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云剑》木成然

45、母女同夫

　　再说宗贤得救，惊问始末。柔福假意懵懵懂懂，推说必是鹰神显灵，才得以死而复生救了将军。宗贤半信半疑，也不深问。二人在洞口昏昏沉沉，不知睡到何时，忽听上面人声吵杂，不时传来罗姆女的呼唤：“将军尚安否？！”

　　......

　　宗贤将柔福带归府上，立刻命人到洗衣院打探，证实柔福所言非虚，的确是暴病身亡。当时，宗贤受命留守，协助完颜晟料理上京军政要务，权倾朝野，肆行无忌，加上柔福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她的恳切哀求下，便没有将此事上报朝廷，尚暗中派人在乱坟岗上起造“苦妃冢”，择一女尸假冒柔福，以掩鹰主耳目。

　　宗贤府邸狭小，不过土屋三间，毡帐数顶，素日里都是和一干妃妾同屋吃住。韦妃见了柔福，又惊又羞。

　　到了十月初，宗贤让罗姆女 “纳币择马”后，正式娶其为妻，并让她独居一室。自此，宗贤便常常召韦妃、柔福同塌而眠，交替云雨，或称柔福为女儿，或笑韦妃辈降一级，或以赵构阿爹自诩，韦妃更加难堪。

　　是年十一月，宋金战事正酣，宗贤政务繁忙，一连数日不曾回府。

　　韦妃便趁机对柔福发作道：“你虽非本后亲生，却名为母女，母女共侍一夫，神灵不齿，祖宗蒙羞，传扬出去，我儿康王何以牧天下？你身为长女，诸妹多有赴国难者，你为何死而复生？”

　　柔福哽咽回道：“孩儿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更无意与母后争宠，母后倘能在将军面前多为父皇美言，助他老人家早日复祚，孩儿情愿出降平民，老死草野！”

　　韦妃又恨了多时，这才冷笑道：“当年，他在乌舍赌局中，先选你而不选我，就冲着你的身上流着他的血，如今构儿既被大宋臣民拥戴为帝，我这当娘的难道不应该效法他，多为自己的嫡亲骨肉着想吗？助他复祚，我可没那本事，至于你‘情愿出降平民，老死草野’的要求，本后当勉力为之，但你要发下毒誓：黄泉路窄，永不重逢！”

　　“黄泉路窄，永不重逢......”柔福喃喃悲戚道，“孩儿也无颜再见母后及列祖列宗，只希望能潜居上京西北角，专一奉佛，祈祷来世投胎平民家！”说着，泪如雨下，看得韦妃也恻隐。

　　十二月，金人攻宋，势如破竹，河北大名、山东济南等南宋重镇相继失守，完颜宗翰帅大军直逼扬州。消息传到上京，千里瑞雪，片片欢腾。

　　宗贤心情大好，便抽暇回到府上，召三女把酒言欢。

　　韦妃不但美丽温柔，且学识渊博，擅讲汉人典故，炕台上，就给宗贤讲了一个烽火戏诸侯的故事。说到周幽王为讨褒姒一笑，穷尽其智，直到美人偶闻布裂之声，方难得莞尔时，宗贤遂一把将韦妃的衣服撕开，□□道：“是不是这样的声音？！”

　　几番云雨后，韦妃依着宗贤媚声道：“母女同夫，千古丑闻，万一传到鹰主那儿去，知柔福未死，且被将军私占，只怕......然救命之恩、夫妻之名、将军之义，又不容......若能将她暗嫁凡夫，了却残生，倒也两全其美，还望将军速决明断！”

　　宗贤点头道：“贤妃所言极是，本将军亦早有此意，只因政务繁忙，又一时未得良匹，故此延误。”

　　恰此时，一名亲卫送来虎肉、糜子酒。宗贤乍见虎肉，登时想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