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兰之月》颜伶

24、皇甫敬

　　平静的生活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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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环姐姐还在给我梳着头。
　　今天她的脸色有点不好。
　　在担心什么吗？
　　小青还是拿着一个扫帚在扫地。
　　那声音听起来，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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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会吧。”我冲她淡淡地笑。
　　“姑娘，最近金陵城那种怪病没有了呢。”小青讲给我听。
　　“哦。”
　　“街坊邻居都说来了个菩萨呢。”她小声地笑。
　　“菩萨……”
　　我是一个大夫。
　　治病是我应该的吧。
　　也许，以后就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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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瑶环姐姐忽然沉声。
　　“我。”皇甫敬苦着一张脸，坐在墙头。
　　“今天怎么这个表情？”小青笑起来。
　　他耸耸肩，跳了下来。
　　“唉。”他唉声叹气。
　　“你不愿意来？”小青问。
　　“不愿意。”他轻哼。
　　“难道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叫你来？”瑶环也哼，并且鄙视。
　　“有。”他竟然回答。
　　“你说什么？”
　　“不过不是刀，是剑。”
　　“是谁？”
　　“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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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你来？”
　　“是。”他点头。
　　“来做什么？”
　　“叫我来娶月儿。”他一字一句，很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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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齐云让我来娶月儿，并且要我保你一年的幸福。”他一脸的挫败。
　　“为什么？”小青问。
　　“他说，月儿跟我在一起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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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
　　我？
　　快乐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
　　我被抛弃了……
　　他把我送给了人……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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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皇甫大钦差不会就这么听了吧？”瑶环瞪眼。
　　“听了。”
　　“你这个没脑子的家伙！”瑶环跳起来，拍着他的头。
　　“不是我愿意的。”他叫。
　　“还有，保一年的幸福是什么狗屁话。”瑶环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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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的幸福吗？
　　呵呵……
　　我站起来，向外慢慢地走去。
　　“小姐，你怎么了？”小青喊着。
　　我？
　　我没怎么啊？
　　我的脑子转不过来。
　　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我……
　　我……
　　小青抓住我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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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做什么？”她喊着。
　　我？
　　我要找什么？
　　这是？
　　扫帚？
　　不是我的，是小青的。
　　扫帚，是一样的吧。
　　我拿起来了。
　　我要……做什么……
　　`
　　刷……刷……刷……
　　“姐姐！”
　　不要管我，我要扫地……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
　　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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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齐云的丫环。
　　我在这里扫地……
　　扫地……
　　我应该……在这里扫地……
　　应该……
　　等他回来……
　　等他……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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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你怎么了！”皇甫敬在我耳边忽然大喊。
　　“我？”
　　“你不要吓我们啊。”瑶环姐姐也喊。
　　我没事……
　　没事。
　　我只是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而已……
　　没事的……
　　我没事……
　　我静一下……
　　我静一下……
　　真的没事……
　　可是？
　　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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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跟你说过什么？”我缓缓地开口。
　　身子有点站不稳，小青扶住我。
　　“他还说……”皇甫敬还想说什么，被瑶环姐姐打断了。
　　“不要再气月儿了，你个大笨蛋。”
　　“让他，说完。”我坚持。
　　“他说，不想让你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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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皱眉：“不想让我，受伤害？”
　　“怎么了，月儿？”
　　“他什么时候说的？”
　　“一个时辰之前。”
　　我的脸色变了：“他们去沈家堡了。”
　　“你知道？”他问。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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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怎么办？”瑶环问。
　　“你和我的任务是保护月儿。”皇甫敬回答。
　　“你该不会真想娶她吧？”她瞪眼。
　　“姐姐，你去做什么？”小青看我望外走，急忙问着。
　　“去沈家堡。”
　　“姐姐，你也要去？”
　　“恩。”
　　“等等……”瑶环喊。
　　我转头看着她。
　　“我们一起去。”她握紧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