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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给你钥匙 ...

  •   五、给你钥匙
      吃完饭,两人慢步回家。这次是易寒走在前面,陶陶磨磨蹭蹭的跟在易寒后面,边走边打着哈欠。
      “你快点儿走,等回到家就可以睡了!”易寒督促着陶陶。
      “嗯,天气好像变冷了,秋天要来了。“陶陶自言自语,从她出门她就觉得天气有些冷,她刚才应该穿一件外套的。
      “你冷啊?”易寒回头看了陶陶一眼,心想女生的体制就是差,这种天气根本就不冷。
      “嗯,你不冷吗?”陶陶看易寒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却好像一点儿都不冷的样子。
      “冷就快点走啊!”易寒催促陶陶,以她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走回去。
      “切。”这是什么态度?听到女生说冷,不是应该脱下外套给女生温柔的披上吗?这是什么态度?什么口气?再看易寒一眼,他也没穿外套,算了,总不能让他把唯一的衣服脱下来然后赤着身子在路上走吧?
      “我说,刚才可乐一直叫我大嫂,你为什么都不解释啊?”陶陶想起来刚才吃饭的情景忍不住质问易寒。
      “有什么好解释的。”易寒冷冷的扔了一句话过来。
      陶陶被气得够呛,什么叫有什么好解释的?她这个样子还配不上他了吗?自己是个□□,还敢看不起别人,哪来的自信啊?要不是看到他刚才那个决心要脱离□□的样子,谁要帮他啊?
      “快走啊!”易寒回头催促着。
      “知道啦!”
      当两人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向上启动的一瞬间,陶陶突然觉得眼前一黑,顺势倒下,还好被易寒扶住。
      “你怎么了?”
      “有点儿头晕。”陶陶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眼前易寒的脸依然模糊不清。可能是起得太早了,也可能是开了这么久的车太累了。
      易寒用手试了试陶陶的额头,一阵热度从他的指尖传来,不用再试自己的额头比较,也知道她发烧了,头烫的都快能煎鸡蛋了,难怪刚才一直说冷。
      “你发烧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易寒说着便要按电梯重新下楼。
      “我不去医院!”陶陶突然反抗道。
      “为什么?”
      “反正我不去!又不是什么大病,睡一觉就好了!去了医院,那里有那么多病人,被传染了反而病得更重!”陶陶说着紧紧抓住电梯里的栏杆,生怕易寒把她从电梯里拉出去。陶陶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医院,小时候去的太多了,以至于问道医院的味道就莫名的忧伤,心情低落。
      此时电梯门正好打开,易寒拉着陶陶就往外走。
      “我不去!”陶陶紧紧拉着扶手,不肯从电梯里出来。
      “不送你去医院,到家了,你出不出来?”
      “哦。”见易寒似乎放弃了送她去医院的想法,才慢慢松开手,走出电梯。
      易寒扶陶陶到床上躺好,“体温计呢?”他的手臂能感觉到陶陶浑身烧得滚烫,虽然感冒发烧不是大病,可如果烧得太高还是得去医院。
      “体温计?要体温计干嘛?”
      “当然要测体温啊!”易寒义正言辞的看着陶陶,一副别想蒙混过关的样子。
      “反正都知道是发烧,还要体温计干嘛?”陶陶半闭着眼睛不耐烦的说。
      “37度和40能一样吗?必须测体温,如果超过40度就必须去医院,到底有没有体温计,没有的话我去买。”
      “好像在......在笔筒里。”陶陶勉强的睁开眼睛,头脑中努力的搜索着体温计的所在位置,因为她确实许久没有体温计了。
      易寒从书桌上的笔筒里翻到了体温计,打开体温计的开关递给陶陶,“你居然把体温计放在笔筒里?”如果他今天不问她的话,他可能把整个家翻过来也找不到体温计。
      “有什么问题?长得差不多的东西不是就是应该放在一起吗?”陶陶接过体温计夹在腋下,又重新闭上眼睛。
      易寒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陶陶,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搞不懂体温计和笔哪里长得像了?难道搞艺术的人思维都这么跳跃吗?
      “滴滴滴”的声音响起,陶陶拿出体温计,拿近眼前看了一眼,然后嘻嘻笑了一声,把体温计给你易寒:“39度8,那就不用去医院了吧?”
      易寒接过体温计仔细看了一眼,因为陶陶在他这儿实在没什么信誉。看着体温计上赫然显示着39.8,看着陶陶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好像发烧烧到39.8是什么光荣的事,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压着她去医院。
      “你家里有退烧药吗?”
      “好像有,在……在……厨房柜子里,应该是。”陶陶躺在床上,指挥着易寒,完全一副领导的架势。
      易寒来到厨房,在柜子里找到了一堆药盒,还是真是什么药都有,感冒药,胃药,止咳药……找到一盒发烧药,看了一眼药盒上的日期,居然已经过期一年了。无奈把所有的药盒检查了一遍,基本上都过期了。
      “找到了没有?”陶陶躺在床上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头疼的厉害。
      “找到了,不过都过期了,你先睡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药。”
      “不用了,拿来吧,多吃两片儿就行!”陶陶伸出手向易寒要药。药过期了吗?她怎么不记得了,上次发烧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多吃两片儿?真亏她能想的出来,她以为吃糖呢,多吃少吃没关系。“不行!你在家等着,我现在去买。”易寒把陶陶露出的手臂塞回被子里,又给她掖了掖被子,让她只露出头在被子外面,转身出门去买药。
      “等一下!”陶陶叫住易寒。
      “干嘛?”
      “拿着钥匙,我一会儿懒得下地给你开门。”陶陶乖乖躺在被子里,对站在门口的易寒说。
      易寒哦了一声,顺手拿起门口台子上的钥匙出了门。
      陶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于易寒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虽然他们的前两次见面都不太愉快,而今天算是冰释前嫌,同时又得知了他是□□的身份,可她依然觉得易寒是个好人,所以会毫不犹豫的把钥匙交给他。
      握着陶陶家的钥匙,易寒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很复杂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手里接过家里的钥匙,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是一早上的时间,他和陶陶之间的关系竟有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早饭前,陶陶还对他怒目而视,现在居然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他。当然,他知道这一切都起源于他发现陶陶其实并不是一个小偷。如果她是,他会怎么样?亲手抓住她,然后送到警察局?他想他不会的,因为他现在再也不想走进警察局。他可能会打匿名电话报警吧?
      不过现在这样的结果不是更好吗?陶陶不是小偷,她只是一个又贪玩儿,又糊涂的摄影师。想到陶陶睁着无辜的眼睛对他说 “长得差不多的东西不是应该放在一起吗?”嘴角竟不觉扬起一抹微笑。
      易寒轻轻转动钥匙开门进了屋,把买回来的退烧药和感冒药拿出来,先去厨房烧开水。
      走进房间,陶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床上摆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和相机,看来他走后,陶陶开了电脑想把早上的照片存进去。轻轻移开陶陶脚边的电脑,画面正好停留在日出那刻的照片上。照片照得很大气,角度也很好,看不出陶陶竟然是这么专业的。
      看陶陶睡得很香的样子,易寒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因为他想判断是该让她继续睡,还是把她叫起来吃药。一阵热度从手心传来,看来烧得还是很厉害。
      “陶陶,起来吃药。”易寒轻轻的推了推躺在床上的陶陶。
      陶陶听见了叫自己,却不想睁开眼睛,干脆翻个身把头缩进被子里。
      “起,来,吃,药。”易寒并不恼,只是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陶陶无奈,睁开眼睛,从被子探出头。接过药,又接过易寒手里递过来的温水,把药吃了,又把杯子递回给易寒。
      “没想到,□□还这么会照顾人啊!”从知道易寒是□□开始陶陶就觉得莫名的兴奋,总想找个什么时机挤兑他两句,如今虽然是发着高烧,却觉得看到易寒那个被她气到的眼神真是让病情都减轻了几分。
      “我不是□□。”
      “知道知道,现在不是了。”
      “我不是□□。”
      易寒不知道怎么跟陶陶解释这件事,很显然通过早上的事,陶陶已经在心里认定他□□的身份了。他不能说自己是个卧底警察,但他也不想陶陶把他当成□□。
      “OK!明白!”陶陶微笑着做出OK的手势,显然在憋着笑,他是□□这件事这么好笑吗?
      “那闭嘴,闭眼睛,睡觉!”易寒坐在床边命令陶陶。
      “唉呀,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没有过去呢?你看我,我过去还是个小偷呢,现在不是也活得好好的。你是□□没什么啊,而且还很威风呢!我今天早上看你打架的时候,超帅的!”陶陶没听易寒的话闭上眼睛去睡觉,她想安慰易寒别那么在意做过□□的事,他好像一听见她说他是□□就很反感。
      “你说什么?你过去是小偷?”易寒完全过滤掉陶陶安慰自己不要在意□□的话,她居然真的当过小偷?
      “嗯,干嘛这么惊讶?你不是也见识过我开锁的本领吗?”
      “为什么?”原来他没判断错,她真的是个小偷,至少过去是,可他真的不懂她为什么要去当小偷。
      “没为什么,当时不懂事嘛,觉得自己开锁的本事很大,就总想找些锁试试,然后就……顺便偷点东西啦!”陶陶回想起自己当小偷的事,就是从她学会开锁开始的。
      “你开锁的本事和谁学的?”
      “这种本事还要学啊?我是天才好吗?”
      “什么?”易寒看着陶陶那个一脸骄傲的样子,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这还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其实,是那个时候,我在孤儿院里。孤儿院有制度,到了时间就会锁门,我又不听话,总是溜出去玩儿。有一次,我回来晚了,门已经锁了,又是冬天,在外面等着太冷了,等到早上肯定会被冻死的。可是如果找里面的阿姨给我开门,肯定又被骂一顿,我就想到电视里不是都用别针撬锁吗?我就试了一试,还真就撬开了。那时候,我就发现我撬锁很有天赋。之后,我就把它当成一个兴趣去练习,孤儿院里所有的锁都被我撬过。”
      “孤儿院?你是孤儿?”易寒听着陶陶的叙述,从她的口气中听不到一丝悲伤。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孤儿。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陶陶差点摔下楼却也不怕,因为是孤儿所以无牵无挂吗?
      说到孤儿院,他突然想到了李照天的女儿,因为她的妈妈早就过世了,所以在他被击毙之后就被送到孤儿院了。不知道她在孤儿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人欺负,能不能适应那里。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去看看她,可他始终没有勇气,再加上最近的失眠弄得他很烦躁也没用心情出门。而且,他去了又有什么用,也许能提供一些无所谓的帮助,可他没办法把给她一个爸爸。
      “是,我是孤儿,不过那也没怎么样,我挺好的,没什么难过的。”陶陶不愿轻易提起自己是孤儿的事,并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她不喜欢看到别人突然产生怜悯的样子。也许是今天病了,人脆弱了,也许是她好久没和人好好聊天了,也许她看到一心想脱离□□的易寒,找到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才让她谈起了她在孤儿院的往事。
      “此地无银三百两。”易寒嘀咕了一句。一个人越是故意强调她很好,她不难过,那只能说明她不好,她很在意。
      “什么?”陶陶没听清易寒说什么。
      “没什么,那你后来为什么又成了摄影师?”
      “其实我之前当小偷,虽然开了锁进了屋,但没做什么大案子。我这个人也是有原则的,我从来没拿过人家家里头的首饰或者有纪念价值的东西。而且当时我还没成年,即使进过几次警局,教育一下也就放了。后来有一次,我被抓了,到了警局我突然意识到到我刚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可能会很严重。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怕了,因为我突然发现,我不真的不想坐牢,监狱对我来讲,太可怕了。好在那个房主看在我年轻不懂事,又没造成巨大损失,想给我一个机会,就请警察把我放了。走出警局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我想我再也不会去当小偷了。就在那天,在离警局不远的甜品店,我遇见了我的师傅。他让我帮他拍张照片,我反正闲着也没事,就帮他拍了。没想到他看了我拍的照片说我视角很独特,很有拍照的天赋,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学摄影。我当时没想太多,觉得反正也需要找个事情来做,就答应了。后来我才知道,师傅是非常有名的摄影师,很多人想做他的学生,他却收了我,这可能就是天意吧?”陶陶自己也一直觉得自己的命运跟金庸故事里的主角似的,随地就能捡到师傅或者武林秘籍什么的。
      易寒认真的听着,原来如此,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些事自由安排。就在陶陶决定痛改前非的时候,就遇见了她的师傅,居然又这么巧的事情?
      “所以,你不要总是在意你之前是□□的事,我看你现在也很有脱离过去的决心,也许你很快就会找的新的事情来做,就像我会遇见我师傅一样。放轻松!”
      “但愿吧。”易寒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他现在不需要找新的事情来做,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解决自己的睡眠问题,然后再想别的。其实陶陶和他说这些话让他心里暖暖的,虽然他并不是真的□□,可是陶陶为了安慰他鼓励他不惜揭开自己的伤疤。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讲着自己的过去和身世,易寒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疼。
      “你怎么了?”陶陶看易寒半天不说话。
      “没什么,你感觉怎么样?退烧药开始有作用了吗?”摸摸陶陶的额头,依然很烫。
      “嗯。”陶陶嘴里轻轻的答应了一声,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看来退烧药开始发挥作用了,易寒给陶陶掖了掖被子,准备离开。站起身,却发现竟有些舍不得离开,于是又坐了下来。坐在床边,看着陶陶的睡脸,一阵困意袭来,他终于开始觉得困了。
      陶陶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摸摸自己的头,貌似烧退了,只是浑身没力气,而且渴的厉害。想起来倒杯水喝,却看见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易寒。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上身趴在自己的床边,头埋进胳膊里,睡得很熟的样子。这是第一次在她生病的时候有人这样趴在床边照顾她吧?原来生病的时候有人照顾的感觉这么好,当从梦中醒来并不是孤单一人的时候,心里是这样暖暖的。
      “喂,易寒,醒醒。”陶陶轻轻的推了推趴在床边的易寒。
      睡梦中感到有人推自己,易寒不舍的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真的很好,睡得很沉而且没有做梦。
      “我不是想吵你睡觉的,可是你这样睡肯定会腰酸背痛的。”见易寒醒了,陶陶解释道。
      “哦,没关系,是该起来了。”看看外面的天已经开始黑了,瞄了一眼陶陶床边的闹钟,晚上七点五十分。记得他给陶陶买药回来的时候,大概早上九点多,那么他从上午十点多一直睡到了现在,他居然睡了一整天。
      看着易寒抻懒腰,陶陶不禁打趣他,“你可真行,我是病人吃了药要睡觉,你这个健康人居然也能睡一白天?”
      “我...你好感觉好点没有?来测测体温。“易寒把体温计递给陶陶,他没办法向陶陶解释他多久没有睡了这么长时间,多久没有这么安心无梦的睡一觉,尽管这个睡姿确实让他腰酸背疼,但他现在的精神却好得很。
      陶陶接过体温计夹在腋下,“我觉得好多了,好像也不发烧了,头也不疼了。你怎么样?有没有腰酸背疼?”
      “我没事。”易寒揉着自己自己的肩膀,这个姿势睡觉,睡醒了确实格外累。
      看着易寒一脸疲惫,陶陶心里生出一丝歉疚,“其实你不用这么小题大做的,我就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用不着在旁边这么守着,好像我得了什么绝症一样。”话说完自己愣住了,怎么想谢谢人家的话说出来却好像不是那个意思,重新整理了一下语言:“我是说,你辛苦了,谢谢你。”
      “没什么。”易寒不自然的回了一句,其实他要感谢陶陶,感谢她带给他的困意,感谢她让他睡了一个好觉。他能说他在她身边睡得很安心吗?
      “不烧了,你看,三十六度!”陶陶把体温计举到易寒眼前,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真是超级累啊,睡醒了浑身酸疼没力气。”
      “嗯。”易寒接过体温计看了一眼,“谁让你不去医院,去打个退烧针很快就好了。”
      “我才不去医院,我这辈子最讨厌见两种人,医生和警察。去了医院就会看见医生,我才不要去。”
      “你为什么讨厌医生?”
      “因为医生都喜欢危言耸听,而且还有一个常用句式:如果你现在不注意什么什么,你将来一定会什么什么。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没错,可是人生这么短暂,如果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还有什么意思?”因为血友病,陶陶从小到大,听够了医生的叮嘱,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小心翼翼是她最讨厌的生活态度。
      “那……你为什么讨厌警察?因为警察会抓小偷吗?你现在既然已经不是小偷了,那就不用讨厌警察了?”易寒听到“警察”两个字,不禁心中一紧,如今,这两个字还是这么能牵动他的情绪,毕竟这两个字是他曾经用整个青春为之奋斗的动力。
      “你错了。我当小偷的时候并不讨厌警察,警察抓小偷天经地义,没什么讨厌的。是我不做小偷之后,才发现,警察真的很讨人厌!”
      易寒完全没办法理解陶陶跳跃的思维,示意她解释。
      “在医生心里,有两种人:健康人和病人。在警察心里也有两种人:清白的人和有前科的人。如果你曾经做过什么错事,即使你改过了,在警察心里你还是一个坏人,起码是一个潜在的坏人。你知道警察办案都怎么办吗?当有案件发生,他们先把有前科的人查一遍,然后再去排查别的人。的确,从数据上看,有前科的人的确发案率更高,可是一个人如果总在这样的压力下,好像不犯点事都对不起警察同志们的怀疑。如果他们是站在悬崖边的人,那警察就是把他们推下去的那只手。”陶陶回想起她的一些经历,在她刚开始学摄影的时候,还有警察会来找她,问她在某年某日某时做了什么,人在哪里,可能是哪里又被盗了吧?好在她的师傅并不在意这些,如果是一般人,这样被警察怀疑的人谁会留在身边?那样她早就把工作丢了,不可能有今天的安逸生活。
      “其实……警察……”易寒本能的想解释什么,却发现陶陶说的似乎都对,无处反驳。
      “其实什么?”
      “其实……你说的对,我也很讨厌警察。”
      “看来,我们总算在某件事情上是一致的。”陶陶给了易寒一个击掌,心情很好的样子。
      “嗯,你既然不发烧了,我走了。”
      “啊?”陶陶还没反应过来,易寒已经走出去关上了门。“怎么突然就走了,睡了一整天,那么早回去干吗啊,晚上还睡得着啊?一起吃个夜宵也好啊,睡了一天都我饿死了,真是怪人。”陶陶盯着关上的门,不满地唠叨着。
      逃离陶陶的家,因为没办法再跟她讨论警察的话题。他爱警察,却又恨警察。他把当警察视为人生的唯一目标,如今却又无法以一个积极的心态回到警察的位置。陶陶说的都对,很多警察他们就是这样处理问题的,去率先排查那些有前科的人,甚至带着一些主观的情绪执行任务。警察的队伍里,就是有一些不光明的因素存在,就像丁浩源那样,为了立功不惜开枪打死已经举手投降的犯人。所以,他不能回去,他不屑于更不愿意与这样的人为伍。
      回到家,看着一尘不染的地板和叠的整整齐齐的床铺,同样的房子,刚才在陶陶的家中,虽然有点儿乱但似乎更有温度,相比之下,自己家感觉冷多了。他开始明白陶陶那次所说的,说他的家干净的像医院,自嘲了一句,“确实没什么好偷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给你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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