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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四秒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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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仗助死了。
这算怎么回事啊——
“嘟啦——”
本应被炸得飞灰湮灭的某人一声怒吼，挥拳一击揍飞了站在我身边的喷上裕也。
“就算我和赤野分手了、你也不能追她！！！”
？
？？？
“你、……”我上前一把揪住还要动手继续嘟啦喷上裕也的牛排头，不敢置信地追问道：“你不是死了吗？！”
明明东方仗助已经死了！
就在我眼前，BOOM！炸成了一把灰，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的灰！
然而现在他又四肢健全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面前，对于我劈头盖脸的质问表现出了仅数秒的错愕后，一张蠢脸浮现出了【我好委屈】【狗狗这么乖你怎么能凶狗狗】【狗狗要抱抱要哄哄】的神色，像被训斥的柴犬一样从喉咙里发出了呜呜噫噫等奇怪的声音，泪眼汪汪地小声嘟嘟：
“赤野……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分手还不够，一定要仗助死掉才可以吗……”
“？我不是！我他妈……我没有……”
“赤野呜、呜呜呜……”【狗勾委屈.jpg】【狗勾真的委屈死惹嘤嘤嘤.jpg】。
大脑还处于一片混沌中，我楞在原地一时间竟没能思考出自己该干什么。
一边的燕燕眼明手快反应迅速地上前一把按住了差点扑上来的柴犬、……东方仗助，并对我劝说道：“姐姐你走吧，你快去车站接妈妈，仗助哥这里有我，没问题的！”
脑袋更乱了。
燕燕让我去车站接母亲？她在搞什么啊，母亲不是已经被【Enigma谜】的替身使者……
草！
是时间倒退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东方仗助被炸飞后，时间又莫名其妙退回到了我遇见【Enigma谜】之前。
【是败者食尘的能力。】无用替身迟了一步出声解释道：【啧，还真是躲不过，这算是吉良那家伙最麻烦的能力了。】
什么败者食尘？
说起来吉良吉影是不是开挂了，凭什么他的替身又能【枯萎穿心】又能【败者食尘】的，DIAVOLO你倒是什么也不会，你是不是不行，你真就是不行！气死我了。
还有败者食尘又是怎么玩的，听这名字就有种不爽的感觉，‘败者’是在暗讽谁啊！
【第三炸弹，败者食尘。是吉良被逼上绝境时进化出来的能力，他的替身会化作炸弹附身在他人身上。一旦被附身的人透露了吉良吉影的身份，知情人就会被炸死，然后时间倒退一个小时……】
DIAVOLO低沉的嗓音语速不算慢地这样解说着。
我没有功夫去细致地把他的话听完，思绪就率先飞速运转了起来。
这下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
为什么一向谨慎的吉良吉影会突然反常急切地要求我刀东方仗助，甚至不惜撕破脸地以我的家人作要挟。
他清楚我不可能为了他动手杀人，也不在乎我是否会和他统一战线，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束手无策，然后转向空条承太郎等人求助。
一旦求助，就会透漏他的个人信息，轻松炸掉所有和他对立的敌人。
【你打算怎么做？】DIAVOLO不安地问：【‘东方仗助会死’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无论时间再怎么回溯，他都会在同样的时间死去。你别妄想救他——】
“DIAVOLO，别吵。我现在，正在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愉悦’。”
【哈？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耍什么中二？】
“是真的，我感到高兴。”
发自内心的、由衷甚至疯狂的喜悦。
不仅仅是我终于了解了吉良吉影的想法，更是因为我的猜测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错。
看啊，吉良吉影果然不会放过我！
他甚至想到了利用我本身去为他解决四周的隐患。
我并没有因为被他利用和算计而感到挫败或愤怒，相反，情绪异常地更加高涨了。
好可惜啊吉良，差一点就成功了。真的只差一点。
这个男人现在又在做什么呢？他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中，一边让相片老爹窥探着我，一边在不知名的暗处等他理想的结局吗？
打烂他那张始终淡然沉稳又自以为是的脸，他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真是令人期待！
“既然【败者食尘】此时安置在我身上，如果我没猜错，吉良吉影在收回第三炸弹之前，是没办法使用普通替身能力点爆人的吧？”我向无用替身DIAVOLO确认。
不然那家伙最近怎么可能好端端地从良没再找‘女朋友’。
【是这样没错。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又想正面杠？！】
对！
就正面杠！
命运始终是偏向我帝王香取赤野的！
这一次也是，哪怕吉良吉影千方百计地算计我，他也不会料想到第三炸弹反而牵制了他的能力。
多一秒也足够了，靠近他，利用他收回【败者食尘】的间隙折断他该死的手指甚至是他瘦弱的脖颈，胜利就是属于我的。
可胆小又无用的替身DIAVOLO仍然觉得这个计划不够稳妥，为了让它安心能把全部的力量借给我，也为了以防万一……
我需要个奶妈做后备。
“东方仗助，”我挥手招来已经不属于我的工具柴犬，照着时间回溯之前的套路熟练地PUA他：“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抛下我的对吧？所以你相信我，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支持我吧？”
“仗助是那样说过没错……”还在闹别扭的牛排头不高兴地哼哼唧唧着。
“那就行，现在过来，跟我去找那个金发老男人——”
“但是，那是分手之前说的！”东方仗助没有按套路出牌地打断了我。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上来了上来了，血压升上来了。
“本来就是嘛！”东方仗助又不知从哪里找回了勇气，目光理直气壮地望过来，挺起胸脯气势十足地和我争执道：“我们现在分手了，我凭什么要和赤野去找你的现男友……”
“不是现男友。”
“啊？”
“我和那个老男人没有真的在交往。”
“真、真的吗？我就知道嘛，赤野怎么可能喜欢那种类型的男人。”好骗的牛排头动摇了，在喷上裕也和香取燕燕鄙夷的目光下毫无自知地开心起来，但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又顺着杆子往上爬地继续追问：“所以是假的？可恶诶、明明没有在交往，赤野你怎么能让那个男人抱你，仗助都没有抱过你呜呜呜……”
我烦躁地看着面前这个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呜呜哭哭的高大男孩，不耐烦地反问：“不是给你抱过了吗？那天在我家门口的时候。”
话音未落，香取燕燕一副被雷劈中的模样目光震惊地猛地朝我看过来，随即露出了【卧槽真的假的】【我好了我好了】【我死而无憾了】的欣慰表情。
……真的烦死了！决定了，揍完吉良吉影就揍东方仗助！
还不知道自己被列入我香取赤野【即将待揍】名单的牛排头不知死活没完没了地还在问：“那亲、……亲亲呢？”
大概是觉得这个说法不够帅，牛排头又连忙改口正色道：“咳！仗助是说接吻啦。”
他知不知道自己一个小时后就会灰飞烟灭了？还在纠结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哦他不知道。
“我明白了。”
我收起脸上不耐烦的表情，目光灼灼地锁定在牛排头的蠢脸上。
就算这家伙偶尔会脑袋脱线不靠谱地挑战我忍耐的底线，但是看在他能够义无反顾说出‘相信’的份上。
即使知道我不是那位【骑士香取】。
即使我们都分手变得毫无关系了。
即使我无数次用恶劣的态度驱赶他。
如他所说，最终，在已消失的某个时间里。
东方仗助说：相信我吧，赤野。
去相信他是可以被信任的。
对我来说‘信任’是放弃自尊，抛弃对自我的信念，去依赖一个无法确定可能性的人。
但我真的信任东方仗助吗？还是因为别无选择才会决定赌一次？
这个问题，短时间内无法找到答案，目前只能暂时搁置在一边。
我上前一步，伸手揪住了面前的人那件挂着奇怪标志深色制服的立领衣领，稍稍用力，那个表情还在错愕的牛排头少年就在力的作用下不受控制地低下了头。
现在他那张蠢脸离我更近了。
“赤、野……”
近在咫尺的蓝色眼睛里亮得好像倒进了整个夏夜的星空，在深邃的瞳孔底色中无数碎钻般的光辉间映照出了我的身影。
眼睛的主人用尽了温柔，轻轻念出了我的名字。
这一瞬间，因为感受到了铺天盖地令我反感的善意，胸口涌起了烦躁。
【香取赤野、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要吻他吗——】DIAVOLO的声音也突然变得遥远而模糊。
亲吻，是两个互相爱着彼此的人之间会产生的用以表达善意和好感的亲密行为。
我不喜欢亲吻，不喜欢表达善意，没有吻过任何人，自然也从来没有人亲吻过我。
所以亲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是嘴唇互相碰触在一起而已。
就像现在，我和东方仗助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柔软的唇掰互相触碰到了彼此，自然而然地紧贴试探着温度，在离开的那一秒，少年叹息般温热湿润的气息拂过我的嘴唇，虚无而滚烫。
所以亲吻对于人类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对我来说，是契约。
“从现在开始，”我的声音恢复以往的语调，用命令的口吻对眼前的人说：“你全部都得听我的。”
至少过去了五秒，从脸红到脖子的东方仗助才反应过来，他僵硬地后退了一大步，慢吞吞地伸手捂住似乎快要冒烟的脸，又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指缝间挤出含糊的声音开口道：
“赤野……为什么突然接吻……”
“你问我？不是你说要——”
“仗助、仗助只是在问你和那个金发男人有没有接吻啦。”
“……”
“赤野？”
“……死……”
“赤野？？？”
“现在立刻马上给爷死！！！！！！！”
☆☆☆
在不由分说迅速殴打完二周目的【Engima谜】后，此时，龟友百货对面的小巷子口，我正在耐心等待着即将下班的吉良吉影。
而我身后……
鼻青脸肿的东方仗助鼓足勇气伸手试探地勾了勾我的小指，黏黏糊糊哑着嗓子撒娇地问：
“你还在生气吗？”
我忍住想要折断他手指的冲动甩开他，没有作答。
深呼吸，放松，一会儿和吉良打起来万一被点爆了还得靠这个傻牛排把我救回来，现在还不能撕破脸。
“赤野，别生气了嘛。”东方仗助不死心地靠过来，重新揪住我的衣摆不停嘟嘟：“仗助的初吻都给你了，当然会对你负责的。从现在开始什么都听赤野的，当然结婚以后也——”
“你再提一次‘初吻’我就鲨了你！！！”
东方仗助连忙闭上嘴，还幼稚地用手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
不到半分钟他又忍不住开口了：“所以赤野以后会和我结婚是嘛！！”
“滚啊——谁会——”
“刚才那个吻……超Great的……以后可不可以也、偶尔、那个、一周一次就好——”
“不可以！这辈子都休想！去死！！！！！”
“呜赤野就算害羞的样子也好帅~~~~~”
【你是白痴吗！】现在又是什么人间地狱？应付东方仗助疯狂在我发怒边缘作死试探的同时，还得忍耐无用替身DIAVOLO的痛骂：【靠‘接吻’命令他人？我帝王DIAVOLO是这么教你的吗？都说了用恐惧才能控制人心，就像你对待特里休那样！】
东方仗助这种快快乐乐没有脑袋的牛排头，谁能猜到他恐惧什么，哪怕我拿刀贴住他的大动脉这家伙大概都能开开心心地疯狂摇起不存在的柴犬尾巴。
无视DIAVOLO，我转向被驯服到乖巧顺从听候指令的工具柴犬，再次叮嘱：“所以你听明白了吗？待会儿你只要看着我就够了——”
“我明白！”完全像在不同频道跨服聊天的东方仗助信心十足地打断我：“我的眼里只有赤野！这辈子都是！”
“……倒也没必要。算了，反正无论发生什么，用【疯狂钻石】确保我没事就行。”我看着龟友百货门口吉良吉影出现的身影，浑身肌肉因为兴奋而紧绷收缩起来。
东方仗助后知后觉终于察觉到了氛围的异常，不安地问：“赤野？你打算做什么？就算要甩了他也不至于需要【疯狂钻石】吧？”
“闭嘴吧。”我向前迈步，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人简短地说道：“等我解决了他，再和你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吉良吉影的替身能力有效范围大约是5米，为了以防我突如其来的攻击他，这个谨慎多心的男人是绝不会和我保持太近的距离。
在意识到我靠近他后作出反应需要一秒。
从我身上收回【败者食尘】也需要一秒。
让【杀手皇后】触碰到我再耗费一秒。
最终动手按下拇指发动攻击还有一秒。
足足四秒，除去拥有替身能力，吉良吉影也不过就是个被工作折磨了一天的疲惫普通社畜而已，我当然能够轻轻松松像现在这样从他身侧扣住他的手腕，顺势掰断他的拇指。
咔嚓——
清脆无比的指骨断裂声，宣告着这个男人的败北。
吉良吉影那张始终死气沉沉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了诧异，下一秒，他跪在我面前，出乎人意料地笑了起来。
“看来【败者食尘】已经发动了。”金发男人越过我，浅蓝色的眼眸里倒映出了东方仗助的身影，“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赤野。一直都是。”
他念及我名字的时候，嗓音永远是慵懒而淡漠的，仿佛一声疲惫的叹息。
出乎他的意料吗？还真是过高的赞誉。
或许就如他所说的，从一开始选择把【败者食尘】安置在我身上起，他就在指望我向他人求助。
我没有，所以他急了，替身能力无法收回让他不能动手寻找新猎物，过度扼制杀意使他失去冷静和理性思考，错误地选择命令【Enigma谜】攻击我和我的家人。
“真可惜啊，吉良先生。”我俯身揪起他熨烫得平整挺括的衬衫领子，用力提起，让金发男人不得不跪在我面前抬头仰视我和我握紧的拳头：“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东方仗助？他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吗？”吉良吉影，社畜困惑。
我抽着嘴角不得不打破气氛为自己的清白解释：“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我的母亲和妹妹。”
“那就更令人意外了。”金发男人的眼中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我以为我们是相似的，赤野。”
瞳孔不自觉地收缩，我原本高高抬起准备落下的拳头停顿在了空中，改变主意缓缓落下，重新温柔地抚上了男人瘦弱苍白的脖颈，然后骤然收紧。
因为缺氧，始终淡定的吉良吉影终于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他张口喘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制止我，一时间或许是忘记了被折断受伤的拇指，疼痛加剧了他的挣扎，那双被我注视着的浅蓝色眼眸里，本就不多的光线也更加暗淡了。
相似吗？或许吧。
东方仗助说吉良吉影绝不会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一点倒是错了。
我很喜欢，吉良吉影呢。
真的，就像比起那些无聊恋爱电视剧里受人欢迎善良正义的男主角们，我更喜欢那些卑劣、恶毒、满身缺点的反派。
恶人才更加真实。比起虚幻的美好，我更趋向那些真实可信的东西。
哪怕真实是黑暗，是残酷，是毁灭……我也选择真实。
吉良吉影，这个正被我扼住喉咙夺走呼吸夺走生存氧气夺走生命的男人就无比真实，连同他身上对于我的恶意都始终真实存在得令人无法忽视。
“你想杀死我吗？”我沉迷地望着那双即使暗淡无光却仍没有消缺恶意的双眼，“不可思议，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着杀死我吗？”
热烈的、汹涌的、肆意蔓延着的……不是爱意，是杀意，却反而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喜悦。
他想杀死我！吉良吉影想要杀死我！
向来所有人都只会因为恐惧或厌恶远离逃开，而这个和我持有旗鼓相当恶意的男人却在千方百计、费劲心思、拼尽一切地想要抹杀我。
可惜他输得太快了，原本和他慢慢较量下去打发2001命运到来之前的时间倒也不坏……
“赤野！已经够了！”东方仗助的声音及时制止了我脑内对吉良吉影复杂情感的抒发，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伸手按住了我的手腕，困惑又不安地问：
“你打算做什么？他……他快死了！”
“你要阻止我吗？”
我回头怒视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因为这个男人都死过一次了，我也懒得在这种时候解释，于是敷衍道：“你别管，我都说了，等一切都结束之后——”
“等一切都结束……”东方仗助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这家伙没有语调的声音都能猜到他大概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这个莫名其妙的牛排头！这种紧要关头我没工夫管他。爱气就自己滚一边生气去吧——
东方仗助没有让开，没有理会我敷衍他的解释，也没有松手。
他用力抓着我的手腕，同时将吉良吉影从我手中推开，然后抬头用那双湿漉漉的蓝眼睛对上我的视线，大声说出了他生气的理由：
“你说等一切都结束，难道要我等你把这家伙杀死为止吗？我都说过了，绝不会让赤野的这双手背负上人命，因为那实在太过沉重了……太过沉重了！！！”
“你这个笨蛋，不是说过让你相信我吗……”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吉良吉影朝后摔倒在地。
看着他狼狈又错愕地抬头看向正在说帅气台词的东方仗助。
看着他不到一秒反应过来。
看着他抬起了左手。
看着他重新露出笑容，那张混账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
——看啊，这次还是我赢了，赤野。
这发生的一切，或许连四秒都不到。
笨蛋或许是我吧。
对啊，人他妈有两只手。
还有，【杀手皇后】，或许在很早之前就摸过我了。
没事的，一定还来得及。
在吉良吉影左手拇指按下去之前还有时间，而东方仗助就在我面前。
比起阻止吉良吉影，只要让这个愚蠢牛排头在我灰飞烟灭之前使用【疯狂钻石】就没问题了！
“东方仗助，快他妈救我！！——”
声音几乎从喉咙里撕裂着吼出。
——咔哒。
同时响起的，是耳边清脆又熟悉的按键声。
作者有话要说： 了不起，你这个女主竟然都有吻戏了
反正我奶上了！对小仗有交代了！
FF团吉吉：是情侣就给我轮流死！（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