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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其二 地头蛇吃瘪 ...

  •   他没敢明目张胆地打劫白佑,之所以与桃千树几人形成了很明显的区别对待,是因为对白佑这样的,来硬的吃亏。
      打不过也就罢了,万一他不轻易饶过,就算是地头龙他也得盘着——他没那个胆子,所以一直都打劫散客。
      出乎意料的是,养狗的那人屋子里并无一人,床铺整整齐齐放着,根本没有人住!
      张世昌心念蹊跷,但不甘无功而返,转而摸到了桃千树房间的窗户檐。谁料才把手搭上窗台,一阵惊心动魄的狗叫便炸响在耳畔!
      他定力还好,勉强稳住了心神,但是底下驮着他的小弟情况就不太妙了,被不败吓得腿肚子打颤,眼看二人便要一齐摔倒!
      他被驮着在高处,摔倒肯定更疼,于是他猛地一跳,向旁边跳了过去。
      “还挺软,嘿嘿,不疼。”
      正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才发现他跳到了另一个放风的小弟身上,那名垫背的小弟已经被他砸晕了;而方才驮着他的那个,被他跳起时借力踹倒了,疼的厉害,趴在地上哼哼着。
      出师不利,折腾半夜,全军覆没。
      屋里,不败疯了似的狂吠,桃千树向来眠浅,难得好眠,迷迷糊糊地拍了一下不败的脑袋,顺便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不败一直注意着窗外的动静,冷不防地被桃千树一巴掌拍在了天灵盖,猛地激灵一下。
      张世昌想到昨晚遭殃的那俩个小弟,心里满满的痛。可没想到昨天放过了他们,今天那高挑的娘儿们还找起了茬!
      但见小娘皮露的这一手,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大丈夫能屈能伸,知道此次踢到了铁板,张世昌走流程放下句狠话:“呵!走着瞧!”便捡起自己顶发,果断离开。
      他大手一挥,就见刚才对桃千树发难的人趋之若鹜,全跟着那反光的秃瓢走了。
      倒是最开始发话的黄衫大汉不明所以地呆在原地,看看门口,发觉原来除了自己,其他闹闹哄哄要交代的都是一伙儿的;再看看桃千树,后者淡淡冷冷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带了些责备:你怎么还不走?
      黄衫大汉突然感觉自己被耍的团团转,但他顾不上这点憋屈,作为有名的武痴,他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过几招?”黄衫大汉虽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主动找一小姑娘打架不太合适,但就从桃千树刚刚露的那一手看来,小姑娘并没有表面上这么柔弱。
      “好!”桃千树爽快应下,“客栈损失要输的人赔!”
      黄衫大汉一掌轰出,雄浑的掌风似有形的风沙一般袭来,客栈的实木板凳被波及,顷刻间化为碎屑四散,飞到墙壁处被牢牢钉入,而掌风威力毫不减弱,夹杂木屑呼啸而来。
      单雅琴单竹箫姐弟不知何时早已端着碗躲了老远,白佑拉扯着不败赶紧离开,就像一个带孩子的老父亲。
      黄衫大汉点头应下,手丝毫没慢下来,紧接着便出了第二招。
      桃千树微微侧身,右手执剑柄,并未拔出无衣,剑鞘舞动,残影连连,掌风被轻松化解,木屑也被尽数挡回,四散开来,多数化为湮粉,剩余的木屑被剑鞘弹回,宛如流星一般重重射向黄衫大汉,后者侧步偏头 ,亦是轻易躲过,而他身后墙上挂的字画却惨遭毒手,被击得四分五裂。
      黄衫大汉随手抄起一条长板凳甩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只强有力的拳头。
      桃千树跳起来抬腿下劈,轻易踏碎,继而无衣出鞘,在对方拳头还未近身时,细长的剑身已在大汉的喉咙一寸前翛的划过。
      几个回合,不分伯仲。
      看热闹的众人本以为好戏才刚刚开场,谁知那黄衫大汉竟不恋战,就此收手,冲桃千树低头拱手,沉声道:“在下姚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半晌无人答话,他抬头看桃千树一行人,饶是劲敌在前,虚礼于他不值一提,还是气得额头青筋隐隐爆出。
      桃千树左手捏着一个白面馒头,津津有味地啃着,揍完了该揍的人,她心里万分舒畅,连白馒头都比昨日的甜些;桃千树左手边的单雅琴自顾自吃饭;桃千树右边的单竹箫给她添了些白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微妙微笑;坐在桃千树对面的白佑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碗放到地上,给细犬不败夹了个鸡腿放进碗里,见不败并不动口,白佑把着鸡腿的骨头,将一条一条的将肉撕扯下来,再喂给不败,不败细细咀嚼,吃相与它的主人一样斯文。
      单竹箫举起酒盅,对桃千树道:“敬桃兄,一路上多亏桃兄照顾,才得有惊无险到此地。”说罢一饮而尽。
      桃千树则端起粥碗,以粥代酒回敬。
      只有白佑赏了黄衫大汉一个眼神——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那种。
      他却不动怒,道一句:“技不如人,告辞。”扔给躲在柜台后的伙计一枚银子,便匆匆离去。
      掌柜的招呼着客人:“散了,都散了。”
      其余看客便作鸟兽四散。
      而四人依旧在自顾自吃饭,看到黄衫大汉尴尬退场也无人搭理。
      白佑看向桃千树,小声问道:“你现在脾气怎如此的差了?”
      桃千树依旧恶狠狠地啃馒头,未发一言。倒是千金小姐单雅琴细细咽完了口中之物,轻轻擦了嘴角,接过话头:“白公子有所不知……”
      单竹箫打断她,说:“快别说她了,她脾气不好才是好。等她憋着不发的时候,就是要算计人了,那才可怕。”他夹了口菜放进嘴中,虽然嘴已被胡乱塞满,吐字却依然清晰。
      “你看昨天那龟孙堵着咱们,说什么咱们衣着破烂不可与他们光鲜之人同住一家客栈,落他们身份、拂他们面子,得交借宿银。那时候她不就阴沉个脸什么都没说,今天就一人一脚把他们都给踹了哈哈哈哈哈嗝哈哈。”边说边手舞足蹈,唾沫横飞。
      白佑眉头皱了一下,放下筷子,伸手抓了抓不败的肚皮。
      单雅琴似是想起了什么,说:“自认识桃姑娘以来,桃姑娘一直心情不佳,应是心中郁结未解吧。”
      单竹箫还在快意之中:“就在堂中央那一脚踹的最漂亮,那龟孙起码得断一根肋骨哈哈哈爽!再敬桃兄!”
      这回碗里没粥了,单竹箫乐乐呵呵地取酒给她满上。桃千树一口闷了,单竹箫拍手夸张地称赞好酒量。
      单竹箫可是无酒不欢,每天早上喝面汤也得下二两酒,中午晚饭就更不用说了,起夜还得靠酒解渴。
      酒劲上头,单竹箫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时小酌一杯醉三天,可抱着酒坛痛饮却依旧明明白白的时候也不少,毫无规律可言。
      常把“就不醉人人自醉”挂嘴边,为此单老爷单夫人可没少头疼,后来单夫人得了不治之症,撒手人寰,单竹箫更是喝得变本加厉,单老爷对这个儿子也不再上心,连家业都无意交予他手。若非如此,单氏姐弟何以沦落至此。
      单雅琴双手绞着手帕,担心地问道:“那自称姚庆的,咱们便置之不理了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很散,非常散,不应该叫小说,应该叫“散文”。
    可能有的地方不知所云,但是生活嘛,总会有插曲,不一定每件事都会成为未来的铺垫,所以桃千树也会走很多弯路,做很多无意义的事,如果不服,欢迎来微博找@本散仙来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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