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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一百零五章 ...

  •   臭狼说怕,怕我死,也怕我不要他。我边捏他的发珠边问,

      “臭狼,等我死了会去哪里”他好像恨毒了听这种话,忽然掐我屁股肉,掐得更疼。

      “不会,只要岐儿还愿意要我就不会”虽然他的话温驯,可我的肉真疼,我觉得屁股上肯定有他的指甲印儿,还是月牙状的那种。

      “那这样,我趴臭狼身上睡会儿,臭狼不要怕,我要你好不”慢慢地,我趴在臭狼肩上睡,边想他怕我不要他那样子就觉得好笑,呵呵地吃着从他袋里翻出来的冰糖,眯着眼想睡。

      只是,我觉得臭狼背着我走了很久,他走的很慢,絮絮地跟我说着话,问岐儿笑什么,说我的笑声像夏日一晃而过的风,在这冬末里,霜雪未融时只觉得清凉。可是我觉得身上不舒服,啊啊地在他耳边叫了很多声,醒不过来似的,我想搂搂臭狼的腰,想问他我还能不能好了。我想告诉他,岐儿也有点怕自己会死。

      半路,我和臭狼都坐到树下休息了会儿。太远了,从溪边到家里头太远了,原来腿伤是这个缘故才加重的。

      “渴不”臭狼说着,低头用手指撑开了我的嘴,他自己也张着嘴让唾水给我润了唇口,我慢慢吃他的唾沫,他将脸贴在我额头上,小声地说“有些烫,我帮岐儿把衣裳脱了吧”我难受得迷糊,觉得脱了衣裳会凉快些,便展了展双臂让他脱了。

      衣裳都褪下了,我霎时变得光溜溜的,像只拔光了毛的白鸭子,臭狼用大氅裹着我,往我肠口放了玉哨,虽然有些疼痛,可是很凉,膏药似的。我勉强看他收着衣裳,很想去牵牵他的手,问他怎么把衣裳收齐整的。

      我的衣裳被臭狼用腰带绑得瘪瘪的,他再把衣裳挂到自己腰上,让我快到背上去,不然我头脑发热坏了又要变笨,要快赶着回去让我吃药。

      我没说话,小心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脖颈,轻轻地趴了上去,很怕压着他的腰。路上臭狼时不时托上我的屁股,总用手指去摁肠口的玉哨,我让他给弄疼了,不住地哭。边哭边问他在干嘛,可是他也不回我话,好像故意似的,我也怕了,又开始向他道歉,他苦笑:“难怪,原来岐儿是需要我教训…可是子郎不舍得”

      臭狼停手了,给我拉紧了大氅,遮住我疼痛的下身。我趴在他身上哀嚎,向他解释说自己是狐狸不是狗,是驯化不得的,可是狼身的臭狼觉得我说的话颇有深意,说他要背祖忘宗一日,要当我的走狗,我跟臭狼争不下去,还没到家就闭眼了。估摸着臭狼以为我睡了,到家时不住地叫我,吵我。

      我头疼得很,没来得及睁眼就被他用小瓷勺喂药,忽然一口,咬得牙都要掉了。我接过,喝了药后问臭狼玉儿在哪,臭狼说玉儿在吃早,让他吃了再来看我,觉得自己回来的晚,玉儿一定是很饿。

      正说着话,臭狼忽然去把门关了,

      “差点忘了这茬”他边说边打开了屉子,拿出来一罐茶油。我知道他要拿玉哨出来,忙拿了衣裳铺着床,拖了被褥垫在肚子下,左右我不用做什么,只等他拿出来。

      臭狼挖了很多茶油在手上、肠口。这东西进时容易出时难,玉儿在外头问我怎么哭得那样,我呜咽得说不出话,只听臭狼回他:“无事,你爹爹心情不大好”唉,臭狼勉强把手指放进的时候让我使力,可是我没一会儿就焉了似地使不上劲,反而将玉哨吃得更深,臭狼没办法了,只能活生生地下了力气将玉哨整个掏了出来。

      我疼得差点没背过气儿去,臭狼闻了闻玉哨,叹了口气说,“岐儿别急着睡,肠里酸味太重,我扶你去后头蹲会,等排净了我再陪你躺会儿”而后我同他万分狼狈地从玉儿身边走过了,他一手拽着脏了的衣裳一手拽着我的裤头,玉儿好像也知道了什么似地没有开口,好没面子。

      臭狼年前清了厕,我一泻千里,他在旁边拿着细纸等得焦急万分。等了会儿,真是疼死了,我忙伸出手接过胡乱擦了一通,终于攀着竹栏出来了。臭狼忙搀我回去,他拿了盆出来,掩上了门。

      臭狼冲了温水在里头,我坐着泡屁股很舒服,伸手洗了两把忙穿上衣裳进去了,留臭狼在外头洗衣裳。一是冷,二是在门边,我怕玉儿出来瞧见了臭狼又要唠叨。

      回了屋,我穿好衣裳了才再出来同玉儿坐坐。前者因为那话他总是很小心,我散完了心回来只觉不应该。不应该什么…

      我觉得我同他之间不应该有隔阂。

      “玉儿还因为爹爹的话不高兴吗?”我轻声问他,生怕他会被我吓到,实在是几日没有和他好好说话了,好像我一直都在对不起他。

      “不会”玉儿说着,正好吃完了粥,笑说觉得身子轻松了很多,随后扶着大座和药柜走出去了。一个洗碗去了,一个在棚子边晾衣服,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隐隐地觉得自己错了。可这样仿佛不是我了,我怎么能因为玉儿和臭狼的言语就觉得自己错了,难道他们的笑或不笑就能裁决我的对错吗?那我不高兴是不是也能说臭狼错了?可是我心底不觉他有什么错,也觉玉儿无辜。

      罢了。

      我回屋里睡了很久,醒来时是玉儿靠在床架边看我。玉儿的声音轻轻地,很清朗。

      “爹爹要喝水吗?”他笑着问我,我忙说,“要!”玉儿笑着看我,我没来由的高兴,若不是他揣着崽,我定要抱过他亲昵,捏捏他的鼻子耳朵,问他脑袋瓜里是什么,为什么看起来比我聪明许多。

      “爹爹,肚子很不一样,越长越出去了”听了这话,我捏着杯子的手有些发颤。

      玉儿怕,我也会跟着怕。可是我没想到玉儿说着就去挖了些玫瑰油膏涂到肚上,以前都是我小心地给他涂,现下忽见他自己上手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很不是滋味。我在想玉儿怎么长大了,他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好像几天前他还是躲在我尾巴后的小狼,可是眼前的玉儿像个大人,是个比我还要聪明圆滑的大人。

      我将手覆在他肚上,小心帮他推开那些油膏,好像这样细心照顾他能让我心里舒服一点,好像我能细心照顾他的日子只有几年了,再过几年他就会专心照顾他的崽子,就像臭狼说的,玉儿会自己吃饭会自己睡觉,他已经长大了,他压根儿不需要我这样。

      玉儿面前,我愣住了。

      “爹爹,你怎么了”

      玉儿忽开口问我,我听他的话听得很无辜,回过神将宽布条拿来给他系上了。我很小心,很轻地给他的肚子裹好,玉儿闷哼了几声,扶着床架站起来走了两步,松了口气说,

      “哎,好多了,不然玉儿觉得它都要坠下去了”

      听他这样说让我回想起来,崽子坠下时是疼得要死的。我便也没说什么,摸了摸他的手躺下了。果然,腹泻过后真是疲累,别说那处疼,整个肚子都凉得不敢出去了。

      玉儿坐在我身边看我,也不和我说话,我问他这是为何,他说:

      “爹爹困了,玉儿也想守着爹爹”

      这样的话我听了心里千万般地安宁,干脆把靠近他的一只手伸了过去。闭着眼,我能察觉到玉儿在抚摸我的掌纹,很小心地。

      “狐狸…爹爹”

      我听到玉儿这样唤我,高兴得不得了,可是又不想出被窝,只能脸朝着枕头偷笑。

      臭狼不一会儿仿佛也进来了,他们父子俩都来了,我躺进去了些,给他们让位置。

      微眯着眼,我看见臭狼坐在床头,玉儿坐在我腿边,空铺处是一张棋盘,他们俩正要下棋,我探出头问:“呀,你们怎么在这里下棋…外头不是宽敞多了么”语罢,拿过臭狼盘里一颗上了红墨的‘炮’把玩。

      “玉儿怕冷,这里头暖和些”臭狼边说边和我抢那只炮,我抢不过他,让他从手心里掏走了。无意看过一眼玉儿,总觉他眼里有我看不懂也猜不透的思绪。只是隐隐地感觉到了玉儿的高兴,他的眼睛时不时看我,时不时看臭狼,笑说:“狼爹,你让着点爹爹,爹爹快六天没好好吃饭了”玉儿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臭狼听了个机灵,凑过来问我要不要吃粥。我摇头,“不吃,我看会儿你们下棋就睡,醒来再说“

      这样,玉儿和臭狼开始下棋了,我听棋子撞在棋盘上的叩声,听臭狼和玉儿低声说话,他们偶尔互相调侃,互相不服输似地说话,我边抓臭狼的皮腰带,睡得很安心。

      梦里,我对站在空处的臭狼说,“臭狼让着点崽子”

      臭狼点头了,我又问:“臭狼,梦境是不是藏在须弥芥子里”,臭狼抱着我的脑袋说:

      “不是,岐儿才不会藏在芥籽里。”我说他听岔了,他偏不再听,我们争着,我又深深地睡了,可是醒来还是在梦里。

      梦境里,玉儿带我们去很热闹的地方玩去,像是包了个场子似地,好多好多座位都空了。我,臭狼,还有一个头发比我短些的先生,好大的一处地方只有我们仨儿,上头的板儿很低,是很低的房子,偶尔能听见特殊的鸣笛声音,□□都暗暗的,什么都是上了黑漆似地。

      我们都穿着黑色的皮衣,一模一样的。不过臭狼的头发变得很短,像玉儿的头发那么短,只到耳边。我细看我和他只有他变了,我觉得臭狼变得很好看,他人变瘦了些,好像和我的身形差不多,脸庞也不那么锐气,柔和了很多,可是一张脸表情看得我很奇怪,像在怨我什么,两条粗挑眉皱着。

      我心说真是奇怪,我才来梦里,又没惹到你,你一直一脸不快地看我…要不是那张脸还算细致,否则我一拳下去就把你这臭狼的鼻子打折!

      冷静,冷静,静心。

      我逼自己不要冲动,这么新奇的梦要是醒来错过了不是可惜了?

      我有点舍不得瘦瘦的臭狼。

      臭狼坐在我左手边,我和他中间隔了条过道。那短发先生坐我后头,黑沉沉地低着脸。我们做的椅子很厚实,像是铁皮的,可是座位锁起来了。面前是很大的一块平板电脑,都黑幕了。我们仨耳朵上都带着老式护耳似的东西,我能听到很小声的歌声。

      慢慢地,有个铜铃似的东西在说话,好像是请我身后的先生过去。

      啪一声儿,我转头一看那位先生胳肢窝下扶手似的栏杆竟崩开了,他好像很不喜欢我,看着我的表情总是黑压压地。可是我没想到接下来这一幕会让我觉得眼睛是假的。

      “啊,狼王,我来”他的声音好娇气,我听得身子很不舒服,说不出来什么,就是觉得身上很燥热。

      我觉得梦里这个地方太厉害了,他一走过去臭狼的椅子锁也开了,不过是臭狼自己拿着大手机似地钥匙去开的,他就往黑色的扶手上对照了下儿就开了。

      “好,来吧,等你很久了”臭狼边对他说话便笑得诡异地看我两眼,好像在说:“哼哼,呵呵”形容不来,不过我的直觉就是他在挑衅我,他想和我打架,可是我没兴趣和他打架,只想专心听那位臭脸先生的娇嗔,没错,就是臭脸先生,他看我的表情实在太难看了,脱了衣裳躺在臭狼脚底下还笑着,为什么?因为我不是狼王所以他就要臭脸看我么?他笑起来明明那么好看,我的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不过他这差别之大太让我惊讶,前一秒还瞪我下一秒竟然让臭狼脱了衣裳躺倒地上,抱着臭狼的肩声音柔得像水一样说:

      “啊,狼王,你让我好快活,快来”臭狼听了好似有些站不住了,啪一下让他的玉铳像拍打什么似地撞到了臭脸先生肠口,我顺势趴在包了软皮垫子的扶手上看他们快活。

      这事臭狼对我的时候我是难受得要死,也没有见过我同他抱在一起□是什么模样,现下看他和别人抱着,一清二白的,我看得很新鲜,也听得很舒服。

      我眼前这位臭脸先生比我冷静太多,不会像我一样扯破了喉咙鬼叫,他的声音很细,但是不尖,一股子娇嗔嗳闷萦绕在我耳边的,臭狼也听得很舒服,转过头朝我笑说:“狐岐,你看,他真好”我说,“是啊,快点,你狠一些,这位新的很好,他都能受的住疼”话落,我忽然有些难过了。虽然臭脸先生很好,也很知道讨他欢心,音声还比我好,可是,,可是,,可是臭狼也不能有了新的契兄弟就不叫我岐儿了,,他方才直叫我狐岐,,明知道,,明知道我不习惯也不喜欢他连名带姓地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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