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调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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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两道审视目光的永生似乎暂时逃过了这一劫，因为高位上的那两人都没说什么。一场拜见皇后的宴会就这般诡谲又平静地拉下了落幕。
不论真心恭敬还是假意敷衍的众人，都起身礼送陛下和皇后立场。
那两人相携离开之后，六个男人再也不想多停留片刻。
玉灵髓见小白有点不高兴，心知能惹到醋王的一定是那几个妾的存在，于是便道：“本尊与他们并无什么，只是闲暇之时拿来逗乐，小白不必太过介怀。”
小白在玉灵髓面前一向有话就说：“只是玩玩，陛下不能将他们都逐出琉璃宫？”
玉灵髓听那话里话外的酸味儿，无奈：“遣散他们并非不可，只是还得等待时机。”
小白不懂：“什么时机？玉郎是天下第一强者，谁还能强求玉郎选择后宫中人？”
“当然有！天道啊！他们都是天道强塞给本尊的。”玉灵髓倒没说包括小白也是天道强塞的。
“天道？”小白仰首望了望那苍茫天穹，抿紧的唇。
玉灵髓见小白沉默，微微摇了摇头，想起方才宴会上看透的那个假冒神王，不由心头一动，一道神识悄无声息地遁走，而他则若无其事的仍与小白手牵着手。
小白毫无所觉，垂首仍在想着自己的事。
那边——永生不想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狼狈感，强装出自若，走在离宫的路上，眼看他就要踏出琉璃宫的大门，忽然长廊下一巨大红柱后闪出一道身影，那般熟悉不是那六界至尊还能是谁。
永生暗道不妙，不过还是坚持端着伪装不想露馅儿。
玉灵髓瞧着这人老母亲似的为兄长操心，心头啧了一声，懒得演戏，就直接点破：“不用装了，本尊知道你不是神王。”
永生眼皮乱跳，但又怀疑是不是这人故意说假话来诈他，他要是承认了反倒正中下怀。
“臣不知陛下在说什么。”他用着兄长高冷的口吻淡淡道。
玉灵髓见这人还跟他来劲儿了，眉头微挑，似笑非笑道：“哦，看来本尊看走眼了？既然如此，爱妃也别急着走，上次榻上一欢，本尊还没尽兴，爱妃便受不了害羞推开本尊逃走了。今日本尊看良辰美景正好，不如爱妃与本尊再续前番缠绵，重温鸳梦？”
听着某人一言不合就求欢，永生差点没绷住。他一方面震惊早先怀疑兄长与至尊做过一场这件事从另一当事人口中得到了证实，又紧张头疼接下来该如何。
总不能他还装作是兄长与人发生关系吧。
想来想去，急中生智的永生冷嘲：“皇后知道了，定会迁怒臣。”
不管鬼主跟至尊在玩什么，今天作为皇后的鬼主看他的眼神可真不友好。
玉灵髓听到这等有趣的回击，心头一乐，嘴上便轻佻：“爱妃是嫉妒是吃醋了？本尊是背着皇后来，爱妃不说，本尊也不说，便再没第三者知道。光想想，不觉得这般很让人觉得兴奋……刺激？”
一边说，他一边抬步逼近，永生硬撑着没后退，直到人压到近前，他才挤出一句：“陛下与臣说笑了。”
“本尊是不是说笑，一会儿不就知道了？”玉灵髓抬手要去抚摸男人的脸，嘴巴上的骚话接连不断，“爱妃是在害羞所以欲迎还拒？爱妃要是不喜欢陌生的地方，本尊可以和爱妃去神界，在熟悉的地方，想必爱妃定能放得开……”
永生忍不住抓住玉灵髓的手腕甩开，然后绕开对方就走。
玉灵髓饶有趣味地瞅着，再度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开口：“爱妃何必急切离开？本尊尚有一正事要与爱妃商量——本尊后宫中的嫔妃连十个都凑不齐，人间帝王尚且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本尊身为六界至尊，却只有可怜兮兮的七个。实在太寒酸！所以本尊欲纳新人，正好看重了爱妃的胞弟永生，你们两个以后也可做个伴，省得深宫寂寞……”
披着马甲却也算是被人当着面‘求娶’的永生如遭雷劈，身形僵在当场，半晌才像是生锈了一般卡擦卡擦地转身：“陛下！这等事陛下似乎应该同皇后娘娘商量！”
玉灵髓见这人脸色气得都快发青了，仍旧有理智找出理由反驳他，心下有点佩服，嘴上一点不饶人：“本尊纳妾，干皇后何事？本尊与爱妃提及此事，可不是要经过爱妃同意，只是通知爱妃一声——不日本尊便要派特使娶永生入后宫。”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永生听得心惊肉跳。那七个男人最初为何会低头屈服，是因为软肋被别人牢牢捏住了，永生跟他们不一样却也好不了多少。
兄长受到限制，永生自然也会被掣肘。
“永生不会同意陛下的过分要求。”永生把马甲撑住了，然后暗暗咬牙拒绝，并快步离开——他不想再多跟某人多说什么，生怕一个受不了当场爆掉马甲跟人打起来！
玉灵髓不以为然，对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高声道：“永生定会答应，毕竟他是那么在意你这个兄长。”
说罢瞧着男人直接使用神通立场，顿时乐不可支大笑。
回想起曾经自己心头琢磨过的骨科，诚心要折腾神王的玉灵髓悠悠哉哉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神王啊神王，一边是心上人，一边是亲兄弟，本尊倒是看你怎么选……
那边，玉灵髓神识回归本体后，小白瞧了他一眼：“玉郎为何笑得这么开心？”
“啊？”不自觉把刚才恶作剧而获得的快乐展露在脸上的玉灵髓，连忙收回有点过分的笑容，含糊道，“想起一些有趣的事。”
小白轻飘飘一瞥，淡淡道：“是不是想起了玉郎那六个各有特色的妾？”
玉灵髓：“……不是。”
永生还不是他的妾，他说不是，也不算骗小白。
作为皇后的小白，第六感十分敏锐：“那玉郎倒是说说是什么有趣的事，说出来也让我跟着一起高兴高兴？”
玉灵髓当然不会说出来，小白听了那种事哪里会高兴，绝对会吃醋好么。
所以他随意挑了一件曾经的见闻，说给小白听了蒙混过关。
小白没有继续追究，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我想肃清一下后宫中的风气，那些非傀儡的侍从我都要亲自过目一番，不知玉郎意下如何？”
此类事小白不嫌繁琐麻烦，玉灵髓当然无有不应。
“若是我某些侍从不合规矩，我便要撵了他们，不知玉郎可否舍得？”小白征询某人的意见。
其实紧要的也就那七个男人，其他人玉灵髓是一点都不在意的，当然是小白说啥他都点头。
“我想玉郎跟我待在一起处理他们。”小白十分粘人。
玉灵髓一点都不反感这种粘人，再加上没有其他事，也就很乐意让小白粘着。
小白露出笑容，话锋又一转：“可我不想便宜那些侍从，让他们见到玉郎。”
玉灵髓：“……那也行，用投影之术。”
所谓投影之术，就是他们呆在一个地方，然后让自己的身形显现在另一个地方。绝佳的投影之术，甚至能以假乱真，别人分辨不出那只是一个投影。
于是，作为皇后的小白将自己的影像投射到皇后寝宫的大殿，而另一边他跟玉灵髓则窝在一起，后者还懒洋洋地头枕着他的大腿睡觉。
一开始皇后也没怎么多问侍从，只散发着威势让众人煎熬在无声中越发忐忑，等到玉灵髓真睡过去了，他就开口问道：“本宫近些日子深居简出，也不知宫中有多少新闻，各位分散在各宫，定是清楚无比。今天不如都说来让本宫听听……”
迟钝点的还没听明白，机灵的人已经堪透弦外之音。
皇后这是要听陛下与其他六位嫔妃之间的新闻啊！他们要是说得好说得多，岂非能得皇后的青眼？
所以自然而然，一干侍从不论男女都踊跃发言，把这些日子的事都抖了个干干净净不算，有人免不得还发挥想象添油加醋，把陛下其实乏善可陈的后宫生活，讲得那个多姿多彩。
其中被‘浓墨重彩’渲染的——纯妃神王在陛下寝宫秘密一回然后衣衫不整羞怯落荒而逃，陛下亲临淑妃离容宫中久坐，陛下召集德妃仙尊等四个男人一起泡温泉鸳鸯戏水——这几件事众人不止异口同声，还纷纷增添各种细节，以求全方位还原当时的场景。
而竟还有人捕风捉影，提及陛下与神王的胞弟神明永生，交往过密，曾经的登位大典都是永生辅助一手操办的，还说陛下曾向永生提出过封他为妃，只是碍于陛下已经有了他兄长神王，他不愿抢夺兄长的宠爱惹兄长发怒，故而拒绝。
皇后没有去特意验证真假，众人也分辨不出他的喜怒，只见他从头到尾神情都淡淡的，似当真把一切当新闻来听，十分宽容大度。
而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皇后已经忍不住想要拧某背着他玩男人玩得飞起的陛下的耳朵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调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