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缺心眼的傻子

56、第五十四章

　　知府衙门门口，孙三执锤敲鼓，欧阳慕华则领着几个侍卫站在门口。
　　“何人敲鼓？”又衙役打扮的人自门内走出，先时气势汹汹，在看到欧阳慕华的时候顿了脚步，竟是直接掉头跑了回去。
　　不多时，知府扶着自己的管帽领着人急匆匆走了出来。
　　“下官，参见王爷。”知府扶正了管帽，朝欧阳慕华行礼。
　　“快快请起。”欧阳慕华上前，握住知府的手。
　　“王爷至此是……”知府顺势起身，低眉顺眼问道，其实心中已有大概。
　　“王妃昨日被山匪掳了去，本王欲向你借兵。”欧阳慕华紧了紧拳头，似咬牙道：“本王定要将那山匪老巢端了！”
　　知府微微蹙眉说：“此事下官昨日已知晓，正全力救出王妃，只是……”
　　欧阳慕华见他停顿，急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那明阳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呀。”知府眉头更紧。
　　“地势险要又如何，还有打不上去的？”欧阳慕华十足纨绔的问道。
　　“王爷，实不相瞒，便是有十万大军，也未必能打上去。”知府顿了顿，看向欧阳慕华说：“那阳明寨前有一处天然溶洞只能容一人通过，实是又十万大军也无力为之”。
　　“当真？”欧阳慕华不信道。
　　“自是当真，否则通州也不至让山匪横行多年。”知府垂头似十分沮丧。
　　“既是只容一人通过，那本王便带兵在那处安营扎寨，让他们出不来，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能熬多久！”欧阳慕华皱眉道。
　　知府开口，还要说什么，却被欧阳慕华打断：“你别说了，此番你调兵便是，我自会上奏朝廷，有何事本王自己担着！”
　　“王爷……”知府拱手为难道：“您莫为难下官”。
　　欧阳慕华甩手，气道：“你也欺本王是个边疆王，无人无势么！”
　　“下官不敢。”知府只拱手，却也不调兵。
　　“好好好！”欧阳慕华甩袖而去。
　　知府看着欧阳慕华的背影，眼神阴郁，他原是苏系之人，盐城城主被杀一事亦是心有戚戚。
　　明阳寨中。
　　如故天将亮的时候便醒了，她一动，床上的素离便立刻动了，坐起身习惯性的问：“小姐？”
　　“你再睡会儿，我去外头逛一圈，顺道给你拿些吃食。”如故说。
　　“小姐……”素离有些犹豫，但却没有阻止如故出门。
　　如故已经摘了纱帽，脸上带着轻纱，眉眼是再平凡不过的样子，甚至连皮肤都是泛黄的。
　　如故将门开了一丝，瓦面守着的两个大汉，立刻打起精神朝这边看过来。
　　“二位大哥，可能容我出去为我家王妃打水洗漱？”如故做小心翼翼状问。
　　“这……”两人为难。
　　如故往院子里瞧了一眼，见一口井，边上已经围了几个妇人打扮的人，见她们看过来，便赶紧收了眼求道：“我就去那口井那里打点水。”如故这才再次将眼睛看向那口井边的几人。
　　“可是昨日同大当家一起上山的姑娘？”其中一人朗声问。
　　其中一名大汉点了头。
　　“你们便让她出来吧，左右不过在这井边，有我们瞧着，跑不了，亦不会有什么事的！”那妇人又道。
　　“姑娘。”两个看守的人，挠着头说：“那你就去井边打点水，可莫要乱走”。
　　如故道过谢，赶紧开了门出去，似怕看守的大汉反悔一般，朝那边跑过去。
　　“你慢点，别摔了。”先前说话的那个妇人道。
　　“摔不着，摔不着。”如故眯眼笑着靠过去，将手中抱着的盆放在井边道：“谢谢大姐，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事，没事，你是哪家的姑娘？”那个大姐一问，其它几个妇人亦是抬起头看过来。
　　“我不是哪家的姑娘，我就是个丫鬟。”如故回道。
　　“那里头那位是？”大姐接着问。
　　“是崇阳王府的王妃。”如故笑得一派天真。
　　“霍。”大姐朝后仰了仰，心想大当家和二当家这次当真是做了票大的。面上却是很快恢复如常，并安慰道：“没事，过几日就会放你们回去了”。
　　“嗯。”如故似心不在焉的说。
　　“真没事，你就当时陪着你们王妃在山里小住了几日。”那个大姐顿了顿说：“只一点”。
　　如故看过去问：“什么？”
　　“你们要离三当家远些。”那个大姐似想到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三当家？”如故不解。
　　一说到这三当家，其余几人也七嘴八舌的说开了，说是三当家好色，要离得远些，后来话题又宽了，聊到了大当家和二当家，说是他们关系极好，算是过命的兄弟，其余的便是些东家长李家短的了。
　　天大亮的时候，院子里热闹了起来，如故打了水正准备回去，侧边的房门开了，昨日还气息奄奄的二当家，缓缓走了出来，恰好看到如故。
　　二当家一蹙眉，问：“你是谁？”
　　如故假意抖了抖，低头不敢看人。
　　“回二当家，这是昨日跟着您一块回来的姑娘。”那两个守门中的一个跑过来小心回道。
　　二当家依旧皱着眉，想了想问：“戴斗笠的那个？”
　　“是，是。”如故颤巍巍的应了。
　　二当家看见如故手中的水，没再说什么，只是依旧皱着眉。
　　如故见此，便赶紧端着水小跑着回了房。
　　房间中素离无所事事的坐在桌边，看见如故进来起身来，小声想喊小姐，却是一张口就被如故拦下了。
　　“嘘。”
　　如故将手中的水放下，对着门外说：“王妃，您醒了，赶紧过来洗漱”。
　　外面有脚步声远去，如故方才悄悄松了口气。
　　“小姐？”素离凑过去，小声问如故。
　　“没事了，这几日小心些。”如故低声说。
　　素离点了点头。
　　“去洗漱吧。”如故笑着摸了摸素离的头，想着她这段时间着实是吓到了，都不再装老陈了。
　　门外，二当家站在看守身边，不言不语，看守不时瞥一眼他，但不敢出声询问。
　　过了约一刻，对面一个房门开了，大当家走出来，准备伸一个懒腰，却在对上二当家的时候硬生生止住了。
　　二当家朝着大当家走过去，待走到院中方才虚声打招呼：“大哥，早”。
　　“你怎么出来了？”大当家大步走过去，不赞同的说。
　　“出来透透气。”二当家说。
　　“那你也应该再多睡会儿。”大当家说。
　　“习惯了。”二当家边说着，眼角瞥见大当家方面旁边的那个房间，窗户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