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人闲猫无事

34、第34章

　　一个简单的告白与告别的过程，跨越了SUSIE四年级的最后几个月。
　　在慢慢淡化的喧嚣中，斯莱特林们对外界的猜测和流言一致的采取了漠视的态度，包括对主角之一的自家同学。这种漠视反而成为了SUSIE宁静的起点。为此，她前所未有的感激自己可以身在一个把行为和身份看得无比重要的学院。
　　只可惜，从此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再也不会对斯莱特林的灰姑娘抱以同情且理解的眼光。他们对所有的斯莱特林一视同仁，那个毒蛇齐聚的学院里，只会培养出小毒蛇。这从他们的院长身上就能得出结论。他们在偶尔碰到SUSIE的地方骄傲的避开，又在转身之后悄悄的私语着：看吧，斯莱特林已经堕落到可以去污染任何一个巫师，不管她是何种身份。
　　这种学院间矛盾的激化总是逃不掉教授们的眼睛。而我们的麻瓜小蛇也不是就真的毫无威胁的。严肃的格兰芬多院长在对自己学院学生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的，她警告了几个狮子们的言行并在毫无成效后关了自己学院学生的禁闭。而她的同事SNAPE教授则将护短发挥的淋漓尽致，除了几句无关痛痒的申斥被扔到了小蛇的身上，就连个像样的禁闭都没舍得落下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很难让人分清蛇院的院长大人到底是在斥责还是在纵容，反正当邓布利多校长在把SUSIE叫去办公室的时候，蛇院的学生们是以鼓励的目光送她离开的。
　　类似的糖果口令后是长长的一段楼梯，在进入华丽的办公室时，SUSIE还是有点紧张的。在她的潜意识中，被叫到校长办公室总没什么好事。而校长则偏偏挑SNAPE教授去魔法部的时候召见小蛇，多少让她的不安加深了些。
　　偌大的办公室里在任何可以布置的角落上都装饰了各种形状的金红色，而凌乱的器具和柜子则充满了所有的储藏空间。在叫了两声却没有回应后，SUSIE无聊的观察着这间屋子，并充分肯定了它对格兰芬多风格的忠诚性。
　　一间有着非常个性的校长办公室。
　　似乎校长先生并不在屋子里。SUSIE顺着各种摆设间的狭小通道走了一圈后，决定就此告别。她很乐意不用独自面对这位强大的巫师，如果校长先生能就此忘记找她谈话的目的，那么她或许能再真心实意的赞美梅林几句。
　　调头，离开。
　　可惜事与愿违。
　　来时的通道不知何时被挡住了，SUSIE只好顺着另一条过道走下去，经过一幅帏幕，旁边就是那扇高大的金边红门。
　　小心的保证自己在通过的途中不会碰到旁边拥挤的各种物品，虽然有些看起来像麻瓜制品。但早已将谨慎融入骨中的小女巫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坚定的向大门走去。
　　看似厚重的帏幕却轻如烟雾，空气中的细小流动将其带向两边，让SUSIE的眼睛不自觉的投了过去。
　　光滑，如镜。
　　不，那本来就是一个镜面，只是没有映出任何该有的东西，散发着诡异的诱人吸引。
　　SUSIE看着镜中穿着银色长袍的年长女巫，黑发，棕眸，有着成熟的韵味和自信的风采。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确是家里的独生女儿，她会以为这是她的亲生姐姐。同样的轮廓和相似的姿势，神奇的魔法物品忠实的呈现了它想呈现出的样子。
　　女巫淡去，然后是一对夫妻，在SUSIE看到这两人的一刹那，她就几乎悲鸣出声。努力控制住自己发软的腿脚，却依然忍不住坐到了地上。她看着这对夫妻和之前的女巫亲昵的依偎着。而镜面的背景也从原来灰色的模糊渐渐清晰，一所SUSIE再也熟悉不过的公寓，一片小小的花园，他们互相交谈着，笑着，恍若从未分开，也从未离去。
　　SUSIE已经泪流满面。她以为这才是该有的真实。如此完美的景象几乎让她不愿意眨一下眼睛。突然，那画面有了稍微的变动，最初出现的女巫突然站起身，向另一边走去，似乎在迎接另一个人的到来。那对夫妻也熟稔的向来人招手，并为来者准备好茶。
　　女巫站在花园的边缘和来人轻声交谈着，SUSIE只能看到他黑色的背影。他比银袍的女巫高出近一个头，略低着头听着，轻松惬意。

　　“SUSIE.SUVARI!”突入其来的怒吼声将SUSIE从恍惚中惊醒。
　　红色大门边站着斯莱特林院长，黑发黑袍。他凶恶的瞪着面前的小女巫，表情比在给格兰芬多关禁闭时还要严肃十倍。
　　“为什么不把那份速效缓和剂制好？我以为临走时我已经给你留下了足够明确的指令。还是你已经找到了可以自动熬药的装置来弥补自身的智力缺憾？”
　　“对不起，教授，校长临时叫我过来……我没有安排好时间。”
　　“那么你在这间明显空无一人的屋子里逗留是为了继续消耗掉自己的工作时间？”SNAPE教授走近她，居高临下的冷笑着。
　　“当然不是，教授，我这就回去。”
　　原本靠着一边桌子的SUSIE努力撑住自己。麻木后血液重新流动的刺痛让她轻皱起眉头却不敢稍微走慢些。她跟着前方翻滚的黑袍走出华丽房间，并在出门的一刹那悄悄抹去自己脸上再次滑落的水滴。
　　魔药办公室，SNAPE教授在第一时间把SUSIE赶到了她的小工作台旁。今天魔法部的会议纷乱到让他毫无兴趣提早回来。他实在不想看到那些翻来覆去的议题被讨论的颠三倒四。这些明明是校长的工作却硬被推到他的头上。魔药大师恶劣的喷了一口气，邓布利多还真是迫不及待，他对斯莱特林的关注未免也太过头了些。
　　SUSIE努力控制自己略有些颤抖的手。由于SNAPE教授的打断，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黑色的背影，但是关于那些景象，那面镜子，显然是被特意送到她面前的。而做这一切的毫无疑问是她们和蔼可亲的校长。
　　那么，目的呢？
　　那面没来得及弄清楚的镜子到底是什么？SUSIE的疑问膨胀的越来越大。她竭力采取最有效率的方式，让她的工作在宵禁前十分钟得以完成，然后，她站在了SNAPE教授面前。
　　“教授，我在那里看见一面镜子。”
　　无视男巫让她回去的眼神，她镇定了一下自己，缓缓开口。
　　“不是我自己去看的，事实上……我认为，那面镜子是自己出现在我面前的。”
　　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看面前注视着她的教授，SUSIE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真正的把之前的一切复述出来。
　　“在那里，我看到一些景象，里面有……有我的父母。还有别的……人。他们似乎很幸福，跟别的人在一起……我想，我是否该怀疑自己的……”
　　断断续续后，SUSIE极力想找出一个准确的词，“存在。”
　　是的，那一刻，她在怀疑自己的存在。看见已逝的亲人幸福的生活着的确很好，但那幸福里居然没有自己。SUSIE觉得自己被彻底遗弃了，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这都让她觉得委屈。
　　SUSIE停顿了好一会，觉得自己稍微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才再次开口。
　　“我想弄清楚那些到底是什么，教授。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把今天看到的一切抛之脑后……或许……或许我能找到些……”
　　“SUVARI!”
　　一直沉默听着的男巫冷淡开口，他毫无情绪的眼睛盯着SUSIE，盯着她逼回即将出眶的眼泪。
　　“我以为你的理智是在水平线以上，为此我给了你在这间办公室里出入的权力。没想到一个巫师的魔法物品就足够打破那些脆弱的东西。一个人再怎么愚蠢也不会被一件无生命物品所玩弄，但是似乎你认为自己还不如那些……死物？”
　　小女巫苍白着脸，那些刻薄的、无情的、犀利的言辞在割向她的同时让她找回了一点点冷静。
　　“你该担忧的是如何去维持你仅有的优点，那些存在或者不存在的东西如果真的能够让你如此困扰，那么你在斯莱特林的日子也差不多该到头了。你居然被只配去糊弄白痴狮子的东西搅浑了自己的大脑，分院帽的退化看来比我设想的更严重。”
　　从SUSIE再到格兰芬多，然后以分院帽结尾。SNAPE教授将迁怒运用的非常彻底。
　　“现在，回到你的寝室去。如果我在宵禁后发现你出现在任何不该出现的地方……”他假笑的扯扯嘴角“你会成为我扣分的第一个斯莱特林……”
　　“是的，教授。”
　　明白谈话已经结束，拖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SUSIE认命的回到了自己小小的单人寝室。

　　第二天，第三天，一个礼拜过去了。
　　校长先生似乎忘记了他曾经说要和SUSIE来一场“亲切友好的”谈话。只是在走廊上碰到小女巫时，为那天自己的失约表达了一点遗憾。并再次无视对方忍耐的神色开始对甜食的感叹和推荐。幸好路过的SNAPE教授解救了她。
　　他双手抱胸的站在SUSIE身后，用一贯的嘲笑口吻打断了白胡子巫师的长篇大论。
　　“邓布利多，斯莱特林的院长目前还挂在我的名上。据此我认为我还有把我的学生从你那些该死的癖好里拯救出来的权力。如果，你实在想试验一下自己的新收藏，另外三个学院的学生相信都会很乐意，特别是那些被肌肉塞满大脑的傻狮子。”
　　“呵呵，SEVERUS，如此可爱的斯莱特林真的是很难得。”校长先生眨眨眼睛“年老的我还是很向往孩子们的快乐时光，你不能这么残忍的扼杀一个老家伙的爱好吧？”
　　“可爱……校长先生，容我提醒，在你还能找到你那些即将被甜点融化的常识中，这个词对于斯莱特林来说并不那么友好。你还是……慎用。”
　　“当然，SEVERUS，我的孩子，你的提醒总是至关重要。”
　　“哼！”
　　魔药学教授拂袖而去。
　　而SUSIE，早在SNAPE教授出现的最初就礼貌告辞。作为一只早已习惯察言观色的小蛇，对生命危险总是有着特殊敏锐的，没看见前方的几个斯莱特林已经准备绕道而行了么？

　　一个月后，SUSIE在打扫魔药教室时有了一点新发现。讲台上明显被遗留下来的报纸上小小的一篇文章介绍了一面奇异的镜子。
　　厄里斯魔镜，一种不知道被谁也不知道是如何造出来的魔法物品。据说可以显示任何人想要看到的，却因为容易让人迷失其中而被归为“危险魔法物品”。魔法部在争论这些“危险魔法物品”的所有权，而霍格沃兹的校产中据说就有不少这类东西。
　　报纸中还夹着一张字条，熟悉的斜体字，简洁，明了。
　　“你所看到的，是想让你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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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厄里斯魔镜就被我用在这个地方了。
被安排看到的，想让她看到的，和无意去看的~~~
请个小假，留言放到明天回复~~~希望能增加很多~~~\(≧▽≦)/~~~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