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一生》墨北大夫

19、第 19 章

　　十九 哑巴，再会
　　“瞎。。。瞎。。。子。。。瞎子。。。”
　　“谁在叫我”
　　“瞎子，醒醒”
　　“谁。。。是。。。谁。。。”
　　“瞎子，瞎子”
　　“唔。。。谁。。。”
　　“瞎子，瞎子，你。。。醒了。。。”
　　黑瞎子从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眼神迷离，仿佛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下意识的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等黑瞎子看清周围，明白过来自己还活着，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就像被人抽取了一部分记忆，黑瞎子不由得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和张起灵一样也会格盘了，熟不知张起灵将黑瞎子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中说不出的苦楚，张起灵恨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发呆的黑瞎子，张起灵缓缓开口
　　“瞎子”
　　说实话，黑瞎子被张起灵的声音吓一跳，由于太过入神，没发现张起灵什么时候来到床边，张起灵看着醒来的黑瞎子六神无主的样子心很痛，黑瞎子昏迷了十天，十天的时间对张起灵来说犹如地狱，十天里张起灵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黑瞎子，寸步未离，生怕自己离开，这人便会消失不见，张起灵俯身，用手抚摸黑瞎子的脸颊及其温柔的问他
　　“瞎子，你还好吗？”
　　“。。。嗯，哑巴，我没事”
　　张起灵不知如何开口，顿时沉默了起来，黑瞎子叹口气，知道张起灵三巴掌打不出个屁，正好自己有问题想问他，组织下语言，抬头看向张起灵，微微抬起手臂
　　“哑巴，我想起来”
　　“嗯”
　　张起灵慢慢扶起黑瞎子，为了让黑瞎子舒服点，张起灵也上了床，坐在黑瞎子身后，让他半躺在自己身上，头放在自己肩上，正好把黑瞎子严严实实的搂在怀里，黑瞎子对张起灵的动作，没有说什么，就当默认了，让张起灵倍感开心
　　“瞎子”
　　“呐，哑巴，我想问你件事儿”
　　“嗯，你问”
　　“额，是你带我回来的？”
　　“嗯，还有银”
　　“他？你们俩在一起？”（黑瞎子震惊俩人能和平相处）
　　“嗯，只要是你的事，无妨”
　　“哑巴，你真好”
　　“只对你好”
　　“呦，我家哑巴醋吃的太多都会说情话了，不错不错”
　　“咳，瞎子，别闹，你刚才想问什么”
　　“额，那个。。。就是。。。你带我回来前发生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张起灵满脸的担心注视着黑瞎子）
　　“哎呀，也不是全不记得”
　　“你还记得多少？”
　　“嗯，我想想。。。从和你分开，到墓里，放血，墓室坍塌，再后来觉得很晕，醒来就看见你了”
　　“嗯”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到了墓室之后，看见你在试探机关，没一会墓室坍塌，你没站起来，我跑过去带走了你，其他不知”
　　“哎，得，白问了”
　　“瞎子”
　　“嗯？”
　　“下次，下次带上我，我们一起，好不好？”（一向强大冷漠的张起灵，用恳求的声音询问着黑瞎子）
　　“哑巴，我。。。对不起，不会了”（黑瞎子心疼张起灵的示弱，也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瞎子，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
　　“好，不会了”
　　之后的几天，黑瞎子恢复的很快，除了手上骇人的伤痕，其他地方完好无损，闲来无事的黑瞎子开始了犯浑生活，本来黑瞎子想用张起灵解解闷，谁知苏万这个不争气混小子回来了，黑瞎子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使唤起苏万来
　　“万子，来来来，给为师捶捶腿”
　　“是，师傅”
　　“万子，我饿了”
　　“是，师傅”
　　“万子，把房间打扫了”
　　“是，师傅”
　　“万子。。。万子。。。万子。。。”
　　“啊啊啊啊，师傅，您饶了我吧，我太难了，张爷求放过”
　　“咳咳，瞎子”
　　“好好好，我家哑巴都开口了，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谢张爷，谢师傅”
　　“好说好说，不过呢，哑巴你替这小子求情，本来让他跑腿的事儿，你去呗”
　　“。。。。。。”
　　“不远不远，我想吃西边城墙下胡同里的豆汁，帮我买回来呗”
　　“好”
　　张起灵起身出门，如果张起灵知道黑瞎子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绝不会答应跑腿，黑瞎子看着张起灵走远输出一口气，关上门转身对苏万说
　　“万子，接下来我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听好，牢记，明白吗？”
　　“是，师傅，不过您这么严肃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咯咯咯，可以啊万子，有长进”
　　“嘿嘿，师傅教导的好”
　　“中听，万子，听我说，我接下来要去完成一件事，但我不能让哑巴再跟着我冒险，所以我支开他”
　　“可是。。。很危险吗？”
　　“嗯，但我必须去，我离开的日子里你要帮我好好照顾这个生活智残人士，等我回来，无论如何跟着他，哪怕他吓唬你，打你，无视你，你都不能离开他，帮我死死地盯着他，我怕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可是。。。”
　　“没有可是，万子。。。他。。。拜托你了”
　　“师傅。。。我知道了，您放心”
　　“嗯，我收拾下就走了”
　　“师傅。。。虽然这句话我不应该问，但我还是。。。”
　　“你问吧”
　　“您。。。您不怕张爷恨您吗？”
　　“。。。哎，怕啊，怕总比死了强”
　　“师傅，您能告诉我您去哪里吗？”
　　“抱歉，万子，告诉了你，等于告诉了他，所以我不能”
　　“嗯，预料到了，师傅，我不会阻拦您，就一句话，求您好好的活着回来”
　　“好，走了，告诉哑巴，等我回来还他的十年之约”
　　等到张起灵拿着豆汁回来的时候，看到苏万蹲在地上抹眼泪，张起灵以为汪家人带走了黑瞎子，急忙跑过去拉起苏万
　　“瞎子呢？汪家来过？”
　　“呜呜呜。。。张爷，对不起，师傅是自己走的”
　　“走？去哪里？”
　　“不知道，师傅说，他有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我拦不住啊”
　　“他没告诉你”
　　“真的没有，师傅说告诉了我等于告诉了您，所以。。。所以。。。呜呜呜，对不起”
　　“。。。瞎子，你又一次，又一次抛下了我，你说过，你答应过，不会了，你说过不会了的，为什么？”
　　“张爷，我师傅说了，让您等他。。。等他回来还您的十年之约”
　　“好，我等着，瞎子。。。别让我等太久”
　　黑瞎子带着和张起灵的回忆，带着张起灵对他的爱离开了，后来黑瞎子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