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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警惕者（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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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始在细枝末节中推翻你自己，只为了成全最后的那个结局。——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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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安歌？不合口味？”
“啊？”
肖赞指了指安歌面前还满满当当的盘子，跟另外两只早已空空如也的盘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肖赞看她扒拉了半天，好像也没几口塞进嘴里：“不好吃吗？”
“好吃。”
“好吃怎么不吃？没胃口？”
安歌抬头，看着肖赞，眉头蹙起，眼神中却有几分茫然。
王一泊自然地接过了肖赞手里的筷子，与自己的筷子一起握在手里，端走肖赞面前的空盘子，与自己的盘子叠在一处，然后端起，进了厨房：“等会吃完，自己洗。不要浪费食物。”
“知……知道。”安歌脸色白了白，点了点头，低头继续吃饭。
“你脸色好像也不太好，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去，不用管我。”
肖赞还有些不放心，正想说点什么，背后王一泊喊了他一声：“哥，帮忙拿一下湿垃圾的桶。”
“哦，好。”
肖赞将垃圾桶推到王一泊旁边，走过去接过他洗好的碗，放在沥水架上，凑近王一泊耳侧，轻声问：“你看她脸色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一泊拧了毛巾去擦灶台，低声回：“哥，女人有很多不舒服是不方便跟男人说的。”
“……”肖赞脸上不由得红了红，“你小孩子家家的懂得这么多吗？”
“哥。”王一泊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着他哥。
“嗯？”肖赞听得他这么认真地喊自己，便扭过头去看他。
少年忽然抬手拉住他哥的后颈，将他拉近自己，然后猝不及防地亲了他一下：“我才不是小孩子。”
肖赞震惊地按住了自己的唇，警觉地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安歌还在吃东西，并未抬头。
他一边平复着心跳，安慰自己“还好还好，没被看到”，一边嗔怪地瞪了少年一眼，少年人提了锅子去洗，坦然得仿佛刚刚突然袭击了青年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
“我怎么了？”
“你前两天不是还挺乖的吗？”
“……”少年顿了顿，漏出一声笑，“哈，哥，我现在不乖吗？乖乖拖地，乖乖洗碗……”
“不是这种乖。”肖赞嘟了嘟嘴，他的目光落在少年干活的手上，昨夜红肿的手已经消退得干干净净，他突然发现好像有些什么以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正在发生，而他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一泊洗干净锅子放起来，看肖赞还在发呆，便拿自己的手臂抵了抵他的手臂：“想什么呢？“
肖赞回神，摇了摇头，看向安歌，回道：“我在想，之前好像都没让她自己洗过碗。”
虽然他们俩压低了声音，却还不至于让一门之隔的安歌完全听不到的地步，但是她却始终低着头，筷子夹起的食物掉落下来，她仍然恍然未觉地将筷子含进嘴里。这样失神的模样，让肖赞有点担心。是刚刚自己煮饭的功夫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一泊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安歌：“有些事情总归要自己才能够想通，有些决定总归要自己才做出。如果有足够的时间……”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她可能，有心事吧？我们出去吧！”
“好。去哪？今天要不要出个门，最近每天天气都这么好，好像不出个门有点可惜。”
“好，想去哪里？”
两个人边说着边往客厅走，路过餐桌，肖赞问安歌：“安歌，要不要出去散散步？去游乐场？”
“啊？”安歌抬头，“我不去了吧，可能昨晚酒喝多了，头还是很痛，吃完想再睡一会。”
“你昨晚喝酒了？”肖赞皱了皱鼻子，好像也没闻到酒气啊，“那行吧，你吃完把碗放着就行，我回来给你洗。”说完回头拍了把王一泊的手臂，“一泊，走，换衣服去。”
王一泊跟着肖赞往房间走，斜着身体撞了撞他的肩：“你别总惯着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希望她能够自由随性一点，最好什么事情都不要困扰了她。”
“那你自己呢？”
“我？我挺好的呀！“
“……”
随着两个人走远，安歌渐渐听不到说话的声音。她忽然漏出了一声冷笑：“我还能有几次啊，被他惯一惯，真是个无情的人……出门？现在这种情况，方便出门吗？“
——
肖赞衣柜里翻出了一黑一白两件同款的卫衣，将白色递给王一泊：“这个有两件，这件新的给你。”
回头看到少年人利落地脱掉了上衣，呼吸都不免滞了滞：“你这腹肌，怎么练的啊？”
少年人接过衣服，慢悠悠地套上：“你以前没有吗？”
“我以前？”肖赞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好像也是有的，为什么这些年……
他背过身去，脱下自己的上衣，开始换衣服，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叹了口气，哎，果然生命在于运动啊！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有腹肌？”
“我不知道啊！我想着你当警察的，二十二三正当年的时候，总还是有点肌肉的吧？”
“哦……”肖赞点了点头，嘟囔着，“那要不我再练练？“
“可以。多做做运动，多出去走走，对身体好，心情也会好一点。”
然而，天公显然不太乐意他俩今天出去动一动，当他们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时候，天忽然就阴了下来，瞬息之间，天空就如同倾泻一般降下了瓢泼大雨。
肖赞整个人都有些懵，什么情况？梅汛期都过了，10月份咋还能这么突然就下雨了呢？一点征兆都没有，又不是雷阵雨。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疑惑，远天忽然闪了闪，然后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
“难得有想出门的想法啊！”肖赞站在窗边看了会，确定这雨一时半会估计停不了了，垂头丧气地坐到悬吊藤椅里，整个人窝了进去，“看来这个假期是注定要让我好好宅着了。”
王一泊坐到吊椅旁的沙发上，边给他推了推，边安慰他：“那就不要出去了。你看看书，我陪陪你。”
肖赞从抱着的枕头后面露出眼睛看着王一泊，觉得王一泊说的这样也挺好的，心情又晴空万里了起来。
安歌从餐厅的位置抬头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荒谬得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