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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暗卫宋兆 ...

  •   一声惊响使得众人诧异,此间厢房居于外层,对临城门至宫墙的大街,高明辉眉头一皱,一把拉过青柚到身边,青柚吃痛,道:“推我过去的是你,拉我过来的还是你!”
      明辉攥紧了剑柄,虽是木剑,可削得极为锋利,他无暇多言,只挑了要紧的话,道:“外头想必有异,你自保罢!”
      随即青柚手腕一轻,他话语一闭,迅速避过掀翻的桌子布匹,越到木窗边支起夹子探头去望。

      离满春廊还有段距离,来了两匹失了惊的黑马嘶鸣着,两只马目被暗器类得刀具刺穿,拉着一辆显眼更奢华的马车胡乱撞,那跨于马上的依穿着来看是个半遮面的贼子。
      说是贼子又不像贼子,不大像盗窃金银珠宝之人,更像是江湖之人。
      明辉有惑:“公主...为何周围没有侍卫的踪迹?”

      那马车身后众多穿着官服的士兵乘马而追,拔出长剑与四周贼党搏斗。所幸周围百姓早跑得远远的,马蹄只踏翻了留在附近的零散物件。
      袖风望了眼外交大臣,又打量了洲兹,道:“怪哉,哪位公主今夜出宫回宫出事!莫不是谣言纷扰民心?”

      明辉闻言,径直翻出窗沿立于青瓦房檐之上,细看那马车颠簸,两侧的窗断裂,见得里头坐着的女子,他回头一望好友,道——
      “袖风,是长公主殿下。”

      青柚随着往窗边跑,想是事情复杂,见她动辄也要翻窗,高明辉立即阻止:“青柚!别来,以防万一,在里头等我。”
      又不加多言,他当着裴青柚的面提剑运轻功飞下房檐,一剑使向马车上的贼子,青柚瞪大了眼睛,吼:“高明辉你疯了!”
      她只知道这位竹马是个理智里的暴脾气,却没想到性命关头也是愿意提剑往前的。

      “你这读死书的敢下去,就必须给我撑着!”青柚吼完立刻镇静下来,她奔回掀翻的桌面惨状,顾不着细皮嫩肉,抱着碎瓷碗瓷片往窗外跑,一翻就到了窗外,站在了边缘处。

      “裴姑娘!你这是作何!回来!”袖风刚回头令大臣看好绮都众人,一面差错,回头就见此番境况,生怕裴青柚是一个不小心想给高明辉先来个赴死,急急忙忙叫住。
      小心站稳找角度,青柚拎起瓷片道:“袖风大人,你必定有备而来,请速速通知官府!放心我惜命的——高明辉!你记得躲开!你死了我,我不管的啊!”

      明辉听后又气又无奈,他知裴青柚是个铅球好手,可此时打斗,她万一自己先有个好歹——给不得他顾虑,贼子一剑相抵,明辉收心以赴,木剑见血。
      自来花朝,练剑与武本是为了保自己与青柚的性命,如今还提前上实地了,高明辉抽空也想仰天长啸:“怎的今夜什么都遇见了!”

      寡不敌众,打下五六人却还有从不知哪里而来的蒙面人,他喘气之间难敌,明明感觉得到背后有人使暗器而来,可到底这幅躯体只是十多岁的少年,抵不过成年人的力道。
      “莫不是我要伤于此地?那不行,我们两个之后岂不是必死无疑?系统呢?死系统呢?”笑面虎小公子装了许久,饶是他习惯了也遭不住。

      “明辉!”
      他于是咬着牙转身试图殊死一搏,谁知那使暗器的贼子朝他一面错愕,随即整个裹在蒙面布里的身子跪倒在地,明辉一见,竟是大片碎瓷碗狠狠穿钉在贼人的头颅心肺!
      往瓷片利器来的方向瞧——满春廊房檐坐着的姑娘站着看他,右手应该是力气用大了滴着血,脸上的表情好像是担心他死了一般。
      高明辉突然想回去瞧瞧她,问她一声:“裴青柚,你怕不怕?”

      青柚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有些脱力,右手手心疼,看他楞在底下更急了,喊:“明辉!后头!”

      一道剑气从他身后袭来,高明辉使剑回避,那人露一双鹰钩眼,有些杀戮气。
      明辉心知此人恐怕是有些来头,估计打不过,后仰身子一躲那横切过来的剑,眼尖看见那人手腕一道疤,刻着蚕字。
      继而对今晚的贼人有了判断,他轻功一展,上了大街高空连城一大片有缝隙的绳索。

      鹰钩眼稳稳立于绳索之上,道:“阁下想来不大识相,年纪轻轻胆子不小,可惜也是刀下死魂!”
      那声音沙哑,像是被刀子割破过喉咙,明辉回沉脸道:“阁下话多。”他空翻上了另一绳索,明着打不过,如今只能智取不可莽撞才是。

      一道清冽剑影混一阵血腥气,鹰钩眼的头颅在明辉眼前分了家,被直接了当划开!来不及反应,只见那头颅落到一个戴铜铁面具的黑影手上,那面具者迅速斩杀就近的贼子。

      青柚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本能要跳下房檐去找明辉,还是袖风翻了出窗扯住她,道:“放心,那是殿下的暗卫。”
      高明辉朝出言的袖风看了一眼,细细道出两个字:“宋兆?”

      “明辉,回来罢,裴姑娘受伤了。”袖风一笑,也是安了心,对茫然一脸的青柚言明:“旁人都是提剑,花朝只那宋兆提头扔与贼人见。”

      ——轿子前
      原本乱窜的马车停了下来,只听见有人绕着轿子打转的步履以及马匹的奔散。
      长公主花芸惊慌都显现在了面上,她只听得轿子外的动静轻轻喘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路上不知是谁的血溅到她的脸上,手帕擦也擦不干净,她紧紧端着一只木匣子。
      手里还攥着一把刀刃,倘若有人要进,她须得想个法子自保。

      谁知那无声无息的动静里,一只带着皮套的手扣在轿子门上,有人柔柔掀开轿帘,也不说话,迫使花芸的心提到了喉咙,她害怕这是自己为这回冲动付出的代价,可又宁死不愿意闭上眼睛。
      终于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殿下,臣来了。”
      “阿兆...”

      “阿兆!”花芸一见是他,才松了一口气,吓得一把抱住宋兆,哽咽着声音,“我以为我今夜就将命丧于此——”
      “殿,殿下别怕,臣在,先松手,臣身上都是血渍。”宋兆被这一抱,身子都僵了,不自在地伸手抹掉花芸脸上的血痕,轻轻说话怕吓着她。

      花芸慌里慌张抬头问他,试图找着伤口涌血处,道:“血?谁的,怎么有血!怎么——”
      “不是臣的,是咒蚕渊的,殿下随臣回宫罢。”
      被牵着上了宋兆的战马,花芸才放心点点头,打开一只拿在手里的木匣子,内里无一物,道:“是真的,阿兆你瞧,他们中了我的计!”
      匣子一开,宋兆又扣上,有些微怒,道:“是如此,但没有下回,否则臣将会独在边疆,永不归来。”
      ...

      待到长公主由暗卫护送远去,高明辉在地面看着那辆撞的不怎么完整的轿子似有所思,“什么地方才有如此身手...”
      裴青柚见他一直在地面,忍不住喊:“高明辉!你是当媒婆的还是当侠客的!快回来!万一又来个割头的——”

      “回了,消停点。”明辉跃上青柚身旁,捂住她的嘴,硬生生将她往窗边拉回去,道:“裴青柚,你长出息了?敢冲出来跟不明身份的人打了?”
      “咳咳,明辉...”袖风干咳几声,示意明辉,“裴姑娘没错,你不也——”
      青柚气鼓鼓敲着高明辉的背:“听见没听见没,彼此彼此!”

      “说了别出来!袖风兄你到底是谁的老友!”竹马气得翻白眼,揪住她的衣领就往厢房内拖,道:“那不一样!”
      “高明辉!是不是要打架!”
      “打你个头!过来!手上的伤你不管管自己?”高明辉简直是要被气到上头。

      一行人进屋,那预备做猴脑汤的小猴子还在笼子里,绮都的人早跑没了,外交大臣被打晕昏在角落。
      袖风摇摇头下令送大臣回各自的府邸,将小猴连着笼子提起来,又支了个招呼,道:“裴姑娘,在下先走一步,明辉,我今日不归,你二人小心些,今夜百姓所损失,还得让宫中收拾残局,告辞。”

      无暇顾及旁的,明辉嘟囔一声示意听见了,往外唤了个满春廊的小厮要了些纱布白酒,拽着人坐下,问:“疼不疼?知道疼了吗?快疼死下次看你敢不敢。”
      看见人是真生气了,裴青柚缩缩脑袋,满脑子的好汉不知吃的哪门子亏,说:“不是,也没有疼死的地步...哎!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别瞪我,你瞪我我也瞪你,本姑娘的好心你全给浪费了...还不准我说..哎这人真是...”

      满春廊又一打过招呼的小厮听着话偷偷笑了好一阵才上前,道:“高少爷,裴小姐,今夜地底宝阁设房,二位若是要问,请移步至一楼。”

      二人对视一眼,青柚顾不上手心疼痛,乐呵呵道:“店面来了银子就来了,劳烦侠士少爷跟小女子走一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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