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人闲猫无事

33、第33章

　　事实证明人要倒霉起来不是叫两声梅林就能搞得定的。
　　在被自家院长用各种正常和非正常的理由增加了额外工作后，SUSIE突然发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对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居然是安全的。算不上友善，也算不上舒适，仅仅是安全，这也足以让小女巫苦笑的对别扭蛇群的接纳度有了一定认识。
　　从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夜晚之后，莫名其妙成了格兰分多之敌的SUSIE看着自己又被泼上草莓汁的长袍苦笑不已。就算能用清理一新咒把那些东西去掉，但是如果没有即时发现的话还是令人非常苦恼呢。
　　这才一个星期，自己已经被泼了三次草莓汁，两次巧克力酱和两次橙汁。难当自己的袍子就那么受食物的欢迎？SUSIE知道这些可笑的小动作、还有越来越频繁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各种恶作剧和那个夜晚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不过显然比以前憔悴多的查理让SUSIE不忍打扰他。
　　SUSIE现在相信自己教授对于格兰分多的厌恶不是空穴来风，那些愚蠢的狮子为何总是做出些让人哭笑不得又没有实际意义的傻事？而他们唯一还存在的理智就是碍于魔药大师的威名和SNAPE教授的严厉不敢公开的在课堂上找自己的麻烦。
　　可惜了啊。如果那些狮子真能做出这些举动，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出口气呢。现在的状况自己除了忍受外，还能怎么样？哦，对了，她还可以建议教授给那些格兰分多的作业上划下大大的T!
　　不过，斯莱特林的护短显然和他们的院长同出一辙。小女巫在自家学院里并不受欢迎，或许还有些被无视，但不管如何，她也是斯莱特林的一员。挑衅任何一个小蛇就是对挑衅整个斯莱特林学院，更不要说那些好斗的小毒蛇们在某种程度上对自家院长助理的能力还是认可的。
　　于是，SUSIE成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次次摩擦的导火索。
　　于是，SUSIE在被格兰芬多的再次恶作剧袭中后终于成就了一次学院与学院间四年级学生集体恶斗的契机。
　　于是，SUSIE被赶来的SNAPE教授狠狠的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整整一个月，SUSIE在各种腔肠科动物的粘液中度过自己的课余时间。SNAPE教授和她都知道处理这些液体并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手法，只不过小女巫对这些颜色诡异、气味恶心的液体总是厌恶的。所以，这是一种惩罚。
　　恶作剧的制造者们等着用SUSIE处理好的粘液熬制金属光亮剂，去擦拭整个霍格沃兹里所有的金属制品，包括盔甲、奖杯、和厨房里堆积如山的盘子还有每个学生的坩埚。
　　所以，即使查理在某天压着他的两个双胞胎兄弟来给SUSIE道歉，小斯莱特林还是给她的魔药原料里加入了比原味更恶心、更持久的某些液体。由此得到SNAPE教授白眼一枚、讽刺若干、禁闭期延长三天。
　　值得一提的是，在过去的一个月禁闭中，SUSIE在SNAPE教室的毒辣的讽刺和嘲笑中进行了若干基础战斗培训。
　　按照魔药学教授的话来说：“这本来该是你们那黑魔法防御课教师的职责，但你对魔咒的防范能力和反应能力低的让我实在无法坦然的把斯莱特林里最迟钝的生物放出去丢人现眼。而今年来的那个只会尖叫的胆小鬼更只会给你的迟钝再加上一层厚厚的岩石壳。”
　　我们可怜的魔药小助理只能在繁重的工作和课业之外再无奈的接受斯莱特林们的培训。院长有空时会来亲自指导，院长没空的时候，斯莱特林的男级长和女级长也会很乐意充当指导的角色。而作为导师的SNAPE教授只在一开始说了句“不用对她客气。”就完了。
　　所以，每天腰酸背痛、身上还青青紫紫的小女巫不愿意轻易原谅罪魁祸首的双胞胎和他们的哥哥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在禁闭结束后的最后一天，SNAPE教授难得的在SUSIE做完工作后没有挥手让她离开。
　　他靠在自己的大椅子上，在烛光的阴影处盯着面前的小女巫欲言又止。
　　SUSIE只是静静的站着，他们都知道这场混乱的起因。而显然，现在SNAPE教授的迟疑也同样影响着SUSIE。这场混乱已经处理过了，那么起因还需要再翻出来么？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SNAPE教授低沉的开口。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面对学院的荣耀将是整体的，无论他们是在霍格沃兹还是在别的地方。这意味着即使你是这个学院里的异类，也无法脱离这项规则。“
　　SUSIE疑惑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教授，她头一次听到SNAPE教授将她的尴尬身份点明。这多少有些让她意外。
　　“虽然分院帽自称从未出错，但我还是坚持拉文克劳或许更适合你。也许有些别的因素影响了分院帽的判断，让你进入了我的学院。不过你既然可以聪明的一再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么就应该学会如何将自己的选择坚持下去并将其导入一种正确的方向。而现在你在这方面欠缺的正是斯莱特林里中最基础的生存本能。”
　　SUSIE还是没有任何分辨的欲望，SNAPE教授说的没错，而且在没有任何尖刻讽刺下，这段话已经算得上是温和了。作为一个长者，他对自己的学生给出正确的建议，这是他作为一个院长的权利，却并不是义务。
　　SNAPE教授换了个坐姿，把手肘搭在了大椅子的扶手上。他着实对这种自己不习惯的对话方式感到不适应。更何况一个月前自无意撞见的一幕总是让他有点尴尬的恼怒着。虽然他不是血统论的追随者，但是对于格兰芬多的傻狮子们居然想把爪子伸进自己的学院，并妄图拐走自己的助理这件事还是非常不爽。该赞美梅林的是傻狮子铩羽而归，而魔药大师则更有理由在自己的高级魔药班里给那只格兰芬多红毛巨怪找茬了。
　　在心里给格兰芬多再扣掉五十分，为他们的胆大妄为，SNAPE教授看看自己的学生，准备结束这个看起来傻透了的训话。
　　“自己去把麻烦解决掉，然后去做一个正常的斯莱特林，你会得到你能够得到的。”
　　他挥了挥手，在听到一声道别后，稍稍放松了一下自己拧着的眉头。斯莱特林政治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自己只能点到而止。而目前这个小女巫做的还算不错，只不过她忘记了该控制的范围，而让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SNAPE端起咖啡轻蔑的挑了一下嘴角，玩弄了两个学院的小巫师，自己该给斯莱特林加二十分么？为……斯莱特林的潜移默化？
　　SUSIE在自己的寝室里慢慢的思索着。她不否认在自己被恶作剧后看到旁边的斯莱特林同学怒目而起时的惊诧。但她也不否认自己喜欢那种被接受的感觉。
　　斯莱特林们别扭、护短、排外和骄傲，但是他们接纳后的保护和认同将保证各自的完整的信任。这使他们能完整的在三个学院的排斥之外傲然独立，而SUSIE现在成了其中之一。
　　这场混乱让SUSIE得到了比她预料的更多的东西。SNAPE教授已经明白的告诉她，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这件事情终结的契机来自于一个六年级的格兰分多女孩。
　　她在一天下午直接来魔药教室找到SUSIE，并有礼的像SNAPE教授借走了SUSIE。她说要和SUSIE谈一谈。而SNAPE教授除了讽刺两句外居然没扣格兰分多的分。
　　谈就谈吧，反正自己也受够了。SUSIE摆出一张不耐烦的表情做在她的对面。
　　在一个空教室的角落里，那位名叫乔安娜的女孩递给SUSIE一杯热茶。
　　“谢谢，”喝了一口，润润唇。SUSIE依然安静的坐着，即使对方的目的自己大致清楚，但是过早的摊牌明显不是什么好主意。
　　“呵呵，你不怕我在茶里放什么么？”
　　格兰芬多的学姐自我介绍后，找了个玩笑般的话题。
　　顿了一下，SUSIE抬起眼古怪的看看面前的学姐，在茶里放药？她是在侮辱她的专业知识还是在怀疑SNAPE教授的教学质量？
　　“格兰分多只是冲动了些，学姐。”言下之意离斯莱特林的狡猾还有点距离。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乔安娜笑笑。
　　被一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女孩叫成孩子，SUSIE总有些无法适应。她不喜欢这种借着年龄来套近乎的方式，决定速战速决。
　　“学姐，我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SNAPE教授只给了我们半个小时。”
　　长话短说，短话就别说吧。
　　“你是这么聪明，聪明到应该早就知道了查理对你的想法了，是么？”
　　果然还是为了查理
　　“的确，如你所说，在这方面我有些自私，所以对查理很抱歉。”对你不抱歉
　　“你真坦率。那么，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查理他……撤销了傲罗的申请，改成去罗马尼亚研究龙了。”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避走他乡。查理，这就是你的选择么？
　　“他说是因为他在NEWT中拿不到魔药学的O，但是我认为这只是借口。他只是不想留在英国了。我不是来指责你的，我也没有这个立场。只是作为查理的朋友，我们对他目前的状况非常担心。他最近一个礼拜憔悴的简直不像话，就这样他还想去罗马尼亚面对那些暴躁的龙。”乔安娜给自己的杯子续了点水，继续道；“SUSIE,请原谅我这么称呼你。我们都知道查理有多么爱你，他的床头贴着你的照片，他在整个冬天都在用你送的围巾，甚至他的扫帚上都挂着你给他的小吊饰。我们都以为他肯定会成功的，但是，事实显然不是如此……”
　　“SUSIE，查理。卫斯理是格兰分多的焦点，他是球队的找球手，是活力四射的阳光男孩。你可能不太清楚他在格兰分多有多受欢迎。我们这些朋友一开始对他居然喜欢上一个斯莱特林很不理解，但是查理说服我们接受。他列举了你的种种优点，他为了接近你去学那些头痛的魔药，他每次提到你时都是幸福而满足。SUSIE，即使那天晚上过后，查理依然没有说什么。他阻止我们去找你麻烦，还尽量避免出现在你面前。要不然你以为格兰分多只会玩弄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么？”这些，你知道么？
　　SUSIE的注意力早就不在面前的女孩身上了。从她提到查理开始，SUSIE就开始恍惚，恍惚的能看到火车上的红发男孩，热情、积极，还带着一丝腼腆的友善。
　　此时的SUSIE已经完全沉默了，查理的好，查理的笑，查理的红色头发和查理可爱的试验报告。一切都曾那么美好，一切又都将慢慢湮灭。要留住这一切很简单，只要自己开口，点下头。可是，查理住不进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啊……
　　本以为该是空白的最深处，竟然并不如SUSIE想象中那么苍白。SUSIE的表情在一瞬间停滞了，她以为自己从来没有人接近的地方里居然有着明显的影子。她从来没有去看过的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注意过的思想角落，竟然早已塞满了。被她自己所无意中珍藏的点点滴滴，塞得满满的。满到没有留下一点点缝隙。
　　被忽略的最中央，那里有一团光，一团如夕阳般的柔和光芒。那光芒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一个人的身影上。解析出的色彩温柔的包围着，细密而耀眼。SUSIE闭着眼，想看的更清晰些，但是，那团光虽然温和却总是无法照亮那个隐约的轮廓。他逆着光，仅仅是安静的坐着，手上拿着一本书，专注的神情使他如同要融化在那团橙色的回忆中～～～
　　原来……
　　“学姐，我知道你们担心查理，但是我，我不能，不能违背自己的心……”SUSIE缓缓开口。“我曾经告诉查理，我没有爱上别人，但是，我发现，自己错了。”
　　吸了吸鼻子。“学姐，请你转告查理，让他保重。”
　　SUSIE的话让乔安娜愣住了，情况怎么变得和她设想的不一致了？
　　“SUSIE.SUVARI，你把话说清楚。”
　　“学姐，我爱查理，但是是朋友和家人般的爱。我曾以为我拒绝查理只是因为自己太过年轻，无法理解爱情的美好。”
　　转过身，透过窗户看向高高的霍格沃玆尖塔。
　　那里有猫头鹰屋、拉文克劳的图书馆，还有，医疗室……
　　“其实，不是这样。学姐，我的爱情，已经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被人拿走了……查理很好，真的很好。只是，他，晚了一步。”

　　查理走的时候，SUSIE没有去送别，她只是请乔安娜转交了一盒强效补血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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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绝对不会在NEWT的魔药考试中给查理一个O的……所以，查理肯定当不了奥罗了…………
这章里的SUSIE有点小黑暗，源自偶被工作折腾出的小怨念，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