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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报告主帅,翔宇又来叫阵!”
纷尘的大营里,一个士兵的报告开启了战争的序幕。
“哼,手下败将还敢来叫阵?传令下去,全军迎击!”
原本有些胆怯的李觉因为前阵子的五场连胜而变得轻敌,立即下令迎击。
“是!”
两军在阵前对峙,叔云也不多话,直接将手一挥便开始攻击。李觉见对方开始进攻便也下令迎击,战场上一时鼓声累累,厮杀遍地。
眼看着时机成熟,叔云策马回缰转身向一旁走去。却不是回翔宇营帐,反而带着士兵向着北边的树林走去,照以往的惯例,李觉也策马带人追去
两队人马就这么跑着,每当李觉觉得乏力想要停止放弃时,叔云就让士兵放缓脚步诱使对方重新追击,直至跑进树林中。
站在树林前的李觉也想上前时,被一旁的将领制止。
“主帅,前面可能有埋伏,还是下令回营吧。”
“怕什么,你忘了翔宇已经连续败了五战,现在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站在李觉另一边的赵将军说道。
“那万一意前方有埋伏又怎么办?还是回去从头计议吧。”多次上过战场的萧将军毕竟比较谨慎。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叔云站在树林里,四十开外的年纪精神矍铄的骑在马上,冲着林外的纷尘军喊道,“怎么?不敢追过来了?胆小鬼!”
“你说什么!”纷尘这边的人可受不了这样的挑衅。
“胆小鬼!哈哈哈哈……”当叔云大笑的时候,跟在他后面的士兵也跟着起哄般的笑起来。
李觉只感到一把火烧掉了理手拿剑向前一指,“给我杀光他们!”
叔云见他们往树林中杀来,立即暗示传令官通知埋伏人员,待他们到了包围圈时里应外和,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当伏兵站出来时,李觉他们当即愣在那里,只见到满林都是翔宇的士兵,只余下刚进来的那个入口处没有,理所当然的,他们全往那块缺口突围,祈求逃生。
厮杀声、呻吟声、惨叫声混合在一起,李觉的部队也就剩下不到百来人了,叔云打破他们的希望。
“死心吧,你们的援兵应该正和朱维他们交战,赶不过来了。”
“卑鄙!”李觉气得语无伦次。
“嘿嘿,作战讲的是结果,不必计较手段,小子多学着点。不过,恐怕你没机会了。”砍翻又一个敌人,武哲嘲笑着需要别人保护的李觉,很明显,战况一边倾斜。
没有任何悬念,战役划下句点。
关于李觉战败被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纷尘京都,身处太子殿的风朔烈也接到了消息。
“这么快?比我预计的还早了些时候。”看来那个李觉还真不是个当将军的料。
夜深人静时,风朔烈单独一个人在整理所有的信息,外乱已经开始了,他也该开始弄出些内忧来,里应外合才好办事。
或许该策划一起风仪亭事件。
他的心里有了计较,这出戏向来是美人集中的典范,只是当下的情况有些复杂,步骤麻烦了些。
在麻烦还是要进行,毕竟这会引发一个有趣的结果。风朔烈暗自笑了,坚硬如冰带着来自黑暗的血腥。
买通了叶征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直到他每天都会经过御花园的观月台之后,风朔烈就开始设计一场美人离间计。美人么,只的自然就是这具身体了。
既然这副身体的主人提供他容身的场所,他就会好好的替他活着,并给他一个精彩纷呈的人生。
“来人,将这封信交给太子殿下。”
“是。”
命人将信送出后,风朔烈整理衣冠,将一部分头发盘成髻,用碧玉发簪固定,其余的黑发随意的披洒在背后,流淌宛若湖水。
他出房门,他直接往太子殿正门出去。由于平时叶若炎的暧昧态度,殿中的侍卫也将他当成半个主人,不敢轻易得罪。
认路是杀手保命的关键之一,通过那小太监的描述,风朔烈在根本就不熟悉的情况下硬是顺利地找到了观月台。
在六角的小亭里,他只对即将上演的好戏有兴趣,旁边的花草全成了摆设。
走在御花园的叶征因为收到了前方战场失利的消息,心情很是不好,正需要一个供他发泄的窗口。抬头间,不经意瞥见御花园观月台中坐着一个人,绿柳迎风,清逸飞扬。
“那里坐着的是谁?”沉声问道。脱离了酒色,身着皇袍的他还是十分威严的,不失帝王本色。
被差遣去探看的太监回报,“启禀皇上,那人是‘雀云’的水明楼。”
“哦?是他。”让一般跟随在后的随从原地等候,叶征一个人向观月台走去。
斜靠在朱红色柱子上,风朔烈的一头黑发披洒,肆意风流无限,将叶征的怒火当下平息了三分。
“水明楼,你也在这!”走到风朔烈的身后,居高临下的将他罩住,他可没忘是谁提议将严淮换下来的。
轻轻的闻言抬头,回眸一笑生百媚。
“皇上!”
一双水眸似喜非喜似嗔非嗔,柳眉清逸飞扬,装载江南烟雨缠绵的眸边一抹艳紫,柔媚不可方物,立时将眼前人三魂勾了六魄。
妈咪,拜您所赐,我似乎越来越绘化妆了。
风朔烈在心中低声哀叹。
当年风家母亲大人迷上古代文学的时期,为了体验丈夫为妻子画眉的情趣,二话不说的将老爸和底下的四兄弟打包送去学化妆。结果学是学成了,还人手一张化妆师的资格证书,却被母亲大人的一句“你们很闲”给打发掉了。
他站起身就要屈膝下跪,眉低眼顺的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小人罪该万死!”
叶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怔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直觉的握住他的双手将他拉起身来,“你这是——”
顺势直起身,原本就没打算跪地的风朔烈硬是挤出羞愧的表情,“小人不该听信太子殿中的谣言,害得皇上前线失守,小人特地来向皇上请罪!”
他特地强调了谣言二字,巧妙的点出在太子殿听到谣言,让叶征原本就不信任儿子的心防又加深了一层。
远远的瞥见叶若炎按照信上所写的时间来到御花园,风朔烈硬是狠狠咬了下舌头,逼出一丝水雾。从叶若炎的角度来看,闪着泪光的眼眸,两只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抓住的架势,以他对自己父亲的了解,马上就认定了是自己的父亲——堂堂纷尘王——在胁迫自己所爱的人。
是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爱人被调戏,但是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不能冒然与自己的父亲,一国之主对上。
如果,如果有力量就好了!如果他是一国之君就好了!
叶若炎此刻比以往都热烈的渴望获得权势。他隐藏在暗处,狠狠地蹬着观月台中的父亲。
看到叶若炎凶狠的表情,风朔烈垂眸低笑。
太熟悉了,这种表情他在现代看得够多了,那是狂热的掺杂了欲望的,为了所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往上爬。
抚摸风朔烈的手,叶征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怒气,看到眼前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反而让他的腹部升起一股□□,“不关你的事,是太子殿那些爱嚼舌根的人不好。”
忍着挥开手的冲动,风朔烈由着双手被叶征轻薄,“谢皇上恩典。”
收回笑,他在心底暗地催促:叶若炎你再不快点行动可别怪我无情了,我可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翔宇国的一国之君正躲着看戏。
巧妙的将自己的过失推于留言,又把嫌疑转嫁给太子,并且让叶征以为是自己推断出来的。这还不够,他还将叶若炎叫过来让他以为自己被叶征逼迫,成功的离间双方,一计双雕,风朔烈的所作所为让他极为激赏。
风朔烈,希望我们不会是敌人。
向来喜欢充分打垮敌人的狄休穹突然有些感慨。
好不容易才摆脱叶征的骚扰,并许诺晚上进宫侍寝之后,风朔烈才回到太子殿中的住所。从不认为自己有洁癖的他用皂角清洗了三遍双手后,才确定不会再起鸡皮疙瘩。
“呼,真是累人,宁可上战场也不要再被别人吃豆腐。”战场上永远不需要选择,不是赢,就是输。
现在等的就是叶若炎的反应了,以他的为人可不会坐以待毙,而且能够和大国翔宇对上而不落下风的人,应该不会忘了京城中最佳合作人的存在,堂堂前任大元帅正闲赋京中,是聪明人都会明白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实在不行他也会在一边暗示的。
话说回来,自己的大老板还真是不放心他呢,居然无聊到躲在一边偷听。虽然当时人员混杂视线交错,身为杀手的直觉却能立刻分辨出普通视线与别有深意之间的区别。
不会错的,那种玩味的,了如指掌的侵略性的视线,他绝对不会错认的。那是他一照镜子就能见到的,相对了二十四年的眼神。
抬手盖住双眼,仰靠在椅中闻着手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底下,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明楼!”
一回来就看到风朔烈无力般的靠在椅中,叶若炎马上就想起之前观月台所发生的事,一时激动就喊了出来。
“太子殿下?”听到声音立即站了起来,边在心中自夸。
当初用水明楼当假名真是明确的抉择,不会来不及反应。
“太子殿下……有去观月台吗?”他问得小心翼翼,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看到他那担忧的样子,叶若炎原本想承认的话到了嘴边又犹豫了,思索再三还是狠下心。
“我看到了。”
风朔烈的身子一抖,“……你到看见了……那为什么……原来如此……他毕竟是皇上……”
他的手紧握成拳,青筋微露,末了了然一笑,神色凄苦中带了几分了然。
“不、不是这样的!”受不了他脸上自嘲的微笑,叶若炎上前一把搂住他,才发现怀中人瘦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当下不再疑他,只想好好安抚心上人的情绪。
低垂着眼任由对方抱着,其实只要把对方想象成一个粗壮的女人就行了。风朔烈在偷笑,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习惯怎么也改不掉。
“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他不会再让父皇有机会碰水明楼。
默默离开他的怀抱,风朔烈移开视线,闷闷的说道,“他让我晚上去侍寝……”
叶若炎心中一紧,“你不用去,我不会再让父皇碰你的!”
狐疑的转过头,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多少变化,“……真的?”
“我保证!”
他的话一说出口,风朔烈展颜一笑。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嘴角轻轻上扬,温和柔润的弧度,透出淡淡的腼腆,纯净明丽得像三月的江南,轻颦浅笑华解语的风情摇曳。
这一刻,堂堂纷尘过的太子,纷尘王唯一的儿子,自小就阅人无数的叶若炎,对着风朔烈的这一张笑脸,竟然痴了。
以后速度要慢了,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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