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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 ...

  •   第十二章
      并不怎么好。
      “父皇您再考虑一下。”
      纷尘国宫御书房内,叶若炎正在打消叶征召水明楼也就是风朔烈进宫的主意。
      “朕知道了,会考虑的。”纷尘王挥挥手,示意送客。
      瞥见他不高兴的样子,叶若炎只得知趣退出。“儿臣告退。”
      一道叶若炎的身影消失不见,叶征就立即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向着书房后侧挂着布帘的方向说道,“你果然说得没错。”
      闻言,一只素手自帘内探出,轻轻掀开帘帐露出一个修长的人影来,那正是方才话题中化名为水明楼的风朔烈。
      “皇上都听到了,不是我三番五次的拒旨不来,而是太子殿下他阻着小人不让小人来啊。”轻叹了口气,风朔烈故作委屈的瞅着叶征。
      原本看到风朔烈那张晶雕细琢的脸消了一半的气的他听了这番话后又勃然大怒。“若炎也太过分了,动土动到朕的头上来了!”
      原先叶若炎就因为改革朝纲而得罪了一帮朝中官员,抗议的奏折堆积在御书房案头让叶征颇有微词,这回更是在美人面前大大损害了他的颜面。
      “皇上,再这样下去您的威严何在啊皇上。”
      风朔烈很适时地推了一把。
      男人么,不就是权、利、欲三大弱点么,对付这种三缺俱全的人不需要太费心,在旁边煽风点火就行了。
      “嗯,朕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玉肌风骨的美人,叶征不禁心神荡漾,双手向风朔烈摸去,风朔烈左脚看似不经意的一迈,巧妙地避开伸来的魔爪。
      “对了,不知皇上可听到民间传言?”明白不能过分引起皇上的怨气,风朔烈打算岔开话题,也顺便进入下一个阶段。
      “哦?什么传言?”看着手边的美人溜了,叶征有些许懊恼的咋咋嘴。
      “皇上没听说么?底下百姓都在传言纷尘之所以会被他国攻打并不是因为皇上治国不利,而是因为叫严淮的将军办事不力,才导致他国觊觎。”
      风朔烈昂首挺胸,语气略为激昂,似在为叶征打抱不平的气势捏拿得恰到好处。
      这些传言是风朔烈吩咐的,要离间上下的关系最快的方法就是悠悠众口,算便找几个人故作不小心的透露一两句话,然后让人保密,很快就会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就会公众皆知。
      “他们真那么说?”他有些不相信。
      “皇上不相信?”委屈的瞪着眼睛,双臂似因此受到打击而抱在一起轻轻颤抖,“我只是替皇上不平而已,既然这样,是我多管闲事了。”
      看到风朔烈委屈可怜的样子,叶征不禁心疼的上前搂住他,“是朕不对,朕向你道歉,你笑一个好不好?”
      能耐的靠在对方的怀里,风朔烈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表面上仍是装得一副委屈的模样。
      轻轻的推开他而不是大卸八块,风朔烈坐到桌边倒了一杯酒,“如果皇上肯喝了这杯酒,我就不和皇上计较了。”
      “好。”想他也没机会动手脚,叶征接过酒一饮而尽,“现在可以了吧,天色已晚,我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了?”
      遵从他的暗示,在风朔烈跨入纷尘王寝宫时就开始倒数计时,“十、九、八……五、四……一,倒!”
      等到他说完的时候,叶征应声而倒地。
      其实在风朔烈倒酒的时候偷偷加了一点迷药,经过多次的实验,他已经可以控制药效发作的时间。
      “占我便宜?到时我要你十倍奉还!”
      阴森的注视着昏迷的纷尘国君,风朔烈在自己身上制造被□□所应有的痕迹,叶若炎也应发现自己不在太子殿了吧。

      “初冬的夜非常冷,冰凉的风吹过身侧,叶若炎呆看着殿外走来的一个人影。
      散乱的衣衫在领口斜开着,发丝凌锁的散在背后,步履蹒跚迟缓的来到太子殿门前,从那散开的领口处看到的斑驳红点及他的神态清楚的昭示了他所遇到的不幸。
      “明楼你……怎么样?”
      摇了摇头,他的嘴角浮现细细的苦涩的微笑,凄艳光华若梦。
      只穿着一件单衣,披着长发,赤着双脚站在太子殿前,他虽然睁着眼,但是双眼尽是迷蒙,突然吹起的寒风卷起周围的落叶在空中飞舞,吹乱他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有些落叶跌在他的发上身上,而他却毫无所觉得这么站着。
      这副落魄的模样让叶若炎一阵心慌,斥退左右之后,他亲自将风朔烈打横抱在怀里。
      再不让他露出那样没有生气的落寞笑容,再不让他眼里透出哀伤的神色。
      叶若炎在心底暗暗起誓。

      将风朔烈抱回太子殿内寝,叶若炎将他抱到床上之后,摒退下人,这才小心地问他发生什么事。
      风朔烈就将事先编好的关于纷尘王怎样设计将他带到宫中,用太子的安危强迫他就范的谎言哽咽的说了一遍,语气平缓,表情麻木。
      叶若炎当下埋下了对父亲的不满。
      “太子殿下,我想休息了。”风朔烈面目表情地说道。
      “叫我若炎,说过多少次了,你只需要叫我若炎!”
      叶若炎看着他的双眼强调道。
      风朔烈的心动了一下,如果不是对手,或许真的能让这个纷尘国的太子成为自己的帮手,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累了。”
      见风朔烈避开自己的视线,知道一时无法强求的叶若炎开口说到,“那你好好休息吧。”
      当他离开后,风朔烈立即拉好衣衫,舒舒服服的靠坐在床上。因为他被人“侵犯”,叶若炎将他安置在太子殿的正寝里,舒适程度当然比客房高级得多。
      吹熄了蜡烛的房间格外静谧,静呆在黑暗中的风朔烈突然睁开眼,对着一角黑暗开口,“不知一国之君被当成小偷会怎样?”
      寂静,无声。
      一个黑暗自角落里渐渐显露出来,以一定的速度来到床边。不快,但具有压迫感。
      对他的出现,风朔烈并不感到意外,轻松的倚着床头,神情慵懒中带着狡诈,“如何?事情这么顺利,有何感想?”
      知道问他怎么发现自己也没用,站在床边的狄休穹弯着一抹笑,“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纷尘国破的瞬间,尤其是当他们知道你是我翔宇的将军,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光是想象他们知道事实真相的那一刻就觉得非常痛快,想必他们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狄休穹的盛着零摄氏度的冰。
      “回去的话记得要你的军队也散布关于严淮的谣言……就说纷尘国的严淮什么好怕的,如果是……那个人的话,纷尘就会一举打败翔宇。当然,所说的那个人要符合的无能条件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今天戏演得好累,以前就算连着三天不睡不吃不喝都可以轻轻松松的,看样子这副身子后遗症不小。风朔烈顺势躺下去,拉过被子转过身,背对的身子摆明送客。
      没有追问他的计划,狄休穹淡扫了他一眼,眸中尽是算计的目光色彩。
      不知道他的身份有何妨,追猎的游戏本身就没有规则,有的只是追猎者与猎物的关系。
      不是追猎,就是被追。

      纷尘的瓦解过程由一道圣旨开始。

      “……阵前主帅有李觉将军担任,严淮调回京城担任京城守卫,负责京城的安全。钦此。”
      公公阴阳怪气的念完圣旨,立在殿下的太子叶若炎就立即上前启奏,“父皇,李觉将军并未上过战场没有作战经验,贸然对敌恐有不妥。”
      “太子此言差矣,李觉此人颇有才华,行军布阵头头是道,不少老将都不是他的对手。”旁边站出一位大臣。
      瞥了一眼边上的臣子,叶若炎不以为然,“纸上谈兵不如实际操练,做不得数。”
      “纸上谈兵至少证明他的确有军事才能,对敌不成问题。”
      “战场上没有规则,你能确保他会随机应变吗?”不会带兵就不要拖累别人。
      “这……”接不下话。
      看着叶若炎反对自己的意见,叶征又想起了风朔烈所说的话,暗示自己的权威比不上自己的儿子,立时他心里冒出一簇火,将手一挥,“够了,若炎,我已经决定了。”
      定定的看了纷尘王一会儿,他才应了一声。“……是。”

      “真不明白父皇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严淮从前线调离改派连一次战场都没有上过的李觉去当主帅!”
      回到太子殿就开始抱怨的叶若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情烦躁得定不下来。
      坐在一边的风朔烈心中暗笑,表面仍体贴无比的安抚着,“你先坐下来,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想办法不让事情变得更糟。”
      糟糕才好,愈糟才愈好玩,享受危险中脱身的快感,将他们一举搞定,他不打算将粉尘慢慢收服。既然他身在游戏里,那就要照他的意思做,反正倒时困扰的不是他,安抚民众不是他的工作,直接攻打下纷尘,速战速决。人生短得很,可没那种闲工夫陪那些男人慢慢耗。
      “现在只希望那些老将军能架空他的权利。”叹口气,叶若炎认命似的坐下来,俊朗的眉头紧锁。
      “是吗,希望能有用吧。”嗯,记得要提醒叶征给李觉特权,顺便告诉狄休穹开头几场仗让李觉获胜。话说回来,不知言回还有没有迷药,上次的分量不够让叶征发现他下药而差点惊动护卫,幸好及时一张劈昏他。事后骗他是在做梦,再加上自己在身上做的“记号”才蒙混过关。
      “啊,我失态了。”压下怒气的叶若炎在看到风朔烈温文的坐在一边似笑非笑的望向自己的时候,回过神带点歉意地说。
      那日风朔烈进宫的事两人都有默契的不再提起,似乎一切都未发生过,但在叶若炎心里一直以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更加对他呵护纵容。
      “没什么。”将头转向窗外,一抹碧蓝的天,连一丝云也没有,压抑的不得了的蓝悬浮在空中,沉闷的气息有种山雨欲来的错觉,“不如出去转转,会有解决的方法也不一定。”
      “也好。”轻轻握上他的手,叶若炎决定暂时抛开那些国事纠纷。
      压抑着想抽回手的冲动,风朔烈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他。

      因为顾虑着自己儿子在朝中的影响力,还想多当几年皇帝的叶征开始一点一点的架空他的权力,并专门针对他的党羽。以往曾被太子开罪过的大臣都趁此机会落井下石,仓促之间,叶若炎未曾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失了先机陷入被动地步。而在背后时不时地暗示叶征的风朔烈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几日太子常忙进忙出,既要担心前线的战况又要注意朝廷的动静,倒是不常见到风朔烈,几番皇宫太子殿两头跑的风朔烈终于清静了一阵子,野餐、骑马、喝下午茶,在冬日暖阳下晒太阳是最舒服的,这日他便搬了一张摇椅放在太子殿后花园,坐在上面吃点心。
      清静是清静了些,没有几个人找他,不过狄修穹这家伙也连着几天没出现了,该不会是忙着暗中策划什么吧。朝廷表面上一片平静,实际暗潮汹涌,一触即发,而导火线就是李觉败仗的消息。
      据他所知,严淮自从被调回京城之后抑郁难平,而那些他底下的将领在自己的授意下不是被降职远调,就是转而效忠李觉。
      也许该让那两个人联手逼宫?
      风朔烈用手轻托下巴,食指抵着秀挺的鼻子思考,似乎将这些当成了游戏,而他,则是执棋落子的人,不在乎死伤多少损失多大,只要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事情摆平,然后回到翔宇继续玩弄慕容延和莫仲凯之间的感情。
      与此同时,狄休穹正坐在翔宇和纷尘交战的大营里,与一般将领讨论作战事宜。
      之前的与李觉之间的战役在风朔烈的授意下,狄休穹故意让自己的军队诈败,并让士兵不要做拼命抵抗,落败逃跑即可,越狼狈越好,李觉果然放松紧惕,每战必应,也不去追究敌方为何损失不大。
      “陛下,我们已经连着诈败五次了,是否该放手攻击?”一个将军建言,其余纷纷附和。
      “李觉每次得胜都追到我方人影散尽为止,可以利用这一点布下埋伏。”
      “一举攻垮他们的主力,只要没有严淮,对方根本不足为俱。”
      听了他们的话,狄休穹沉吟片刻下令,“叔云,你立即带兵前去叫战。武哲,你带领精兵负责埋伏狙击。其余将领截断后路,追击漏网之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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