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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韩清秋的身世 ...

  •   韩清秋出生在荒凉的草原,他的父母是普通的牧民,过着策马奔腾的逍遥日子。韩清秋出生在一个不宁静的夏夜,这夜的风沙如刀,直把人的皮肤割出沟壑。女牧民怀孩子已经二百九十多天了,今晚睡得比平常还要香甜,梦中还梦到一只黑色公羊的四只脚被钉在地上。公羊说着她听不懂的汉语,肚子里的孩子也一直踢她的肚皮。这闷热的夜里,做噩梦的女牧民翻来覆去睡不安定,也就是在这种焦躁的睡眠中,韩清秋悄无声息的出生了。

      女牧民看到自己生下一个如此丑陋的小人,不禁将他和昨晚的梦联系到一起。她嘴里念念叨叨求佛保佑,不要让地狱的恶鬼蚕食自己的灵魂。另一边暗下决定将这丑陋的小人献祭给伟大的河神,遂机趁自家男人不在的一天早晨,将还未取名的,本故事的男主角,韩清秋放在竹篮中,用棉布包好。刚来到世间一周的韩清秋就踏上了孤独的冒险之旅。

      韩清秋运气不错,他用哭声为自己招来了一对善良的汉人父母。

      韩山阙是当朝驻北地使节,恰逢仲秋,他乘水路回家省亲,途中听到小孩儿哇哇哭声,当时夜黑,他同船夫好几人执灯找寻这哭声的源头,最后发现竟在芦苇丛中,卡着一竹篮。

      “大人,北地人穷,常出现弃子现象,我们不妨明日上岸为他寻个好人家。”刘寻是韩山阙的随身侍从。

      韩山阙将小孩儿从竹篮中抱出,轻轻晃动双臂安抚饥饿不安的小孩儿。韩山阙与崔婉延成亲已有数年,一直未有子嗣,眼见崔婉延不停的吃药,身子越来越差,也许这孩子就是上天赐予的福报。

      “在这清冷的中秋夜里,我和他定是有缘分的,不如就叫他清秋。婉婉见了他也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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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清秋从小就容貌易于他人,生的十分俊美。这也难怪,他血液里流淌的是北地人的粗犷豪迈,印刻着他五官的深邃和英勇,但是从小生在柳州生长,习惯了内地清淡的水土,韩山阙和崔婉延的耐心教导也中和了他骨子里焦躁易怒的缺点。

      弱冠之年,韩清秋考取武状元,成为柳州都尉。

      “秋儿,如今朝政混乱,不如爹当年做使节时太平。北地不断骚扰我朝牧民,你认为该怎么办?”又是一年中秋,韩清秋陪着年过半百的父亲在后院吃茶赏月,崔婉延去世已经三年了。

      “儿愚钝,私以为北地尚武,那就用武制服他们。”

      “北地人全民尚武,你认为我们汉人武力如何?”

      “尚可,我一个人能收拾十个北地人。”

      “不可,你是武状元,十个北地人当然不在话下。若是普通民丁呢?他们一般是务农的百姓,朝廷征兵才不得不入伍打仗,你认为他们武力如何?”

      “不可,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比不上北地常年骑马狩猎的牧民。但是,我朝胜在人丁众多。”

      “假使我朝五人换取北地一人性命,你认为如何?”

      “退敌八百,自损一千。颇得不偿失。”

      “秋儿,爹青年之时,在北地做使节,对北地风土颇为了解。他们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牧羊,就像我朝百姓安居乐业。战争不是必须的,万不得已,切不可动用战争二字。一旦成为战争的始作俑者,他将背负千古骂名,懂吗……”韩清秋喝了桂花酒,最后听的迷迷糊糊,记不太清最后父亲还交待了些什么,直觉得父亲的大道理又臭又长。

      韩清秋的政治思想历经了一个又一个的转变。再后来随宋祁阳征战沙场的时候,他作为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辅佐一品骠骑大将军宋祁阳打下大小十多胜仗,最终使北地立下草内盟约,为闰朝夺回了北地的声望。

      一次,韩清秋的军队追击敌军残余部队数百里,韩清秋手下谋士讲道:“大人,残寇莫追,否则敌人引诱我军深入敌军后部,为时晚矣。”

      “明天通知众将士,解鞍下马,整顿休息一天。”

      “臣以为,不可。此时我军深入敌后,不迅速撤退,被敌人包围之时,我军溃矣!!”

      “以防他们重军包围,我军才要假装卸掉所有防备。这种局面下,我们假装卸下防备,才真正要使北地军卸下防备。”

      “臣以为,三十六计走为上,将军要以大局为重。”

      “此刻我军急忙撤退,才正中敌军下怀,敌军定要重军追击,没有一番死战我军难逃。我军从明天开始驻扎休息,现下唤一驿兵,配上飞马一匹,回大营搬救兵。彼时我军关门打狗。”

      “将军英明,小人愚钝。”

      韩清秋带兵驻扎,所幸驻地一里地外水源充足,不至于缺米少粮。第三日申时,北地骑兵将韩清秋残兵包围,敌方小将阵前骂战:“韩清秋!速来受死!闰朝走狗!北地耻辱!”

      韩清秋坐镇阵前,冷笑一声。“将军,臣愿前去取其首级。”副手小将把握时机,想要领战功。韩清秋默许,副手小将持长枪前去受战,四五回合便取敌首级,韩清秋军气势大振。申时三刻,援军赶到,以“凹”字形包围敌军,但是韩清秋未下达开战指示,而是呼吁敌将投降,并且担保俘虏受到和汉军同等待遇。最终俘虏一百零七人,破敌两百,生擒敌军将领三名。

      韩清秋从莽夫转变为谋略家,花费十年时间,期间经历了什么呢?最终韩清秋弃戎从商又经历了什么呢?这些反差如此之大,很难相信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就在三十年间。也许他尝试一次又一次地克服自己的过去,也许他想要打破命运的桎梏,总之探究其中缘由是非常有趣的,但是过程漫长,现在由我娓娓道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已经将故事的结局告诉了诸君,想必大家也很好奇韩清秋当年征战沙场的故事,和老姑婆柳蒹葭的情缘,丫鬟月见的往事,杜元春和杜凌升的情史,以及杜凌升和黑龙帮的暗中角斗。需要提醒大家,文中没有固定的主角,每个人都是故事的第一见证人。这段往事有些复杂,还望诸君慢慢理清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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