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我的人生始终在快进》猞猁没啦

23、败者食尘

　　“喂？空条承太郎先生吗？我，香取赤野，从意大利回来了。”我夹着电话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是这样的，我在科西嘉旅游时遇到了一位名叫波鲁那雷夫的法国人，听说你们认识？”

　　啪——
　　挂断电话，轻轻松松，就将空条承太郎送出了日本。

　　笑死，我答应吉良吉影解决空条承太郎，‘解决’又不是‘杀死’。
　　反正现在空条承太郎已经不能对他构成威胁了，那我也算达成了诺言，吉良吉影还能拿我怎么办？
　　谁都不能拿我香取赤野怎么办！

　　【你就挺不要脸的。】垃圾替身DIAVOLO又抓紧时机窜出来嘲讽我：【这样真的好吗？如果空条承太郎真的找到了波鲁那雷夫，你在科西嘉对人痛下杀手的事不就暴露了吗？】

　　也是。
　　空条承太郎本来就对DIAVOLO的存在有着非同寻常的警惕，我甚至怀疑他先前要求我做体检的目的是找个把柄把我抓进SPW关起来控制或研究。
　　万一吉良吉影未来真的暴露了身份，作为和他‘交往’的我也免不了被一番调查。

　　“没所谓，反正空条承太郎就算留在杜王町还不是整天只知道往海边跑，吉良吉影的事也没指望他。”我淡然地拍开挡住视线的紫红色恶灵，坦然道：“就算他找到了波鲁那雷夫，我也可以甩锅给托比欧，我一个普通16岁孤身离家旅行的年轻女孩能有什么坏心思，还不都是被万恶意大利本地黑手党威胁的。”

　　再说了，找到波鲁那雷夫不就等于找到了黄金虫箭？
　　无论事情怎么发展，我香取赤野永远不亏，只会血赚。

　　【我#%￥……香取赤野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
　　DIAVOLO莫名其妙地就生气了，开始夹杂着我听不懂的意大利语疯狂辱骂我。

　　我正要动手教训这个嘴臭的憨批替身，房间门又被撞开了。
　　敢这么撞门闯进来的人除了香取燕燕这个傻瓜妹妹再无其他人。
　　然而现在，这个一向天天真真开开心心没有脑袋的小崽子异常严肃地板着一张脸，目光灼灼地瞪着我，气势十足。

　　“干嘛？”我揪着DIAVOLO慵懒地瞥了她一眼：“有话快说，说完就滚。”

　　“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燕燕认真起来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东方仗助描述的那位【骑士香取】，她非但没被我的恐吓吓到，反而更加气势汹汹地踏入了我的房间，直直逼近我面前。
　　一直到她站在我眼前，我才发现，这兔崽子的眼眶湿漉漉的，透着不甘和怒意。

　　“我当然有事瞒着你。”我不屑地推开这张小脸蛋，敷衍她：“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我的事不一直都瞒着你自己解决的吗？”

　　“不对劲！”小姑娘见我油盐不进，急得泛出了泪花，梗着嗓子冲我喊：“你不对劲！从你莫名其妙和仗助哥分手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你遇到麻烦了吗？”

　　“哈？我香取赤野怎么可能会遇到麻烦——”

　　“你的新男友！”香取燕燕咬牙斗胆打断我，无比确信地问：“你的新男友有问题！”

　　好家伙。
　　不愧是我香取赤野的妹妹。
　　这小东西聪明起来的时候还挺像样。

　　见我沉默，香取燕燕更加肯定地追问起来：
　　“果然没错，姐姐连朋友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能顶替仗助哥的男朋友？你还拜托露伴老师调查他，更加不对劲了，姐姐那么强，从来不会这么警惕谁、你之前还拜托仗助哥保护我，还带着我住酒店。你是在躲他吗？他、他威胁你了？所以——”

　　“香取燕燕，你有点吵了。”
　　我伸手捂住了妹妹的嘴，嘘声示意她冷静下来。

　　“你遇到麻烦了……”小姑娘不甘心地轻声呜呜，泪汪汪地揪住我的衣摆，开始瑟瑟发抖：“你一定遇到麻烦了。我、——”

　　我伸手往小家伙的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成功制止了傻瓜妹妹还要说下去的话：
　　“不会有事的。”

　　哪有什么麻烦。
　　所有的麻烦，我都会解决掉的。

　　☆☆☆

　　真讽刺，东方仗助那家伙之前还口口声声自称是我的男朋友，结果还不如香取燕燕反应敏锐，不过倒也无所谓，蠢蛋妹妹察觉到了吉良吉影不对劲，自然会向那群替身使者求助。
　　但那个狗男人一旦被逼急了又会搞出什么骚操作，也着实令人担心。
　　在暗中保护燕燕的同时，我开始更加频繁地窥视金发上班族的动向。
　　不知是出于谨慎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吉良吉影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找寻‘新女友’了。

　　难道从良了？还是怕露马脚所以暂时收手了？
　　自从空条承太郎离开杜王町之后，他也没再找我麻烦。

　　“该不会是在蓄力攒一发大的吧……”我始终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时也找不出对策。
　　正烦躁的时候就在路上遇上了东方仗助和香取燕燕……以及喷上裕也？

　　先前在医院里被我揍到和病床一起变形的男人此时四肢健全，跟在东方仗助身边，两人面色凝重，似乎正在四处搜寻着什么。

　　喷上裕也率先看到了我，整个人像触电般唰地站得笔直，双眼放光，一秒功夫就闪现到了我面前，一把握住了我的双手，露出了邪魅而油腻的笑容，开口了：“又见面了，香取赤野。”

　　我面无表情地反手握住他的四根手指，朝手背方向用力掰过去。

　　“痛、痛痛痛——”喷上裕也强撑着忍耐着咔咔作响被掰弯的指节，继续恬不知耻地凑在我面前搭话：“上次见面时就想说了，像你这么粗暴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被你的强大和美丽迷到了！听说你和东方仗助分手了？不如和我交往——”

　　咔嚓——
　　我毫不留情地掰断了男人的食指，制止了他喋喋不休的骚话。

　　“赤野？”东方仗助后知后觉地带着燕燕追赶上来，嘟嘟囔囔地用【疯狂钻石】治愈了嗷嗷痛哭的喷上裕也，这才回头对我解释：“这家伙现在不是敌人啦、我们在请求他帮忙一起寻找康一。”

　　“他骚扰我。”我打断道。

　　“是吗。”牛排头一秒变脸，刚才还在小心治疗的【疯狂钻石】也跟着毫无表情地举起了拳头：“嘟啦——”

　　“等一下、等一下！我开玩笑的！”求生欲极强的喷上裕也或许是想起了被住院支配的恐惧，连忙讨饶：“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该找到广濑康一吗？我闻到了，那家伙的味道，就在前面街口的位置——”

　　他后面的话我不感兴趣也没有去听，广濑康一都这么大人了还会走丢吗？那种事交给警.察不就完了。
　　算了不管了，他们爱找就找去吧，我还有重要的事要——

　　“赤野？”东方仗助小心翼翼的出声叫住我，语气满是期待地邀请道：“那个，你要和我一起……和我们一起吗？”

　　我正要开口拒绝，燕燕已经替我回答了：“仗助哥，今天是15号呀。”

　　“15号？怎么了？”

　　“7月15号，我说过了嘛，今天我妈回国。姐姐她现在是要去车站接妈妈。”
　　香取燕燕避开我的目光，或许没有人注意到她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神色落寞地小声补充道：
　　“毕竟妈妈对姐姐来说，是最重要的……”

　　重要吗？
　　那个连伸手抱我一下都畏畏缩缩的女人，那个始终眼神躲闪却能温柔注视燕燕的女人，那个把我扔到偏僻乡下整整五年不闻不问的女人……
　　胸口有无法诉说的沉重感堆积在了一起，压迫着心脏，是怨恨吗，又或者是愤怒？
　　最终都只化作心底无力地自问：
　　……重要吗？
　　谁在乎啊。

　　可东方仗助却开始用那种令人反胃的同情目光朝我看过来。
　　他凭什么？
　　在港口时像落水狗一样可怜兮兮等待着乔瑟夫老头的人不也是他吗？
　　……现在的我难道就和那个时候的他看上去是一样的？怎么可能，我香取赤野绝不会像他一样软弱——

　　“那边！”喷上裕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那个男人身上，有广濑康一的气息！”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在街口的信号灯下，有个从没见过的白发褐肤男人正站立在那里，带着明显恶意的笑容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我们。
　　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后，白发男人轻轻勾起唇角，带着一抹嘲讽和蔑视的笑意，大摇大摆地转身，似乎连逃跑的打算都没有，就这样缓缓踱步打算离开。

　　我没有打算插手这件事，反正东方仗助也已经在眨眼间上前抓住了那个男人，然而就在他的手抓住男人肩膀的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白发男人忽然倒地，在东方仗助接住他的那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女人。
　　变成了东方朋子。

　　“朋子阿姨？”燕燕下意识地抱紧了我的胳膊，开始瑟瑟发抖：“姐姐、你、你看清了吗？怎么回事？那是朋子阿姨？”

　　我没看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唯一明白的是那个白毛男是个危险的替身使者。
　　我干脆利落地反手提起燕燕，扭头就跑：“走吧，你跟我去接妈妈。”

　　“诶？姐姐、等等、我们就这么走了吗？不管仗助哥和朋子阿姨了吗？”

　　“那种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我转过身来，白毛男眨眼又出现在了面前，距离不过数米。
　　男人眯起眼，笑得格外刺眼，语调险恶又亲昵地开口道：
　　“香取姐妹？我这边也有准备你们的‘礼物’哦。”

　　他说着，双手捏着一张白色的纸张，在我们面前晃了晃。

　　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白纸，叠得四四方方，小小一块，上面用黑色的笔迹赫然写着几个字：
　　——香取太太。

　　☆☆☆

　　“我的替身【Enigma谜】，可以将任何事物包括人类收纳在这样一张普普通通的白纸当中。很不可思议吧？很了不起吧？”白毛男笑眯眯地捏着那张写着‘香取太太’的纸片，一步一步缓缓地朝我和燕燕靠近。

　　身后不远处的喷上裕也一动也不敢动，在他身边不远处是抱紧东方朋子满脸怒容却沉默不语的东方仗助。
　　我不动声色地拉着燕燕不断后退，胆小柔弱的妹妹咬牙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忍耐，我还是能清楚感受到这小崽子因为害怕而不断颤抖的幅度。

　　真蠢。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是一张写着字的白纸而已。”我挡在燕燕面前，不屑地应对着这个突然出现并满怀恶意的陌生替身使者：“我凭什么相信我妈在你手里。”

　　下一秒就打脸了。
　　从白毛男的身后飘出了另一张纸片。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面有个奇怪的老头正笑得猖狂，手里还举着一支没有虫的普通箭矢：
　　“桀桀桀桀桀桀——他说的是真的！香取赤野，看到我你还不明白吗？”

　　草。
　　是吉良吉影的照片老爹？
　　好家伙，这下我都明白了。
　　所以那个金发老社畜现在是打算让他老爹制造替身使者解决我吗？

　　“箭？”东方仗助震惊又困惑地朝我看过来：“箭明明已经被承太郎先生回收了，为什么……赤野？那个奇怪的相片老头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好烦，烦死了！这种状况我该怎么解释才好？
　　既然对方是冲着我来的，那么那张写着‘香取太太’的纸片……或许真的……

　　“香取妹妹~”
　　白毛男突然探头，指着燕燕没头没脑地发问了：
　　“你刚才，深呼吸了对吧？”

　　燕燕吓了一跳，她抬头不安又求助地看向我，正如对方所说，替身毫无实战经验的妹妹早就吓得喘不过气来，或许是为了冷静下来，她在不停地来回深呼吸又吐气。

　　“被我发、现、了。香取妹妹，你害怕的表现就是【不停深呼吸】。”
　　白毛替身使者露出兴奋又得意的扭曲笑容，朝燕燕展开了一张空白的纸张。

　　原本蜷缩在我身侧的妹妹不受控制地被那张纸吸引过去，在我面前不可思议地化作了二维的平面，缓缓地印刻到了那张纸上。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白毛男的双手灵巧又迅速地将白纸对折又对折，最后啪地合在了掌心。
　　做完这一切，那双狡黠又自信的双眼再次朝我望过来，似乎是在观察着什么。

　　“你应该猜到了吧？我的能力如果想将人类收纳到纸张当中，只需要找出这个人【恐惧时的表现】。那么香取姐姐，你在害怕时又会怎么做呢？”
　　对方和吉良吉影的相片老爹一起开始朝我靠近。

　　我平复呼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直直迎向了那双充满恶意的双眼。

　　“赤野！快跑！”东方仗助在我身后焦急地呼喊：“这之后我会想办法救回燕燕……你别管了，现在就跑！”

　　说笑呢？现在想跑都跑不了吧。
　　逃跑就意味着害怕。
　　但我又能做什么，只要露出哪怕一点点的破绽就会被降维打击变成纸片人……
　　简直……屈辱！！！

　　“啧，”观察了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收获的白毛男开始有些焦躁了：“你的精神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在看到妹妹被抓走后竟然没有一丝动摇？还是说……在强忍着吗？”

　　“……”

　　白毛男表情狰狞了起来，他举起那张收纳了香取燕燕的纸张，以及最初写着‘香取太太’的纸张，将两张纸叠在一起，开始在我面前缓缓撕开。

　　我咬牙，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没用的，香取赤野！”白发替身使者鹰一般锐利的目光迅速追踪过来，猛然定格在了我的手上，他欣喜若狂地叫出声：“我已经发现了，你刚才握拳了吧？我知道了，你害怕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握紧拳头！Enigma——”

　　一张白纸铺天盖地朝我覆盖过来。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我依然站在原地，白纸只是啪地盖在了我的脸上，被我无情地伸手撕下来，用力揉成了一个小小的纸团。

　　【Enigma谜】的替身使者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笑容滑稽地僵在了他的脸上：“怎么可能、我明明捕捉到了你恐惧的瞬间……”

　　“恐惧？害怕？笑死人了，我香取赤野怎么可能会害怕。”我将几乎快要被揉碎的纸团扔到脚下，狠狠踩上去用鞋底碾平，再次抬眸看向面前的白毛男。
　　现在情况反转，我开始向他靠近，而他一步一步踉跄地后退，就连吉良吉影的照片老爹也开始朝他衣领后躲去。

　　“不可能！！！”白发男人挫败地怒吼道：“母亲和妹妹有可能会死在你面前，就算这样……就算这样也不感到害怕，除非你没有心！”

　　“有没有心另说。但是刚才你搞错了，”
　　我撩起袖子，露出肌肉紧实的手臂，感受着血液沸腾的热意与冲动，同时解答着对手的困惑，毕竟死也得让他死个明白。
　　“握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我香取赤野，最讨厌被人要挟。你说母亲和妹妹有可能会死？不会的，我很强，强到不会让她们死去。就算万一她们死了……”

　　——“也要你用命来偿还！！！！！”

　　【l'eterna cima esiste solo per me.】
　　在我向前俯冲，狠狠挥出拳头的瞬间，DIAVOLO低沉沙哑的嗓音同时在耳边响起，无数厚重不祥的紫色烟雾迅速覆盖包裹了我的双手，带着无尽的愤怒彻底释放了不再被压抑着的戾气，化作疾风迅猛地朝目标袭去。
　　【我赋予你杀戮，掠夺，毁灭一切的力量。】
　　【Diventa il Imperatore,AKANO!】

　　“你刚才闭眼了吧？”
　　在指骨狠烈撞击到对方头骨的瞬间，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畅快淋漓由衷的笑意，我甜蜜地望向那双流露出令人痴迷恐惧与绝望的双眸，轻声问候：
　　“被我发、现、了。你恐惧的表现。”

　　☆☆☆

　　结束了。
　　【Enigma谜】再起不能。
　　但是吉良吉影的相片老爹却逃跑了。

　　“赤野。”
　　东方仗助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担忧地望向了我刚才因为疯狂攻击而变得血淋淋的手背。

　　疲惫使人放弃思考，我抬手把受伤的手递过去，示意面前的牛排头开始治疗，对方却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不敢置信地向我再三确认道：“你、你愿意让我治疗吗？”

　　“搞快点。”我不耐烦地催他。
　　虽然让DIAVOLO用替身能力快进也能修复伤口，但我实在有点累了。

　　东方仗助低下头，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甜蜜又温柔地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用他那被空条承太郎称作全世界最温柔的替身治好了我的伤口。
　　这还没完，低垂着脑袋的牛排头哼哼唧唧了半天，又小小声地嘟嘟道：“赤野，你刚才……有点帅呢。”

　　“……”

　　他好死不死又补一句：“和仗助以前遇到的那个【香取】简直一模一样。”

　　我一口气没顺上来，翻了个白眼，猛地从他手中抽离，起身要走。

　　“等一下、”年轻男孩无措又紧张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说错话了、你……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我有什么好气的。”我骂骂咧咧试图甩开他：“你和你那个【香取】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牛排头死死跟在我身后，还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地小声逼逼：“你就是生气了嘛。你现在简直就像是……就像是在吃醋一样……好可爱嘿嘿。”

　　……DIAVOLO，出来，杀戮的力量再借我一用，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宰了东方仗助——

　　然而无用替身似乎也耗尽了能量，没有回应我的呼唤。
　　于是我只好继续任由身后的牛排头不依不饶地跟着。

　　“你和那个金发老男人还在交往吗？”大概见我没力气打他，东方仗助越来越大胆，开始不断搭话：“他有什么好的啊，你们不合适啦，你不觉得他年纪太大了吗？”

　　“和你有关系吗？啊？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那、那仗助也可以关心你一下嘛。”

　　“不需要，我嫌你吵，爬，现在立刻马上给爷爬！”

　　“我不要嘛，我就要粘着赤野~~~~~”

　　我猛地停下脚步。

　　喷上裕也早就不知踪影，东方朋子、香取燕燕以及我妈都因为昏迷不醒送去了医院，广濑康一倒是没事，但现在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安安静静的街道上，只剩下我和东方仗助。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要放弃挣扎了，顺从命运不断将我和面前牛排头撮合到一起的念头。
　　反正吉良吉影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了，他都撕破脸让人来刀我了，我难道还要继续孤军奋战下去吗？

　　“你不好奇吗？”我看着东方仗助，提醒他：“刚才那个替身使者，还有持箭纸片怪老头，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东方仗助眨眨眼，一双清澈干净的蓝眼睛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我，像是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东方仗助，你好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抛下我。是认真的吗？”

　　“是认真的。”

　　“所以你相信我吗？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我吗？”

　　“我会。”
　　不久之前在河边莫名其妙和我打了一架，于是成为了我的男朋友，又在不久前刚刚分手的少年无比坚定地这样回答后，又一次张开他结实的双臂，用力地将我搂入了怀中。
　　这一次的拥抱没有颤抖和瑟缩，相反，温暖而坚定。
　　同样温暖坚定的，是拥抱的主人，他像是哄劝受伤的幼猫般小心而珍重地在我耳边开口道：
　　“所以相信我吧，赤野。”

　　好吧。
　　就这一次，试试也不亏。

　　我终于艰难地下定了决心，孤注一掷地对面前的人坦白道：

　　——“吉良吉影，在和我交往的那个金发男人，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在逃杀人犯。”

　　东方仗助会相信吗？
　　哪怕我手里没有任何证据，他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在看到那双蓝色眼睛的瞬间，我全都明白了。

　　他相信。
　　就如他所说，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咔哒。】

　　咦？
　　这是……什么声音？

　　【杀手皇后，第三炸弹，败者食尘。】
　　【杀手皇后……已经进入到东方仗助的瞳孔中了。】
　　【香取赤野，你没想到吧？】

　　什么第三炸弹？什么败者食尘？等等……为什么我能听到吉良吉影的声音？
　　他说什么……东方仗助？

　　我回过神来，再看向面前的人。

　　“赤……野？”
　　东方仗助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
　　在他那双始终清澈明亮的蓝色眼瞳中，我看到了吉良吉影的替身。

　　砰——

　　面前的人就这样四分五裂地炸裂开来。
　　仅仅数秒，就在我眼前化作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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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啊，这个毒奶把人奶死了（bushi
剧情越来越无法控制了，原本败者食尘是打算刀别人让小仗误会女主，然后众叛亲离
但仔细想想，让女主带小仗一起打吉吉不香吗？
所以下一章真的会奶上小仗并且换吉吉受苦了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