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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波涛暗涌 ...
蓝天如洗,白云悠悠,微风轻拂,带着些许凉意。
江燕下朝后,左手牵着马的缰绳,右手紧握着楚倾烟的柔荑,二人并肩漫步在宣平坊的街道上,朝着陆杭与自己合开的“倾楚楼”走去。
白衣飘飘,衣袂随风起舞,两人皆有才子佳人的绝代风貌,引得街上行人纷纷侧目,她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愈发飘逸,如同神仙眷侣一般,令人羡慕不已。
江燕感受着掌中那滑腻柔嫩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她望向楚倾烟,阳光洒在她淡雅的笑容上,呼吸突然一窒,脸上涌起一抹莫名的红晕。
回想这两日,楚倾烟对自己的亲近透着黏腻,江燕心中就始终无法平静。
街上的行人稀少,不时有一群身披银色铠甲的卫队从身侧走过。
江燕微微皱眉,感到有些纳闷,这些卫队的穿着很奇特,显然不是京城金吾卫。
她转头看向楚倾烟,疑惑地问道:“公主,最近皇城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士兵不像是金吾卫。”
楚倾烟闭目倾听着街上卫队奔跑的声音,眉头微皱道:“大概是靖羽卫在查岗吧,自从他们被调回金陵,皇城百姓都人心惶惶的。”
“靖羽卫?”江燕惊讶地失声道。
靖羽卫可是襄王楚玄的亲卫队,卫队人数不多,但各个骁勇善战,威名远扬。
“是的,靖羽卫。”楚倾烟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也不太清楚具体原因,但猜想是与前段时间的宫廷刺杀案有关,待会儿你可以问问陆大人具体的细节,他或许能知道更多。”
江燕心中一惊,看来自己不在的五个月里,楚都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柔声道:“公主,药都有坚持在吃么?”
“嗯,每天喝三次,现在身体已经好很多了。”楚倾烟乖巧地回答。
两人继续前行,一路上都在谈笑风生,当她们抵达那座富丽堂皇的大酒楼时,江燕微微一笑,轻声在楚倾烟耳边说道:“老板娘,咱们到了。看来陆老板这次下了血本啊。”
楚倾烟感觉到江燕凑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娇靥顿时酡红如霞。
她轻轻捏了捏江燕的手,仿佛是在责怪驸马的调皮。
江燕握着楚倾烟的手,两人一同登上了二楼的包厢,酒楼的生意相当火爆,来往的客人皆是锦衣华服的达官显贵。
当她们来到二楼一间幽静的房间时,一个紫衣少女大声嗔怪道:“状元姐夫,你们好慢啊!”说完,她瞪了江燕一眼,便去拉楚倾烟的另一只手。
陆杭此时也喳喳呼呼地附议道:“就是,就是,每次吃饭都那么慢,你们小两口要甜蜜,回家甜蜜去!”
江燕倒也不恼,只是望着包厢内唯一未出声的红衣少女,有些惊讶道:“公主怎么也来了?”
红衣女子点头回答:“我想姐姐了,就和小麒偷溜出宫了。”她的眼睛无意识地凝视着江燕和楚倾烟还牵在一起的手。
楚倾烟侧耳听到楚思晴的声音,神情有些激动:“晴儿,我也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思晴望着眼神空洞的姐姐,心中剧痛犹如针扎,她声音充满了哽咽和愧疚:“姐姐,晴儿对不起你……我应该第一时间就来看你的。”
楚思晴其实比江燕早回来半个月,她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天晴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敢出宫来找楚倾烟。
她不敢面对姐姐,一是楚倾烟中毒之事,她这个做妹妹的那么后知后觉,实在该死。
二是因为江臣彦的事,她问心有愧。
江燕轻咳了两声,对着楚思晴使了个眼色,示意楚思晴不要过分激动,八公主中毒之事兹事体大,在没弄清楚凶手之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包厢里的麒公主,她可是个容易冲动的主,若是让她知晓真相,恐怕整个皇宫都会被闹得天翻地覆。
楚思晴立即明白江燕对她的示警,神情逐渐恢复正常,她拉着楚倾烟的手,贴着她的耳朵说着贴心的话。
楚麒和陆杭面面相觑,不理解楚思晴和江燕之间有什么小秘密,但性格直率的楚麒并未多想,反而是陆杭神情暧昧地盯着江燕,仿佛在说:你小子,不会这些日子和九公主给八公主戴绿帽了吧。
江燕察觉到陆杭的误解,脸色顿时变得通红,心中满是羞愧。这四个月里,她与九公主的确走得极近,想到这,她耳根都红透了。
陆杭见状,笑容更为暧昧了,让江燕大感吃不消,她只得岔开话题问道:“陆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靖羽卫会出现在金陵?”
江燕问出后,楚思晴停下了与楚倾烟的交谈,楚麒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而陆杭的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长吁一口气:“可能要变天了。”
“到底怎么回事?”江燕更加好奇,询问着在楚都的众人。
楚麒接过话茬,幽幽地叙述起来:“你和晴姐姐走后的三个月后,安东郡、启南城、天河县等数个郡城流寇四起,各大小郡县的刺史府和囤兵营都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攻击。父皇震怒,特派太子哥哥率领朱雀军前去围缴逆党,但没想到,那些贼子竟然混入了金陵,就在一个月前,他们趁父皇狩猎之际,实施了刺杀。幸亏二哥拼死保护,父皇才得以无恙,但二哥的伤势却很严重。父皇因此大怒,撤了羽林大将军的职,还连累了展飞大哥。因为这次刺杀事件,父皇对禁军非常不满,认为是他们玩忽职守,所以特意把二哥的靖羽卫调回都城,以便尽快查出乱党的下落。”
江燕心中剧震,隐隐感觉不安,楚思晴的面色也不好,深深凝视着江燕,她们一直在边境上,很多消息都是滞后的,没想到也就半年时间,楚都和周边城池竟然发生了那么多变数。
陆杭在一旁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十三皇子被皇后遣出宫了,正在金山寺带发修行,说要‘替父出家’,为大楚积德祈福。”
“母后是怕太子和二皇子储位相争时,会牵连到小麟?”江燕很快就懂皇后此举的深意了。
“嗯,母后很担心太子哥哥,每日都念经诵佛的,盼望哥哥能早日得胜归来。”楚思晴幽幽地说着。
陆杭冷笑道:“丞相这些日,因为流寇的事,一直在参大将军和王老尚书的本子,说你们兵部渎职,早该发现流寇的踪迹了。”
江燕回都这两日,一直在移交青龙军的事,兵部都没怎么去,王尚书还特地放了自己几天假,不用去衙署办公。
“没想到,兵部发生那么多事。”江燕喃喃自语道。
“别提了,我们吏部也好不到哪里去,丞相这段时间一直有意要往吏部塞人,还好,梁尚书是个难啃的骨头,没搭理他,你是没见到,他吃瘪的样子有多好笑。”陆杭突然想起什么,俊朗的脸上终于露出戏谑的微笑。
楚麒见大伙兴致和情绪都不高,气氛有些沉闷,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神色,娇嗔道:“姐姐,姐夫,我要告状,陆杭趁你们俩不在,就欺负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楚思晴和江燕大为惊诧,同时大喊:“什么,你不要命啦!”然后一致对陆杭摇了摇头。
陆杭听了此话,顿时将口中的茉莉茶喷了出来,脸色通红地大叫道:“麒公主,你不要诬陷我,我对你没任何兴趣!”
楚麒讽刺道:“哦?那你对谁有兴趣?是御史台萧御史的小女儿,还是门下侍中的千金,又或者是烟雨阁的红牌言飘渺?”话语中充满了酸涩之味。
江燕和楚思晴相视一笑,又异口同声道:“看来,我们错过了很多好戏。”
几人在欢声笑语中谈笑风生,然而,在这欢乐的氛围中,一抹白色身影却独自沉浸在惆怅之中,楚倾烟的脸上挂着微笑,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苦涩和酸楚。
刚刚小麒脱口而出,称呼楚思晴和江臣彦为“姐姐”和“姐夫”,仿佛这种称呼在他二人之间显得如此自然,每当他们以默契十足的口吻交谈,楚倾烟心底的酸楚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怅然和难过。
尽管她的眼睛看不见,但她能够想象到驸马与她的妹妹站在一起的画面,他们是如此相配。
一个玉树临风,才貌双绝。
一个聪慧绝伦,美艳无双。
而她,只是个身有残疾的瞎子,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公主。
酸涩与自卑交织在一起。
在此之前,她从未嫉妒过楚思晴所拥有的一切,可在此刻,她尝到了一丝苦涩,那种滋味让她难以入眠。
夜幕降临,廊风穿过窗户,烛火摇曳不定。房间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而沉重。
自从从“倾楚楼”回来后,江燕就发现楚倾烟话变少了,现在更是一直保持缄默。
她有些困惑不解,刚刚还在微笑的公主,为何此时看起来却如此的落寞和凄凉。
江燕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旁,轻轻拉起楚倾烟那如莲藕般的手臂,将两指按在她的手腕上,为她诊脉。
她以为公主脸色惨白是因为身体不适,因此十分紧张。
然而,楚倾烟只是淡淡地落下了一句话:“我没有什么事,驸马早点休息吧。”随后,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江燕睡去了。
江燕心中更是困惑,她能感觉到公主对她一下子冷淡了。她猜想是不是八公主葵水来了,算算日子,这几日也差不多了。
她轻轻地脱去了外衣,上了床。
而就在此时,楚倾烟突然闷闷地开口问道:“驸马,你是在嫌弃倾烟是残缺之人,所以才迟迟不与倾烟圆房么?”
江燕闻言,吓了一跳,呼吸瞬间停滞,心中突然砰砰乱跳,惊愕于八公主竟如此大胆地问自己这件事。
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江燕吓得起了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微微道:“公主,我、我、没有嫌弃公主的意思。”
楚倾烟感知她离开床铺了,心中一沉,自嘲道:“你很担心我会怪罪你?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公主罢了。你就算把我丢在家里不管不顾个几年,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去母后那边嚼一次舌根。”
江燕被楚倾烟的话戳到心窝子了,双颊滚烫如火烧,一颗心也随着楚倾烟淡淡的凄凉怅惘而莫名的疼痛起来。
她又坐回了床铺,犹豫了一会儿,重新钻进了被窝。
江燕侧着身,交颈贴着楚倾烟面颊,柔声道:“公主,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配不上你,如果你愿意的话,等我治好你的眼睛,我会成全你和上官将军的。”
楚倾烟呼吸窒堵,一种抽裂的酸疼绞割着自己的内心。
她的驸马在说什么?
楚倾烟被江燕这句回答弄得是猝不及防,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刹那间,她心中惊怒、悲楚、绝望等情绪交织翻涌,她愤怒道:“江臣彦,你在羞辱我么?我与上官浩曾经是有一段情,但我如今已嫁于你,心中就再无此人,你怎么,怎么可以……”她涨红着脸,显得是被气得不轻,泪水滑落,一颗接着一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枕头上,顿时湿润了一片。
江燕陡然一震,知道楚倾烟误会她的意思了。
她没有在讽刺她。
她立马辩解道:“公主,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这些的。”她伸出手臂将楚倾烟扣在怀里,温柔地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重复解释着:“公主,对不起,我这个人嘴巴太笨了,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有苦衷罢了。”
楚倾烟听出她笨拙的解释中透着真诚,渐渐平复了刚刚怒意,她一抽一泣:“我们已是夫妻,你有什么苦衷,是不能告诉我的。”
江燕脑海里想了很多理由,最后咬了咬牙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我不能人道。”
楚倾烟错愕,显然觉得这理由有点荒谬,她半信半疑道:“那你,就,就没想过,去治吗?”突然间,她觉得自己问得太过孟浪,晕生双颊,声音细如蚊吟,有些不太好意思。
江燕叹了口气,装作颓废道:“我自幼学医,这种病,就那样吧。公主,我不想耽误你,等我把手头的事处理清楚了,我会给公主一个交代。”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我再问个问题。”楚倾烟小声地问道。
“公主,您说。”
“当初你选择我,而非晴儿,是因为喜欢晴儿,不想耽误她的幸福?”楚倾烟鼓足勇气,把心中积压了半年的问题问了出来。
江燕脑中轰然一响,仿佛被雷电所击,她有些目瞪口呆。
这什么和什么,她喜欢九公主?
“不是,我怕死。”江燕故作一本正经地答着。
楚倾烟“扑哧”一声,破涕而笑,这驸马太不正经了,这种场合,这种话题,都能嬉皮笑脸。
“驸马,你有喜欢的人吗?”楚倾烟心情突然平静下来了,淡淡地问道。
江燕心中突突乱跳,有些惊愕公主殿下为何对自己的感情生活有了兴趣。
自己有喜欢的人吗?
除了曾经一度迷恋过的师兄,自己还有喜欢的人吗?
有吧,可是自己没有勇气承认。
江燕不知怎么回答,一直默不作声。
楚倾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细如蚊吟,自顾自道:“我知晓你心中还有她人,但我不在乎,我只求你心里能给我一处容身之地,小小的一块就行。”
江燕听到楚倾烟如此真挚、又如此卑微的告白,身躯陡然僵硬。
她心疼地望着这个柔弱又坚强的女子,心中万分刺痛,疼得难以呼吸,恨不得重重地抽自己两记耳光。
江燕透过月光,可以清晰看到楚倾烟背对自己在颤抖抽泣的样子,自己又把她惹哭了。
她将楚倾烟的身躯掰过来,只见楚倾烟的眼旁早已挂满了泪痕。
她细细地、慢慢地顺着泪痕轻吻着楚倾烟的面颊,试图将楚倾烟的泪水吻干。
她舍不得公主哭泣,一点点都舍不得。
唇瓣触碰到的滑腻肌肤,舌尖尝到的咸味苦涩,都让江燕泛起心疼。
果真那密密细吻,让她这憋了半年的委屈如山洪一般爆发,楚倾烟竟忍不住趴伏在江燕身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你有病,我们就去治,就算真治不好,也没关系,我并不在乎。以后不许再说把我推给上官浩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楚倾烟忍不住用右拳捶打在江燕的肩头,似乎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怒意。
“不哭不哭,我舍不得我的殿下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江燕见怀中的伊人软绵无力地瘫倒在她怀里,密密细吻又吻了上去,从脸颊、眼帘到鼻尖。
楚倾烟心中突然一软,自己真的拿这个混蛋没办法。
哪怕知晓他那个不能人道的借口有多拙劣。
哪怕知晓他娶自己,只是因为自己不争不抢,可以随意拿捏。
哪怕知晓他心中藏着别的姑娘。
楚倾烟依旧狠不下心来责备他,她对他的喜欢已经一点点渗透在四肢百骸里。
有毒却已上瘾。
而江燕心中也充满了矛盾,明知自己正一步步踩着禁忌之路在行走,却又被这魔魅般的疯狂所诱惑。
如果一切都是编织好的幻梦,那就别醒了,不然要面对的,就是无边的炼狱。
一时间,悲从心来。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银色的月光洒在静谧的四野之上。在这宁静之中,一个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另一个高大男子的身边,他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怕惊扰了夜的宁静:“少爷,那些江湖人又来问少爷要另一半的五千两。”
高大男子原本平静的面容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刻阴沉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声音粗暴而严厉:“那些废物还敢问我要钱?人都没杀成,居然还敢厚着脸皮来要钱!告诉他们,本少爷不会付的!”他的愤怒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点燃。
黑衣男子面露担忧,他知道这些江湖人的厉害,得罪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少爷,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得罪他们恐怕……”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大男子粗暴地打断了。高大男子正要发怒,这时,内室却传出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小吴,到账房去取一万两给他们,就说,我严某人想交个朋友,另外,再支五千两给他们,让他们给我杀一个人。事成之后,再付五千两。”
这个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原本暴躁的高大男子瞬间安静下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内室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而黑衣男子则立刻恭敬地回应:“是,主人。”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内室的主人缓缓走出,他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沉稳,眼神深邃。他笑盈盈地看着高大男子,轻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明白我为何要这样做,但你要记住,成大事者,必须广结人脉。这些江湖人士虽然看似不起眼,但说不定将来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帮助。”
高大男子闻言,脸上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峻的微笑。他恭敬地低头道:“是,爹。”
中年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羽林将军被撤,太子出师不利,而襄王又备受皇帝宠爱。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们。”
高大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没错,爹。现在局势对我们越来越有利,我看那江燕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严儿,你错了。这次齐楚之战给了那小子一个机会。他立下赫赫战功,皇帝必然会更加器重他,他也真是个人才,短短半年,就拔除了爹爹在白虎军的势力,我们差点还引火烧身。不过,好在他是八公主的驸马,楚皇是不会真正喜欢他的,而且,看样子,不仅楚皇不喜欢他,我们的太子爷也不待见他,不然也不会力推他去送死。”那个中年男子也满脸笑意。
高大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冷笑一声:“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占了上风?”
中年男子也露出笑容:“没错。另外,那边的事情打点好了吗?”
此时,借着蜡烛的火光,照耀出这冷峻男子,赫然就是丞相的大公子——严御楚,他点了点头:“那个人竟然是个贪财的主,不过已经处理妥当了。楚皇果然是越老越糊涂了。”
中年男子斜睨了严御楚一眼,沉声道:“要怪就怪太子这两年想当皇帝想疯了,不然那个昏君怎么会把二皇子调回来,不过,你别小看了明贵妃,她能在楚皇枕边吹风,让太子地位动摇,可见她并非简单角色。”
严御楚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一个女人而已,能有什么大作为?”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严儿,你生性桀骜自负,这是你的优点,但也是你的缺点。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视你的对手。”
严御楚表面上恭敬地点头称是,但心里却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太过谨慎小心,有时候甚至有些畏首畏尾。
中年男子看出严御楚的心思,心里暗叹一声。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生性自负,这是他教育的失败,或许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
在湛星宫中,一个穿着紫缕金衣的黑发女子正在为楚皇脱下皇袍,她的手指滑腻,轻轻地按着楚皇的肩头。
楚皇转过身来,看着这个美丽的妃子,脸上带着关切。“爱妃,今日怎么闷闷不乐?”
妃子抬头,露出一张皮肤白腻、美艳绝伦的脸。然而,这张脸上却充满了忧愁之色,使得原本妖娆的容颜平添了渐淡的鱼眼纹。可尽管如此,她的魅力并未受损,反而像陈酿的美酒一般,经过时间的洗礼,更加突显出浓郁的芬芳。
“爱妃,还在担心玄儿的伤势。”楚皇一把将美丽女子拉到自己大腿上,关切地问道。
紫衣妃子勾着楚皇的脖子,楚楚可怜地说:“不,能够救陛下,是玄儿的福气。只是臣妾奇怪,那么多刺客怎么就能突破太子殿下围缴,跑到楚都来呢?”
楚皇一听,眉头顿时皱起,眼睛一闪古怪神色,愤恨道:“那些刺客罪该万死!如果不是玄儿拼死相救,寡人一定要死在这帮贼子身上。”然后,他柔声对明贵妃说:“爱妃,放心,这次朕一定会好好赏罚分明。”
明贵妃顿时转忧为喜,眼神变得明亮,娇嗔道:“皇上英明。”
然而,她并没有看到楚皇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
三日后,楚皇下了几道圣旨。他封齐王楚商为云麾将军,何晏为怀化大将军,担任白虎军最高统帅,坐镇平西都护府,而襄王楚玄因救驾有功被封为忠武将军。
楚皇扫视了一眼朝堂上的众位命官,稍作停顿,然后以沉稳的声音缓缓宣布:“有赏必有罚。朱雀军征战数月,却无建树。罚太子诸率渎职之罪,官降一级,俸禄减半。立刻调太子回都,任命朱雀军的杜战为新的最高统帅,奉旨出征。”
江燕听闻这一诏令,心中不禁暗惊:楚皇这是要做什么?打压太子威信?
退朝之后,江燕正欲返回家中,却被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拦下。男子脸上带着一丝倨傲和得意,眯着眼睛,目光锐利,他微笑着一字一句地说:“恭喜江大人得胜归来,凯旋而归,此番大人立下大功,陛下必会嘉奖,到时大人加官进爵,指日可待了。”
江燕自然能懂这严御楚在笑什么,自己得胜归来,楚皇对自己只给了钱财赏赐,并无官职提拔,这丞相之子特地跑过来嘲讽一下,有意思么。
她面色不改,依旧微笑面对。“严大人说笑了,我这点微末功勋还不值一提。倒是听闻大人在刑部兢兢业业,手上抓的人都比往年要多上两倍,如此功绩,肯定会得到陛下青睐。”
严御楚面色一青,沉声道:“江大人也说笑了,下官衙署还有些事,先行告退了。”随即闷哼了一下,甩袖而去。
江燕见严御楚被她气走了,脸上的假笑变成真笑了。
“昨个陛下专门在宣政殿痛骂刑部尚书,说今年案子怎么审的,人抓得这般多,让他们回去好好查验。哈哈哈,你也太损了,哈哈哈!”陆杭早在一旁观察良久,见严御楚走远,才缓缓走到江燕身侧笑嘻嘻地说着。
江燕转头望去,只见陆杭一身锦衣华服,神色轻松。她忽然灵机一动,问道:“你最近很闲吗?你不是说要查江大人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走,书生,去我府上细说。”陆杭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拉着江燕出了宫。
皇宫之中,金碧辉煌的宫殿与精致细腻的亭台楼阁相互映衬,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华丽。重重叠叠的宫墙之内,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权力,宫殿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整个皇宫都被金色的光环笼,繁复的雕花窗棂透出斑驳的光影,为这庄严的宫殿增添了几分柔和与温馨。
在皇宫的一角,一座曲栏拱桥横跨在清澈的池塘之上,桥上的石栏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桥下的池水波光粼粼,与周围的景色相映成趣。
远处,一个身着红色服饰的女子正挽着一位头戴金纱丝帽、身穿金黄锦服的中年男子。
那绝色美女鲜艳夺目,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在人群中独树一帜。
两人在曲栏拱桥上悠闲地漫步,他们欣赏着两侧连绵不绝的桃花,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楚皇用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女儿,笑容可掬地说:“九儿,今日怎有如此雅兴,陪着父皇赏花游园?”
楚思晴嫣然一笑,娇声道:“女儿已有数月未能陪伴父皇,心中甚是想念。听安公公说,楚辞园的桃花开得正盛,我便想与父皇一同欣赏这美景。”
楚皇炯炯有神地望着女儿,朗声笑道:“我看你赏花是假,有话要对父皇说才是真吧。”
楚思晴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父皇英明,女儿确实有些话想问父皇,这次太子哥哥……”
楚皇突然打断她话:“如果是关于朕责罚太子之事,那就不必再说了。近年来东宫动静太大,朕也是想提醒你哥哥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楚思晴还想继续说下去,楚皇却突然喝道:“九儿,你若不是真心想陪父皇游园,那就退下吧。”
楚思晴惊愕不已,连忙跪下请罪,声音颤抖地说:“父皇息怒,女儿年幼无知,请父皇恕罪。”
楚皇的脸色稍有缓和,但语气依然冷淡:“九儿,父皇累了,先回寝宫休息。你也退下吧。”
“恭送父皇。”楚思晴目送着楚皇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半年没回来,楚都大变样啊~小江和小九你两够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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