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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救命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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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欧没死。
在汐华初流乃一脸不情愿地给他做了急救之后，粉毛少年又恢复了平稳的呼吸，只是双眼依旧紧闭，看上去仍然处在昏迷之中。
【现在怎么办？】DIAVOLO对于托比欧不省人事的状态似乎也有些困惑。
“还能怎么办，带回去呗，总不能让他跑了。”我说完，推开碍手碍脚站在一边的黑发小翻译，上前一把打横抱起了维内加.托比欧。
……还挺沉。
“阿卡诺小姐？”看着我扭头要走的举动，汐华初流乃露出疑惑不安的神色，轻声询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了，人我找到了，你回去吧。”
“那么，”似乎是着急阻止我离开一般，汐华初流乃急切地追问道：“明天我该几点来见你才合适呢？”
“明天？”我抱着昏迷不醒的粉毛小鬼，不耐烦地敷衍道：“不用了，我都说了，人已经找到了。用不到你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您不需要翻译了吗？”
“我找到新翻译了。”
无用替身大概是时差调过来了，之后和托比欧交谈有DIAVOLO就够了，况且黄金虫箭和替身那档子破事要和汐华初流乃这样的普通小鬼解释也太麻烦了。
但我的第一任翻译显然有些不高兴，还是没有打算放我走的意思继续纠缠道：“新翻译？你什么时候找的新翻译？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新翻译问你收多少钱？我可以……我可以要的更少一点。”
毕竟我的钱比起普通游客来说更好赚一点，所以汐华初流乃现在的不甘我多少能够理解，但他不停的追问实在令人厌烦。
“免费的。”我懒得多说，简短地打发他。
“？”
“新翻译，免费的，24小时随叫随到，你能吗？”
对！DIAVOLO，我的替身，会意大利语，免费差遣，除了嘴臭烦人，其他都挺好，不用白不用。
是替身就该被好好压榨。
【香取赤野你这个屑！！！】
……烦人。
☆☆☆
总之我把托比欧带回去了。
那不勒斯真是个好地方，当街就能随便抓个人回去，大街上无论是本地人、旅客还是警.察，对于我抱着一个昏迷少年行走都视若无睹。
简直是人贩子的天堂？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身体多少有些疲惫，按照以往【快进】的频率估计，【快进香取赤野】也差不多该出现了。
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托比欧，绝不能让那个傻X人格在这种时候来作妖。
我艰难地抵抗着困意和烦躁守着托比欧，思索着是不是该想个办法快点把他弄醒。
“唔……呜呜，这是……这是哪儿呢？”
粉毛睡美人揉着眼睛，迷迷糊糊从床上爬了起来，惊恐不安地环顾四周，视线终于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竭力冲他露出尽可能和蔼亲切的笑容，用英语好声好气地哄骗道：“你终于醒了，刚才你在路上突然昏迷了。我只好把你带回来。”
维内加.托比欧一脸茫然，琥珀色湿润的双眼睁得滚圆，走神一般盯着我发起了呆。
我没管他，转身给他倒了杯水，体贴地递到他手里，继续温柔关怀：“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香取赤野你他妈现在的蠢样子简直和那种哄骗纯洁少女上.床的渣男一模一样。】
“你给爷闭嘴吧，别影响我发挥——”
我骂到一半，眼看着托比欧脸上露出受惊松鼠般的神情，连忙住了嘴。
那双始终带着不安与探究的琥珀色双眼终于有了点动静，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忽然将视线转移到了DIAVOLO的方向。
维内加.托比欧试探地用英语向我搭话道：“那是……你的替身吗？”
“嗯？你看得见？”
他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像是放松了下来，倒是对DIAVOLO起了兴趣，裹着毯子小心翼翼朝我挪近了一点，越过我继续仔细观察着突然安静如鸡的紫红色替身。
“感觉……很熟悉。”托比欧这么说。
“是吗？”我挡住DIAVOLO，竭力试图让这个傻小子和我对话：“真是太好了，你和我的替身熟悉，四舍五入等于你和我熟悉，这一定是缘分吧。”
我实在不擅长这种虚情假意的人情世故，一定是扯得太过生硬，托比欧重新看向我时，眼里又有了警惕的神色。
“我记得你！”托比欧指着我，终于反应过来，激动地裹着被子再次朝后退去，跟着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刚才在大街上，就是你、你突然抓住我……啊！”
他说到一半，神经兮兮地大叫一声，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开始上上下下摸索自己的衣服裤子，似乎是在找什么。
钱包吗？我可没偷，等等、……汐华初流乃？！好小子，我他妈——
“呜！我的电话！？”托比欧突如其来的呜咽声反驳了我的猜测。
原来是在找手机吗？也对，昏迷前DIAVOLO好像就说这家伙在找手机。
啧，烦死人了，这小子是有什么毛病吗？丢了个手机就哭哭啼啼的，好想揍他一顿。
托比欧莫名委屈巴巴地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再抬眼朝我看过来的时候，情绪反常地暴怒起来。
他猛地扑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按到在床上，背光的灯光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又开始隐约闪现出绿色，他的声音变得粗哑低沉，咆哮着冲我怒吼：“都怪你！现在电话丢了，你告诉我怎么办！！！如果BOSS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怎么办！！！”
又来了。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头疼。
在盯着托比欧那双变化多端的双眼时，疼痛加剧得更加迅速，简直要从太阳穴的地方化作有型的尖锥钻出来一般疼。
我的火气窜上来，反手摁住他的喉咙，轻而易举地推开了他的束缚，用更大的音量吼回去：“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是我害你手机丢了的吗？啊？手机不是你自己笨手笨脚弄丢找不到的吗？”
“Q△Q）！”
维内加.托比欧前一秒还被怒意扭曲的脸庞又幻灯片一样切换成了惊惧，他像只被捕的兔子般哆嗦了下，嘴唇颤抖了几下，发出了难过的呜咽声：
“呜呜呜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是我把重要的手机弄丢了，怎么办，BOSS、BOSS——”
我顺势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到跪在地板上，看着他哭哭啼啼的蠢样子心情算是好了一点，趁机打击他：“对，电话是你弄丢的，所以这都是你自己的错。而我救了昏迷甚至休克的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感激我，我可爱的托比欧哟，因为你现在的这条命是我给你的。你能活着，是因为有我的恩赐。”
【人情世故你一点不会，精神压迫倒是一套一套的，香取赤野你不做帝王真是可惜了。】DIAVOLO鄙夷地嘲讽道。
“昏迷？休克？”托比欧保持着跪在我面前的姿势，低着头一边抽噎一边思考，停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茫然地仰望着我，琥珀色的双眼又变得像无辜纯真少年一样清澈。
好家伙，这是个比我还严重的精分？
“真的……是你救了我吗？”
“当然是我。”
是我花钱让汐华初流乃救的，四舍五入就是我救的。
我俯身，遗憾地伸出手温柔抚摸粉发少年的脸庞，反问道：“你不记得了吗？你竟然不记得了，真是令人伤心。”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托比欧结结巴巴地观察着我故作失望的表情，努力想要说点什么：“那你是怎么……救的呢？”
“（花钱请人）人工呼吸。”
“……”
我发誓，我只是伸手捏着他有点肉乎乎的脸颊而已，但托比欧的表情却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时之间气都喘不过来，数秒后整张脸就热得烫手。
“那、那是、”粉发少年被我捏着脸颊，做作娇羞地偏过脸，微微垂下眼帘，声音楚楚动人地嗫嚅道：“那是我的初吻诶……”
？这么惨的吗？
他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意大利民风原来这么淳朴保守吗？初吻就初吻，有什么可脸红的。傻X！
“所以……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只是一走神的功夫，维内加.托比欧已经从地上站起身，他的个子只比我稍微高了些许，又由于站得位置过近，现在我甚至可以一一数清他脸上星星点点的雀斑，视线再往上一点，就让我们的目光再次相遇了。
他的眼睛在酒店暖色的灯光下，此时是完完全全的琥珀色，闪着湿润的光泽，真诚动人地紧盯着我。
“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呼出的热气拂过我的鼻梁。
等意识到他在靠近已经晚了，刚才还跪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懦弱少年已经屈膝压在了酒店的柔软床垫上，重新将我压到了他身下。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说完，轻轻有些羞怯地笑了笑，柔软的粉色长发从脖颈一侧垂落下来，落到我的脸侧，有些痒。
我紧盯着他的脸，面无表情地回答：“香取赤野。”
“香取赤野吗？”维内加.托比欧忽然甜甜地笑了起来，终于不再掩藏杀意，直白地问：“那么请问，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我在找你啊。维内加.托比欧，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
我深情地凝望着那双眼睛，抬手将那人妖冶的粉色长发紧紧缭绕裹覆在手上……
然后带着他愚蠢的粉色小脑瓜狠狠按到了床垫里，毫不犹豫挥拳出击。
竟敢把我帝王香取赤野压在身下？
给爷死！！！
☆☆☆
打死是不可能的，但打个半死倒是没有问题。
于是半分钟后，鼻青脸肿的托比欧双手撑着膝盖正坐在我面前，开始听我用DIAVOLO教过的说辞哄骗他：
“我在找黄金虫箭，是一个叫恩雅的万能占卜师告诉我的，箭现在就在杀了她儿子的仇敌让.皮埃尔.波鲁那雷夫手里，而那不勒斯有一个名叫维内加.托比欧的人能帮助我找到他。”
托比欧抽抽搭搭地轻抚着被我打肿的左脸颊，嘶地倒抽一口冷气，才认真思考着回答：“恩雅吗？唔……好像是听BOSS提到过。黄金虫箭的确是属于BOSS的东西，但是波鲁那雷夫已经死了。从悬崖摔下去死了。箭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了，我也在找那把箭。”
“波鲁那雷夫没有死。他还活着，断了一手和双腿，失去了一只眼睛，但他还活着，带着箭藏了起来——恩雅是这么占卜到的，想要找回箭，就让你们组织的人往法国靠地中海位置的找。”
“……”托比欧沉默了。
“你不相信我吗？”我故作失落地叹息着，哀伤地看着他：“我离开故乡和亲人，从遥远的日本孤身一人来到那不勒斯，千难万险终于找到了你。托比欧，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维内加.托比欧只是看上去蠢，但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想明白。
据DIAVOLO所说，托比欧对PASSION的首领，也就是他口中提到的BOSS忠心耿耿，而这位神秘的首领最讨厌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波鲁那雷夫与他正面交战过，那个男人就绝对不会容忍他还活在这个世上，更别说有可能回收黄金虫箭，这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比起我一个人，利用PASSION整个组织去搜寻地中海附近地带事情会简单高效许多。
“你还在犹豫什么？”见托比欧还是没有回应，我稍微有点不耐烦了，还是努力保持平静地劝说他：“我提供了线索，难道你要放着不管吗？就算找不到，也没有损失吧？”
托比欧看着我，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反而反问：“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
“我需要虫箭。”
“那是BOSS的东西！”
“？我知道，你急什么，我又不抢你的。找到后借我用一下，用完就还你。”
“……”
“你倒是给个回答啊！！急死人了，行还是不行？行就尽快安排人去找到波鲁那雷夫啊！”
“你……你刚才打我QAQ”
？
？？？
这又是什么无理取闹转移话题的女友发言？
我打他和找黄金虫箭有什么关联吗？
“你好凶QAQ我……我不想和你合作。”
维内加.托比欧像个小媳妇似的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怨恨地瞪着我记仇的嘟嘟道。
凶？我？
他这个动不动就暴躁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凶？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和我闹脾气？我为什么揍他他心里没点B数吗？
我又是救他又是给他送情报，打他几下怎么了？
这人有没有点集体意识，怎么一点都不为组织利益考虑呢？
烦死了，这种哭哭唧唧的男人真的让我烦到想宰人。
【……哄他。】我的替身突然发话了。
哈？DIAVOLO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我的替身！胳膊肘往外拐是怎么回事？帝王的尊严这种时候去哪了？
我气到晕厥。
算了，这笔账先记着，等找到虫箭摆脱恶灵替身后，托比欧和DIAVOLO我两个一起揍。
于是我朝始终情绪低落委屈巴巴的粉毛少年靠近了一点，僵硬地握住了他的手。
托比欧一震，抬眼惊恐不安地对上了我的目光。
“我可爱的托比欧哟，”
等等，我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说话？……不管了，哄就完事了。
“脸还是很痛吗？刚才……下手是有点重了。我去找点冰块给你敷一下吧。”
托比欧别扭地挣了一下，并没有完全挣脱我的手，只是稍微侧过了脸。
他又安静了几秒后，哼哼唧唧地开口小声说：“可是手机丢了，没办法联系BOSS了。”
“？丢了就丢了，我明天给你再买一个就好了。”
“……要粉色的。”
“好，那就买粉色的。”
【……香取赤野你现在的蠢样子就像睡了女人后花钱安抚然后拔DIO无情的渣男一样。】
滚啊！烦人！！！
☆☆☆
我一觉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跳跃到了两天后。
此时我和托比欧正坐在一搜客运轮船上，独立的船舱房间宽敞，窗却小得可怜。
他正坐在我对面，手里摆弄着两天前我买给他的贴着粉色章鱼的新手机。察觉到我的目光后，他抬头望过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又圆又亮，傻兮兮地闪闪放光，冲我甜甜地笑起来，声音透着恶心人的亲昵：“赤野，你醒啦，很快就到科西嘉岛了。”
“科西嘉？去科西嘉做什么？”我愣了一秒，反应过来，控制不住激动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追问：“找到了？波鲁那雷夫就在科西嘉吗？”
大概是我靠得太近了，托比欧又露出了类似被人摁住喉咙无法呼吸的表情，这一次他没有后退，眨着眼盯着我傻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又整个脸红了，认真地回答：“嗯，再有一小时就到了。”
我松开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打量窗外的景色。
一个小时，船会抵达港口，找到波鲁那雷夫，找到黄金虫箭，之后的事就交给我的无用替身。
会成功吗？
终于……能够摆脱DIAVOLO，摆脱那种被愤怒和恶意控制的人生了吗？第二人格呢，【快进】的异象是否也能受到影响，如果一切异常都消失。
……我就能像普通人那样活着了吗？
像香取燕燕那样，平凡地活着，从此隐没在人群当中……
心情突然复杂起来，一阵阵兴奋、烦躁夹杂着其他难以描述的情绪在胸口无形地膨胀，压迫到了喉咙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脸上忽然贴上了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只是一秒左右后就又迅速地离开了。
我回过头，只见维内加.托比欧不知何时从对面坐到了我身边。
他贴得很近，太近了，近到让人烦躁想要握拳的地步，他本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在更努力小心翼翼地朝我贴近。
这一次他一脸鼓足勇气的表情，伸手扶住了我的脸，微垂眼帘俯首靠近了——
我一把揪住他的辫子，将那个粉色脑袋狠狠按到了船舱的玻璃窗上，发出剧烈的一声‘咣当’巨响。
“你在干嘛？！”我咬牙切齿反拧着他的胳膊，一手仍然按着他的脑袋让他脸贴着玻璃动弹不得，然后从喉咙里挤出愤怒的声音质问：“你刚才在干嘛？！？！？！你想死吗？！”
“不可以吗Q口Q）！”托比欧呜咽着贴着玻璃窗发出有些含糊地哭声：“对、对不起！”
“听不清楚！道歉！给我再大声一点！”我咆哮着吼他。
脸上被亲吻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奇妙的触感和温度。
……好恶心。
这种善意泛滥过头的亲昵行为简直让人想要呕吐。
【你又发什么疯？！香取赤野！放开托比欧！】DIAVOLO也窜出来叫嚣着。
头更疼了。
“对不起！”托比欧一边重复一边费力地想要挣脱，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又像是撒娇又像在委屈：“我以为……我以为交往以后，就可以这么做了。”
？
？？？
维内加.托比欧刚才说什么？
我手一抖，这个看似乖巧的家伙连忙迅速灵活地挣脱了我的束缚。
琥珀色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无辜地望过来，眼睛的主人带着歉意和一丝羞怯小声认真地开口向我确认道：“赤野，你……你生气了吗？在日本，交往之后一般多久才能够亲吻呢？”
“交往……”
“？”
“你刚才说交往？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啊。”
妈的，【快进香取赤野】！！
“你疯了吗？！”我一把揪住托比欧的毛衣衣领疯狂摇晃他，“是她、……是【我】提出来的吧？交往什么的……你到底为什么要答应！？”
托比欧愣了一下，保持着被我提着毛衣领的姿势认真思考了数秒，然后露出了更加害羞的笑容，了然了：“是在问我喜欢的你的原因吗？”
“？没人关心那种东西！”
“因为、……因为赤野每一次说‘我可爱的托比欧’时……语调都很像BOSS。”托比欧小声嘟嘟完，又补了一句：“每一次都……很心动。”
拳头硬了。
就这？
就这？？？
我算什么？我原来竟然是代餐吗？是替代品？
简直奇耻大辱。
“维内加.托比欧……给我死！！！”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点捆烟.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