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黎明前的石子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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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吟同学，你的作业呢？”
面对着老师的责问和空荡荡的课桌，莫无言以对。
“作业都没有，书也没有！你到这里是干什么来的啊！你以为你毕业还有哪个队长来帮你吗？”
莫说：“我走之前，明明放在桌里的。”
老师气急败坏地指着课桌说：“这么空，哪来的作业？我最讨厌你这种爱撒谎的学生了！”
莫看见几个女生窃笑着，见她看去，还扬扬下巴。
老师又提了一个八度，说：“你有在听吗？！”
修兵知道现在去帮她反而会雪上加霜。所以他噤声看向另一边。
“你给我滚出去！”老师终于吼出了最后的通牒。
莫一声不吭地走出教室。老师脸色通红，愤慨地站在那里破口大骂。可能她只是走出去，而不是滚出去，忤逆了她的意思吧。
她开始游荡。然后找了个地方睡到下课。
“千吟同学，老师叫你去图书馆把所有的书搬过来！”
莫吃力地抱着一大摞比她还高出半米的书走进教室。在某人的作用下，由于惯性跌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书撒了满地。全班顿时哄堂大笑。
清子立马冲了上去，手忙脚乱地帮她捡书。修兵抿着唇，也一言不发地帮她。
“班长，学习委员，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谁碰倒的，就该谁来捡。是吧，千吟同学。”老师绕过狼狈的莫，走上讲台。
莫忍着。膝盖擦破了皮。丝丝冷意。
“千吟同学，帮我去小卖部买一瓶饮料！”“我也要！”“我要两瓶，分别是……”“那也给我捎两瓶吧。”
莫抱着一大堆饮料罐，踉踉跄跄地步入教室。
“呀，我没要这个！”“不是这个口味！”“笨死了，什么牌子都不知道！”“喂，这变质了！”“你想害死我们吗？”
莫低头把饮料瓶放在自己桌旁，叠起了半人高。
清子和修兵各拿走了五瓶放下了钱。莫朝他们，苦苦地拉了下嘴角。
“千吟同学，你就打扫三号鬼道场。”
三号鬼道场是真央学生鬼道场中最大的，是五回生和六回生的训练之地。隔壁便是队长副队长们的训练基地，打扫有一点不干净很容易被检查出来。
莫蹲在地上，一点点擦拭着地。双腿已经酸得难以直立了。身旁的水桶满是黑色。
“哟，千吟同学打扫得好干净呢！”那帮女生的头目——四枫院水香在她擦干净的地方肆意走动。又脏了。
莫抬头，说：“请不要踩脏那里。”
四枫院水香闻言，气呼呼地跑到后来来的几个五回生中的一个男生处，嗔道：“哥，她骂我脏。”
男生走了过去，女生还做作地喊：“人家可是平民，我们贵族可不能太欺压平民了~”
那男生“碰巧”打翻了那桶污水。黑黑的水滴溅了她一身。污水又弄脏了那些洁净的地方。
男生弯下腰，故作抱歉地说：“啊，对不起哦，野狗。我不是故意的。”
那群贵族全部哈哈大笑起来，那么刺耳，那么惊心。莫咬着下嘴唇，不做声。
清子跑到狼狈的莫前双手张开，犹如母鸡一般保护她。她义正言辞地说：“请不要伤害她，前辈。”
那男生一把推开她，啐道：“你算什么东西？！没实力的人别到处乱晃！”
【没实力的人别到处乱晃！】【弱旅就别到处乱逛了，女人！】
莫的瞳孔猝然紧缩。硬站起来，扶住向后倾倒的清子，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什、么？”
男生有点胆怯，可是那么多贵族都在看他，他可不能丢了四枫院的脸，况且她又只是一个一回生罢了。他说：“连耳朵都不好用么？我说，没实力的人别到处乱晃了！”
莫把清子拉到身后，伸出右手，不带任何温度地说：“破道之五十一，天岚。”
一阵剧烈的风把那些人吹得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顺带他们后面的那堵墙也遭了殃。各位队长副队长脸色各异地瞅向这里。
“怎么回事？”平子真子率蓝染走了过来。那些贵族学生们鸦雀无声。而莫脑袋则偏向一边。黑点沾满了的真央校服无比肮脏。她身后的女生畏畏缩缩地站着。
“是谁呀，平子？”
【好耳熟】莫一下转向那里。高挑的身材，淡淡的笑，金色生辉的猫眼，不是夜一是谁？
那两个四枫院的见了，无比讨好地凑了上去。水香撒娇地说：“堂姐，那个女人欺负我们~”然后高傲地看着孤零零笔直站在那里的莫，哼，看你怎么办，死女人。
夜一并无理会，直接走向莫。令贵族学生匪夷所思地拍拍她的肩，说：“嘿，好久不见！小莫，你瘦了。”
莫迎着她的目光，虚弱地笑：“终于见到你了，夜一。”然后晕倒在夜一怀中。
夜一摸摸她的脑袋，说：“难为你了，小莫。”她定是饿坏了。
两个星期多都没吃饱饭，亏她还能使出那么强劲的“天岚”。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黎明前的石子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