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霸总和绿茶兔》狠狠正经的

23、霸总兔子双失踪

　　玩笑话说，斐然不是见色忘义的人；正经话说，斐然是个有原则的人。

　　所以他不会丢下案子去约会。

　　严厉立刻想起斐然在医院时说过的话——他在追查戴小英案子时曾被人用刀捅过。

　　可是夏呈璇在下午见到斐然的时候表现出的完全是一种陌生人的状态。

　　所以有杀心的另有其人，而且那个人很聪明，从一开始就把目标锁定在斐然身上。

　　严厉打了几个电话，斐然都没有接。

　　监控录像显示斐然是自己接着电话走出酒店的，并且拖走了自己的行李办了退房。

　　“是不是回去找弟弟了？”小秦警官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说完就后悔了，左右瞧瞧果然所有人都侧目注视着自己。

　　严队也不例外而且脸色不太好，狠狠瞥了一眼小秦后才道：“斐然有底线。”他说着就赶紧让小秦联系谭氏。

　　二十分钟后，小秦告诉严厉，谭覃飞找不着了。

　　“我们人打电话过去，谭氏的人才发现自己老板不见了。”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是谭老爷子坐镇，消息已经封锁。”

　　“他也是自己走出去的吗？”严厉眉头越皱越紧。

　　“是呀，监控视频显示他打着电话就走出去了，而且走得很匆忙。”小秦道。

　　严厉脸色越来越差，他的感觉现在很不好，甚至有点恐惧，脚底窜上来一阵阵的冰凉随着血液窜遍全身。

　　在原地站了会儿，严厉拿着手机走到边上躲开一众同事，然后拨通了杨苏的电话。

　　杨苏很快接通，没等严厉说话就道：“别说了，肯定是那个人找上我们了。”

　　“那你们不是很危险？”严厉很担心，特别担心。

　　“从我们决定把他揪出来的那天起，我们就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就是……连累谭覃飞了，他其实可以躲过去。”杨苏叹了一口气。

　　严厉也呼了一口气，抹了抹嘴道：“先找到斐然吧。”

　　杨苏嗯了一声，随后就订了当晚的高铁票直奔而来。

　　当地警方紧急调用本城的天眼系统，在各个路口的监控视频中寻找斐然的身影。

　　斐然走出酒店后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到盘山公园下车后消失在公园内。警方立刻调动最近的警力去找人，但一无所获。等他们搜了一遍出来后，视频内斐然也刚好从盘山公园门口出来。

　　严厉仔细看着视频，生怕漏掉斐然给出的任何一条线索，但斐然就站在盘山公园的售票处动也不动地看着远处，像个石墩一样。

　　五分钟后，他才拖着行李箱往售票处的正前方走去消失在公园门口。

　　“怎，怎么回事……”旁边的小秦吓得大气不敢出，脸色苍白得像见了鬼。

　　严厉纳闷，他是漏了什么东西吗？忙问，“发现什么？”

　　“就斐大刚刚消失在监控的一瞬间，在盘山公园门口的兄弟们也刚刚好离开。”

　　“同时消失？”严厉惊了，他没看同事在现场的监控视频所以没发现。

　　但是小秦一直站在后面左右看着，所以发现了这渗人的一幕。严厉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道，“把两边的监控都调到人消失的一瞬，看下时间。”

　　小秦还是专业的，立刻撇开让自己毛骨悚然的想象，报出时间：“斐大消失的时候是19:31分，兄弟们是21:31分……”然而仅仅抱个时间又让他脚底生凉，仿佛见鬼。

　　整整两个小时，不说秒，只说一分不差已经够让人惊悚了。

　　斐然是怎么做到的？

　　“两个小时。”然而严厉像是已经司空见惯根本没把这有心设计的巧合放在眼里，一心只想破解斐然留下的暗示。

　　两个小时到底在暗示什么？严厉不太敢下结论。

　　“又来了又来了！”另一边一直查看监控的小警官叫了起来，“斐大打的出租车和兄弟们的车同时出现在向阳东路十字路口，同时往北去了。”

　　“兄弟们是在斐然的路线走吗？”严厉问了句。

　　“对啊，车子会打方向灯嘛，我们就让兄弟们沿着斐大的路线走。”小警官回答。

　　不对，严厉摇头——斐然绝对不是让大家跟着他走，相差两个小时的路程，就算最后找到斐然恐怕也已经晚了。

　　灵光一闪，严厉猛地“啪”一声拍了桌子吓得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耸了一下齐齐望向他，只见他冲到话筒前对着另一边的人大声问道：“刘队，你们现在车速多少码？”

　　“控制在80码，知道斐老师精心调整出整时差，所以一直和包子联系保持和斐老师同样的路线，保证我们和视频上的他同时出现在路口或者任何标志建筑附近。”

　　严厉点点头非常赞同刘队的做法，又忙望向一直锁着眉头盯着视频研究画路线图的大胖子：“张副。”

　　“嗯？”胖子张副队赶紧应声。

　　“车速80码，时间一小时左右，以警局为中心，给我画个圆。”严厉道，“找出离我们发现尸体堆最近的最隐蔽的点，比如废弃工厂或者烂尾房都可以，人迹罕至，但一定要保证凶手能抛尸到那片树林。”

　　张副队带着人开始着手画图。

　　严厉说完就带着小秦和另一名警官离开了指挥室，三个人迈着六亲不认，怒气冲冲的步伐走到警局外，严厉刚打开门就要踏上驾驶座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他再次掏出手机拨给杨苏问他还有多长时间到。

　　杨苏：“45分钟。”

　　“我去拘留所找夏呈璇问个话，等会给你发定位，你到之后直接来找我。”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这么做很可能会被停职。”杨苏劝道，“相信斐然好吗？”

　　严厉低了头又抹了一把嘴，“没时间了，停职总比丢了他的命要好。”

　　杨苏沉默半晌，终于还是嗯了一声。

　　严厉挂断电话将手机收进口袋后又郑重地在口袋上拍了三下，心里默念着希望这次不要把斐然丢了。

　　仅仅两天的时间，夏呈璇就已经披头垢面形容消瘦，神态憔悴，要说第一次见她那是趾高气扬精神奕奕年轻十岁，今天再见仿佛比四日前要老了二十岁。前些天在警局讯问的时候，她还没有这么苍老。

　　至少白发没有现在这么多，现在满头的白发总给人错觉她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

　　夏呈璇双目呆滞两眼空洞，对严厉的到来并没有什么反应。

　　可当严厉说出两个字的时候，夏呈璇泛黄的双瞳里立刻就迸出杀意凛然的寒光。

　　那两个字无疑就是——斐然。

　　当初她只管回答斐然的问题，最后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他设下的圈套。一开始严厉问的几个问题已经在给她心理打暗示，让她对自己的话产生质疑并且对戴小英有了负面情绪。

　　斐然之后的三个问题前两个都属于废话，目的就是让夏呈璇轻松愉快地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其实知道戴小英去小树林的可不止邓远成和他室友，根据当年警方的调查记录，那天有很多经过去往小树林那条路的其他师生也都看见了戴小英，其中不乏只认识戴小英这张脸不知道她名字的学生。

　　所以是不是熟人作案根本无法确定，但夏呈璇却不假思索地给了斐然一个肯定的回答。

　　答案迸出的下一秒，她就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斐然下的套还没结束，最后故意丢出的那句——少了个东西，才是索命的刀。

　　斐然怎么可能知道少了个东西？当年戴小英失踪画肖像画，是她配合警方工作的，她刻意略去戴小英藏在领子里面的金项链。

　　除非斐然找到了有利的证据，证明戴小英是戴着金项链失踪的。

　　夏呈璇第一反应就是扔掉项链，但她又不敢扔在附近，她知道警方在盯着她。

　　想到这里夏呈璇突然开口说了话：“他怎么了？”她的眼里脸上都写满他快死了吧的快感，但嘴上还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

　　严厉不是傻子，夏呈璇的表情说明一切。

　　“把你抓住的那天，斐然曾说过，你只杀了戴小英，而其余的十三具尸体是你和别人一起的罪孽。他也提醒过我，这个凶手对你有着变态又卑微的迷恋，他不会把对你的喜欢告诉别人，当然你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可即便你视他如草芥他依旧爱你如生命。”严厉顿了顿，“甚至高于他的生命。”

　　夏呈璇闻言，一侧的嘴角快速而得意的扬起，她特别喜欢听这样的话，此时的她昂起头颅像个高傲的皇后，充满着对蝼蚁的不屑：“想知道是谁吗？”

　　除了赞美，她特别喜欢听到敌人向她乞讨生命。乞讨生命是一种怎样的快感？常人从未品尝过的美妙滋味，她已经尝了十五次。

　　第一次当然就是戴小英，第二次是被她用刀尖抵住脖子，颤颤巍巍将她当做死神忌惮的邓远成，其余十三次，她就如女帝一般，坐在一边静静享受着充满恐惧以及绝望的哀求和乞讨——乞讨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