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人闲猫无事

37、第37章

　　在法国之行的最后一天，SNAPE教授终于有了意料之外的发现。
　　神秘的黑衣人在昏暗角落里极力隐藏自己的面孔，这在魔药大师眼中毫无意义。他已经完全被对方手中的水晶瓶吸引住了全部视线。即使他还在下意识的将袍子下的魔杖对着这个神秘的怪人，但他比平常更显紧绷的下颚足以说明他内心的激荡。
　　梅林，这样的东西很久都未曾出现了，以至于当他看到是几乎有点不可置信。
　　对方粗大的手指往后缩了几分，似乎被SNAPE过于炙热的目光灼伤般。他将自己隐藏的更深了。这个无月无星的夜晚无疑将他冒险的底气增加了许多。但这都不足以抵抗一个著名的黑巫师投射过来的犀利目光。
　　他提出的交换条件几近苛刻，若非明知其他人无法达到，他也不会冒然来找上这个凶恶的英国人。他在心里再次诅咒该死的英国佬，那个阴暗寒冷的地方连出来的巫师都透着股寒气。
　　SNAPE教授在最初的震惊后，轻易的在心里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不过作为一个成熟的斯莱特林，他显然不会过于爽快的让对方得到自己想要的。
　　“三年的药剂很显然不止就值这么一小瓶，我个人认为你把自己的筹码看得过于重要，其实那东西在别人手中或许只能成为一种收藏品，更精确的说，应该是……观赏物。”
　　“但是……这……它……它有带……”
　　“哦……是的，我们都知道它带着什么，所以我也没有追问它是怎么来的。一年，否则我宁愿在翻到巷去等它，相信那或许只要一点点金加隆就可以了。“
　　“不……三年……两年，两年的药剂。虽然现在黑巫师几乎没有踪迹可寻，但他们对这些肯定比你更感兴趣。“
　　眯了眯眼，SNAPE稍微沉吟了一下。他刚才真的不是在讨价还价，但对方过于惊慌的表现让他难得好心的决定放其一马。而两年的狼毒药剂对魔药大师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问题。除非马尔福家现任族长希望自己的美容魔药出现断货情况。
　　“成交。”
　　SNAPE教授举起魔杖，简短的契约咒语从杖尖溢出，在空中转化成银色字体后分别没入双方的体内。施了契约就要实行，否则反噬的后果是任何一方都承担不起的。既然对方无意现出真容，那么这种魔法界的合同形式就有其存在的必要了。
　　结果暗红色的水晶瓶。粘稠的液体几乎吞噬了周围不多的一点点光芒。自始至终都没有掀下兜帽人在契约没体后随即转身，生怕SNAPE教授后悔般用最快的速度幻影移形。
　　这是SNAPE教授对这次法国之行唯一满意的地方。他实验中众多的诅咒魔药和致命毒药都有待进一步的完善，而这种液体在诅咒和吞噬上的能力将让他的研究更进一步。

　　独角兽被恶意伤害后的血，诅咒之血。
　　先不说这种奇妙生物存在的稀有性，单其本身的强大能力就为大多数的巫师所忌惮。能够伤害这种强大的魔法生物并将其血液保存后带出，就足够困难的了。更何况，诅咒并不止存在血液中，伤害独角兽的人将伴随永恒的梦魇，这才是最狠毒之处。美丽的生物往往都是带刺的，而SNAPE教授之所以没想过去对霍格沃兹禁林中的独角兽下手，潜意识中除了道德这东西外就是对自身能力和投入产出之类的考量了。
　　不得不说，刚刚那家伙做了个亏本生意。他若是咬牙坚持要个十年份的狼毒药剂，说不定SNAPE教授都会同意。
　　回到饭店的SNAPE教授第一件事情就是叫醒自己的小学徒。一瓶诅咒之血，让他实在不放心。而从来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斯莱特林准则让他决定立刻进行分装。在这之前，他周到的让自己的学徒来见见实物，魔药材料的认识光看图鉴是没有用的。
　　SUSIE熟练的摆开阵势。按照SNAPE教授的要求，一打水晶瓶已经排在一边，只等年长的斯莱特林从手中的魔药瓶中转开眼去。
　　说实话，SUSIE对这种带着点血腥味的东西永远无法想一个真正的魔药大师一般去欣赏它。那种对感官的刺激和由SUSIE自身得出的联想关系都不那么美好。不过，工作总是没得挑的，而习惯是唯一的办法。
　　SNAPE教授示意SUSIE带上龙皮手套，这种药物的分装小女巫早已能够胜任。但今天看起来，并不算顺利。

　　原本平静无波的液体在SUSIE触及水晶瓶的那一霎那开始起了变动。一开始只是微小的涟漪，不久后波动越来越大，血液的边缘开始出现一些细小的泡沫，然后那些泡沫开始随着液体表面翻滚，涌动，甚至开始拍打瓶壁。
　　SNAPE教授用最快的速度将水晶瓶从SUSIE手中拿下，那些液体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以及开始晃动着要荡出瓶口。这种蕴含强大诅咒的液体具有恐怖的腐蚀能力，是曾经的黑巫师们最想珍藏的天然剧毒。
　　激荡的液体是离开SUSIE手指的一刹那安静下来。如同刚刚的画面只不过是在场之人的幻觉。可惜无论是魔药大师本人还是SUSIE自己都无法坦然的将方才一幕随意丢到记忆角落。
　　“SNAPE教授……”
　　“再试一次，SUSIE，用手指去触碰……慢点。”
　　魔药大师做好随时拉开小女巫的准备，一个“盔甲护身”的咒语也被准备随时扔出。这种从未被记载过的情况肯定有其蹊跷之处，唯一弄清楚的办法就是再试试看。
　　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只不过这次血液在激荡的同时奋力向SUSIE触碰的角落涌来，如同铁屑汇集到磁体之旁。SUSIE迷惑的看着那些奋勇的暗红色波浪，直到SNAPE将其拉开。
　　……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SUSIE对这种第一次见到的材料体现出的吸引力更显束手无策。
　　“SUSIE，我记得你父母都是普通人……”
　　在一段时间的沉默后，SNAPE教授却提了个完全毫无关系的话题。
　　“是的，我还记隐约记得我母亲家族的一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听他们说过家族里有什么奇怪的人存在。”
　　“而你的父亲来自东方，同样不曾接触过魔法。”
　　“恩……”
　　SUSIE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没有接触过魔法的父亲，却纵容自己去接触一个陌生的世界。而她偶尔还在后悔，后悔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倚着一旁的扶手，SUSIE的手指不自觉的又伸向那瓶奇怪的诅咒之血。
　　如同一个磁力正在变大的磁铁，刚刚还需要碰到瓶壁才能引起震荡的SUSIE，这次在手指离瓶身还有五公分时就发现液体已经开始在起变化了。
　　“SUSIE！你当自己是麻瓜里的吸尘器么？还是你的理智都被灰尘包裹了？”
　　SNAPE教授习惯性的怒吼，却起到了反效果。
　　SUSIE在一惊之下几乎打翻了那个瓶子。
　　说几乎，是因为SNAPE教授即使挽救了悲剧的发生，但他来不及挽救一直在瓶口荡漾的激动液体。一滴暗红色的，浓稠的，诅咒之血，溅到SUSIE的手上。
　　而在五分钟之前，SUSIE刚脱下她的龙皮手套。
　　魔药教授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成堆的怒吼和诅咒对在他的喉咙里。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几乎想要瞪死面前这个闯祸的家伙。
　　“止血剂飞来，中和剂飞来，愈合剂飞来，补血剂飞来……止痛剂飞来，”
　　一连串的飞来咒，然后魔药大师准备用他们撑死自己的小学徒，这样总比笨死好。
　　SUSIE在接触到液体的时候就已经僵硬了。各种资料上都注明了这种液体的恐怖之处，她已经在想霍格沃兹会不会收一名残疾学生了。
　　半分钟之后，意料中的疼痛还没有传来。
　　SUSIE细白的手背上，有一粒深酒红色的水珠，滚动着。
　　如果不是那滴液体在滚动的同时无法完成的维持精圆体，恐怕谁都会以为那只是粒红色的玻璃珠。
　　魔药大师的谨慎让SNAPE当即决定放弃已经飞来的药剂，他需要马上把这粒诡异的东西从他的学徒身上弄开。这次，刚闯了祸的家伙不被再信任。
　　瘦削但有力的手指握住SUSIE的手腕，慢慢的将其倾斜，另一只手则拿着水晶瓶稳稳的对着液体下落的轨迹。缓慢而紧张的几秒钟，在听到一声轻微的滴落声后，房间里的两个人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但那只手却将SUSIE的手腕握得更紧。一连串的咒语被施在女孩手上，直到最后环绕的颜色都逐渐散去，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斯莱特林分院长才从抿紧的嘴里吐出令人畏惧的毒液。
　　“SUVARI小姐，我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过一个学生的角质层和他们的大脑一样坚如岩石。虽然你的愚蠢让这种意外显得不那么出乎意料，那么开学后熬制医疗翼所有必须的基础伤药或许能够对你的智慧起到一定开发作用？”
　　“SNAPE教授……”
　　拜托，刚刚确认没事后就摆出一副惩戒的样子，SUSIE虽然被刚刚的情况吓得有点呆却依然没忘了一直以来医疗翼对基础伤药的需求有多大。尽管有点不切实际，SUSIE还是决定为自己稍微争取一下。
　　“教授……”
　　“还有，论文长度翻倍……“
　　“Sir……”
　　“所有课程！”
　　……
　　诅咒之血，在某方面来说，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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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勤劳一记……激动伐？感动伐？这起码证明了偶有在努力克服假日综合症，真的……
法国之旅到此结束，下章回归正常的求学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