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杀机与羁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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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相当犀利，霸总想。
殊不知，他做的实在刻意。
霸总正想着借口，自己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眼号码不认识，想挂断，但身边的人却比他更快地接通了。
“喂，老板。”
是小A。
斐然给谭覃飞递了一个眼神，谭覃飞回应道：“你？有事？”
“老板娘在不在？”小A很自然地道。
斐然眉头一锁，他不觉得小A指的是自己。
谭覃飞也一愣。
小A紧接着道：“我说的是斐然。”
谭覃飞露出满意的微笑看了看有点不自在的斐然。
斐然缓过神，便回应了电话，“我在。”他知道这个人能现在打电话来，就一定知道他们在一起。
“我老子最近疯了，你给我护好老板，也保护好自己，通知杨苏把自家的安全系统再升升级。”小A道，“我限制不住他了，他已经破罐子破摔，希望你们能在他杀死你们之前，找到证据，送他进去。”
小A说完就挂了，斐然意识里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小A是那个人的儿子？是他一直在限制这个杀人狂魔？既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杀人犯为什么不报警？因为亲情？
可是他刚刚的话里明显对这个父亲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谭覃飞的手机再次响起来，斐然着了一眼还是那个号码，立刻接通，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小A道：“对了，有个事，我老子有次喝醉酒跟我发疯一直念叨着丢了个打火机，我后来调查过，我老子以前几次放火被抓过。”他顿了顿道，“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懂，一个纵火犯不可能轻易改变自己的犯罪模式，即便丢了个普通的打火机。”
他说完就要挂断，斐然立刻道：“先别挂。”
对方果然顿了下，说：“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为什么突然告诉我们这些事？”
“我说过我限制不住他了，以前他怕我离开，我就用亲情做武器；后来他怕死，我就用生命做武器，但你们现在越来越接近他了，他也不怕死了，你们调查过监控录像应该就能找到他，我也在找他，”小A说，“我必须在他动手之前找到他，那个时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把打火机的事情告诉你们，为的就是防备我死后他仍逍遥法外，以前不告诉你们，也是为了防止他发疯。”
“为什么要接近谭覃飞？”
“他救过我一次，可能他不知道但我永远记得，救过我的人，我知恩必报，更何况他是疯子最想杀死的人，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必须护他安全，你说是不是，老板娘？”
“……”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老板娘，我要上飞机了。”
“他最有可能在哪里？”
“不知道。” 小A挂断电话。
斐然紧皱眉心，小A的确已经把所有的都告诉了斐然和谭覃飞，他是真的去赴死的。
这边挂断电话，自己手机也开始震动，他接通后就听到严厉失落无奈愧疚自责的声音：“赵雪平死了。”
赵雪平，刘方最后的心理医生，也是让那个疯子开始浮出水面的关键人，更是另一宗案子受害者的儿子。
疯子果然开始清理自己遗留下来的祸根了吗？
所以那个疯子现在想对他们下手，是真的。
那么他，杨苏，还有覃飞，是不是都已经是那个家伙砧板上的肉了？
斐然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几年的努力全然都是白费功夫，一直以来的平安无事，原来是别人用生命在牵扯，而现在面对疯子他们竟然毫无办法。
“怎么死的？”
“割喉。”严厉说，“买凶杀人，所以这个案子现在由另一组兄弟调查，他们正好在查相关暗网。”
“能抓到证据是他买的凶吗？”
“微乎其微，那个家伙很可能是现实交易不是网上交易。”
斐然嗯了声，把小A的事大致说了下。
“赵雪平在本地，杀手在本地，那个疯子会不会也在本地？”严厉说。
“也许吧。”斐然看了眼坐在身边一动不动的谭覃飞，对严厉说，“我把覃飞送回去，麻烦你派两个兄弟看着点。”
“你去哪儿？”电话里和身侧的人同时问出口。
斐然扯了扯袖口：“我去……杨苏那儿一趟。”他紧接着又道，“把赵雪平父母的案卷调出来发给我，另外常远说的那个学术交流会监控调取了吗？”
“调了，我等会把照片和案卷一起发给你。”
“好。”斐然挂了电话。
包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到外面微弱的吵闹声，斐然这才发觉这包间的隔音效果还挺好。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将杯底剩下的一口水果酒喝干净，便起身对谭覃飞道，“走吧，送我回去。”
谭覃飞蹙眉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只好开车先把人送回家。
进到家里，斐然拉着谭覃飞走到窗户口，望着楼底零星的几个人影说：“呆在家里不要乱走。”
谭覃飞嗯了声。
虽然很想和他一起去杨苏那儿，但是他这次没让自己跟着就表示不想他插手，自己也答应过斐然不插手案子。
斐然拉上窗帘，又指了指那扇堵墙的柜门：“那扇门能开吧。”
谭覃飞脸嗖地就红了：“我……我就是想以后方便点。”
斐然笑笑，没戳破谭覃飞那点小心思，安排好一切后就离开了。
之后谭覃飞没再见过斐然，只发消息联系，一天两三个电话，对谭覃飞来讲，能确定他安全就足够了。
又过两天，斐然只发消息不打电话，甚至常常会不回复消息，打电话也不接，谭覃飞有点生气了。
他知道斐然是在查案子，小助理的意思可不就是最后一搏了吗？他不阻止是想着兔子会保护好自己，可现在他却觉着斐然是要不顾一切地做最后的殊死一搏，甚至同归于尽。
这种想法蹦进脑袋紧接着就出现斐然的死亡画面。
谭覃飞努力抛开那些画面可越是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可怕的影像猜测就越能缠着他。
他丢下碗筷，站起身抄起自己的羽绒外套就到了门口。
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高个儿的年轻人，看他要出去，立刻拦路：“抱歉，谭先生，为了您的人身安全……”
“行了！”谭覃飞“嘭”地又关上了门。
这就是他这些天的处境，自打斐然离开后，他就再也没出过这个门，工作都是视频电话联系，吃喝也都是门外两位安排。
总觉得末日要来了呢。
斐然已经两天没联系他了，谭覃飞有很不好的预感。
他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无焦距地盯着电视上的毫无意义的彩色画面，心里盘算着有什么办法能从那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答案：无。
谭覃飞焦躁地关掉手机丢下遥控器，走进房间躺在床上等外卖。
前些天还能好好工作好好吃饭，现在他只盼着自己不要饿死，能活着见兔子最后一面，工作什么的，滚吧。
躺床上周遭好像更安静了，而人却更烦躁，正当谭覃飞在床上唉声叹气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动静，他慢悠悠地坐起来，目光穿过房门望向玄关的门。
平时稍有些动静声音，门外两人立刻就会敲门确认自己安全，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谭覃飞静坐三秒，立刻察觉不对，拿起手机下意识地想给斐然发消息，但心想要是告诉他自己有危险，兴许兔子会更危险，思忖一秒还是把消息发给了杨苏和严厉。
他没穿拖鞋光着脚走到门口从猫眼看了眼，没了那两位同志的身影。
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那后，用腿把沙发往南边移动了些露出那扇堵墙的柜门，掏出钥匙将柜门打开后迅速窜到隔壁，弯身把的沙发拖好又关上柜门并上锁。
他靠在柜门边上，仔细听斐然屋里的动静。
好像是有人进去了，但听得不真切，安静地过了两分钟，隔壁屋那人好像在拖沙发。
谭覃飞迅速离开客厅跑到玄关打开门冲了出去。
一出门余光便瞥到的那两个被放倒的同志，他哎了声也顾不了那么多更不敢有丝毫停留立刻冲向楼梯。
他的动静不大，但足够惊动正在屋内寻人的猎人，身影窜进楼梯门的时候正好被猎人看见，两个猎人迅速冲向楼梯。
谭覃飞平日虽然不多锻炼，但下楼梯的速度那是相当快，后面紧追不舍的脚步杀机亦浓，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飞速地转弯疯狂地跑。
后面的人好像低声骂了一句“妈的”，然后整个人从楼梯扶手跳了下去。
此时，谭覃飞已经跑到3楼，他没料到会有人直接跳下来扑向他，并且精准地将他压倒在地上，甚至，两只手已经戴好手套不容他有半点挣扎就将他的脖子死死地紧紧地扼住！
他没有丝毫的反应时间，眼前迅速蔓延成朦胧的红色，脑海里电影般的片段零星迅速地一闪而过，待到他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人，待模糊的影像成为一片血海，他似是看见了人间炼狱。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杀机与羁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