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说，我想变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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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小乌，你们生活在这里那么长时间不无聊么？”
莫与乌坐在虚夜宫外的一个小沙丘上。此刻是莫难得的午休。上午刚被银调教了下斩术，莫早已疲惫不堪，硬拖着她的监护人——乌尔奇奥拉出去散步。
“无聊只是那些，有所谓的‘心’的人类所感觉到的。”乌尔奇奥拉说。
莫正在沙丘上画一个又一个的圈，又说：“那你的泪痕是怎么回事？没有心怎么会有泪呢？”
乌尔奇奥拉别过脑袋，凉凉地说：“到时间了。下午是和妮莉艾露的攻击训练。”又转移话题啊。
莫站起，机械性地向那空荡的几何宫殿走去。
回望了一眼，莫发现那些圈一环扣一环。死死地锁在那里。风一吹，沙子飞，那些锁，打不开。
看似消失，可依旧存在。她的“心”便是这样。
蓝染站在那些圈圈前，没有说话。银也是。风一阵又一阵，风沙把圈圈们死命地盖住，厚厚的沙却怎么也填不满圈与圈相交的沟壑。那么深，那么深，从这一直贯通到心底。
那距离——沙子要盖的地方，太深了。
“她真不像其他破面呢。”那种感觉比黑夜还让人窒息。
“啊啦，蓝染大人~其实她和我们是一类人嘛~”银默笑，“只是哀伤和迷茫在她心底投下太浓的阴影罢了。怎么，您欣赏她？”
“银，你当初给我的感觉与她有点近呢。”蓝染一步步地走回虚夜宫。不再回头。
银尾随，又看了遍似乎没有踪迹的圈，说：“的确如此……呐。”
那种孤独，那种沉默，似曾相识。也可以说，三个人都在彼此怜悯对方。
不过，三个人都不需要那种怜悯。
“看，蓝染大人。”银打破安静，指着不远处一只刚进化的豹子。
蓝染并未去看，并未放慢速度，说：“带它进虚夜宫吧。”
“破道之五十一，天岚。”
一阵狂风将眼前的破面卷到十米开外。莫耸肩，说：“对不起哦，妮露。心太急，用上鬼道了。”
妮露站了起来，又笑着走过去，把莫从地上拉了起来。她看着莫满身的血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算了，下次可要注意。现在差不多到晚饭的时间了，去我那里休息会儿吧。”
莫点点头，一步步跟在她后面。
妮露在前面闷闷地絮叨，很多天没玩得十分尽兴之类的感言。莫只是聆听着，却感到一阵无言的温暖团团将她包围。
“小夜，”妮露突然停下来，说，“你那些伤口不要紧吗？”而且跟快步的她跟得那么紧。
莫停下，摇头说：“已经习惯了。”总不能说以前就有一对狗男女以让她血流成河为己任，每天用八九十级缚道加八九十级破道虐她虐得不亦乐乎，再让她用近乎全速跑瀞灵庭几十圈吧。
只是，还挺想那对狗男女的。按照现在的形势恐怕毕业之后才可相见了。
两人又开始安静地赶路。清冷的月光，凉飕飕的，似乎掩藏了什么讯息。
“佩薛——咚德恰卡——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妮露轻轻地推开门，张望着叫着她的从属官。莫也跟了进去，转身关门。
就在这关门的一瞬，莫随着一声尖叫而滞停。她的眼睛随着妮露绝望的声音不断瞪大，妮露绝望的声音随着她的倒下而愈发清晰：“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她的喊叫是莫从来没有听见过的凄凉，高高地回荡在黑色的天空之上。
妮露的倒地声同门关上的声音一般重。沉闷。诺伊特拉扛着刀，回头轻蔑地看看莫，鄙夷地说：“嘁，连刀都没有，你保护得了谁？弱旅就别到处乱逛了，女人！”
我想保护妮露。
我连刀都没有。
她虽然只和我相处一个下午，却待我像妹妹一般亲切。
可是，没用。
巨大的压抑压在我的心口上，难过像抽搐一样一阵一阵地漫过全身。
手握成拳，指甲在手心勒出一道道血印子。那种无能为力，那种无处逃避，那种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躲在角落里的害怕，让我觉得，我他妈的真弱！
无法保护她，无•法•保•护！
双手都是血渍，被风吹过，生冷生冷。
不行，我要变强。我不能任人宰割，不能，绝对！
耳边有个透凉的声音反复：怎么，终于想变强了？
是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我说，我想变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