的。只在1996年亚修死去当日使用过电话通讯，时间大约为7分钟，通话对象是靡稽•揍敌客。
我查到了这个通讯记录，很厉害吧。
你拥有的，是穿越时间的能力吗？揍敌客几代人，似乎都和你有关联。
我删掉了号码，可是却忘不了这个号码。
隔三岔五，我利用猎人的权限查看留言，后来，我买下了这个号码。
这个号码，是我的了，只有我可以看到，可以用到。
我想你是不会明白的，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就像被鱼刺卡住喉咙，想吃东西，却哽住了。
每样东西都很好，可是吃不下。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生活轨迹就完全扰乱了。”
第99条：“芜菁，要把心底的话直接说出来是那么的艰难，趁我还能说出口——
我想告诉你——”
尽在无言中……在一次次相逢与离别里，在他无言的纯朴的明亮眼睛里，世界永远新鲜有趣。身下的世界最大怪兽哥斯拉悠哉的迈开一步，他露齿而笑继续冒险，不会停留。
是的，他自由自在的灵魂是永葆青春的。
时光荏苒，转到了1998年。
黎•德巴斯的葬礼很惨淡，她三十出头的人生，大部分都给了她的研究，加上主要为军方服务，连友人都很少。毕竟，从少女时代，她就把人生赌在事业上……连唯一的亲情也很少经营。
她死的不明不白。
“嗨！”西门蹲在教堂的门口，对着李挥手。
“要不要去见见她，殡仪馆的师傅手艺不错。”李说。
“算了。”西门站起来，“需要我帮忙吗？”
“我们清帐了。”
“你可以再欠我一次的。”
“我会榨干你的。”
“哦，那算你欠我两次好了。”
1999年——
神原西门•辣客有了个横看竖看都美人的徒弟：酷拉皮卡。
白马探有了个横看竖看都大叔的徒弟：雷欧力。
李为双胞姐姐复仇完成。
金依然流浪，同时一个劲琢磨怎么避免被小杰找到。
2000年。
尼特罗在东果陀国对着等身穿衣镜打电话，就算他穿着高跟木屐也掩盖不了熊熊霸气：“是我，马上派嵌合蚁的研究团队到这里来。”
位于地球另一端的蓝染问上这么一句：“蚁王诞生了吗？”
“恩，蚁王已经诞生了。”
“那可不妙了。”蓝染的表情到声音都显示他只是个小小副会长，十万分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感到棘手。
“我联络了梵林医大的李博士，医术高明且有热诚的外科医师，人工脏器专家也都动员了。”
“那很好啊。”蓝染由衷的说。
蚂蚁女王的巢穴内，李深吸一口气，开始紧张的跨种族大手术——他首先问旁边那只长的好似乌贼的蚂蚁士兵：“止血缝合是你做的吗？”
“恩，我最多也只能做到这样。”这只嵌合蚂蚁明显对人类的医师心存敬畏。
李再次观察女王的现状，他开口：“我们能做的也不多，别抱过多期待。”他开始动手，同时向蚂蚁兵们解释：“我们会把人工脏器一个接一个按上去。”
“不能用我的脏器吗？把我的血全拿走也没关系。”一只名为寇鲁多的兵蚁急切的说。
“很遗憾，嵌合蚂蚁差了一代，就会变成另一支生物。”简直就好像是人工设计好的，令人叹为观止，“即使是同世代，你只要看身边的同伴，就能明白彼此外型结构相差多少吧。”
李再次看了寇鲁多一眼。他一直把帮金接生当做医疗事业的最巅峰，看来这次才是……
“你的心意我很了解，我会尽力救她，你就先祈祷……所有脏器会奇迹似得发挥作用。”
李在移植脏器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没救了。
他是医生，治得是病，但救不了命。
死亡前，女王和寇鲁多利用感应进行了心灵完全交流，看得出来，她走得很安心。
寇鲁多捧着女王的遗腹子：小小的梅路艾姆流淌下泪水。
“这孩子……由我来保护……这次，我一定要保护他。”寇鲁多发下誓言。
但是，嵌合蚂蚁和人类，真的有可能和平共存吗？
要进行战争，我们有个通常的借口：通过战争我们可以生活在不受打扰的和平中。
——西塞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金•富力士 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