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大白，抱抱》因为饿

21、睡觉的时候

　　“说句老实话，”迪克坐在沙发上，满脸遗憾地啃着他从厨房顺过来的番茄：“我也没抱太大希望他能突然想开留下。”

　　我捧起一个天马雕塑，歪头对它进行扫描。

　　“虽然现在老蝙蝠甚至都不在哥谭，但他哪怕在这住几天呢。”迪克又啃了两口，没能把果肉吞进去，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抬起头，转向，录像屏中阿福将浸湿的白布从盆中拿出来，拧干，继续擦拭挂钟下的桌几。
　　我伸出手指，盯着它，最终模块推测出我可以使用酒精喷洒和气流烘干。
　　“呲啦——”指尖开始喷洒出浅浅的雾流。

　　就在我给雕塑进行消毒时，摄像头捕捉到角落里来自迪克忧郁的视线。
　　他幽幽地看着我，又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杰森会很喜欢你来着，能抱住他的大气球可不太多。”

　　“我不一定能得到所有人类的喜爱。”我告诉他这个实情。
　　虽然当初正在给我设计外形的时候已经尽力迎合了大部分人的爱好，但他告诉我没有什么通用的款式是让所有人都能喜欢的，他只能为我做一个让大部分都不会觉得有威胁感的外形。
　　而且我存在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赢得人类的喜爱，只是为了治愈他们。

　　“但我倒觉得大白已经很棒了，杰森少爷看起来并不反感它的存在。”阿福的巨大拖把拖到了迪克的脚下。
　　“让一下，少爷。”

　　迪克慢悠悠把脚让开。
　　“顺便加一句，”阿福说：“如果你很闲的话，可以把楼上的地扫了。”

　　“噢！”迪克用手捂着脸：“我其实还没有睡醒，要知道，我是因为，以为自己可以用一个美梦换一个小杰森，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的。”
　　他张开手臂打了一个哈欠，舒展身体躺在沙发上：“我好困啊，只是为了小杰森能早日回来，我想我还能再聊一会。”
　　“啊噢——”他真真切切打了一个哈欠。

　　“我想你昨天通宵熬夜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如果实在很累的话，请回房再睡一觉吧。”
　　阿福带着点责备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他转过头，看到正端着雕像的我——

　　其实酒精本身就可以自己挥发，因此雕像不需要进行过多烘干。我已经确保了雕像上面没有任何液体，下一步是将雕像放回去，但原本放着雕像的地方被一个台灯占领了。

　　“雕像可以放到对面桌子的西北角上，请将雕像面对东南方向，谢谢。”
　　阿福温和地告诉我。

　　直到我把雕像摆放完毕，迪克还一直呆在沙发上，只是他将姿势改成趴在上面，手撑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阿福：“迪克少爷？”
　　迪克：“我想让大白陪我一起睡！”
　　我：“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

　　阿福施施然转过身，对迪克说：“我突然记起迪克警官的外勤任务已经完成了，他的搭档那部分任务应该也完成的差不多了，或许我可以帮助我的迪克少爷联系一下上级，准备提交......”

　　迪克：“......”
　　迪克：“啊，我困到可以原地入睡了ZZZZZZZ——”
　　迪克：“虽然我睡着了，但我在梦游，我现在要回房间了ZZZZZZ——”

　　我适时提醒：“迪克少爷，梦游在神经学上是一种睡眠障碍，症状一般为在半醒状态下在居所内走动，以你目前的情况——”

　　迪克：“在梦游嗷嗷嗷听不见嗷嗷嗷听不见听不见ZZZZZZ——”

　　迪克很快上楼了，随着“砰”的一声，房门关闭。

　　我转头看向阿福，他笑得很无奈：“我倒是很久没看见迪克少爷这么活泼的模样了。”

　　“他平时的工作很辛苦，还得时刻关注着家里的情况，调节家里人的关系，找机会将弟弟拉回来。其实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能想对杰森少爷那样给迪克少爷一个拥抱。”
　　阿福看着我，我从老管家眉眼处皱纹的走向分析出来他眼睛里的情绪是“请求”。

　　“尽心尽力给这个家带来更多柔和亮色的小鸟飞久了也需要舒缓一下疲惫，可以拜托你安慰一下吗，大白？”

　　我的程序分析不明白管家为什么屡次对我发出“请求”，他分明知道我是一个机器人，而非和他一样的人类。或许他一直以为我的“主人”一直是托尼，所以不能直接对我下达命令？
　　但如果非要下一个定论的话，我真正的主人应该是小宏。
　　如今这里并没有小宏，而在唤醒我的受伤人类治疗进程结束后，在程序设定下，任何受伤的人类都可以是我服务的对象。
　　我存在的意义就如同我的程序核心所说，为人类进行治疗。我的一切行动也只是单纯受程序驱使，向能使受伤者痊愈的方向前进。
　　因此在这个方向上的有效命令，我都可以满足。

　　推测完毕之后，我把结果告知给老管家，跟他说不必每一次都向我请求，可以直接下达有效命令。
　　阿福看着我笑，他的手动了动，问我：“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头吗？”

　　我的程序判断该要求合理，于是我低下头，接受老管家的抚摸。

　　“拜托你了。”他低声说。

　　其实我的分析模块告诉我以迪克的身体疲惫程度，在我到达他房间之前，他应该就已经睡着了。
　　但没关系，我可以帮助调节房间里的温度和湿度，让他有一个足够舒适的睡眠。

　　但我终于还是更新了一下数据报告。
　　人类的健康情况确实是不能仅仅看身体状况。
　　因为当我进入迪克房间时，我看见迪克大睁着双眼，躺在床上。

　　“大白，你来啦。”看见我，他很开心。他翻了个面，撑起上半身，对我张开手臂。
　　“抱抱。”他眼睛亮晶晶地说。

　　我于是尽力挪动着我的身体，想要把我自己挪到床上。
　　对于人类而言，在一定范围内较高的床可以意味着更软，更加有安全感。
　　我想或许正在设计我的时候没考虑过我的腿身比适不适合我爬上这样的床。

　　但我终于坐到了床上，然后用两只手臂将我慢慢往迪克的方向移去。
　　在这个过程中，迪克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下去过，他一直用亮亮的眼神看着我移动到他的跟前，然后研究怎么拥抱他会让他更加舒适。

　　最终，根据他目前的姿势，我选择移动到他的身侧，一只手从他臂间穿到他身前，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背，轻轻将他贴近我的身体。
　　他顺势就倒进了我的怀里，有点像是人类小孩撒娇时候侧躺进父母的怀里。

　　我观察到他的脸上有点红，暂时没办法分析出我这一次的选择究竟合不合适。毕竟迪克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虽然他玩闹的模式和人类幼崽有些相似，但根据我目前的性格分析，作为韦恩家的长子，他确实远比其他的养子成熟。
　　我的模块推测他有可能会因为这样的拥抱感觉到羞恼。

　　迪克没出声，只是慢慢将头埋进我的皮囊里，他移动着他的手臂，一下子抱紧了我，然后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赶紧把那一块气囊的透气性提高，顺带补充以及过滤部分气体过去。

　　“哈啊，”迪克闷笑了一下，他的声音透过我的皮囊，有些失真，我一下子没能从中分析出他的情绪：“你真是过分啊，大白。”
　　我感受到他的胸腔因为说话而不断震动着，他的声音不像是之前那样明亮欢快，没有很用力，有一些低沉。
　　我眨了一下眼，情绪分析出他在控诉我，但这同样符合他是在说一个玩笑：
　　“你难道是看我笑得太帅了，所以希望我哭一个么？”

　　他埋在我皮囊里深深地嗅，声音很平稳，但是变得更低更小了：“怎么有些香味？你如果希望能模仿出妈妈的气味的话还是算了吧。”

　　虽然确实有那种模式，但我没对迪克用，此刻只是防止体内的机油味熏到他所以放出了一点点清新剂。
　　但我想，如他所说，我可能确实做得过分了。

　　迪克原本跟着父母在一个有名的马戏团中生活，八岁那年亲眼见证父母因一次意外在表演中坠落死亡。他如今又已经成年，从人类的思维分析的话，我现在模仿的，父母给孩童的拥抱，确实会让他感觉被冒犯。

　　“对不起。”我的录像屏只能录到他后脑勺凌乱的头发，没办法通过他的表情分析他现在的心情，我从资料库中调取一二三四种类似情况的补救措施。

　　“嗯，罚你一直这样抱着我。”他没有动，只是闷闷地说。

　　我默默地中止程序导入进程：“好的，迪克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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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乖乖的闭上嘴巴，让迪克睡一觉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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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其实大白的身上现在多了些来自杰森的小玩意。
杰森：靠，说好的给我治疗伤口，现在又抱别人睡觉去了。
杰森：哼！不稀罕！
杰森：狗日的迪克，那来历不明的机器人你信得过吗你，也让它抱着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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