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狐传（生子）》深泊孤舟

357、第三百四十八章

　　　　感谢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各位亲人，欢迎大家来到巽风泽迎春灯会。
　　春风送喜，福暖人间。[鞭炮声鞭炮声鞭炮声]
　　狼王:在过去的一年里，十分感谢各位长老，长辈，族亲们的支持与爱戴，今日辞旧迎新，我与狐岐备了些薄酒，大家尽兴！孩子们，你们快到长桌去，那有电心和古疆奶茶！大家有什么尽管提出来，我一定改！那个娃娃…不好意思了。我下去照看这些孩子们…
　　狐岐：今日乃大年三十，狐狸在此诚心恭祝各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大顺大财大吉祥！
　　狐狸第二年看管药铺，医术不精，若有闪失请及时反馈，我会…会更细心的…，不辜负狼王的期望…！接下来，有请棪子发言！
　　棪子：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大家别着急回去，能吃兔子的留下来吃兔肉煲，不能吃的留下来吃烤羊，我没别的说，就是…那个…谢谢大家！谢谢我的师父！！还有还有，那边有酸梅汤，大家吃腻了就去喝一些，茶水啊都备好了，大家尽兴！
　　狐岐（我）:天气真热，先背溯儿回家？
　　夜子郎:我背一会儿，岐儿去拿水擦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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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廿九玉儿和宝儿回家，大年三十夜子郎与我准备堂里的吃食，安排人手。我们忙了一天，玉儿不过来，宝儿也不过来，天黑后我们才结束了灯会，整个巽风泽点了几千盏灯，亮堂堂的！
　　年夜菜夜子郎提早准备了许多，只要加工一下就能给玉儿吃了。万重山许久不回父母家了，今年回父母家过年。宝儿把作业带来了，应该可以在我身边待久一些。
　　“玉儿，鸭汤再等等，多炖会儿好吃。”
　　夜子郎说道，看他冷得兜上帽子直笑他：
　　“岐儿，你看，真的比我还怕冷。”
　　我想起来之前他织好的毛衣背心，拿出来往上身上比了比，说道：
　　“吃吧，吃饱了去换衣裳，等下给你们包红包。”
　　语罢，我也坐下来吃，溯儿很乖，夜子郎喂得顺心，不一会儿两个丫头就跑去厅堂玩了。我抱了抱玉儿，他问：
　　“爹爹，你怎么了？”
　　我抬头看他，他的严重反映出自己的轮廓，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发觉自己又老了一岁，停了激素药两年，现在唇边也渐渐长出了胡茬…
　　“没什么，你们都在，爹爹感到心满意足…你看，你狼爹给你把补汤拿来了，你先喝补汤。”
　　夜子郎压低了眉，像是伤口疼着，我忙拿了勺子要喂玉儿喝下，一转眼才看到玉儿皱着眉看我，很是苦恼地拿过了勺子，又道：
　　“爹爹，我又不是溯儿，我自己喝…什么味儿？”
　　碗里三两汤，里头有一两狼王血。狼王血可延年益寿，增强体质，很好的东西。我们都不敢告诉他，怕他不喝，于是夜子郎又说：
　　“这种药材就是这股味道，快，一口闷下去就好了。”
　　夜子郎催他，他不好拒绝，于是抬起碗灌了下去。
　　见他喝完，夜子郎放下了心，我忙把碗拿去浸了水，到了灶房，直撸起夜子郎的袖口，一刀不长不短的小疤已经结痂。夜子郎伤口愈合得很快，可是他还是看着我说，
　　“有点疼…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抱了抱他，笑道：
　　“嗯，我们去陪玉儿吃饭。”
　　玉儿吃饭奇慢，他也不怎么玩手机，就是一口口嚼着，我看着他裤腿上的泥泞，不知道他是怎样高兴着回家的。
　　“爹爹，我不要吃这个。”
　　玉儿说道，拿筷子抵了抵碗边的一块鸭胗。我只好夹来迟了，鸭腿他也是不吃的。他喜欢吃糖醋鱼，已经吃了半只，夜子郎方才打了一大碗饭，也吃了一半，我看他这样子是有些吃不下了，摸了摸他的肚子，半饱。
　　“差不多了夜子郎，你别给他添饭了。一会儿饿了吃水果。”
　　我道，把玉儿剩的饭吃了。夜子郎爱吃凉菜，喝了几杯酒才算吃完。
　　家里有两个地方能洗澡，一个灶房，一个是前两年修砌的盥洗间。我和夜子郎先烧水给三只崽子洗，我俩稍后些。这里没有电吹风，宝儿闹着不洗头发，玉儿只好先给她调水换衣裳。特别冷，宝儿很快就跑到楼上去换了新衣裳。今年不穿裙子，穿的加厚的牛仔裤和一件小西装，我以为很薄来着，还好里头还穿了加厚的羊毛衫。
　　我们几个轮流着洗，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溯儿太闹腾了，洗个头发嚷嚷着要找宝儿玩，我说：
　　“宝儿在外面等你，不会不见。”
　　夜子郎看她在澡盆里拍水玩也是没辙了，我们就简单的换洗了下就出来了。溯儿今年的衣裳也简单，一件灯芯绒的裤子，一件棉衣，一双新的袜子。
　　都收拾好了，玉儿拿着烟花和爆竹要去玩，年夜饭吃完了，孩子们就开始玩个不停，烟花爆竹响彻云霄。我同夜子郎累极了，给他们仨一人一个红包后便去收拾碗筷。玉儿不吃烫的东西，我们把剩的好的捡了捡吃，其余的倒给鸡鸭鹅吃，它们吃得可香了。
　　仨只都在外头，我们也打扫干净了。夜子郎突然拉紧我的手跑进了屋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在一旁看。
　　“岐儿，你看，我送你的。”
　　夜子郎手里拿了一包什么东西，我没猜到。居然，里面居然是钱？
　　“啊？你要送我？可是我拿来干什么呢？”
　　我以为是银票，没想到是现银，夜子郎牵着我的手叫我一张张地看，我只好随他，发出一声声惊叹：
　　“哇，好厉害…好棒…”
　　我当然是敷衍的，一方面觉得夜子郎真是黔驴技穷，另一方面我也实在愧疚，因为我什么也没为他准备，新年了，我只知道抱着他一声声地说：
　　“谢谢哥。”
　　夜子郎笑了，直道：
　　“岐儿，这个钱是给你的报酬。今年的药大多是你送出去，你辛苦了，我要好好养着腰，来年不想看着你这样辛苦了。”
　　“客气什么，这不也是我的药铺吗？”
　　我道，拿了一半的钱还给他，他问：
　　“这是干什么？”
　　“一人一半，不易离散。”
　　我笑道，将余下的钱藏到了枕头下，攒一些，将来给溯儿。
　　夜子郎很是不解，捏着半把钱问道：
　　“岐儿，这个钱，我不知道拿来做什么…”
　　“买身好看的衣裳，大氅？”
　　我笑道，看他很是纠结，忙出去和三只崽子放鞭炮玩儿。夜子郎走在我身后，到了门外他反而坐在门槛上看我们，
　　我也在看他。
　　“阿爷，来玩呀，炮仗！”
　　宝儿叫他了，他摇了摇手，回应道：
　　“你们玩小心些，我看着你们。”
　　见到夜子郎坐在门槛上笑着，我心里暖暖的，玉儿和宝儿都在对炮仗，起了风了，想把溯儿抱进来，她一看哥哥和宝儿都还在外头压根不愿意，像个跟屁虫似的。玉儿可烦她了，我只好在一旁带她。
　　“溯儿，来狼亲这里，那个炮仗堆点起来很大声的。”
　　夜子郎过来抱了抱她，溯儿也不要，非得跟着兄长。我们只好看着。
　　子时过后，三只崽子终于消停了些。玉儿不知怎么的，玩得一身汗。夜子郎给他烧了热水让他把秋衣换了，宝儿没玩够，又拿了一盒出去外头玩儿，我出来看着她。
　　一盒点完了，很漂亮，宝儿把它扔到空中炸起来。特别好看。但是外头露水重，宝儿的外套都挂上霜了，我忙把她牵到家门里。
　　除夕这晚二楼的神龛和天灯要点到天亮，夜子郎去点了，上了香。玉儿咋咋呼呼地跑出来喝了好多凉白开，我和他说别喝那么多，半夜他不敢出去上厕所。他听进去了，带着宝儿要睡在我屋里。
　　除夕就是要一块儿守岁的，夜子郎和我睡到小榻上。玉儿，小宝，宝儿三个崽子睡大床。
　　“以前，都是狼爹一个人挪过去小床，爹爹现在也跟着狼爹挪过去。”
　　玉儿说道，我听了不知如何自处，尴尬地笑了笑去找了把指甲刀帮臭狼剪指甲，夜子郎假怒：
　　“他是我契兄弟，不跟我，难道成日围着你们几个转？方才起风了也不进来，这么大人了，也不怕孩子着凉。”
　　话落，玉儿直说道：
　　“我爹才不这么啰嗦。”
　　我忙看向玉儿，皱了皱眉警告他不要没大没小。
　　臭狼的手很温钝，我把它拖在手里剪着指甲，暖暖的。玉儿顾着玩手机，我偷偷问道：
　　“夜子郎，我帮你刮刮眉毛，胡子，好不好？”
　　他点头了，我去哪了棉布，小刀。我们互相剪指甲修胡子。修完了，我看着夜子郎不住地夸赞：
　　“你真漂亮。”
　　语罢，我将他的单边宝石耳坠戴了回去，还有，他的镶红宝石戒指，我也给戴上。夜子郎的首饰比溯儿的还多，平日做事不方便，他戴得少，我给他简单打扮了下，又把前头两条辫子梳开，我惊讶道：
　　“臭狼，你这样像古时候的古疆人，只不过到了你这代眼睛没那么深邃，鼻子也没那么高了，倒是柔美了许多。”
　　夜子郎也惊讶了，轻声说道：
　　“岐儿，你今天怎么一直夸我好看呐？我再听下去要当真了。”
　　这个人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哪怕是再信任的我他也不敢大意。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欣赏你。”
　　“欣赏？岐儿，我也欣赏你。从小到大我最不乐意剪指甲了，还好是你帮我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