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大白，抱抱》因为饿

20、家贼难防

　　啊，对不起。
　　我并非有意对提姆进行监控，只是追溯蝙蝠洞的监控来源时误入了提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而且无意收集到了当时提姆身边的声音信号。

　　“——提姆少爷，虽然我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不过我想，老爷说的‘关闭蝙蝠洞’，应该同样也包括在网络出入通道上对它进行隔绝。”
　　这是老管家无奈的劝告声。

　　“噢，好的。”这是提姆懊恼的声音：“我只是刚刚才构建了一个新的加密通道，我以为不会有问题......”
　　声音信号没有接受完全，因为提姆迅速断开了链接。

　　我收回手，站直身体，转向达米安，对着他眨眨眼。

　　“哇哦......”达米安看起来很震惊了，他保持着嘴唇微张的状态，感叹了一句：“——酷。”

　　但紧接着他的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看起来有点紧张，还有点事情超过预料之外的烦躁不安。

　　“呃，”达米安抬起头，神情里难得出现了点犹豫，他张了张嘴，最终问道：“你有安全名单吗？”
　　“当然，也不一定就是叫这个，”他撇开视线，像是无所谓似的说道：“像是那种拥有你最高权限的人类——”
　　他随意地捏了捏衣角：“虽然提姆唤醒了你，但我知道那种东西不可能与他有关......所以会有些谁呢？”

　　他飞快地补充了一句：“我确实对参与你制作的核心人员很感兴趣，毕竟你的确很特别。”

　　我静静地看着他，模块检测到对应情景，自动开启了检测程序——我能够分析出达米安的目标信息，正常情况下像这样的核心资料在设置中是不被允许分享的，毕竟我需要保证自己的核心命令不至于被轻易修改。

　　结果表明，我没有理由将我的权限白名单告知达米安。
　　因此我实话实说，并且表达了歉意。

　　达米安的脸色有些难看：“那假如我一定要呢？”

　　“那我也不能给你。”我这么说。

　　“那删掉！我现在命令你把你刚刚获得的资料全都删掉！！”达米安神色变换，似乎想对我说什么，握了握拳头又颓废地松开，最后恼羞成怒地朝我叫喊。

　　“当然可以。”我伸出手，将五个气球指头张开，放在他的头顶，作出‘抚摸’的动作。
　　“如果你开心的话。”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他的脸色本来都涨红了，听到我的话，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他的头发由于气球皮囊的摩擦微微炸起，我顿了顿动作，悄悄把手放了下来。

　　“检索资料中——锁定成功——实施删除——删除成功。”
　　我把资料库显现在肚皮上，供他检查。

　　“——达米安！”洞穴中央的电梯下达，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就传来提姆愤怒的声音。他气喘吁吁地跑出来，首先抓住我的一只手，然后扑到超级电脑边上，单手开机检查。

　　我被他带得身子歪斜，只能抬起一只脚，两只手臂都张开，将重心稳定在触地的那只脚上。
　　肚皮上的画面检测到重力感应，自动旋转，画面分布与我的身躯呈对角线，却保持了水平状态，以供达米安继续检查。

　　达米安臭着脸，只是瞟了眼紧急检查超级电脑的提姆，然后专心一致地蹲在椅子上，用手指划动我的肚皮。

　　提姆大概是怕我逃跑，他一直抓着我那只手，但因为本身围着超级电脑转来转去，我不得不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转圈。
　　一度，三度，十度。
　　唰～
　　转回来～

　　一度，三度，七度。
　　回转～
　　六度，七度。
　　唰～

　　“你别动了！”达米安终于没办法忍受跟着我的肚皮把脖子转来转去，他气炸了似的窜起来吼道。
　　他发出吼叫的时候既没有对着我也没有对着提姆，看起来简直像是对着空气。

　　提姆被吓了一跳，他忍着怒气瞪了一眼提姆，又看了看我，最终松开了我的手。

　　我的手获得了自由！我尝试重新站好。

　　“别动！”达米安凶巴巴地对我说。

　　好吧。维持这个姿势对于机器人而言也没什么。
　　就是，假如我拥有人的情绪的话，推断此刻一定该委屈了。

　　人类小孩子果然就很喜欢无理取闹。
　　我要把这段反馈计入报告里。

　　最后是老管家出现解救了我。
　　他把不听话的达米安扭送进了学校，当然，提姆确认超级电脑没有问题之后早自觉地去上学了。
　　“让大白送我！让大白送我！”达米安在出发前一直指着手臂上那一个创口贴，张牙舞爪地大喊着。阿福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硬生生将他塞进车子里，然后当着他的面往他的书包里塞了好几瓶牛奶。
　　“我想我能够知道你会在今天喝完它，快快长高，小少爷。”
　　对于老管家衷心的祝福，达米安的回答是死撅着嘴巴，恨恨地扭过头去。

　　少了两个孩子，韦恩庄园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很多。迪克还在睡觉。

　　阿福沉思了一会，诚恳地请求我：“既然你已被唤醒，我能够请求你帮我调理庄园中各位主人的作息时间吗？”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机器人，我居然可以接收到人类的请求。假如我有一个模仿人类的命令要执行的话，我现在就会表现出受宠若惊。
　　“谢谢你的请求，我当然可以提供帮助，这是我的本职。”
　　我学着管家平时的动作，作出一个服从命令的姿势，只是不能弯腰，因为我的肚子占比过大。

　　阿福笑了：“谢谢你。”
　　“真的，很感谢你的到来。”他感慨地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里带上了些许思念和悲伤：“只是，如果......就好了。”

　　“什么？”真不是我的信号接收器出了问题，阿福这句话压根就没有说完整。

　　但我很快获得了能够做出相关推测的信息。

　　阿福请求我帮忙在厨房准备午餐的食材，他则在房子外将达米安剪的乱七八糟的绿植重新修理一遍。

　　就在我准备将阿福早晨多做的小甜饼放进冰箱的时候，我检测到有一个生物通过通风管窜到了厨房。
　　热成像显示——是一个人类。

　　是小偷吗？
　　我拿不准主意是直接开启庄园的警示器还是先联络阿福。

　　给阿福发送了消息之后，我决定视情况来看要不要开启警示器。这个人类呆在通风管里，一动也不动，若不是我确实可以检测到他正常的生命迹象，我几乎会开始自查是否是我的热成像仪出现了问题。

　　模块预测到他暂时没有威胁，我继续进行厨房的工作。

　　然而就在我背过通风管口放置餐具的时候，我感觉到那个人以一种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从通风口里跳了出来，他站在我身后，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我转过头，面前站着一个健壮的青年，是韦恩家族里如出一辙的黑发蓝眼，他看着我，脸上露出警惕和探寻的神色。
　　我扫描出来，这是韦恩家族对外资料上已去世的第二个少爷，杰森·韦恩。
　　显然，他还活着，大概率是游离在这个家族之外。

　　“你是谁？”他问我，显然对我出现在这里感到非常惊疑。

　　“你好，我是被提姆唤醒的私人健康伙伴，大白。欢迎回家，杰森。”我对他招手，表示欢迎。

　　他像是被刺痛了一样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冷嘲地扬起一边嘴角，声音狠戾：“这可不是我的家。”

　　“你的身上有四处伤口，是否需要治疗？”我检测到杰森的左小腿有一道较重的划伤，右臂也有好些挫伤。

　　“关你屁事。”杰森绕过我，打开冰箱。
　　我适时根据刚刚收到的来自阿福的消息进行提醒：“阿福说你今天只能拿三个小甜饼。”

　　“看来你是阿福新训练的小机器人管家？”他不屑地嗤笑一声，将盘子里五个小甜饼全都拿走。
　　我伸出一只气球手，经过杰森旁边时被他下意识抓住。

　　他顺势捏了捏。

　　我可以够到我想到达的位置，于是不受影响地将那杯牛奶端了出来——
　　“阿福说——”

　　杰森看到那杯牛奶，反应有些激烈地冷哼了一声，他飞速地后退，但因为我的体积到底还是大到妨碍了他的动作，他侧身想要推开我，可惜他一下子没能成功——
　　他的手陷了进去。

　　因为我不能任他随意推开我，这样牛奶会洒。

　　“他说你不喝完牛奶，以后就没有小甜饼了。”

　　杰森到底没能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前离开。他站在原地，深呼吸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哈，威胁我？搞得谁稀罕他的小甜饼似的！”

　　“我几时被人威胁过！”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凶狠极了。

　　我无辜地看着他，把牛奶递到他跟前。

　　他难以置信：“我已经成年了！你看看我的身高！我不需要牛奶！我现在比那只老蝙蝠健壮多了！他才是需要牛奶的那个！”

　　我歪着头，看着他。

　　“呵，看我笑话？”他突然倾身，伸手想要捏住我的脑袋。

　　我可以通过行为分析预测到他希望可以捏爆我的脑袋，但我的头部支架并不可能被人为毁坏。
　　因此看起来就像是他凑过来摸了我的头一样。而因为我的设定身高，他甚至还稍微踮了脚。

　　他努力控制住他的面部表情，但我依然能从细微处的变化分析出他的恼羞成怒。
　　照顾到人类的自尊心，我配合的低下头，让他可以站直摸到我的头顶。

　　我渐渐发现此时杰森透露出得的性格数据和达米安那个小孩的有些许类似。如果我也有感觉的话，我会说杰森就像是一个大号的达米安。

　　我的声音接收器接收到了他咬牙的声音，他用尽力气揉搓我的脑袋，当然，我的头一如既往的圆。

　　“需要加热牛奶吗？”我贴心地询问他。

　　“不必！”他一只手摁着我的头，另一只手夺过牛奶，一口饮毕。

　　我更新了一份分析报告。
　　自然是如此的，杰森“死亡”的时间也就是他“脱离”这个家庭的时候，当时他只有十五岁。因此他对于孩童所需要的那一部分，依然是欠缺的。

　　因此我在他松手后顺着先前的姿势用两只手将他抱进了怀里。
　　孩童满足了长辈的预期，是需要奖励的。

　　“你做的很好。”人类的身躯很僵硬，需要像对待幼仔那样在背部进行轻拍轻抚。
　　我渐渐放软周身的气囊，让杰森可以以比较舒服的姿势陷进来，然后传递阿福希望我对他说的话：
　　“阿福说，欢迎回家，杰森。”
　　“迪克说，欢迎回家，杰森。”

　　“迪克说，他代替正在上学的提姆还有达米安，还有正在出差的布鲁斯，对你说，欢迎回家，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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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达米安（对大白吼）：别动！
大白：我是个机器人，机器人是不会觉得委屈的。
大白：（记小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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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我其实不经常来偷小甜饼的。你看，是因为这段时间老蝙蝠不在，然后阿福又老是给我发消息说他给我留了小甜饼......
杰森：这TM谁能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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