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7》牛夫人家的小甜甜

6、花为无愁老少年（二）

　　我本是要吓唬它，但看它眼睛咕噜咕噜转又瑟瑟发抖的样子，立马柔声道：“所以，你还是回涂山吧！”

　　红毛狐狸先是有些害怕，随即龇牙咧嘴起来：“你在吓唬我，我才不怕呢！”

　　我盯着它那一条火红色的大尾巴想了半天，问它：“那我问问你觉得你们狐族最厉害的狐狸是谁？”

　　红毛狐狸立马骄傲起来，说：“自然是梦泽大人！”

　　“梦泽大人有几条尾巴呢？”

　　“我们梦泽大人，是天狐后裔，自然是九尾。”

　　看它像小学生背课本似的一样乖巧我有些好笑，继续问它道：“那你有没有数数自己只有一条尾巴呢？”

　　它先是泄了气一样，仿佛觉得自己确实没有能力在人间闯荡一番，但随即又非要证明自己还是有实力的，便一鼓作气在我面前变了个身，“我是能保护好自己的。”它说。

　　一阵红光闪过，我觉得心房就要窒息。他变作了一个十五六岁明艳非常的少年，那一身火红真是红得艳丽，红得勃发！公！狐！狸！啊！

　　少年微抬眼看我，当真是媚眼如丝，难以招架。他说道：“人类的寿命又短，又没有法力，是伤害不了我们的。”他开始散发这该死的魅力。

　　在跟他解释了这里唯有一条漫无边际的长河后

　　在沿河搜索的路上，我还是礼貌地问了问小狐狸的姓名，然后，我笑了。这只红毛狐狸的名字叫做作妖。我听了简直要笑得肚子痛。

　　它的妖力不强，化形只维持了半个时辰便又变成狐狸样。当然，四肢行走才更符合它的天性。

　　我问它还会什么技能没有。它掏出一个瓶子给我看，对我说这是用涂山的山间清泉里做出来的隐形水。它师兄师姐们出山前都会带个十瓶八瓶。但因为这个水也是由长老们管控的，而它又是偷溜出来的，是用果子买通了师姐才换回来的。我想到了炼药班的薛景或许需要，便向作妖讨了一瓶，放回了空间球里。

　　我好奇他在涂山同辈中是什么水平。谁知作妖嗫嚅说道：它至今未结出月魂珠来。

　　在了解完狐族修炼逻辑后我便表示遗憾。妖族修士区分于人界修士的，是妖多生于天地灵气浓郁处，身处得天独厚的修炼场所。人类修炼，多依靠法宝来承载灵气。而妖修炼，则多依靠于体内所凝之珠。龙族为龙珠，而狐族则为月魂珠。

　　凝珠是妖怪修炼的必经之路。听作妖说天狐族自上古起便得天地造化，出生便可以凝成一颗种子大的灵珠。而这也是它们修炼的基础。而作妖明显是先天条件不足，连学渣都做不成的样子。没有月魂珠，就无法练习吐珠，如何能修炼呢？

　　同情归同情，找路归找路，我们努力了很久，也未找到出口。

　　我轻声念口诀后，幻化出一条木船，带我们踏河而行。

　　然而很不幸，忽然狂风躁动，一个巨浪袭来，我们连人带船全部翻了下去。

　　作妖和我掉进了渡河。渡河对于我来说总觉得有种亲近感，仿佛如鱼得水一般，畅快地不得了。可作妖明显水性不怎好，在它godie前，我喂了它一颗从空间里翻出来的避水珠。

　　在打算上去之前，我随便低头一看……

　　额，作妖似乎也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忙拉我的衣袖让我朝下看。

　　是一座巨大的水晶宫的废墟。我与作妖深深朝渡河低游去，越游越深，直到到达废墟面前。我内心一边暗暗觉得自己不虚此行，一边又揣测这难道就是龙女的原住地？

　　而红毛狐狸此时却有些犹疑，逐渐地生出些许恐惧，他炸毛了。

　　作妖贴上我的耳朵：“龙女姐姐，这里危险，我们快些上去。

　　上去？我内心有些迷？哪里有危险？

　　作妖贴上我的耳朵：“龙女姐姐，这里危险，我们快些上去。

　　上去？我内心有些迷？哪里有危险？

　　我顺着它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端坐着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怪物。身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锁链。我看不清怪物的脸。好像一下子终于记住了，但随即又很快忘记。那个怪物似乎也在盯着我们，作妖已心生退意。开始拼命向上游，我也立刻不做作地往上游。小命要紧啊！分数要紧啊！重修费也要紧啊！

　　手脚便开始使劲扑腾往上游。然后我们悲哀地发现身体莫名奇妙动不了。

　　我们两个都被倒挂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那怪物看着我们一动不动，似乎想着要怎么把我们拆分入腹。它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怪物，唯一要做的就是吞噬，吞噬掉一切。这个瞬间，我生出一种要挂掉的伤感出来：“我并不是很想见到大魔王啊！”

　　这种感觉就好像同样在考试，别人都还在奋笔疾书，四处寻思找点什么材料来做个尚且看的过眼的法宝，然后我忽然结束考试，提前交卷了。而卷子上的题连动都没怎么动。

　　我看一眼旁边的作妖，它耷拉着脑袋：“完了，人界去不成，还在这里丢掉小命，没脸见长老了。”

　　却说这时，三位救星从远方飞来，为首的那个变出一个法器，朝天升去，将这怪物吸入其中。

　　“哎哟”我们也顺势被解救下来。

　　为首的那个一身黑，感觉像个领导，年纪不大，长相分外冷峻，给我的印象就三个字：不好惹。后面两个随从一个一身黑面，另一个一身白面。

　　黑使者面色黝黑，白使者面色惨白，看起来像阴曹里的黑白无常。

　　冷面男走到我们跟前，皱着眉头打量我们：“尔等是何方生灵？”

　　我倒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但红毛狐狸在冷面男的高修压制下，发起抖起来。

　　它乖顺地说道：大人，我是云梦泽大人治下，此次是要到人界跟随师姐，顺便长些见识。

　　待红毛狐狸说完后，我看他眼里露出一丝惊讶感：“凝珠期，倒是少见。”
　　以涂山狐族为主的修炼学派根据自身狐族的修炼规律将修炼境界分为三重，即妖境，灵境，天境。因狐以月为图腾，便将命珠称为月魂珠。处于妖境的初级修炼者大多为三尾以内，月魂珠成淡黄色；进入灵境界的修行者多四至六尾，根据功法不同，自身属性月魂珠多成粉红，淡蓝，嫩青三色。进入天境则的修行者则多为七至九尾，月魂珠则变为深红，深蓝，深绿这三色。经过几万年的实践修炼，九尾与九尾结合生下的小狐竟也能自带命珠，身长九尾了。

　　蓝叶忽然停住，她看着前面的一块怪石。这怪石看着怪瘆人的。怪石上有一泓清泉，泉水似乎流之无尽。泉水上放着一颗斗大的宝珠，发着蓝色的光晕，有节奏地运动着。

　　蓝叶将手放上去，感觉一阵冰凉，又有一股的暖意涌上来。将龙珠变成樱桃大小，放在袖珍版的清泉上，称为桌子的一个装饰品。

　　她着一身杏黄衫裙，头戴琥珀钗环，耳戴珍珠坠子，身披朱红绸带，装束与凡界现下的衣着打扮丝毫不同。

　　内心奔涌咆哮着想要来一句国骂的时候，这东西不歪不倚地砸到蓝叶的头上。wtf!

　　蓝叶摔倒在地。而那个满身红毛毛茸茸的生物拿它的爪子挠一挠头，似乎一脸疑惑。

　　蓝叶挣扎着坐起，这红毛怪物似乎也吓了一跳，赶紧从她身上起开，瑟瑟缩缩，眼睛忽闪忽闪的。

　　蓝叶仔细观察它，心想：这难道是一种红毛狐狸？这腮帮子这么尖，眼睛这么大，皮毛这么亮

　　这红毛狐狸似乎被蓝叶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头上有角诶！”红毛狐狸试探地问道。

　　“嗯……是的，我头上有角。”蓝叶回答道。

　　“你是一条龙？”这狐狸继续问蓝叶。

　　蓝叶点点头，狐狸蹦了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一条真正的龙呢！”

　　“你是一只狐狸？”蓝叶揣度着语言，也试探着问道。

　　狐狸点点头，并羞恁地把自己的尾巴藏在背后，似乎不想让蓝叶看到它的尾巴。蓝叶就继续问：“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他思索了一会，眼睛扑闪扑闪地，犹豫地回答：“我从涂山来。"

　　红毛狐狸听到后忙点头：“对的，我就是从那里来的。”

　　它开始说起它的经历：涂山一直有个洞口是黑乎乎的，平常它从来不去那。但有一天，它起了好奇心，便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它便从口入，初时极狭，它勉强才进入，大概走了几十步，那光就变成了蓝色，像漫天繁星点缀在洞穴之中，分外好看，红毛狐狸被迷到，便伸出爪子去触碰那些萤火，却在触碰的一瞬间，大批萤火铺天盖地集做一团，绕着它的手爪，光越来越明，萤火们变化着，发出着越来越浓郁的光，仿佛它们要在下一秒就要燃作灰烬。狐狸的预感似乎很准，不久，那些缠绕在指尖的萤火炸裂开来并且逐渐消散，随即在又数十步的前方，开辟出一个新的洞口。狐狸便继续向前走，在接近洞口的时候，一阵地动山摇，狐狸便掉落到了这里。

　　我很认真地对它讲：“人间很危险的，多的是想要猎杀你们狐狸的。”

　　这红毛狐狸疑问道：“杀我？人类无缘无故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我？

　　我拉着它的爪子带它走到河边，这河清晰地映出它的倒影，我一边贪婪地摸着它光滑的皮毛，一边说：“你看你的皮毛多么柔软，人类会猎杀你，将你的皮毛完整的扒下，做成围脖、大衣。你是妖，妖去了人间只会吸取人的元气，人会请术士来取你的性命。而且术士……”

　　机敏，狠辣。庙中乞丐，窃取沈家少爷身份，及其爱财。后被聂何杀死，死后尸首被大火焚烧，渺无痕迹。

　　回纥四年夏，齐商在东海处经过了一场海难，海潮过后，海水里飘出来两颗晶莹剔透的蓝色宝珠，他将宝珠送给轴里。轴里看到后大为吃惊，开始搜寻它的踪迹。

　　宝珠进献入宫，献帝甚为欢喜，梦中听到天籁之声。

　　大臣尾蒿奉命彻查此事。翻查典籍，知东海有鲛人，泣则吐泪，化而为珠。

　　宗帝时曾派人下南海，寻其迹，不得而终。

　　“南海鲛人的眼泪，那可是稀世珍宝。泣而成珠。”您可以看看，他笑着说，我们这里有很好的原产养殖场，轴里将客人引到后屋的暗道。他掀开牢笼，里面的人鱼们狰狞地想要扑上来，但是身子软弱，鱼尾撞上去就被牢笼周围的术法反弹了回去，一道暗红色的伤口立马出现在下半截的鱼尾。

　　“大人，您放心，整个生产链条现在都已经接好，绝对是暴利的。”

　　链条拧着人鱼身体，人鱼已经双眼呆滞，身体被链条紧紧锁住。

　　鲛人眼泪落而凝珠，夜间可长明，日间自动熄灭。集市卖价甚高。商人与捕鱼人合作对鲛人展开了大规模屠杀。此走向一。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他自己当然知道。

　　他想了想。脑子里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又似乎没有。不对，时间不对，人也不对。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脑子里忽然闪过，他猛地醒悟过来：原来是他。他身体忽然止不住地颤抖。心中悔道：大局晩矣。他卷上细软珍珠，想要出逃，却咳血咳得停不下来。意识模糊之际，有人走了来，用脚踩着他，他忙挣扎。这人蹲下身来，尾蒿看到了这人的眼珠成红色，面上无表情。尾蒿心中大骇：是你……

　　他无力再大喊侍卫，血水几乎翻涌到了他的整个脸上，肠子已经搅碎，他痛苦难耐，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和自己的金铢死在一起，会有成就感吧。”这人嗤笑一声，放把火烧掉了整个院子。
　　空怀谷即是一个地理概念，又是一个政治概念。说起地理，这是东宁最大的山谷；说起政治，它又是东宁最为显赫的国宗。

　　史官溯源国宗的开始，还自太祖聂乘起说起。

　　太祖聂乘，原兴羽国人氏。兴羽建国不过三百年，最开始时，女性的地位倒也不是如此孱弱，却是在几番势力争斗中失了势，后兴羽国的掌权者为防止势力反扑，便制定了诸多政策以稳固男权。
　　以男为尊，以女为卑，奉行贵族政治，且贵族掌权往往生在姬、王两大族之中。

　　各种制度的相互制衡下所形成的场域是恒久而稳定的，一些隐形的问题因为并未发展成质变所以仅仅呈现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机制总是能及时的清除掉不和谐的因子，以使得整个社会变得稳定，于是大家也无意去推想，谁是被牺牲掉的。愚者不知，智者不语，便可各享其乐。

　　萧国公十五年，兴羽国南部出现了一股匪力，三皇子萧焱奉命带兵清剿，却在此次清剿中带回了一个异族女子。三皇子与这女子私自定情，死生契阔，封妃大典后更是向外宣布不再纳妾。二人虽金风玉露，去引起朝野各种批判之论，多以门户之见，以夫为纲之类的谬见。

　　但偏偏讽刺的是，两人的感情并非像磐石一般坚固。不知因何缘故，瑞王妃惹恼了瑞王。自此便被封禁于挽月院。兴羽女子心中皆道瑞王是自古负心薄情郎，毕竟没有什么是被轻轻捧起，高高跌落更惨的了。

　　萧国公十八年，国公重病，欲为兴羽国立储。因禹王萧让非王后所生，立储便定在了康王萧衡和瑞王萧焱之中。

　　王阁老心里属意萧焱，便开始为他网罗能臣。可这却遭到了萧衡的嫉妒，萧衡暴烈，却也善心计。一日康王府设宴，向瑞王瑞王妃发了邀贴。瑞王罕见地携瑞王妃过府一叙。谁料府内来了刺客，瑞王妃为保护瑞王而被刺死。瑞王自此心智蒙尘，终日饮酒，后探查知这原是他的哥哥设计杀害了自己的妻子，当下有些崩溃。却也开始立誓为瑞王妃报仇。便也开始追求权力，笼络朝臣，终于杀掉了自己的哥哥，并且继承了兴羽国的大统。可瑞王此时已然变得性情暴虐，这恰恰又是亡国之因。

　　萧焱无道，荒淫无度。派出队伍四处收'集美人，却又追寻什么长生之术，又要追什么域外之州。又斥巨资来为美人造琉璃仙宫，百姓贫苦，遂自爆发起义。

　　起义之师中却有一支来自朝鸾城的队伍，领头人为聂羽。兴羽国朝鸾城聂侯，负责修建琉璃宫一事。深感民生艰难，多次上奏给落鸿城，却几次三番没个回响。便终于揭竿而起，意欲为这众生黎民讨个说法。自朝鸾城揭竿而起后，兴羽十数个城池都有揭竿力量出现，众星齐聚，汇成巨火，直朝着落鸿城方向烧去。

　　聂羽经大小三十余战，却终于被骁勇善战的姬将军围困在了仓条山这一险山恶水处，围了足有十五日，而聂乘所率一万之众，粮草已然支撑不了几日了。

　　却说这仓条山处，虽是地势险要，却也灵气充沛，有一修士唤做古通。古通真人形容佚丽，身材修长，虽已存世三千余年，容貌却宛如青年。

　　这日，古通真人入梦渐睡，隐约听见有人声叙语，这声音时远时近，扰得他不得好睡，当下便坐起，去寻这人声去处。

　　而此处恰是聂乘驻扎军队的地方。聂乘被当前形势所逼，心灰意冷，眼看粮草几近枯竭，又被困于此处，不忍看士气低迷，便心生困惑，一时想不开竟起了死念。一个人携剑来到后山，先是痛哭，随即指天骂道：”天地不仁，竟然用这样残暴凶谑的人为君，眼下百姓流离，民生多艰，尸骸遍地，这是何等悲哀的事情啊!”

　　天道如常。没有因为姬闳的大骂而骤然变色，天上繁星数点，平静如昔。

　　聂乘觉着胸腔中的悲愤气更加浓郁，他接着说道："如今我率领这这山上的众人，自朝鸾城一路踏骧水而来，本欲到朝鸾城，直取暴君首级，却在此受伏击，这实在不是我的本愿。若天地真的不仁，我如今便立誓，死后不归混沌，所率之众也不归混沌。重新修整干戈，再整天地。"

　　聂乘说完，便想举剑自刎。

　　古通真人观其面相确有帝王相，发语虽然无知却又不乏赤诚，便显露身姿欲救他一救。出指一弹，将聂乘手中的长剑弹落在地。

　　“将军何必如此呢!”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令聂乘心中不由一惊。

　　自兴羽国建国以来，不过短短三百年，
　　民事农桑，君习六艺，又哪里见得如此仙人，只道是遇到了神仙。以为自己得到了上天的回应。

　　聂乘向古通作了一揖。询问有何办法破此困境。

　　古通告诉他当前困境尚有一计可用，与其困死，不如将饭菜吃饱，作成一骑，冲下山去。

　　聂乘揣度后认为此计实为下策。对方率众五万，己方率众一万，力量对比悬殊，且若激起血士之勇，虽有血气，若对方擒贼擒王，王侯被斩，军心涣散，必将满盘散沙，各逃生路。即使他侥幸逃出，却也是用数人性命换取苟活。

　　“将军仁心堪足，可知那姬闳是必至将军于死地，将军尚不可死。若我提这一策为下策，将军此时自刎则为下下之策。群龙无首，兴羽刑法严苛，即便降之也只是徒增一万冤魂罢了。"

　　古通说罢此话，聂乘豁然开悟，向古通再作三揖。古通点道："我为将军推命，大贵之命。帝星当空，大利西方。望经年后将军应当守住这份仁心，便是百姓之福了。"

　　聂乘向古通作揖："求仙人教我。"

　　古通笑道："将军请看!"

　　须臾间聂乘只觉雾气聚集，山中变得白茫茫一片，却有一处，清晰可见。

　　"将军可调兵马，入此境中，必别有洞天，再生造化。"

　　聂乘拜谢，随即组织兵马，往此境去，深不见底，约一时辰后，聂乘只觉雾气渐散，再定眼瞧去，队伍已到了露夜城城郊。再去寻古通踪迹，古通已经消失不见。

　　萧国公五年，落鸿城攻破，王城内乱成一团。王宫有骨气的几个臣子盘踞殿中，正冠理巾，共赴国难。

　　萧焱坐于王位之上，常年的酒肉纵欲生活让他头有些发晕，看着大殿外涌入的聂侯敌君，他有些发笑，人生不过如梦一场。他接过张弛递过来的鸠酒，一把饮尽。

　　恍惚之间，忽然隐约涂月与他说的话。

　　"瑞王殿下见识广博，可知西宁浩州"

　　"读遍兴羽国经典，却也不知。小月可知这是何处"

　　"一时兴起，玩笑编的。若，若有朝一日，我先离殿下而去，殿下可会伤悲"

　　"我……我却没想过，你我如何会有离别之日。"

　　……

　　殿内丧声顿起。聂乘改国号为东宁，定王城为落鸿城。对兴羽贵族赦之一批、用之一批，杀之一批，此所谓天子牧民。

　　兴羽将军姬闳被敌军诛杀，公主萧灵自刎于府邸。聂乘为稳国内态势，用其弟姬列为臣，以表其他惜才重德之心。另复用夏侯氏、袁氏，令狐氏。诛左相王翦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