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小攻来玩玩》六丑

26、二十六 报应

　　正式开学后的第一周非常忙碌，必选课、公共课、选修课从周一到周五排得满当当，完全没有想象中轻松。我足足花了一周的时间来调节自己适应环境、起居、上课和同学。高中三年发生了不少事，我明白搞好同学关系非常重要，指不准什么地方就能当你的救星。现在因为没有去军训起步已经慢了别人一拍，所以花了点心思来进行关系维护。
　　和我同寝室的三个人都不是本地人，有个叫杨洛的感觉挺像李晋羽，长的斯文白净却常常出口惊人，性格爽直粗中有细我印象不错。另外两个人罗嘉明、陈科稍微平凡一些，不过能考上华升的都有些过人之处，强人四匿也不是一时就能看个分明的。他们军训回来的第一天我就找个名目请同寝室的人出去吃饭，又让他们叫上了相熟的朋友最后凑了大约有3个寝室的人。
　　大学生时期的人还是挺纯正，也就是学校餐厅一桌上不了档次的小炒，一顿饭功夫感情就建立了。当然这就是个基础，日常生活中我也是比较注意的，男生聚集的地方大都乱七八糟缺东少西，是一个比一个粗心大意。我基本上属于比较另类型的，所以成了公众供应区，从吹风、洗面奶到GBA、电脑、小音响等等都随他们借，不用说同寝室的很快同一层楼的人都跟我称兄道弟起来，日常有什么小聚会，打牌、运动、上自习都会叫上我。不过我心思不在这些上面，偶尔参与一下保持合群态度就行了，大多数时候除了上课都有自己的事忙。
　　龙牧升了研究生和本科时段的作息很不一样，以前我们是一周通几次电话，现在我一周能逮着他一起吃几次饭，也算不小的进步了。我这才明白，原来即使在一个学校也不能时时凑在一起的。
　　周五的时候又接到叶菲电话，约我吃放。我默了一下，应了。上次那事我给叶菲的解释是手机放在宿舍没电了。叶菲这点很好，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相信都不会追问下去，能够这样知情识趣的女人怎能不让人喜欢。
　　晚上，我带她去了曲水蘅院，一私家会馆，用早前的高官园林改建的。这地方全城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位数，是我家老头子最喜欢厮混的地方之一，其实生财之道不外乎“品味”两个字。讲点情调，讲点私密，讲点特立独行，就能比其他地方的官府菜贵上三倍不止。
　　叶菲面上挺平静，眼睛里全是惊喜。我们在临水的小阁里吃饭，她轻喃着：“这地方真美” 粼粼波光闪耀在她秋水一般的眼睛里，睨着我微微的笑。我觉得这个动作非常具有挑逗意味，靠过去，一手牵起一缕头一手抓着她的手指发玩。
　　这一刻是很舒心的，女孩的头发乌黑亮丽，长而柔软很有缠绵的味道，她靠在我怀里哼着歌，没听过的调子听不清歌词，淡淡的忧伤静静的空寂。
　　“这是什么歌？”
　　“啊……”她说：“是我自己写的。”
　　我有些吃惊，随即笑了，任她唱完了一整首然后问我：“好不好听？”我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大力亲了上去。半晌放开后，当即打了个电话给我爸的助理万里文。他挺乐和的拍了胸脯：“没问题小欢，下周请叶小姐到星光传媒去找张经理，我会提前打好招呼。”
　　星光传媒，我父母离婚的源头之一，我爸艳遇的主要来源。以影视投资制作、活动策划制作、艺人经纪为三大主版业务，经营范围涵盖唱片发行、娱乐活动策划、各类演出策划、版权交易等领域。申隆集团是主要注资股东。
　　叶菲在旁边浅笑低语“谢谢”，像一朵纯白的栀子花，似乎清雅得不沾一点俗气。我就是喜欢她这种矛盾的地方。这世界，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泾渭分明。
　　第二天晚上在家吃饭时，我妈神色有些异样，盯得我都不好意思不问了，还以为她有什么好事。结果饭后我妈含喜带忧的问我：“欢欢，你……是不是交了新女朋友。”
　　我觉得太阳穴有点痛了，这两口子究竟是不是假离婚的？怎么消息交换得这么快。
　　我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可是，我听说你在和一名姓叶的小姐谈恋爱。” 她谨慎地看着我，大约是想从我的眼神或动作中判断真实性。
　　我有些烦躁，想了一下直接跟她说：“玩玩的。”
　　我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顿住了又问了我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不是谈恋爱。就是在一起玩……”话还没说完，我妈一个巴掌就扇到了我脸上，把我打懵了。她从小到打都没这么打过我，除了上次我喜欢龙牧的事情爆发出来她扇过我的脸。打完之后她自己也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冷着脸看我。
　　这个时候我是有些震惊和惶惶失措的，我完全不能理解她这是发什么脾气。
　　我妈目光中毫不掩饰着失望和愤怒：“杨欢！你太让我失望了！即使你说你喜欢龙牧，即使你因此离家出走两个月，妈妈都没有这么痛心，至少我以为你和杨史镜那个混账不一样，对感情是认真负责的。可我没想到我教育了十八年的儿子居然跟他爸爸一样不是个东西！我告诉你，你就算再有本事，你今后就算能赚太多的钱你也不是个东西！”
　　我妈踩着重重的脚步从我身边跨过去，“砰”地关上了房门，桌上喝到一半的红茶冒着寥寥热气。
　　原来我总是跟我妈一起骂我爸，鄙视他的所作所为，现在不知不觉上了他的老路才发觉这种事情其实是说不清楚的。忡怔的看着我妈紧闭的房门，我在沙发上坐着脑海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回过神来，掏出电话打龙牧手机。
　　“在干嘛？”
　　那边顿了一下说：“跟个朋友喝茶，什么事？”
　　我说：“在哪儿？我要过来。”
　　那边又停顿了一下，然后报了地址。
　　我抓了钱包直接下楼打了个车过去，我觉得脑子有点乱，现在我一定要去到龙牧身边。
　　到醉石茶楼时，龙牧和一个人对桌而坐在靠里的窗边。我直接走过去坐在了龙牧身旁，稍微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温文儒雅很像他的朋友。刚刚露了个笑容，就听龙牧介绍道：“我朋友杨欢，原来是我学生。杨欢，这是我发小，秦野。”
　　秦野？
　　我嚼了嚼这个名字，心里一阵急跳，是他？！
　　报应来得太快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