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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其五 神秘女剑客 ...

  •   “道行颇深、云游四方的老道来临沽了!”
      “是么?!我得赶紧找他算算!”
      “你什么人物?人家能给你算?要算也给明主算天理。”
      “不给我算更不给你算。你可知他算出来甚么天理?”
      “说出来可不得了!鬼王出世了!”
      “此话当真?!”
      “当真!几百年前被镇压在琵琶城的大鬼王被人放出来了!”
      “造孽!将天下苍生置之何处?!”
      随着行程的继续行进,人流明显稀疏了。桃千树随意听着过路人的高谈阔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知在想着什么。
      打街道往东,穿过小树林,到达堂庭山脚下,白佑便该与其他人分开上路了。
      白佑本与他们同路,有意一道去临沽。可单雅琴的意思是不愿与他同往。不愿就罢了,他也有要事在身。
      堂庭山顶有座香火旺盛的庙宇,其中供奉着西天极乐大帝,善男信女络绎不绝。过了堂庭山便到了临沽城的地界,因此堂庭山也被当做临沽城西侧地标。
      原本绕过这山直接到临沽,这单活就算圆满完成了。可单雅琴一再要求,非要去山上拜一拜,祈个福,桃千树只得陪同一齐上山。
      行程耽误就耽误吧,反正是应雇主要求。
      桃千树脚力好,一路上不得不照顾两个千金小姐公子的体力,他们娇生惯养体力不济,行程早已比预计翻了一番,歇脚的客栈费用也超出预算,经历千辛万苦终到此处。
      这次出镖真是桃千树镖师生涯的一个污点,污到她直想放弃她的金饭碗。
      因为雇主奇葩,镖旗都不让插;雇主拮据,不让吃鸡。三天路程硬生生走了小半月,期间忍饥挨饿、风餐露宿,一次次勾起了桃千树流浪时的回忆。
      唉,抹一把辛酸泪,都是过去了,不提也罢。
      上山途中,桃千树边走边用那把桃木梳梳发尾玩,单雅琴提醒道:“桃姑娘不是打算将这梳子赠与白公子吗?”
      桃千树装作一愣,右手往左手心里一砸:“坏了坏了,我这记性。你们先上山,我去看看能不能追上他!”桃千树飞速掠起,把轻盈的树梢当落脚点,几下便消失不见。
      “要不我随你一同……”单雅琴捏着衣角,小心翼翼地说,话未说完,桃千树早已到了九霄云外。
      单雅琴略感失望,提着裙摆,拾级而上,转头对胞弟抱怨:“我们此行本着低调,可桃姑娘行事如此张扬,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单竹箫则不以为然:“我倒是颇为欣赏桃兄。阿姐你看,桃兄打架又厉害,吃饭还不多,酒还挺能喝。半路也没讹诈我们,盘缠没了也是靠桃兄机智过人,才能数次化险为夷。今早我们还吃了一顿便宜饭呢。早知道那汉子出手这么阔绰,就算多住几天,他那一锭银子也保准够付!再说了,人家桃兄张扬也是有度的。”
      单雅琴冷哼一声:“酒量好的人你都欣赏。她举止粗鄙,顽劣不堪。镖师私添盟友本是大忌,我们对他们都不甚熟悉,万一她起了歹心,与那白姓男子一起夹攻,我们怕是凶多吉少。一口一个桃兄叫着,自以为亲密,别人心里不一定怎么鄙弃你呢!说多少次了,人家一名女子,怎可以‘兄’相称?”
      “哎呀姐!”单竹箫有些不耐烦,“你别小题大做了,要打劫早打了,一起走就走呗。我看那公子品行不错,相貌上佳,气度不凡,就是不知酒量如何……”
      见姐姐瞪自己,单竹箫驳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意思,非得赶人走,咱们一路相安无事到此,还不能显出人家镖师的诚意了?姐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着掖着,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抠门。退一万步讲,我们有什么可让他们劫的?等见到爹了,可得好好答谢一番。”
      单竹箫眼睛一眯,又换了副语气戏谑道:“阿姐,我平时怎么没见你对谁……像对白兄一样……上心呢?”
      单雅琴又瞪了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似有薄怒,不再言语,丢下他加快步伐上山去。
      待桃千树赶到时,却见白佑牵着不败在原地站着,遥遥望向她。白佑蟠龙服翻飞,这七年白佑也变了不少,稚气脱去,初显成熟。
      白佑懂了她的暗示,看来青梅竹马间的默契还残存了那么一丢丢,那么多顿饭没白做。
      桃千树将梳子递给他,弯着腰扶住膝盖,大口喘着粗气。白佑轻拍她的背为她顺气,道:“你有些急于求成了,气相虚浮,根基不稳。”
      跑这点路就气喘吁吁,根基定然不稳。
      桃千树咽了口唾沫,张口道:“武痴门客!”
      “武痴门客!”
      却不想白佑与她异口同声,桃千树直起腰来诧异地看着白佑,见到后者与自己相同的神色,心念这青梅竹马的默契残存的比一丢丢还多一点。
      “姚庆,擅拳法,掌风凌厉,擅长近身肉搏,若相遇则至少保持安全距离五尺,烟西人士。一年前作了南疆上卿门客,是上卿二十七位门客中出了名的武痴。”白佑初见姚庆时,就觉得此人甚为熟悉,到方才想起,才知道并非见过才熟悉,而是对他的拳法略有耳闻。“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又一个小白脸走狗呗。你知道的比我只多不少。看来那个小白脸又在招兵买马呢。”桃千树厌恶的撇撇嘴,“我实力其实不怎么样,只是侥幸才唬过姚庆。”
      “虽虚浮些,但技巧还是有的,你多练体能就好。小白脸?你是说……南疆上卿?柳一醉?”白佑皱紧了眉头,问道,“发生了何事?”
      “他是焦地的仇人。”桃千树伸了伸腰,不咸不淡的回答道,随后又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我仇人。”
      白佑噗嗤笑了出来,打趣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至于到仇人吧?夫人还差不多。”
      桃千树摆了摆手,眉头微皱起来:“别扯了。”
      见白佑欲言又止,桃千树转移了话题,“我是琵琶城龙继镖局的镖师,此行是护送单氏姐弟去往临沽。”
      白佑点了点头,他虽然长相略凶,但在友人面前,却是温柔舒缓的,他道:“我知道,你在信中提到过。”
      “这次出镖一千金,正好我也想来临沽探望友人,就抢了这单活。别的说来话长,有事可到夕水大街荆记瓜子铺找我,如果他们瓜子还卖的下去的话。”桃千树伸了个懒腰,“我这几天应该一直都在那儿。”
      “过几天就说不准了,但是你把信留在那里便好,我常去。”
      “记住千万不能逞强,遇强则逃!”白佑叮嘱,“打不过就跑,人生六字真言。”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你算数还是不好!”桃千树笑起来,圆圆的杏眼弯成两鸿清泉,更像白佑记忆里那个爱笑爱闹的桃花了,“方才姚庆拦我我不就没动手?离得太近,打不过,脑子我还是有的。”她用食指点点自己脑袋,又甩了甩手,“傻大个手劲还挺大,我手腕现在都麻。”
      “父王派我来临沽,具体不便明言,近来此地不安宁,你若无事就赶快回去。”作为北国世子,白佑只身来到南疆国都,肯定是为机密。但出于信任,白佑不担心桃千树会泄露他的行踪。
      “回哪去?”桃千树脸上又现出提及她爹爹时的落寞。
      白佑不知道她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不知她的痛处,答道:“琵琶城啊,或者你去我府上也可。”
      桃千树轻声应着,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扬起笑脸,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我真得走了。”
      白佑怅然道:“不曾想昨日重逢,今日便要分道扬镳。不败你带着吧,防身用。”
      桃千树连忙拒绝,趁机告状:“它?!快歇着吧。晚上一边睡觉一边瞎哼唧还蹬腿,我以为它有病了还是怎么的,我就踹了它一脚,结果它就是做噩梦吓到了怪我把它吵醒还差点咬我!还上我的床放屁熏我!”
      接着对不败狡黠一笑,“要不你把它留下,你不是说我气血亏嘛,正好给我补补。”

  •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本散仙,女人,来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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