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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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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颖可这些日子在美容店可谓春风得意，简直是一夜之间，把美容店由门可罗雀变成了门庭若市。
辰瑞公司运营部的几十号人如绵绵不绝之江水，蜂拥而至，络绎不绝。
羊群效应，大公司白领来得勤了，不用在门口招揽，便有大把人慕名而来。生意比之工商局风波之前，居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美容店的账本摊出来，犹如牛市中强势上升的K线图，每天都有新突破，一周一个大阳线。
敏姐每天都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人前人后都腻歪腻歪地喊安颖可“宝贝”，大家纷纷调侃安颖可这回可真是抱上大粗腿了。
周五中午吃盒饭的时候，安颖可在大群里收到敏姐发来的大红包。
敏姐：【宝贝，今天放你假，跟男神约会去。】
大家羡慕得纷纷放下饭盒，哇哇直叫。
安颖可：【男神？】
敏姐从外面走进来，一脸恨自己闺女不开窍的样子：“宝贝，怎么这会儿倒学会矜持了？还是跟我装傻呢？人家在咱们店里砸这么多钱，是吃饱了撑的？”
安颖可笑嘻嘻道：“好了，我这就约！”
“现在约来得及吗？”小桃子打岔道，“人家这种身份，行程早排好了吧。”
随知小桃子的话音刚落，安颖可便尖叫起来：“他同意了！他同意了！”
“哇塞，不会吧？”小桃子一脸不相信地凑过头来，紧接着也跟着安颖可一起尖叫起来，“居然还问你地址，要来接你！”
大家都跟着沸腾起来，争先恐后地挤过来看安颖可的手机。
“颖可，苟富贵，勿相忘啊！”小桃子简直要向安颖可行跪拜礼了。
“桃子，加油！把那个叫什么杰的给拿下，将来跟颖可做邻居。” 敏姐坏坏地冲小桃子眨眨眼。
安颖可兴奋地向姐姐汇报：【姐，敏姐今天给我放假，还出钱让我今晚请辰瑞吃饭，他居然同意了！】
安颂可：【不吃白不吃，他为什么不同意？】
安颖可：【人家是什么身份，能随便跟人吃饭吗？】
【别太高看他了。我看他闲得很，嘴欠，到处找饭吃。请他吃爆炒腰花、爆炒猪肠！】看着自己最后打出的这句话，安颂可禁不住笑起来，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向她。
安颖可：【你也太煞风景了吧！一点情趣都没有！】
安颂可：【吃个饭要什么情趣呀？你可别犯花痴啊！吃了饭早点回家，不要在外面瞎逛。】
安颖可：【要不你也来？】
安颂可：【我今天晚上还要上班呢。我在电砂锅里给你预约了汤，你回家记得喝。不说了，我在地铁里站着呢。】
大概是周末的原故，晚班的时候，来了好多复诊的老病号，有几个严重的都需要长时间留针，导致床位不够，其他人只好排队等着，安颂可也只能一个一个地按顺序给他们扎针，就这样一直忙到了十点多才下班，等回到家已是十一点多，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安颂可以为颖可只是去吃个饭，早应该到家了，可是等她进了门，才发现哪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屋子里弥漫着从电砂锅里散发的味道，药香正浓。
给颖可发了一条微信，安颂可便去洗澡。
头发正吹得半湿不干时，门铃开始响起来。
安颂可抱怨着跑去开门：“你怎么又没带钥匙呢？”
可门一打开，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辰瑞。
安颂可囧得要死，闪身躲到门后，跟着就要关门。
辰瑞一手撑在门上：“颂可，对不起，你妹妹喝醉了，我送她回来。”
安颂可把脑袋从门后伸出来，定睛一看，果真见辰瑞身上挂着个半死不活的人，正是自己的妹妹颖可。
看着被辰瑞一手搂着肩，一手揽着腰迷迷瞪瞪的颖可，安颂可再也顾不上身穿吊带睡裙的羞耻感，从门后跳出来，试图把颖可从辰瑞手上接过来，可醉了酒的颖可似乎比死猪还沉、比泥鳅还滑！安颂可还没迈出两步，便差点被她带得摔到地板上，只好又由着辰瑞把她送到卧室。
等到辰瑞把颖可搬到床上，安颂可弯下腰去给她盖被单，哪知辰瑞也正伸手去拉被单，两只手就那样猝不及防地碰到了一起。
安颂可犹如被电了一下，慌张地缩回手，辰瑞也一下子胀红了脸，讷讷地说声对不起，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安置好颖可，安颂可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裹在身上，红着脸从房间走出来，辰瑞正讪讪地靠墙站着。
“谢谢你送她回来。”安颂可瞟了辰瑞一眼，便移开目光。
辰瑞却道：“你在熬中药？是哪里不舒服吗？”
安颂可脱口而出：“给我妹妹补脑的，你要喝吗？”
辰瑞唇角勾起：“你妹妹比你聪明多了。”
安颂可抿嘴一笑，走过去拔掉电源，去开锅盖，浓浓的白雾一下子升腾出来。
辰瑞脱口叫道：“小心。”
可已经晚了，安颂可忍不住“啊”了一下。
“很疼吗？”辰瑞急忙跑过来，一把抓住安颂可的手，随手打开旁边的冰箱，伸头看了一下，见里面除了一排鸡蛋便什么也没有了，便随手抓起一只鸡蛋按在安颂可手指的红肿处，两只手握着安颂可的手，嘴上数落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当心？不知道水蒸汽比开水还烫呀？”
安颂可低着头，挣了挣手。
辰瑞却握得更紧了，口中轻斥道：“别动……小心鸡蛋掉了。”
看着安颂可低着头乖乖不动的样子，辰瑞别提心里有多美了，强抑着一种拥她入怀的冲动，伸头往锅里瞅了瞅，咂咂舌：“你这黑乎乎的，到底煮的什么呀？养生的？”
“都说是补脑的了，还能安神。”安颂可抬起头看着他道。
辰瑞看着她的眼睛，一脸笑意：“所以，我真的能喝？”
安颂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异常奇怪。
他调侃道：“发什么呆呢？犯花痴啊？”
话音还未落，安颂可便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啪”地一声，鸡蛋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辰瑞紧张地问，“手很痛吗？”
安颂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们今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晚？”
“吃饭啊，然后去酒吧坐了坐。”
“就你们两个？”
“对啊，本来我还想叫你，可是你今晚不是上夜班吗？又怕耽误你休息。”
“你对她做了什么？”
“啊？没有啊。”辰瑞嘴上否认，脸却倏地涨红。
“那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没……没什么……”辰瑞吞吞吐吐道，“她喝醉了……然后我就送她回家……”
“真没什么？”
“没……没有……你怎么这么问？”
安颂可二话不说，径直走到颖可的卧室。
辰瑞听到她在叫安颖可，安颖可叽里咕浓地不知所云。
紧接着，安颂可气势汹汹地走出来，拿着杯子跑厨房接了一点水，又气势汹汹地走回安颖可的卧室。
辰瑞见势不对，也跟了进去，只见安颂可举杯便把水泼在安颖可脸上，厉声叫道：“安颖可！你给我起来！”
安颖可半眯着眼睛，迟钝地抬手抹了抹脸，嘴里哼唧几声，便又睡过去了。
辰瑞伸手拉住安颂可：“你干什么呢？她都醉成这样了！有什么话我们到外面说。”
安颂可重重地甩开辰瑞，把杯子“砰”地往床头柜上一放，指着外面：“麻烦你自己去照照镜子！”
辰瑞一脸蒙逼，但还是乖乖地走进卫生间，等他的脸出现在洗手台上的镜子里时，人一下子傻了眼！
右脸颊上居然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唇印！怪不得安颂可刚才那个表情！
“Shit! 说不清了！”
他懊恼地捶了捶额头，扭头向门口看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
听到里面的哗哗声停了好久，安颂可不耐烦地在外面喊道：“洗干净了就赶快出来吧！”
辰瑞红着脸慢慢踱出来，见安颂可抱着胳膊靠在餐桌上，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声不出。
“颂可，你听我说，”辰瑞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关着的卧室门，向安颂可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你妹妹她喝醉了，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刚才在车上，她就突然向我扑过来，亲了我一下。不过，我发誓，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
安颂可静静地看着他，仍是不出一声。
“我真的没想到，她就喝一点酒，居然会醉成那样。我当时也是被吓了一跳，”辰瑞看着安颂可，小心翼翼道，“我……我发誓，我立马就把她推开了。然后她就躺在副驾驶上睡着了，我就继续开车。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对她做。”
“她喝了多少？”
“就……两三杯啤酒，那种比较高的大杯。还有一小杯鸡尾酒……”辰瑞回忆着说。
“你喝了多少？”
“我没喝，我要开车的。”
安颂可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你自己不喝，你干嘛要让她喝！”
“拜托，你妹妹这么大的人了，她自己要喝，我能说什么？”
“那谁提议的去酒吧？她可是跟我说，她只是请你去吃饭。”
“吃完饭，她就问我要不要去酒吧坐一会儿……”
安颂可冷笑道：“你把自己摘得可真干净！”
“没有，我没有！”辰瑞急道，“等你妹妹醒了，你可以问她。”
草，纵使醒了，还记不记得之前说的话、做的事？或者说不说实话？思及此，辰瑞哭的心都有了。
安颂可嘴角一撇：“你觉得我会完全相信你的话吗？你说她主动请你吃饭，主动请你去酒吧，我信！可是你说她，主动……我不信！我妹妹就是喝醉了，也不会做这种事！”
辰瑞恼火道：“说明你还不够了解你妹妹！”
“那她还对你说了什么？”
“她……”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她……说……她喜欢……我，就是在车上……抱着……我那一下时说的。”辰瑞红着脸，声如蚊蝇。
安颂可烦躁地甩甩头，实在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你喜欢她吗？”她抬头问。
辰瑞立马道：“我当然没有！”
安颂可咬咬牙：“那你以后就离我们远点儿，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颂可……”
“行了，你赶快走吧。”安颂可烦躁地摆摆手。
辰瑞一动不动：“等回头她清醒了，我跟她说清楚。”
“你说不清楚！你知不知道，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来没有这么主动去喜欢一个人！或许等她醒了，她会……” 安颂可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她会否定她说过的话，可是酒后吐真言，你不懂吗？你介绍的不只是一两个小客户而已！现在美容店的人都以为你喜欢她，所以才……你就不要再当面让她难堪了好吗？从她眼前永远消失，不要再回应她任何要求，就是对她最好的答复！”
安颂可这样一说，辰瑞也恼火起来：“我为什么帮她？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吗？要不是喜欢你，你觉得我会闲得没事，三番五次去医院找你吗？要不是喜欢你，我今天会闲得没事跟她一起吃饭、去酒吧吗？”
安颂可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
辰瑞凝视着她，向前迈出两步，手缓缓伸出，搭在她肩膀上，低下头，柔声道：“颂可……”
安颂可仍怔怔地看着他，浓密的头发在灯光的映衬下，比日间更加乌黑发亮，柔顺地散在两肩，发稍上挂着尚未吹干的水珠，正一颗一颗地滚落在白皙的锁骨上。
辰瑞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头发，轻理着发稍，声音越发地温柔：“以后洗完头，一定要记得吹干头发……”
安颂可仿佛此时才回过神来，猛地向旁边一撤，幅度过大，带得旁边的椅子都倒在了地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赶快走吧。”
辰瑞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我……”安颂可一时语塞，“我们不可能的，你赶快走吧。”
“为什么不可能？”
“你觉得可能吗？你们家什么条件，我什么条件？”
辰瑞笃定道：“我觉得可能！两情相悦，为什么要去在意那些外在的条件？你知不知道，我本来过得挺好的，然后你来了，又走了，我就老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在上班时，常常会去想，你是不是又回来了，正在我家里。在街上开车时，我会经常想，是不是在下一个街角就能碰到你了。在湖边跑步时，我会经常想到你摔跤的样子，然后就傻傻地想，你是不是一条藏在湖底的美人鱼……颂可，你偷走了我的心，你知不知道？”
“辰瑞，你那是猎奇心理，不是爱情。”安颂可一脸冷静，“不过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新鲜劲儿过了，爱情也没有了，你很快就会有下一段艳遇，下一段爱情。我也没跟你两情相悦。”
辰瑞冷笑道：“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安颂可反问：“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只见一面就把女人随便往家里领，还在人前人后大大方方地跟她玩暧昧的人？”
辰瑞简直无语了：“是谁先勾的我？怎么你随随便便跟一个男人回家，你就是好人？我就是玩弄感情的？”
安颂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呀，我就是随便，我也不是好人。你会爱上一个这么随便的女人吗？”
这坑挖的！辰瑞简直要抓狂了：“我……我没说你随便，是你自己……”
安颂可打断他：“辰瑞，我们相识的开端实在是太不光彩了，注定在彼此那里得不到尊重的。”
“我没有不尊重你。”
“可我……”安颂可顿了顿，“不相信你。”
辰瑞恨声道：“你低着头干嘛，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
安颂可刚要张口，忽听颖可房间里发出一丝声响，似乎是起床的声音，慌忙拉着辰瑞往外推：“你赶快走吧，别让颖可再看到你。”
打开门，却怎么也推不动他，辰瑞撑着门，死盯着她：“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因为你妹妹？”
“我……”
颖可卧室的门似乎又响了一下，安颂可紧张地回头看了看，回身拽着辰瑞便往楼梯口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