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一生》墨北大夫

20、第 20 章

　　二十意外相遇
　　黑瞎子离开北京，离开张起灵时已过了两年，张起灵等了黑瞎子整整一年，他并未出现，直到张起灵再次格盘，一切......回到了原点。
　　一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苏万谨记黑瞎子的嘱咐，照顾张起灵的饮食起居，从未离开，张起灵除了每天必问苏万黑瞎子是否回来过之外，久久不曾开口，苏万则是每天问候自家师傅一遍，又担心又气急。日子一天天的过，中间银来找过苏万说陈家最近有些动作让他们注意以防万一，苏万记下并谢过银，接下来的几个月风平浪静，陈家的人并未出现，只不过苏万没想到某一天会被张起灵放倒，背刀而去。
　　一年后的杭州小巷走来三个不同的身影，一个胖子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时不时的配上肢体动作看着甚是滑稽，一个瘦瘦的年轻人好像在和胖子理论什么，表情看着哭笑不得，一个则是面无表情，安静的走着自己的路，好像这个世界与他无关。那胖子动手打瘦瘦的年轻人时，另一个替他有意无意的挡掉，气的胖子直跺脚，嘴里还说着什么有异性没人性，重色轻友，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等等，就这样两个吵架一个听，穿过巷子走进了一家店铺，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这三人就是吴邪，张起灵，王胖子，刚和吴三省分开吴邪就和王胖子因为下斗的事“争吵”，一个要去，一个不让去，争执的不可开交，吴邪回到西泠印社气呼呼的坐到王胖子对面
　　“胖子，我看你是疯了，这次必须听我的”
　　“哎，我说天真，胖爷我明个儿就去了，怎么着儿”
　　“你以为和之前一样的斗，这次不一样”
　　“你少来，每次你都这样说，哪次哥儿几个，不是全身而退，要不是有你这开棺必起尸的体制，爷更轻松”
　　“哎呦，我去，我。。。你。。。哪次不是小哥护我，你看见宝贝早把我忘了”
　　“哎，我说天真你说这可就丧良心了啊，胖爷我虽贪，也仗义啊，别把屎盆子扣爷头上，再说了有小哥在哪儿有胖爷我的用武之地啊，是不是啊小哥”
　　“........”
　　“我呸，小哥你别听他的，总而言之，就是不许去”
　　“哎，我说天真，你丫的还来劲了是吧，真以为胖爷我不敢揍你”
　　“你来呀，胖爷既然说了，别怂，来来，小爷我等着”
　　“我去，你丫就仗着小哥给你撑腰，成天就知道欺负胖爷，有本事你找你三叔说去啊”
　　“哼，这次我不去他管不着我”
　　“成，我看你怎么收场，胖爷我就坐着看戏”
　　张起灵也是无奈，这两人从吴三省那里开始吵，回来的路上接着吵，进屋了还在吵，吵了几个时辰了也不见累，张起灵看着吴邪一脸憋屈的脸，有些莫名的想笑，轻轻开口
　　“吴邪，这次我想去”
　　“。。。什么。。。小哥你也跟着胖子疯”
　　“哈哈哈哈，小哥开口，说走就走，天真你就认栽吧”
　　“滚，小哥你是认真的，非去不可吗？”
　　“嗯”
　　“为什么，那里应该没有你的记忆吧”
　　“。。。不知道，非去不可”
　　“唉，好吧，我去回复三叔，装备交给他们吧”
　　“哈哈哈哈，天真，怎么着儿啊，和胖爷爷吵这么久，还不是小哥一句话你就降了，小哥你也是，早决定好的事儿让小天真我俩儿费半天劲儿”
　　“闭嘴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喂，啊三叔，是我吴邪，我们这边商量好了，嗯，听您安排，嗯，好”
　　“天真，三爷怎么说？”
　　“三叔说，让我们提前准备，后天一早火车站集合”
　　“得嘞，胖爷我手都痒了，三爷说这次伙计里都有谁没？”
　　“恩。。。具体的没说，就说是个很厉害的人，三叔也没见过，听三叔说这人性格很怪，曾经也是倒斗的一把好手，但不知何原因消失了两年，最近才出来，这个斗应该算是他的复出战吧”
　　“哦哦，倒斗一把好手，性格很怪，恩。。。不认识，这么厉害的人三爷从哪找的？”
　　“这我倒没问，见了面就知道了，能让三叔夸厉害的世上没几个”
　　“是啊，要说倒斗世家里，也就你们吴家和解家最多加上霍家算厉害的了”
　　“乱说什么，当年的九门如今世家里仅存四门，已是不易”
　　“是是是，不过可惜了，陈家去年惨遭灭门，谁知道陈皮阿四是死是活”
　　“恩？陈家没了？怎么没的？”
　　“哎，我说天真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知道？”
　　“别废话，陈家咋没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听说陈家不知道得罪哪位神仙，叫人收了去，更邪乎的我听说没留下任何痕迹”
　　“真的假的，这么玄乎？”
　　“你看，不信了不是，陈家本来就作恶多端，我倒觉得是陈皮阿四罪有应得，哪天要是让我遇上，我一定给这位神仙爷爷磕三个响头，膜拜下他老人家，这事儿干的漂亮”
　　“噗，你是知道遇不上才这么说的吧，哪天真让你遇上了，胖爷可别怂啊”
　　“嘿，你丫的天真，胖爷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真让爷遇上了，胖爷说到做到，小样儿吧你就”
　　“好，小哥和我作证啊，胖子你可别耍赖”
　　“成成成，您就放宽心等着瞧儿好了啊”
　　“我呵呵，行了这两天时间紧咱们快点准备吧”
　　吴邪其实不想让张起灵再下斗，自从第一次见到张起灵时，对于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随着一次次的下斗，张起灵一次次的相护，让吴邪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不敢发芽的种子。两天转眼即逝，两队人马在火车站相遇，胖爷在路上无比期待见到那个性格很怪，曾经的倒斗高手，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吴邪嘲笑他没出息，胖爷也没搭理他，大老远看见吴三省后无视吴邪飞奔而去，抓着吴三省问高手的事儿，吴三爷看着他忍不住笑，又不忍心告诉他，那人前两天已经先行一步走了，说了句目的地集合，胖爷只能忍住好奇心回到吴邪身边，吴邪忍住落井下石的冲动默默拍下王胖子的肩膀，让他忍忍吧。吴三省见人齐了转身上车，其他人紧随其后，一路无言，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次一不小心怕是有去无回，吴三省明白他们的想法，这个墓和以往的都不一样，万分凶险，只希望那人是自己人，而不是钓鱼者。
　　吴邪一直注视着张起灵，心脏不安的跳动着，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感觉离目的地越近，不安感越强烈，好像随时张起灵会从自己眼前消失一样，不像以往的格盘，这种不安感让吴邪无时无刻不在忐忑。张起灵注意到了吴邪的视线，但他没去在意，说来也巧，张起灵也隐隐约约有些感觉，不是吴邪的不安忐忑，而是激动，兴奋，狂躁，从来没有过的情绪萦绕在心头，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在心头挥之不去。火车上众人各怀心思一言不发。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火车终于停进新疆吐鲁番，众人下车随意的活动僵硬的身子，随吴三省出站，已经有人在等了，吴三省和接车的人打过招呼，扔过衣服给众人换上，说着接下来要穿过喀什地区的沙漠进入塔里木盆地，做好防护，不得擅自离队。胖子听完心想乖乖，这墓了不得啊，听名儿都够邪乎的，塔里木塔里木，不待儿塌墓里嘛，想想就浑身冷颤，转眼一想来都来了，胖爷不能怂啊，岂能让天真笑话，再说真有危险还有小哥和那位神秘大神在没事没事，不过大神会不会见死不救啊，王胖子自我安慰的想着。
　　吴三省考虑人多走夜路不安全，原本两天的行程走了三天才到，沙漠里的天气更是捉摸不定，方才晴空万里，这会儿已经乌云密布，吴三省催促着向导加快速度，过掉乌云，看着向导拿起对讲机说些什么，后面的车集体跟上，全速前进，不一会儿过了乌云区，又恢复晴朗的天，吴三省注视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拿起望远镜注意着四周，貌似在寻找什么，几分钟后吴三省拍拍向导的肩膀并把望远镜交给他伸手一指方位，向导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面旗子高高的竖立在不远处，向导明白指挥的车队向西北方驶去。旗帜的那头有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对帐篷里的人骂骂咧咧的，那人也不恼，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吴三省等到了帐篷附近，就看见一个被捆着还不老实破口大骂的人，吴三省一脸懵，放下装备交给后面伙计，慢慢走过去蹲下严肃的问他
　　“兄弟，你谁啊？”
　　“啊，爷现在不爽的很，识相点滚开”
　　“哦？那我就问一个问题”
　　“问他娘的问，欠揍是不是，老子要是能动，还用在这儿受那孙子气”
　　“哈哈哈哈，感情你是被人家绑在这了，来来来，跟胖爷讲讲，你咋得罪人家了”
　　“我呸，那孙子先动的手，爷是被暗算的，有种你把爷放开咱俩单挑，你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咯咯咯，你要这么算的话，你小子带人偷袭黑爷这笔账怎么办？嗯？”
　　说话那人从帐篷里出来，给人的印象十分难忘，黑衣黑裤黑墨镜，嘴上不羁的笑容，修长精瘦的身材，苍白有些病态的皮肤，如果你是在别的地方第一次见到他会让你觉得这人除了好看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等众人反应过来才看到吴三省的面前多了一位俊朗人儿。张起灵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但那人不现身，他也不好说破，不知是敌是友，直到那人出现在众人眼前，张起灵的眼神从未离开过黑瞎子，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张起灵的心，仿佛他能预知那人的话语，动作，包括心理，这种紧迫感压得张起灵窒息一般难受，那人是谁，张起灵下一秒的脱口而出，被吴三省提前打断
　　“黑爷，他是谁，怎么回事？”
　　“咯咯咯，三爷，是你们太慢了，他是偷袭我的头头，小鱼小虾我放了留下他，同行，随三爷处置”
　　“好，有劳黑爷了，大家过来，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们的外援，黑瞎子，道上的黑爷，和小哥张起灵齐名，坐拥南瞎北哑的称号，大家都客气点”
　　“三爷抬举了，瞎子我快两年没下过斗了，还望各位兄弟照顾”
　　“黑爷客气了，都是自己人，来来来，陪胖爷我喝两杯，我对黑爷仰慕已久啊”
　　“咯咯咯，胖爷客气了”
　　“三爷这人怎么办？”
　　“黑爷交给咱们，按老规矩办，去吧”
　　“是，三爷”
　　“来来，黑爷，给您介绍下，三叔的侄子吴邪，这位是和您齐名的北哑张起灵，我们是。。。”
　　“张爷的名讳无人不知谁人不晓，小三爷幸会啊”
　　“黑爷好”
　　“嗯嗯，乖，真乖，比我家的小家伙可爱多了”
　　“你是谁？”
　　“。。。。。。”
　　“恩？”（吴邪）
　　“恩？”（王胖子）
　　“张爷这话从何说起啊”
　　“我认识你，你是谁？”
　　“咯咯咯，张爷说笑了，认识我的人很多，黑爷我认识的却寥寥无几，有一些已经谁都不认识了”
　　“。。。小哥，那个你先放开黑爷吧”
　　“咯咯咯，张家小哥并不像传闻中那般面瘫冷漠啊，不可信啊不可信”
　　张起灵拉过转身欲走的黑瞎子，从见到黑瞎子的那一刻起，张起灵就认定了他与自己有关，但就是想不起来，人们常说有些东西即使你真的忘了，身体也会帮你记得，刻在灵魂之上的印记是你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黑瞎子拿开张起灵抓着自己的手向吴三省走去，后来黑瞎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站的挺拔，微微仰头对着天空的某个方向，像是再对谁说，更像是再对自己说，轻声道
　　“走黄泉路，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我黑瞎子与。。。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