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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我的总裁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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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厉带人悄悄摸了进去,谭家的安保系统早就被破坏,没有丝毫反应。
警方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敢轻举妄动,房屋的门都关着,窗帘也拉得死死的,连一条缝隙都不给他们。
接近客厅大门时,里面突然传来枪声,未等警方冲进去,大门突然打开。
程凤祥被人一把推到门口,像条狗一样趴着,他衣衫褴褛身上全是血迹,左手紧紧压着自己的右抬肩。能听到他忍痛的气喘,是他克制着没叫出来。
警惕心已经达到高点的严厉,举着枪慢步走到门口,他看到程凤祥苍白如蜡的面色,以及举着双手慢慢走出来的斐然。
斐然身上脸上都有溅了些血迹,但仍是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感。他看了眼严厉便把全部的目光都洒在谭覃飞的身上。
严厉让人把斐然拷走,自己进去探了探地上的人是否还有气息。
警方连夜审讯。
严厉避嫌。
斐然坐在审讯室,靠着椅子仰着头,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几天无休止的追逐让他无比憔悴。
小秦给了他一杯水,等他开口。
过了很久,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问:“程凤祥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小秦说,“程钰还在手术。”
斐然嗯了声。
“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探望朋友,一路被程凤祥白天黑夜无休止地跟踪,今天刚回老宅就发现宅子里的保安系统被破坏了。我知道有人闯了进来便做好准备,一进大厅就看见程凤祥和他儿子扭打在一起,我想去帮程钰但还是晚了一步。”
“程钰被程凤祥刺伤,我钳住程凤祥又被挣开,他极快地从外衣口袋掏出了一把枪,指着我的脑袋。”斐然顿了顿,双眼失焦地望着前方,“程钰爬起来,从背后勒住了他,我趁机抢过抢,与此同时程凤祥也挣脱开程钰的钳制,捡起地上的匕首再次对程钰行凶。”
斐然低下头:“我本能地开了枪。”
“为什么一开始不报警?”小秦问。
斐然:“忘了。”
小秦:……
这话骗鬼去吧。
“而且当时的情况,报警也来不及救人,不是吗?”斐然知道小秦不信就给了他一个更好的的理由。
小秦又问了些话,都是支零破碎的东西,并未能拼凑出与其之前口供矛盾的东西。
斐然从审讯室一出来就见到了谭覃飞,那小子飞奔而来一下就把他紧紧抱住,直把他勒得面红窒息。
可他的怀抱就如三九严寒后的春意,暖得他那颗在沉在地狱血池里的心又炽热起来,埋在内心深处的一颗种子终又破土而出。
他眼里含着光,伸手揽住他此后一生的希望和托付。
斐然先回了趟老宅,将磁带找了出来,谭覃飞买来一台复读机,年代久远,他们也不知道这磁带还有没有用。
“你什么时候记起磁带的事情?”杨苏坐在沙发上,正摆弄着刚刚拆盒的复读机。
斐然站在一边,目光全数落在那盘老旧的磁带上:“程钰告诉我打火机的存在后,我便想起自己有个复读机。”
“记得在录音?”杨苏问。
“不记得。”斐然说,“所以我瞒着你们,让徐白给我做了一次催眠。”
“哟,他还懂催眠。”杨苏说不上的竟有些不屑和生气。
这么重要的事,他为什么非要找徐白不找他杨苏?
斐然见状又添了一把火:“嗯,他也是大师。”
“呵,有我厉害?”
斐然:“你们有时间可以比划一下。”
杨苏把磁带装入复读机,按下开始键,其实他们并未抱多大的希望,即便有录到什么大概也是残杀时,刀入血肉的声音。
“为什么会录音呢?”杨苏文。
斐然:“我去找过老师,她说大概是她布置的一个作业,她让我们每天回去都要读英语并存录下来。记忆里我本来和覃飞在一个房间呆着,后来因为有点渴就去厨房倒水喝。”
说到此处,磁带里突然发出一些零碎的声音,再然后就听见有说话的声音。
“小朋友,去哪儿啊?”声音很小还不清晰,但这是程凤祥的声音。
谭覃飞听到这里,背后陡然升起寒意,这话不是和催眠梦境里一模一样吗?
“啪嗒”,斐然突然按下停止键。
杨苏和谭覃飞同时望向斐然,不解他的意思。
斐然长舒一口气:“够了,有他的声音就够了。”以现在的刑侦技术,这足以证明是程凤祥的声音。
至于有没有其他的话语,他想听,但他不想谭覃飞听到。
斐然做主把磁带交给了警方,这个案子总算在二十年后有了结果。
程钰伤得严重,抢救了五个小时才从手术室出来,昏迷三天醒过来后得知父亲罪行有了铁证,内心五味陈杂。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斐然问。
程钰毫无血色的唇轻轻张合,声音极轻还带着干涸的沧哑:“我的母亲和两个姐姐……”
话不完整,但谁会不懂他的意思呢?
那个年代侦查手段和技术哪有现在那么高明,他知道他记得但他没有办法,直到发现原来恶魔父亲杀过的人不是只有母亲和姐姐们。
斐然他们从医院出来,谭覃飞想了想便道:“我想请个人照顾他,毕竟他救过你。”
斐然手一顿,笑容消失一瞬又变得更深。
“是啊,救过我。”斐然说,“你也救过我。”
“嗯?我?哦,你说小时候啊,那没事了,反正你已经以身相许了……”谭覃飞开了车门,逼逼叨叨个不停。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并不想再提,但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忘记——如果他的心再狠一点,程钰的命已经没了。
当时他拿着枪,眼睁睁看着程钰和程凤祥搏斗,他从未打算开枪。因为他需要程钰死,只有程钰没命的那一刻,他开枪射杀程凤祥才显得“名正言顺”。
他设计了那么多幼稚无聊的把戏,就是为了让谭覃飞离得远远的,可他还是出现了。
斐然知道谭覃飞就在外面,于是他很快地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对了,过两天有个家宴,你要过来。”谭覃飞道。
“谭家家宴,我为什么要去?”斐然漫不经心道。
谭覃飞余光瞄了眼斐然,头脑开始风暴,他们家美人这是在故意说气话?也对,谁让他到现在为止,也没给他一个名分,这地下情久了难免会有怨气。
“你受委屈了。”谭覃飞心里愧疚。
斐然蹙眉,眯着眼看向这家伙:“我哪里委屈了?”
“是我愚钝,没早些给你名分。”谭覃飞说,“这次家宴我会向所有人公布你的身份。”
这小子又开始了,斐然仰头闭眼微笑:“什么身份?”
“当然是总裁夫人的身份。”谭覃飞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斐然轻笑:“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做总裁夫人?”
“你是我老婆,当然就是总裁夫人。”
“为什么我是老婆?”
“我比你小,你得让让我。”谭覃飞道。
斐然笑意更深:“我比你大,能让你更幸福。”
“哦?哪个xing?”
“滚!”斐然噙着笑意骂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