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
第一章 飞来横祸？飞来艳福！
十一月，有几朵很高的白云在湛蓝的天空中飘浮过，很淡，很淡；有阵阵微凉的风在淡淡的阳光下吹拂过，很清，很清。
机械的收拾好文具书本，背上书包，然后肖绘云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走出了市立实验高中一年级1班的教室，走到了教学楼和足球场之间的那条两边长满银杏树的小路上。
周围的景致很美。虽已进入深秋，但太阳依然灿烂温暖，毛茸茸地在银杏树枝间勾勒出金色的镶边。风无声的吹过，树叶簌簌地落下，在脚下铺成一片金黄的地毯，踩上去沙沙作响。还有几绺被枝叶裁剪成不规则形状的阳光，仿佛几个淘气的小精灵，活泼泼的跳落下来，在肖绘云的发丝上、肩膀上闪耀着。旁边篮球场上喧闹的声音也时不时地和着清凉的风流过她的耳畔。
可是肖绘云却是看而不见，听而不闻。
自从考上了这所全市首屈一指的高中，而且步入群英荟萃的重点班——1班开始，不过短短的半个学期时间，肖绘云就觉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变得灰暗无光起来，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用功，都不能再获得与付出相得宜彰的回报。
“要是大地突然裂开一道缝把我吞进去，或者天上飞来一个飞碟来把我带走，那该多好。”她怏怏不乐的想着，有酸涩的液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怎么也哭不出来，心里憋闷得难受。刚才老师发下来的几张期中考试的卷子就被她攥在手里，仿佛握的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如果……不用面对这样的一切……那该多好……
“小心！”
“哇啊，快闪开啦──”
“快点躲啊，那边的女生！”
好像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肖绘云来不及转过头去，突然感到有一个硬邦邦的家伙砸到了自己脑袋上。只听到“砰”的一声响，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就觉得眼前一花，视野里的世界变成了分崩离析的流星，眩晕的感觉。
但还是能够模模糊糊的意识到有一大群人跑了过来围着她，七嘴八舌地嚷嚷着些什么。
“啊，打中了打中了！”
……什……什么意思？那么兴奋，你以为是中彩票吗？一群坏蛋！仍处于昏昏沉沉状态的肖绘云愤愤地想着。
“靠，这下怎么办啊？人都昏过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呜……肖绘云这才发觉自己头好疼，好昏……你们最好祈祷我没出什么事……要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刚才是谁扔的球？”
……问得好！债有主冤有头，肖绘云也正想知道。
“我，是我刚才不小心打飞了球。你们让开一下，我背她去校医室。”
“那叶长风你先送她去校医室吧。”
然后肖绘云感到自己被人扶了起来，贴上了一个宽宽的坚韧的背。
他的衣服上有点儿潮湿，是刚才打球时出的汗水。淡淡的汗味混合着残余的洗衣粉的香味，并不让人觉得讨厌，是一种男生才有的味道。
“哇，大家快来看，她手里还握着几张试卷呢！是这次期中考试的卷子！”
“噢，她是哪个班的？考得怎么样？”
肖绘云的耳边嗡的响了一声。她想睁开眼睛阻止他们，或者干脆完全昏过去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好了，可是她全身上下都浑浑噩噩的不再听从使唤，只可怜孤军奋战的大脑还在顽强的运转着。
“一年级1班的肖绘云。这个成绩……天啊，那么差！”
“怪不得我们那么大声喊她她也不知道躲一下，那么傻乎乎的样子，原来是个笨蛋加白痴嘛。”
“够了，你们几个别闹了行不行？把试卷放进她书包里，我还要送她去校医室呢。”这次说话的是背着她的那个人。
“好吧。”
等肖绘云完全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觉自己正躺在学校的校医室里。头还是很沉，抬起手来一摸，都肿起来了。肖绘云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没事的，放心好了，等明天就不会疼了。”旁边的黎校医安慰她。
“我……我该回家了……我的书包呢？”肖绘云挣扎着坐起身，突然眼前一阵天昏地暗，差点往前栽倒，幸好黎校医扶住了她。
“别着急。”黎校医转身说道，“你的书包在那位同学那里。”
肖绘云这才注意到校医室里还有第三个人，她眨了眨眼睛，这下子看清楚了那个砸到她的罪魁祸首。
那是个高个子的男生，看样子应该是高年级的。虽然对他窝了一肚子火，但肖绘云还是不能不承认眼前的人是个很帅的男生，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显出明亮的棱角，眼瞳清湛。可
是……一想到刚才被人嘲笑的难堪，肖绘云便决定讨厌他。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因为不安而有些结巴，但还是很好听。
“我也希望我没事。”肖绘云冷冷的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黎校医在一边打圆场，“都那么晚了，如果还不快点回去，你们家长会着急的。那位同学，你把人家砸到了，那你就应该负责送她回家，是吧？”
“嗯，我的自行车就在外面，我送你回家好了。”男生也诚恳地说道。
虽然想要高傲的拒绝他的示好，但辘辘饥肠和昏暗的天色还是提醒了肖绘云不要为了赌气，因小失大。
在黎校医的帮助下肖绘云坐上了那个男生自行车的后座。男生很小心的蹬着车，生怕自己速度太快了肖绘云会受不了。因而这一次的归程就显得特别的漫长。
“你家住在哪里？”他问。
“XX街XX小区。”
“嗯，我家和你家离得很近的。”
“是吗。”肖绘云淡淡的回答。本来今天已经心情不太好了，又碰上这样的事，脾气只会变得更糟糕。
冷场。
“那个，我是三年级1班的，我叫叶长风……你叫什么名字？”其实他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只是没话找话说。
“肖绘云，一年级1班的。”肖绘云的语气里依然不带一点波澜，气还没有全消。
再度冷场。
“你的试卷我放进你书包里了。”叶长风再次小心翼翼的开口。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肖绘云立时想起了被那些男生嘲笑的事情，又羞愧又气恼，声音一下子抬高了八度：“知道了，谢谢你！”
说是谢谢，骨子里却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
叶长风一阵错愕，然后就也闭上嘴不吭气了。一路沉闷的把肖绘云送回了家。
*******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肖绘云刚推开家门，便被坐在客厅里的父母亲抓个正着。
“嗯，出了点事……爸爸，妈妈，你们都还没有吃晚饭吗？”
“等你回来全家一起吃啊。”母亲走进厨房里取来煮好的饭菜。一家三口围着饭桌开始进餐，气氛一如往日般的和谐而美好。
“妈妈，你炖的汤真好喝。”
“那就多喝点。”母亲微笑，“小云，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吗？”
肖绘云一窒，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慢慢的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试卷，递了过去。
如果是看电视的话，她真的很想把这一段的情节pass掉。
可是这不是电视剧，这是现实。
然后听到母亲抽气的声音：“怎么会是这个成绩……”
肖绘云低着头喝汤，不敢再看父母亲脸上的表情。当初自己考上了重点高中，还进了重点班，
父母对自己抱了很大的希望。可现在……
父亲从母亲手里接过试卷，肖绘云把头垂得更低了。
“先好好分析一下原因吧，为什么会考得那么差。”父亲的声音倒是和往常一样镇定温和，“平时上课认真听了吗？课后复习做好了吗？还有，我们给你买了那么多的课外参考资料，你看了没有？”
“我平时都很努力的……”肖绘云小声地回答，她放下勺子，依然不敢抬头。
“那是因为临场发挥的问题吗？一科发挥不好也就算了，为什么科科都发挥不好呢？”
肖绘云知道父亲只是想为她找出问题的症结和解决的办法而已，可是……她的心还是被刺痛了。
“不是因为临场发挥的问题……”
“那又是因为什么？”父亲追问。
“平时……虽然我很用功，但还是觉得有点吃力……”虽然这样就等于承认自己没有天份，但肖绘云还是很难堪的说了。
“平时你真的用功了吗？”一旁的母亲插话了。
肖绘云抿了抿嘴。
“我刚才在阳台上看见有个男生送你回来。那个男生，是谁啊？”
肖绘云猛地抬起头来，对上的是父母不信任的眼神。她有片刻的发怔，然后一下子感到委屈，感到不满。她随手从书包里抓出几本自己的课外参考资料书，直直的伸到父母面前。
“你们自己看！”
书的封皮已经有些磨损，边角上微微卷起来，里面密密麻麻的都写上了字——不费大量心思、不用大量时间，这些书是不会刚刚使用了半个学期的时间就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那个男生是因为他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把球砸到了我头上，他才送我回来的，我以前根本不认得他，不信你们去问黎校医！”肖绘云越说越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篮球打着你的头了？打到哪里了？”母亲担忧的走过来要看看伤处。
“黎校医说没事。”肖绘云稳了稳情绪，平静的回答。
然后三个人沉默的吃完了这顿晚饭。肖绘云机械的吃饭、喝汤，刚才还觉得鲜美可口的汤此时变得苦涩无比。
如果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的话，她也不希望自己学习差，不希望自己因为成绩不好而遭遇到各种难堪的事情，不希望让父母难过啊！
“听说你前几天被叶长风的球打到头了，然后叶长风送你回家对吗？”几天以后，同班的女生在闲聊的时候问起来。
“嗯，是啊。”要是她们不提，她都要把这件事忘了。
“后来呢？”
“什么后来？”肖绘云莫名其妙的反问。
“后来你们俩个怎么样了？你和他有没有进一步的交往啊？”
“你用脚趾想想都知道，怎么可能有嘛！”不但拿球砸到她的头，还害她被父母怀疑，虽然他不是故意的，虽然后来父母也相信了她，但肖绘云哪里还能对叶长风有好感。
“你真是很浪费嗳！要知道叶长风是我们学校高三年级的三大级草之一啊！许慕涵最能干，连任两年学生会主席；丁远哲学习成绩最好，次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叶长风最多才多艺，每次文艺晚会和校运会都少不了他的个人秀。”那个女生双手捧心做出无限向往的模样。
“那又怎么样？”肖绘云懒懒的应着。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想代替你被叶长风的球砸到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懂得好好把握一下。”
“把握什么？”
“把握跟帅哥进一步亲密接触的机会呀！”
“拜托，就因为他是高三的级草，就因为他长得比别人帅点，就要我巴巴的靠上去啊，什么逻辑！”肖绘云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如果真能有人代替我被球砸到的话，我还求之不得呢。”
就算遇到的是个帅哥，如果是个惹人讨厌的帅哥的话，还是不要遇到比较好吧。
再说，被球砸到，真的是很痛啊！
*******************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件事情结束之后，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再也没见到叶长风了。这个学校其实并不大，但两个陌生人相遇的几率还是不大的。
有时候肖绘云觉得日子真的就像是一部小说，总是有话时长，无话时短。一晃眼，就已经是她高中生涯第一个学期的期末了。
也许是因为太紧张、压力太大，在这一次的期末考试之前，肖绘云感冒发烧了好几天都没好，最后一天考试结束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要全盘崩溃了。
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用冰冷的桌面贴着自己滚烫的额头，她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肖绘云，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找她一下。”
“知道了。”肖绘云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去。
实验高中里除了三个年级各占用一幢教学楼之外，另外还有一幢教研楼，而肖绘云的班主任的办公室就在教研楼的五楼。
在电梯前肖绘云意外的碰见了叶长风，两人对视一眼，肖绘云不知道该怎么做，索性把视线转过一边，径直走进了电梯里。叶长风随后也走了进来。
她悄悄往后退一步，尽量离他远一点。怎么还没有别人来？她可不希望待会儿独自和他搭电梯，在狭小幽闭的空间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那该多么尴尬。
仿佛上苍听到了她的祈祷，在电梯门关闭之前又有几个女孩赶了上来。肖绘云松了一口气，这下好多了。
那几个女孩按了四楼，肖绘云按了五楼，叶长风按了六楼。
电梯门闭合上了，电梯一路上行，那几个女孩便一路旁若无人的闲聊起来：
“哎，你听说过没有？这栋教研楼有鬼！”
“有鬼？真的假的？怎么会有鬼呢？”
“听说两年前有个学生从这栋楼楼顶上跳下去死了！”
“哇！好可怕！后来呢？”
一旁的肖绘云逼着自己去想别的事情不要再听下去，可是女生有个毛病，越是觉得可怕的事情
越想听，越想听就听得越清楚。
“那个学生的鬼魂不散，一直就留在这里，听说有一次有人走到靠近顶楼的地方，隐隐约约听到很奇怪的像哭泣一样的声音，特别吓人。大家要记住千万不要上顶楼去啊，我还听说呀，死于非命的鬼会祸害活人的，要是有哪个学生到顶楼上去，那个鬼就会想办法把他推下楼去的！”
肖绘云和那几个女生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哇啊！这……这太可怕了！够了够了，你别再说这些鬼呀怪呀的了，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然后她们改变话题聊起了别的事情，肖绘云也懒得再仔细听。此时电梯到了四楼，那几个女生便走出去了。
电梯里便只剩下了肖绘云和叶长风两个人。肖绘云偷偷看了一眼叶长风，他垂下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脸色在电梯里的灯光下显出一种带着点灰暗的苍白。看来他也很不自在啊，不过，只剩下一层楼的距离而已，他们就用不着单独相处了，用得着那么沮丧吗？
肖绘云索性也斜靠着墙壁，转开眼睛去看显示灯，不再理睬叶长风。
五楼的显示红灯亮了，五楼到了。肖绘云刚刚朝着还紧闭的电梯门走近一步，突然感到脚下一阵地震般的震动，她一个踉跄，头“咚”的一声砸在电梯的墙壁上，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
电梯倒是很快停住了，头顶上的灯却在一闪一闪的，异常可怕。肖绘云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变得跟鬼屋一样的地方，可是无论她怎么猛按“开门”的按钮，那闭合的门一直是纹丝不动。
“电梯好像出问题了。”比起肖绘云，叶长风要冷静许多，他伸手按下了“求救”的按钮。在他收回手的那一刹那，灯熄灭了，电梯里顿时黑暗一片。
心脏剧烈的跳动，血液沸腾，让肖绘云想尖叫出声，但却是根本叫不出来。这是她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这种幽闭而无助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
失魂落魄间她只能闭上眼睛，把身子蜷缩在电梯的角落里，像一只受惊的猫咪。
“肖绘云，你没事吧？”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肖绘云又想惊叫起来，但马上又记起来电梯里面还有一位难友，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们该怎么办？”她睁开眼睛，求助的询问叶长风。
肖绘云这下深刻体验到为什么大家都说人是多变的了。不久以前，她还对叶长风没什么好气，压根儿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现在却觉得他无比的亲切可信。
“没办法，我们就只有等外面的人来帮我们了。”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她可以隐约看清楚叶长风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要等多久啊？”
“我也不清楚。”
“我们班主任叫我去找她呢，要是拖太久，她会不会生气啊？”
“是因为电梯出了问题嘛，又不是你的错，把原因告诉她她就不会生气了。”叶长风宽慰道。
“也是噢，等出去了再说吧。叶长风，你也是班主任叫你来的吗？”
“是啊。”
“叶长风，以前你碰见过这种事吗？”
“这台电梯很老了，以前也听说几次，不过这是第一次碰到。”
“真倒霉，那么巧。”肖绘云叹气，突然想到，她和叶长风就碰见过两次，一次被球砸到头昏过去，一次电梯出故障被困在里面，怎么每次碰到他她都要倒霉呢？难道他是她命中注定的扫把星？就这么想着想着，欺负他看不见，她就坏坏地朝他所站的方向瞪了一眼。
“是啊，我也觉得很巧。”被蒙在鼓里的叶长风附和着，让肖绘云在肚子里偷笑了好一阵。
在一片黑暗中，两个人随意的闲聊起来。说着说着，肖绘云突然想到了刚才听那几个女孩说的对话，便问道：“叶长风，那件事情是真的吗？”
两年前……那时候叶长风也就在读高一吧，肯定知道这件事情。
“什么事？”
“就是刚才那几个女生说的闹鬼的事情啊，不会是真的吧。”说到这里，肖绘云又觉得脊背上有点凉飕飕的。
片刻的沉默。看不清楚叶长风脸上的神情，但肖绘云觉察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叶长风？”
“死的那个学生以前是我的同桌。”叶长风淡淡的回答，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悲伤。
“啊……这个……”肖绘云有些懊悔，但说过的话不能收回了，只好把话题转移开。叶长风也很快恢复了过来。两个人很快又聊得很起劲，仿佛刚才那片刻的异样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头顶上的灯突然亮了，明亮刺眼，两个人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等重新睁开的时候，电梯门已经被打开了。
“电梯出了问题，现在已经修好了。你们两个没事吧？”门外的修理工人问道。
“没什么的。”肖绘云走出了电梯，身后的叶长风也跟了出来。她奇怪的问他：“你直接坐电梯上六楼不就行了？”
“要是电梯再出问题我就惨了，反正也只是一层楼而已，我还是走楼梯上去吧。”
“说的也是，那就再见啦！”肖绘云冲他摇了摇手。
“再见！”叶长风也微笑着说道。
他的笑容，灿烂，就像是初夏时节在鲜翠欲滴的树叶边缘勾勒出一道金色滚边的阳光，令肖绘云有片刻的眩惑。
其实，他一点也不讨厌……
肖绘云突然地想起了不知是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佛曰，前世500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那她和叶长风之间的这两次巧合的相遇，前世岂不是要扭头扭到脖子抽筋？
肖绘云被自己的无厘头联想逗得噗嗤一笑，然后甩甩头，不要想这么多了，待会儿还要去找班主任呢。
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烫烫的，是因为折腾了大半天，体温升高的缘故吗？唉，等找完班主任以后，一定要去校医室找黎校医要点药。
在走进班主任办公室以前，肖绘云的唇角，一直带着一丝浅浅如流云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